“苏寒。”
“你是不是得跟我解释下?”
一场酒局下来,苏寒喝了不少。
客是张明富请的。
算是宾主皆欢。
喝了酒,车自然是没法开的。
所以?
只能由蒋南孙代劳,临时客串下司机。
嗯女司机。
还好,这个女司机的驾驶经︱验还算丰富,苏寒倒是不用担心什么安全问题。
一钻进法拉利的驾驶位。
蒋南孙没有立即开车走。
反而美眸凝望着苏寒,眼︱神落在他身︱上,如此问了一句,想︱要得到一个解释。
懵懵的。
全程!
全程下来,她都是懵懵的。
心里有一︱︱大堆的问题,想︱要从苏寒这︱里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比如:
苏寒不是魔都本地人么?
怎么会说川渝的口音?
还说得那么朗朗上口,表现得简直就跟一个川渝人一样。
又比如:
苏寒是什么买下松江酒店的股份的。
又比如???
总之。
很多,有很多很多问题。
她都想︱要弄清楚。
“???”
“你说什么?”
苏寒噙着一张红脸,鼻孔仿佛都在喘着酒气儿,眼︱神涣散的看着蒋南孙。
一副‘美女你在说啥?我没听清楚,麻烦你在说一次’的迷糊样子。
“算了,等你酒醒了再问你吧。”
蒋南孙一看苏寒这喝多了的样子,就知道此刻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苏寒好像是真的喝得有点多。
也或许是酒劲儿发作了。
连安全带他都不知道咋拴了。
无奈。
蒋南孙只能将她的安全带松开,将身子探过去帮苏寒把安全带给拴好。
喝了这么多酒。
今天是没办法工作了。
她打算把苏寒给送回去好好的休息下。
由于不知道住哪。
因此?
她决定把苏寒带回公司的阁楼,让苏寒在那里好好的醒醒酒。
耳朵有些痒。
好像被一片温热给咬住了下。
“……”
蒋南孙身子一僵,俏脸刷的一下变红,变烫,她麻溜的帮苏寒将安全带给拴好。
凝神一瞅。
却发现苏寒已经靠着座椅睡着了。
闭着眼。
帅气的脸庞红彤彤一片。
平日里斜挑的剑眉,也温顺的趴塌了下来。
“刚刚难道是幻觉?”
蒋南孙用只能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的嘀咕了一声。
明明。
她明明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耳朵被某人趁机偷袭了下。
可现在……
某人这副样子。
也像啊。
蒋南孙用手捏了捏耳朵,发现耳朵有些湿︱润,她登时明白,刚刚那不是幻觉。
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事情!!!
“应该是无意间触︱碰到的吧?”
想到自己帮忙拴安全带的时候,彼此确实隔得有些近,她不由得如此说服着自己。
给自己找了个‘合理’‘合适’又‘合情’的理由。
“苏寒”
“希望你等下别吐车上了。”
“否则,我可不会给你收拾烂摊子,等你自己酒醒了再来收拾。”
自言自语一声。
蒋南孙开着苏寒的红色法拉利平稳的驶离了这家私厨的停车场。
松江酒店的幕后投资人,大老板张明富请这客确实挺有诚意的。
请客的地方,还专门找了一家私厨。
什么叫私厨?
通俗来讲,叫做私人定制的厨师,也可叫做私人定做的厨房。
在魔都。
私厨?
指的则是很高级的吃饭地方。
私家厨房。
或许是个小酒馆,或许是一艘客轮,或许是一个农家庄园,或许是闹市里的一栋私人别墅。
总之。
隐秘性非常的高。
今天张明富请苏寒和蒋南孙吃饭的饭庄,便是魔都一家小有名气的私厨。
一座老式弄堂类,私人别墅庄园。
一天只招待一桌客人。
想︱要来这︱里吃饭,至少得需要提前两个月进行预约。
除非身份实在是特殊,否则基本上都会一视同仁,不会搞什么特殊待遇。
显然。
张明富之前便在这家私厨预约过了。
然后?
今天应该是把名额用在了请苏寒和蒋南孙的头上。
诚意不可谓不足。
“有趣的一天。”
透过车窗,看着这家私厨的各种景观在视线中倒退,蒋南孙嘴角微扬,心情显得十分愉快。
虽然她自小生活富足。
家境也算不错。
但!
长这么大。
这还是她第一次走到私厨里面来吃饭呢。
还别说。
这个体验,让她觉得挺新奇的。
魔都大学。
助教办公室。
“什么?”
“王永正在松江酒店的总施工员职位被撸了?”
“他下课了?”
“这不会是真的吧?”
“哈哈哈,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啊。”
“系里对松江酒店的装修工程那么重视,王永正在那边把事情给搞砸了,那么……”
“他的助教考核还用说嘛?”
“不用说了。”
“他绝对通不过助教的考核,我们三个助教,王永正已经被驱逐出去了。”
“现在!”
“我的竞争对手,就只剩下苏寒一个人了。”
“苏寒……”
章安仁听到风声,得知了系里对王永正的处理结果后,心里乐开了花。
偌大的办公室里。
三个助教。
就他一个人在。
喜形于色。
他完全将这份高兴给表现在了脸︱上,自言自语,十分自得,模样很是激动。
不过,
当说到最后,提到苏寒的名字时,章安仁脸︱上的得意笑容,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却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寒。
面色冷峻,咬牙切齿。
对苏寒这个人。
他现在恨透到了极致的地步。
抢了他心仪已久的女人。
又是他通过助教考核最大的竞争对手。
此人不除,他心难安。
如果不是苏寒。
现在?
占有蒋南孙的就是他章安仁了。
女人!
那骚气的法拉利跑车!
通通都是他章安仁的了。
“苏!寒!”
声音冰冷,寒彻入骨。
他已经知道系里把苏寒钦定为松江酒店的施工负责人了,章安仁决定在这事儿上做做文章。
争取向王永正那样。
也直接把苏寒给搞下去。
那样一来?
三个助教,最后能成功通过考核的,就只有他章安仁一个人了。
想想就很美好啊。
时间?
一晃就是个多小时。
不紧不慢的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蒋南孙总算是带着苏寒回道了智慧湾科创园。
在写字楼下面停好车。
蒋南孙搀扶着醉酒得不省人事的苏寒慢慢的走进了电梯。
电梯直上顶楼的阁楼。
“苏寒,你醒醒。”
一只手勉强的搀扶着苏寒高大的身︱躯,一只手按着密码打开了门。
一米八三的大高个,又是个肌肉男,体重太大了。
蒋南孙有些吃不消。
搀扶着的时候,感到是真的累。
她想将苏寒给叫醒。
可苏寒好像喝得是真的太多了,任凭她怎么叫,就是醒不过来。
“真烦。”
“喝不得酒,喝这么多干什么呀。”
蒋南孙不满的哼哼着,费力的搀扶着苏寒往他的房间走去,十来米的距离,她感︱觉比千米长跑都还要累。
由于贴得有些近。
喘着的酒气儿,都能清晰的熏到她。
这让她感到好恶心。
恶心之余。
她想着把苏寒搀扶进房间后,等下用毛巾好好的给这家伙洗洗脸。
顺便给他枕头边多放几条毛巾。
免得等下吐在了枕头上。
她没有伺︱候过人。
也完全没有伺︱候人的经︱验。
可今天。
她觉得的,自己必须得伺︱候下这个可恶的家伙了。
否则?
要是他真的吐在了枕头上。
别说他自己醒来后会不会觉得尴尬,她也会感到尴尬啊。
一起离开公司。
一起去参加的酒局。
身为朋,朋友,居然没有照顾好。
人家借你钱的时候那么痛快,你照顾下人家肿么了?
这不是应该的么?
“好重。”
“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
心里边腹诽,蒋南孙便费力的搀扶着苏寒往屋里走去。
终于。
经过好一番艰难后。
她终于把苏寒给搀扶了进去。
弯腰。
正打算将苏寒给扔在床头的时候。
忽然?
一双大手揽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一个不小心,她瞬时就被抱住了,被苏寒抱在了怀里,一起滚在了一起。
懵了!
蒋南孙顿时就懵了!
某人不会是在故意趁机占她便宜吧?
心里真是又羞又恼。
辛辛苦苦的帮你带回家,你却这么对我恩将仇报???
她正要挣扎,准备睁开苏寒的手,却听到苏寒这时嘴里迷迷糊糊的念叨了起来。
像是在说梦话一样。
“锁锁,锁锁”
“我好喜欢你啊,我好爱你啊,我们结婚吧,结婚好不好?”
“锁锁……”
蒋南孙俏脸稍磬,喃喃自语道:“原来是把我当成了锁锁,不是故意占我便宜啊。”
“都说酒后吐真言。”
“也不枉我把锁锁介绍给你认识,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要多锁锁好,还想着现在就要跟锁锁结婚了。”
听到苏寒醉酒后的‘真话’,蒋南孙心里由衷的感到欣慰。
觉得自己这个媒人,当得还算成功。
即便此刻被人不小心占到了便宜,她心里也不生气了,不羞恼了。
有的?
只是欣慰。
除了欣慰,还是欣慰。
“喂,你放开我呀。”
她轻轻的喊了声,试图叫醒苏寒,但苏寒根本无动于衷,仿佛真的醉死了一半。
大手揽着她的腰肢关。
让她几乎挣扎不得。
这个动作,太亲密了,亲密到她几乎无地自容,她用手用力的去掰苏寒的手。
试图挣脱出去。
却听到苏寒嘴里忽然念叨的话语变了。
这一变。
登时让她懵在了原地。
俏脸怔愣,如傍晚时分的火烧云,通红一片,煞是精彩。
直接手足无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