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
“故意留下这么多的痕迹。”
梳妆镜前。
蒋南孙神色复杂的打量着自己,她身︱上有好几处地方都有乌青的印记。
尤其是——
心口!
这些乌青印记?
一看就不是被蚊子给叮咬造成的。
明眼人,
谈过恋爱的人,
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这些乌青印记是怎么来的。
正是因为被留下了这些痕迹,所以蒋南孙才会拒绝闺蜜的邀约。
不敢和闺蜜一起去浴缸里泡澡。
若是没有这些乌青印记的话……
那她即便是有洁癖,很嫌弃去别人泡过的浴缸里泡澡。
那和闺蜜一起洗澡也没关系啊。
姐妹俩,
从小一起长大的。
一起洗澡的次数还少了?
掰着双手,都数不过来了,有什么关系?
刚刚她真是紧张死了。
生怕被闺蜜给生拉硬拽进来。
要是被闺蜜看到了这些‘伤痕’。
闺蜜询问的话,她怎么来回答?
一口咬定被蚊子叮咬的?
闺蜜会信吗?
这丫头又不傻,人家可聪明着呢。
站在梳妆镜前,呆呆了打量了自己一两分钟后。
蒋南孙洗起了澡。
她也没有洗头,而是选择带了个浴帽。
闺蜜的话匣子都要打开了“九八七”。
若是她还洗个头,那么不知道得耽误多少时间呢。
头发虽有些油了。
不过。
明天又不去上班,更不用去松江酒店的工地。
只要想洗头发。
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来洗。
用不着今晚去着急。
“猜猜我是谁。”
朱锁锁穿着睡衣俏生生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走到四楼。
发现苏寒正在宽大的阳台上乘凉,一只手捧着一杯可乐,一只手拿着手机正在看小说。
仰躺在凉椅上,双脚搭在小桌上面,睡姿十分的随意。
很是悠闲和惬意。
她脚步轻盈的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苏寒的脑袋,掌心盖住他的眼睛。
刻意的变了变声音,对苏寒问了句。
“你怎么下来了?”
“不是要陪南孙说悄悄话吗?”
苏寒根本就没有去猜,都同居这么久了。
这妮子身︱上是什么体香,他还闻不出来吗?
还玩捂眼睛这︱种游戏,小孩子呀?
他左手放下装着可乐的玻璃杯,大手一捞,就把朱锁锁给捞进了怀里。
瞬间满香入怀。
“哟~”
“还南孙,现在叫得这么顺口了?”
朱锁锁没有挣扎,任由男朋友把自己搂入怀中。
她修剪得干净漂亮的指甲轻轻的在男朋友的帅气脸颊上上下刮着。
调皮的眨了眨眼,故意嗔叱着逗趣一声。
“难道还叫她蒋南孙,直接叫她名字啊?”
“她,不仅是我的媒人,现在也是我的同事、师妹,还是朋友,叫南孙多好?”
“叫名字太生分了一点。”
“傻妞”
“你不会连这个都要吃醋吧?”
苏寒放下手机,暂时不去看小说了,用力将朱锁锁往怀里一搂。
脑袋埋在她的发丝间,美滋滋的嗅着她身︱上的体香。
本来她身︱上的体香就很迷︱人,洗了个澡后,更︱加的沁人心脾了。
让人仿佛置身于春天里的花海之间,心情无比的心旷神怡。
“当然,”
“这我当然会吃醋啊。”
朱锁锁皱皱小琼鼻,哼哼一声,接着憨直的笑着,说道:“下午在车里睡多了吧?”
“现在睡不着了吧?”
“早上咱们起来得也挺晚的呀,你下午怎么那么能睡?”
“嘁~”
苏寒嫌弃似的说道:“也不知道昨晚是谁,高兴劲儿就是消退不下去,大半夜还拉着我练习瑜伽。”
“还练了两次!”
“接近两个小时!”
“我一个大男人,陪你做着瑜伽的那些高难度动作,你觉得我累不?”
“虽然起来得是不早,十点多才起来,但这么累的情况下,下午犯困也很正常啊。”
一直以来。
苏寒都认为瑜伽这︱种养生运︱动是反︱人类的运︱动。
女生练习还好一点。
大男人练的话。
除非从小就练习,把韧带锻炼得很好。
否则?
根本就受不了。
简直比遭遇酷刑还要难受。
但没办法。
谁让这妮子喜欢呢。
既然爱她,那就迁就她吧,嗐,想︱要做一个好男人,就得这么的疼人。
“不累”
“我一点都不累,练完别提多舒服了。”
朱锁锁用力的摇摇头,红红脸说道。
“你咋下来了?”
“你们姐妹俩不是要好好的说说悄悄话么?”
苏寒没有调侃这姑娘,而是好奇的再次问了一次。
刚刚一回到家里,就拉着蒋南孙上楼了。
说跟她有许多悄悄话要说。
结果?
好家伙。
这才半个小时不到吧?
就下来了?
就这?就这?就这?
姐妹情深就这?
许多悄悄话就这?
至于不累?
人生本就艰难了,就不拆穿这姑娘了。
也不知道是谁。
当初第一次练瑜伽的时候,痛得几天都走不得路。
不得已跟杨柯请假,说感冒了,身体不舒服,天天在医院吊瓶。
“你真笨。”
“没看到我洗澡了呀?”
“南孙在洗澡呀,等她洗完澡,我们再说悄悄话吧。”
朱锁锁哼着道。
“哦。”
苏寒哦了声,笑着问:“你俩为啥不一起洗?”
“一起洗多方便?”
朱锁锁安静的将脸颊贴在男朋友的胸口,声音轻柔的解释着。
“我倒是想,也叫了南孙一起洗,还叫她一起去浴缸里泡个澡,但南孙没答应。”
“她嫌弃你用过那浴缸,鹅鹅鹅。”
苏寒明白了。
知道蒋南孙为啥要拒绝闺蜜的邀约了。
因为他。
都是因为他的关系啊。
不过,
他哪里知道,今天朱锁锁这丫头,会突然把蒋南孙给拉到家里来呢。
怪他咯?
“嫌弃就嫌弃吧,你不嫌弃就行。”
苏寒淡淡的道,一副‘哥无所谓’的模样。
“嗯嗯,我无所谓呀。”
朱锁锁轻嗯一声。
她恬静的趴在苏寒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口,静静的享受着夜间难得的这份温馨和安宁。
十来分钟后。
她离开了苏寒的怀抱,对苏寒吩咐道:“知道你现在睡不着,但是也别熬夜太晚了,晚安。”
轻轻的在脸︱上mua了一口,她就颠颠儿的上楼了。
她估摸的时间特别准。
一上楼。
就看到蒋南孙穿着睡衣从洗浴室里走了出来。
“小妞,给爷过来。”
朱锁锁一个健步,跳到了床上,一只手枕着脑袋,侧身睡着,另一只手伸︱出来对闺蜜勾了勾手指。
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谁是小妞?谁是爷?”
蒋南孙不乐意了,立马就朝闺蜜扑了过去。
姐妹俩,于是就在上面打闹成了一团。
打闹了足足好一阵,才停歇下来0
“真开心。”
朱锁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把她的驾驶证给摸了出来。
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着,越看越满意,越看越高兴。
美眸里,流露出开心和喜悦的神色。
那股高兴劲儿,完全在脸︱上流露了出来。
“不就是考了个驾驶证吗?至于这么高兴吗?”
蒋南孙故意啧啧道。
她也为闺蜜感到开心,心心念念了好久的驾驶证现在终于拿到手了。
还敢独自上路了。
从智慧湾那边,有惊无险,安全的把车开了回来。
“至于~”
朱锁锁音调拖得老长,她抱着闺蜜的手臂,忽然说道:“南孙,给我看看你和苏寒的结婚证呗。”
“嗯?”
“什么?”
“锁锁,你说啥?”
蒋南孙听清楚了,但她还是装作了没有听清楚的样子。
听到闺蜜忽然这么说,她吓了一跳。
接着想起来闺蜜说的是假证,她才松了口气。
“南孙”
“你故意跟我装糊涂是吧?”
“就是你和苏寒扯假结婚证那个呀,快给我看看。”
朱锁锁也故作不高兴的哼了声,接着用力的摇晃了几下闺蜜的手。
“他跟你说过了呀?”
蒋南孙努力让自己不流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她笑嘻嘻的对闺蜜问道。
“说了啊。”
“他那天回来就跟我说了的。”
“你以为像你啊,还悄悄的瞒着我,都不给我说。”
朱锁锁哼哧着。
“我是不好意思跟你说的嘛,怕你不高兴呀。”
蒋南孙轻声解释了下,接着将手机从枕头下面拿了出来,打开了朋友圈。
“呐,看吧,就是这个。”
“只要你们俩不是真的去领证了,我哪里会不高兴呢?哼~”
朱锁锁哼哼着,接过手机看了起来。
她发现,苏寒还真没给她说谎。
这条领证了的朋友圈。
南孙还真是设置成了仅她的亲戚和家人可见。
而且?
闺蜜脸︱上的笑容明显笑得有点假。
不那么真诚。
假的。
她眼睛很毒,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张假证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哎……”
听到闺蜜的话,蒋南孙的心情忽然一下就变得低落了下来。
但她01却不敢把这份低落流露在脸︱上,怕被闺蜜发现。
只能默默的在心里沮丧着。
朱锁锁并没有注意到闺蜜情绪的细微变化,她已经开开心心的和闺蜜分享着她开心的心情。
“南孙,我跟你说……”
“南孙,明天你和苏寒……”
“南孙”
练了一下午的车,疲惫感终于找到了朱锁锁。
说着,说着,她就睡着了。
侧身睡着。
双手依然抱着闺蜜的手臂,睡得十分的恬然,眉眼都带着喜悦。
和以前老是愁郁的样子,发生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蒋南孙倒是乐意见到这样的情景。
听着闺蜜轻轻的呼声,她也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苏寒却根本睡不着。
然而?
今晚这俩姐妹,可就没有谁去管他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
朱锁锁和蒋南孙早早的就起来了。
由于远洋博堡去精言集团要走一段距离的绕城高速。
朱锁锁才拿到驾照,不敢也不能上高速。
因此,蒋南孙送她过去上班的。
闺蜜俩啥时候走的,苏寒都浑然不知。
朱锁锁来到公司,才刚打了个卡,范金刚就找到了她。
“朱锁锁,你跟我来一下,叶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