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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线草能让人体在一定时间内麻木起来,浑身血肉如同木头一样失去知觉,这也是服用铁线草能够缓解修炼时剧痛的原因。【零↑九△小↓說△網】
不多时,一股辛辣的热流从张铮小腹中缓缓升腾而起,向浑身蔓延而去。
片刻后,等这股热流布满全身后,张铮轻轻拍打了下手臂,砰砰作响,却像是拍到一块几乎没有任何感觉的木头一样。
“可以开始修炼了。”
意念力一动,张铮立即调动起心脏中那条游走不定的紫色小龙。
紫色小龙当即一个停顿,接着“噗”地一下化成一片紫色气息,猛地向心脏各处钻入。
……
这几天,张铮每天都修炼妖梵变不辍,对妖梵变上的内容的理解也日益加深。
妖梵变龙卷这上半卷看似是一个修炼整体,但是仔细划分的话,却能分为九转,如今张铮修炼的只是第一转。
经过半个月的修炼,又身具龙鳞,张铮已经勉强算入门。
这些天,随着龙鳞不断的慢慢融化,紫色小龙的体积也渐渐增大,事到如今,已有半个指甲盖大小了,这让张铮受益匪浅。
他自觉自己的肉身已经颇为强硬,却也不知道为什么,仍然没有能进一步突破到三阶,一直都差着那么一点。
“难道缺少一个契机?”
张铮这样想过。
而随着肉身的强化,张铮体内以往苦苦修炼出的经脉气息,也逐渐的消散,到如今,他所积累的经脉气息已经所剩无几,几乎还不到原先的十分之一。
不过让张铮欣慰的是,虽然一开始自己运用了经脉气息来调动龙鳞,但是在后来某次尝试了之后,发现运用意念力也同样可以调动
经脉气息的消散并不影响妖梵变的修炼,这让张铮很松了口气。
……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零↑九△小↓說△網】
紫色小龙转化成的紫色气息已经在张铮周身的血肉中循环游走了两遍。
在铁线草的作用下,张铮没有再感受到初开始修炼时的那种直接能让人痛昏过去的剧痛,只是觉得紫色气息游走时,所经过的血肉中如同被针扎一样的阵阵刺痛。
这种痛苦,张铮还是能承受的住。
这时,张铮心念一动,刚回到心脏中的紫色气息猛地汇聚,又变成了一条紫色小龙,不过紫色小龙感觉好像有些疲惫,虽然立即又开始围绕着龙鳞游动,速度却减弱了不少。
经过两遍淬体后,即使有铁线草的辅助,张铮也感到浑身阵阵酸痛,而一株铁线草的药效最多能持续一个半时辰,张铮遂停下了修炼。
这时,浑身的酸痛越来越剧烈,显然铁线草的药效正在缓缓褪去,张铮忙一伸手,将床头的那个锦盒拿了过来。
抬手掀开锦盒,锦盒中放着一个桔子模样的果实,不过却是浑圆一体,正是金蝉果,张铮一把取出,三两口吃了下去。
金蝉果刚一入腹,一股暖洋洋的热流立即升起,向浑身迅速扩散而去,所过之处,酸痛的感觉虽然没有完全消失,但也大为缓解。
“呼!”
张铮长吐了口气,身子一歪,倒在了被褥上。
足足歇息了一盏茶的时间后,张铮手一撑的坐了起来,下了床,打开房门走了下去。
经过这一番修炼,张铮已是饥肠辘辘。
到了楼下吩咐了伙计一番后,张铮又回到了二楼,在进门时,他不由向隔壁李大师的房间中瞅了瞅。
按理说,现在已是傍晚,正是晚饭时分,李大师该出来吩咐伙计端来一些饭菜才是,但是李大师房间里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动静。
从张铮房中离开之后,李大师房中就没有一丝动静。
张铮皱了皱眉,走出一步,想要敲下李大师的房门,询问下,不过只是迈出一步,就停了下来,沉吟了下,还是转身轻轻推开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没有去惊扰李大师。
没等多久,伙计就端着一个大红的木盘来到了张铮的房间,将木盘上的四碟精致的小菜放在桌上,便退了下去。
张铮狼吞虎咽一番后,喊来伙计将碗筷拿走,又吩咐伙计抬来一个装满热水的大木桶。
尽情了泡了一个热水澡后,张铮从储物手环中取出一套整洁的内衣衫穿上,这些衣衫都是来皇城之前都准备好的,跳上床,拉过雪白的被褥,很快就睡了过去。
……
翌日,阳光明媚。
皇城西郊。
这里是皇城中达官贵族聚居的地方,高达四五丈的围墙鳞次栉比,中间形成无数如同蜘蛛网般的深深巷道。
如果是首次来到这里的人,很容易就在里面迷路。
张铮和李大师下了马车,李大师率先走入高深的巷道中。
李大师似乎对这里极为熟悉,轻车熟路般的绕来绕去,张铮跟在后面,不多时,隐隐听到前方传来阵阵喧嚣声和鞭炮声。
转过一道让人感觉很是压抑的巷道,眼前陡然开阔。
这是一条横贯东西,宽有三丈左右的街道,在街道对面,建造着一座庞大的府邸,两边均是四丈多高的围墙,一眼看不到边。
府邸门前,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上面挂着一个巨大的金框匾额-“郭府”,匾额之上张灯结彩,挂着一道长长的红绸,垂到门槛两旁,一副喜庆的模样。
在青石台阶下两旁,两个二丈多高、张牙舞爪的狮子造型的石雕,威严的蹲立着。
此时门前的街道上,一片乌烟瘴气,火花四溅,不知有多少响的鞭炮摆在街道的青石板路中央,仍在不知疲倦的脆响着。
而从门前一直向街道左侧延伸,也不知有多长,尽是各式各样的马车,马车缓缓驶向府邸门前,停下后就有人从马车上搬下大小不一的锦盒礼物,和走出车厢的来宾走上台阶。
张铮一眼看到在朱红大门台阶之上,正站着两人,满脸笑容的拱手招呼着来宾。
这两人都是身穿大红长袍,头戴金冠,当先一人是位老者,身材高大,却有些臃肿,一双花白的浓眉尤其惹眼。
在老者身后,站着一个少年,看起来年龄比张铮略长,身材瘦长,一张长脸,鹰钩鼻,态度谦卑的正随着老者招呼着来客。
“气派倒是不小。”
李大师向街道中看了一眼,忽地冷笑一声,径直向朱红大门前走去。
张铮跟在后面。
“秦兄太客气了。”
这时,那红袍老者正呵呵大笑的招呼着一位来宾,他手往里一延,连声道,“快里面请。”
那来宾拱了拱手,走入了大门。
红袍老者脸上依然残留着笑意,准备迎接下一位来宾,他扭头往台阶下一看,神情中明显一怔,脸上的笑容忽然冻结。
李大师偕同张铮正迈步走上台阶。
“原来是芳强师弟。”
红袍老者脸上立刻又绽放出笑容来,呵呵大笑的走上一步,“师弟能远道而来参加今日的庆典,我真是蓬荜生辉。”
他看起来热情之极,双手伸出,要去握李大师的手。
张铮已跟随着李大师停下了脚步,他静静的看着。
很显然,这红袍老者就是李大师的师兄郭鑫,而旁边的红袍少年,则是郭鑫的嫡孙郭凌。
郭凌也走上一步,恭敬的拱手道:“见过李师公。”
“婉容呢?”
李大师脸色漠然,对郭鑫伸出的手视若无睹,更没去看郭凌,冷冷问道。
郭鑫神情中尴尬之色一闪而没,他缩回双手,脸上依然在呵呵笑着,却低声道:“婉容的事,等庆典结束后,你我再说不迟。”
李大师缓缓摇了摇头。
“这位就是师侄吧?”
这时台阶下又已经停了一辆马车,又有一位来宾在台阶下等候着,郭鑫好像生怕李大师再说出不应景的话来,不等李大师再度发问,他转头看向张铮,满脸笑容的打量了张铮一眼,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年少有为。”
“一表人才我倒是承认,不过敢问郭师伯,你是如何看出我是年少有为的?”
张铮微微一笑,淡淡道。
张铮已看出李大师跟这郭鑫不是一般的不对付,应是仇怨甚深,而他,自然是站在李大师这边的,当下当即接过话茬,不软不硬的给郭鑫来个钉子。
郭鑫已怔住。
他万万也没想到这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少年,嘴皮子竟然如此利索,一句话就反问的自己要下不了台,不过他毕竟是老江湖,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呵呵笑道:“贤侄真是幽默,以我这把年纪,有些东西,那是一看便知的。”
李大师转头看了一眼张铮,眼神中带着一抹笑意。
“郭林,来,招呼你李师公和张师叔入座。”
郭鑫生怕张铮再冒出什么难以招架的话来,不等张铮回答,忙回头喊道。
“是。”
一个身穿金边白袍的少年急忙快步走了过来,这少年似乎一直在忙碌着招呼来宾,显得甚是匆忙。
“见过李师公。”
白袍少年向李大师恭敬的躬身一礼,又转向张铮,抱拳道,“见过张……”
他还没说完,抬头看了张铮一眼,猛地怔住。
张铮也是目光一闪。
此人,赫然竟是昨天在皇城中遇到的那白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