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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公历2019年11月13日晚上。
见温心吃不下东西,苏永明也不强劝,只是频频举起啤酒和她碰杯。
这倒不是想灌醉温心,一罐500ML的啤酒怎么也醉不了人。他不过是想着喝点酒能让人放松,温心经历了这一天也够呛的,喝点酒稍微麻醉一下,早点睡下才是正理。
不过酒一下肚,话匣子就容易打开。
两人先只是试探性地泛泛一谈,说说简单的个人经历,在哪读的书,做过哪些工作之类的。
聊着聊着,不知怎么的就越聊越深入具体。温心说到了单位里的一些破事,几个领导的逸闻,苏永明也说了些以前公司里的事情。
灯光下,温心显得越来越妩媚,不时掩嘴笑着,眼波荡漾,不知何时衣领也松开了。
苏永明是花丛老手,倒不至于阵脚大乱。但地球世界的这具身体却是处男之身,免不了有些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他心里清楚,如果这时候主动一点,花点心思挑逗一下,应该就有戏了。
不过心里略一细想,又压下了这念头。一则是温心现在状态不对,白天受了那么大刺激,现在又喝了酒,自己要是把她办了,多少有点算是趁人之危。二来呢,他对温心谈不上什么感情,如果温心是那种比较传统的女人,觉得上了床就要在一起,以后会比较尴尬。
所以温心越来越大胆,苏永明却是越来越收敛。
两人慢慢地吃喝了半个多钟头,两罐啤酒就见底了。温心显然有了几分醉意,却是嚷着还要继续喝,苏永明却不想再陪她喝了。
趁苏永明去洗手间的工夫,她又跑到小吧台前拿了两罐“青岛”打开了。
等苏永明过来,温心娇嗔道:“这酒也打开了,不能浪费了吧?”
苏永明笑道:“再喝你就醉了,就不怕我做点什么呀?”
“去,我才不会醉呢,”温心前倾身子,嘴角含笑,“是不是你不行了啊,不行了就说啊,我一个人喝掉也没关系的。”
苏永明只好抢了一罐在手,笑道:“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随便。你说我行不行?”
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这连着两句话都有点挑逗的意思,不知道温心会不会想歪。
温心倒不在意,吃吃地笑了几声,又和苏永明碰杯,“心情好多了,真的谢谢你来陪我。”
苏永明只是一笑,并不接话了。他虽然没醉,但喝了酒有时说话就不经大脑,要是再多说几句暧昧挑逗的话就不好收场了。
结果这罐酒还没喝完,一只小手突然放到了他的腿上。苏永明便是一怔。他之前和温心是正对面坐着的,中间隔着小茶几。不知什么时候,温心已经移到了他身侧,若无其事地伸出一只手放在他腿上。
苏永明不动声色,随口开了几句玩笑,那只小手却越来越放肆,竟然开始在他腿上来回抚摸。
苏永明顿时就起了反应,裤子都快被撑破了。
苏永明清楚,如果不想发生什么的话,这就得赶紧走了。他仰头将剩下的啤酒一口喝完,笑道:“时间也不早了,现在你应该睡得着了吧?我就先撤了吧。”
温心触电般地收回手,却不说话,低着头。
苏永明站在那,有点尴尬。
这时温心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一眼里竟有千言万语。
苏永明不自然地笑着说:“你应该也累了吧?”
“我怕一个人睡不着。”不过她的眼睛里表达的却是别的含义。
苏永明看懂了,却只能装不懂:“没事的,喝了点酒,很容易睡着的。”
温心又低下头:“其实你留下来也可以的,有两张床。”
就算有两张床,如果自己留下来,结果必定是滚床单,这是人之常情。苏永明摸了摸鼻子,心里也有些微的犹豫,不过还是压下了旖念,说得比较直接:“今天还是算了,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今天只是特殊情况,我可不想你明天早上起来后悔。”
温心又不做声了。作为一个不算开放的女人,说到那份上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再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苏永明看不清她的脸色,想了想又补充道:“至少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以后可以常来往啊,出来喝酒的机会还有很多的。”
温心点点头:“那你路上小心。”她也不起身相送,估计是觉得尴尬了。苏永明便自己走了出去。
开车回去的时候,他放下车窗,吹了一阵冷风,清醒了许多。心底里最后那点不舍和遗憾也被吹走了。
直到躺回床上,他还在琢磨着,元新科技的地下10层到底有什么,西园寺千绘现在怎么样了,自己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见她。
……
云州市公安高新区分局。当初出警是市局的特警大队和分局协同作战,但是后期的工作就落到了分局刑侦大队头上。
十多名干警正坐在刑侦大队的办公室里围成一圈开会,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袁媛揉了揉被烟熏得发胀的眼睛,遮掩着打了个呵欠。
“小袁,你先回去休息吧。”注意到她有些黯淡的脸色,刑侦大队的副大队长李萧朋说道。
袁媛是分局最美的一朵花,而且传言她正在和省公安厅政委的儿子谈恋爱。李萧朋正面临关键的时期,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一些事情很注意细节。
反正,这个案子也不是说少了谁就玩不转,让女同志先去休息,那些牲口们也不会有意见。
袁媛却不愿领情:“李大,我没事的,撑得住。大家都在这忙,我怎么好意思先走。”
李萧朋也就不再多说。他还不至于对这么个无官无职的小女孩陪小心。
袁媛又说:“我还是觉得那个苏永明有问题。”
李萧朋有些不耐烦了:“能有什么问题?所有的口供都清清楚楚,他就是个受害者,最多就是运气好点,中了彩票。”
袁媛坚持说:“他到底是怎么拨出报警电话的?还有,那几个人晕得太蹊跷。”
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两杠二说话了:“怎么拨出报警电话有什么好追究的,跟这案子没关系吧。那几个人晕倒是蹊跷,但跟他有什么关系?别什么都往他身上扯,好好盯住该盯住的人。”这个老民警喜欢倚老卖老,平时对年轻人都不太客气。
袁媛不理他,看着李萧朋说:“李大,明天我想再叫苏永明来,做份补充口供。”
李萧朋的口气生硬了起来:“没必要。现在的工作重点,是查清那几个人身上的余案。”
袁媛撇了撇嘴。她平时在局里很少有这种小女儿的动作,这时却忍不住了,争辩道:“这也很重要,12个人,莫名其妙地一起晕了,苏永明既然有这种本事,为什么会被绑架?”
李萧朋真生气了:“老潘已经说了,就算这事有蹊跷,跟苏永明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认定是他干的?我们做刑侦工作的,这种先入为主的思想要不得。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来!”
袁媛也生气了,生硬地说了句:“谢谢领导,那我明天再来。”然后起身掉头就走。
一边走,她一边想,一定得把这件事弄清楚,不能就这么轻轻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