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薄情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狐疑的目光打量着他,像是在考量什么。
慕寒江如坐针毡,该不会他蹩脚的谎言被看穿了吧,她会不会狠狠的嘲笑他?
“而且,若是你到了东陵,找不到尉迟冷,活着萧遇兮欺负,我都可以帮你,临安我罩得住。”慕寒江立即推销自己,这年头想要当个好人都这么难,还忐忑的害怕别人拒绝他。
独孤薄情依旧没有开口,若有所思,神色淡淡的模样让他抓心挠肝。
“好吧,你说的也对,我对那边的确不熟,到时候就劳烦慕公子照应了。”独孤薄情点点头,觉得他的话在理。
“我就说嘛,以后有我保护你,你就放心好了。”慕寒江松了一口气,咧开嘴笑道,感觉等待她松口,比在爷爷面前答题还紧张。
独孤薄情看了眼慕寒江,而后也笑了,笑意淡淡的模样,如冰雪初融,煞是好看。
慕寒江看的有些呆了,脑袋里面嗡嗡的,不知怎地,他觉得自己变得不像原来的模样了。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皇室祭天仪式上刺客来袭,皇室成员被屠戮的差不多,宗府也换了新的当家人,从一干剩下的皇子中选出了一个新皇帝,新帝登位,大赦天下,改了国号,可是大家却开心不起来。
北面战事未停歇,东边战事又起来,南越的百姓人心惶惶,生怕家里的汉子会被抓壮丁。
仙峡镇虽然处于都城边缘,但是却极为偏僻,消息闭塞,路痴慕寒江脚程挺快,所以走了半日便到这个地方。
他们住在这里,南越换天的事情,他们全然不知。
不过独孤薄情也料到会换新帝,至于上位的人是谁,她便不知了。
药铺的大夫知道他们要出远门,便交代了慕寒江很多事情,要如何照顾孕妇,吃的用的都要注意。
慕寒江听得认真,当大夫说到房事的时候,他的一张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毕竟这么久,他也没有说过自己不是她夫君。
“年轻人啊,路上小心。”大夫笑呵呵的说道。
“知道了。”慕寒江给大夫留了好几锭银子,算是这些日子的花销了。
慕寒江驾着马车上路,朝着东陵而去。
……
临安,长生侯萧府内发生了一件值得人欢欣鼓舞的大事。
萧家的病秧子大少病在山上拜师学艺二十年,终于痊愈了,如今回来临安,引起了一阵轰动。
见到过他的人,无一不惊讶,这么俊美不凡的男子,真的是萧家的大少吗?
萧尉冷的名字很快便在临安传遍了,说媒的人将长生侯的门槛都快踏平了,不过这位小侯爷,似乎脾气不太好,而且面冷心冷。
一开始大家不知其中缘故,后来萧家小姐放出风声来,说萧家大少回来的时候,遇见了山贼,受了些伤,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所以他对谁都是一副面瘫脸。
大家听到这个传言,不由便有些唏嘘了,这人啊,任谁忘记了前半生的欢乐离别,都会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