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我当然知道五毒,就在上午的时候,我去朱允乐家的时候,朱允乐还交给我一个瓷罐,罐子里是一条通体发黑的长蛇。
朱允乐说,这条长蛇,就是那一天在七寸山上,师父住的茅草屋的周围发出的五毒。
而经过朱允乐的一手策划和培育,这五毒仅剩这一条长蛇。这长蛇已经把其他四只毒物全部吃掉,这条长蛇就成了五毒之首。
听到师父给我提及“五毒”,我点点头,问道:“师父,你的意思是把宋师兄蛰混民的那只蝎子也是五毒之一?”
师父艰难地笑了一声,接着说道:“那条蝎子不简简单单是五毒之一,而且是五毒之首,更可怕的是,这只蝎子又在骨灰中生活了这么久,日日以骨灰为食,其邪戾之气和毒素更为剧烈。如果不是我强行把毒素吸附到自己的身上,恐怕你宋师兄,早就已经呜呼了,但是我吸附走他身上毒素的时候,也不可避免的吸走了一些他身上的阳气,所以说,即便他身上毒素被请出之后,依然会神情浑浑噩噩几天。”
我顿时有点不解地问道:“师父,今天上午,朱允乐也给我了一条蛇,就是那天在七寸山挖出来的那一条,而且朱允乐把那条蛇,和其他四只毒物放到一起,现在,那条蛇已经把其他几个毒物尽数吃掉了,成为了五毒之首。而把宋师兄蛰伤的那只蝎子也是五毒之首?”
“没错,五毒之首,就是这样训练上,把五毒放到一个容器中,让他们自相残杀,最终活下来的,便是五毒之首。因为五毒存在个体上的差异,所以最终谁呢过成为五毒之首,都是不可预见的。但是每一个五毒之首都融合了其他四种毒物的毒性,所以根本不能小觑。”
我这才微微点点头。
听到师父的解释,我才算明白过了,原来五毒之首,并不是固定的,他又可能是蝎子,也有可能是长蛇,或者其他三种毒物,这就像是上学的时候两个班级的第一名。
“师父,现在宋师兄还在医院,医生似乎有点束手无策,你知道该怎么解五毒之首的毒吗?”我着急地问道。
“以毒攻毒。”师父,已经越来越撑不住了,艰难地从嘴巴里吐出这四个字。
我大致了解了一下,心里有了一个谱。
这时候师父已经开始微微的闭起眼睛。
我搂着师父的身子,不停的晃动,但是师父却再也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了。
我大声的,一声声的叫着“师父——”
师父嘴角微微张开,黑紫色的嘴唇,张了张,没有发出半点的声音。
“师父——”
我呼喊着,眼睛里噙满的泪水,顺着眼角,慢慢地滑落下来。
不论我怎么呼喊。
可是回答我的,却是师父的悄无声息,还有他慢慢变成变透明的身体。
我我亲眼看着师父的身形越来月淡,越来越淡……
直到从我的眼前,默默的消失不见。
我不愿意相信,师父就这么离开了。我闭上眼睛,用阴阳眼认真的感知着周围,可是已经没有了半点阴魂存在的迹象,我这才意识到,师父真的走了……
心里难受的要命,可是,我却再也哭不出来了,擦擦泪痕,我把一直包裹师父阴魂的黄符装在了贴身的衣兜里,就像师父仍旧一直陪着我一样。
我来不及悲伤,因为,现在宋臧天师兄还在诊所里生死未卜。
我看着师父消失的床边,缓缓的站起身,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几步又跑回到诊所里。
宋臧天已经正挂着吊针。脸上的伤口处,被一块白色的纱布包裹着。
而此时李大夫正在给其他的病人看诊。
见到我匆匆进来之后,看到我因为哭泣儿红肿的眼眶说道:“回来了?”
我点点头,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刚刚因为师父阴魂的消失而痛苦过,所以一直低着头。
这时候李大夫从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小伙子,你也别伤心,你的这这位朋友已经没有了大碍。”
我这个时候的伤心,不全是因为宋臧天受伤,更多的是因为师父阴魂的离开。
但是李大夫眼下,好像是看到我红肿着眼眶,以为我是因为宋臧天的事情而感到伤心难过,我也只是点头默认。
看着宋臧天脸上的纱布,又想起刚刚师父提及的“以毒攻毒”四个字,我忙问道:“李大夫,你给我这朋友用的什么药啊?”
李大夫说道:“蝎毒。”
我顿时很是吃惊,宋臧天就是因为被蝎子蛰伤,才昏迷的,李大夫竟然,却又在他伤口上撒上蝎毒!
不过,对于蝎毒,我有点不解,问道:“什么是蝎毒?”
“刚刚你带过的那只蝎子尾部的毒素。”李大夫笑着说。
“以毒攻毒?”我诧异地问道。
李大夫点点头。
我这才放心下来,看到这个李大夫救治宋臧天的方法,也是刚刚跟师父说的一样。
正在我思索这件事情的时候,李大夫突然问我:“你这个朋友是不是一个月前来来过淮北县城?”
我眉头一皱,但是还是点点头,“对啊,是来过。”
“当时他是不是身受重伤,而且脸上还有好多伤口,像是树枝在肆意的蔓延?”李大夫说的很形象。
我顿时一愣,真的如他所说。
当初宋臧天被白方圆的打鬼鞭所伤住院,我和大壮按照小八爷指使运送成岸阳的姐姐的尸体回杨柳村,在杨柳村发生了一些事情,大壮和成岸阳的姐姐结了阴婚,我们也遇到了宋臧天的老母亲,但是当时,我们并不知道她是宋臧天的老母亲,而且她还是一个重生之人,像现在的小沫一样,白天沉睡,像是死去了一样。
王青云道长,最后,把宋臧天老母亲的尸体运回了淮北县城,当回到洛川市之后,到医院探望宋臧天,给他讲起了这些事情,宋臧天不顾身上被打鬼鞭所伤的伤口,便要一心寻找王青云,索要他老母亲的尸体。
在王青云的住处,我和川子还有宋臧天合理,才降得住王青云,但是把王青云捆绑住以后,宋臧天由于身受重伤,川子带着宋臧天下楼,我则在楼上看守王青云。
难道当初川子也是把宋臧天带到了这家诊所?
李大夫看到我点头之后,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凝重,悄声问道:“你这个朋友是干什么工作的?为什么每一次都受这么重的伤?他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摇摇头,说道:“这些事情,李大夫你就别管了,好好治好我这朋友的伤!”
我语气不是太好听,主要是我不愿意别人问东问西。
李大夫吃了闭门羹,脸色微微一红,转身继续给其他人看病。
我就坐在宋臧天的病床前,一直守着。
知道接近傍晚,李大夫一共给宋臧天换了三瓶药水,脸颊上的纱布也换了两次。
突然之间,我看到宋臧天的眼睑微微抖动了一下。
我忙蹲下身子,凑到宋臧天的耳边,小声地问道:“宋师兄,你醒了?”
宋臧天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之后,用眼神又在这个小诊所里转了一圈,问道:“高阳,我这是在哪?”
“你被蝎子蛰的昏迷了。”我简单的回答说。
宋臧天突然身子一怔,艰难的坐了起来,问道:“王青云呢?师父呢?”
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对宋臧天讲起这些事情,毕竟他现在有伤在身,而且身子非常虚弱。
我看着宋臧太难苍白的脸色,说道:“这些事情,我以后再给你细说,你先把身体养好。”
我的言外之意,宋臧天肯定明白,眼神一下子落寞了下来,开始双手握住了脸。
但是当他的一只手碰到脸上的伤口的时候,可能是因为疼痛,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我见宋臧天已经苏醒,所以就赶紧跟李大夫结清了医药费。
等宋臧天又坐在诊所里休息了一阵之后,我这才扶着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