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帝道之剑

包子好奇问道：“什么是赤宵剑？”

叶老催促道：“陈晨小友，你赶紧把剑身整理出来，我还要再多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帝道之剑！”

接着，叶老这才有空回答包子的问题，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相传在秦朝之时，有一个很没有出息，好吃懒做的年轻人，从不干家里的农活，醉酒好色，经常烂醉如泥，见着漂亮的姑娘迈不开腿。

又眼高于顶，时常瞧不起身边的人，撒谎吹牛事事干，总之，就是一个十足的无赖懒汉。

用现在的话来说，完全是一个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小混混。

然而有一天，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根生锈的铁棍，然后告诉街坊邻居，说这是一把从南山仙人那里得来的宝剑，名字就叫做赤霄。

从此年轻人把这根生锈的铁棍当作至宝，从不离身，还说自己不是人，而是天上的一条赤龙。

对于这样吹牛皮的话，左右的街坊邻居自然是不会相信，还时常嘲笑他，说他脑子有问题，把他当做了一个笑话。

然而，在一个普通的夜晚过后，一切都全变了。

一天晚上，乡里几十个结伴去县里学徒做工的青年走到了丰西泽，这个年轻人也在其中，不过他不是去做工，而是凑热闹去了，一边走一边掏出酒壶喝酒。

这帮人走到丰西泽时停住了脚步，说来也怪，那段时间去县城学徒做工的人中经常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丰西泽附近。

因而为了保险起见，大家派了一个身手敏捷的青年上前打探。

没过片刻，那个前去打探的青年被吓得面无人色逃了回来，他说走了一段路口，隐隐闻到前面有腥气，于是跑到一棵大树上张望。猛然看见一条硕大而又凶恶的白蛇挡在道路中间，像是在等待什么。

众人大惊失色，再也不敢朝前走，纷纷叫嚷着要回去。

这时，年轻人分开众人，勇敢向前走去，说那条白蛇是在等他。他一边走一边拔出铁棍，脚下虚浮，走起来踉踉跄跄，看来是喝的不少。

众人屏住呼吸神色紧张看着他歪歪扭扭远去的背影，心里暗道：这个傻小子，恐怕是回不来了。

一个晚上过去了，那个年轻人果然没有回来，众人猜测，这个年轻人一定成了那条白蛇的美餐。

等到正午时分，众人才敢前行，没过多久，他们突然现一条硕大的白蛇，被斩为两截扔在路边。

再往前走几里路，现那个年轻人正躺在路边呼呼大睡，他的身体上方有一团云雾笼罩。

云中有条赤龙正在懒洋洋地飞来飞去，而他手中的那根生锈的铁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饰有七彩华珠、九华玉的寒光逼人、刃如霜雪的宝剑。

而这把宝剑的剑身之上，清晰镌刻着两个篆字——赤霄！

包子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纵然学习不精，但在众多影视剧的渲染下，还是听明白了这个故事。

这不正是汉高祖刘邦剑斩白蛇的故事么？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刘邦以此剑在沛县斩白蛇而起义，推翻暴秦，成就帝业，从而建立大汉王朝。

这时正在磨剑的陈晨突然扭过头来，问道：“叶老，你说这把剑是赤霄剑？”

“老夫还不太确定，要等你完全清除锈垢，观察其完整的真容之时才敢妄下断言。”叶老抚须说道。

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此时心情有些紧张，枯槁的抚须之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又过了四十多分钟，陈晨终于清除了这把可能是赤霄剑的宝剑剑身之上的那些锈垢，于是，一把造型古朴，大约有五十公分长，剑身赤红如血，不过剑尖好险被断了一般，只剩下一截和剑身同宽的截面，准确的说，更像是一把有剑柄的直尺。而剑柄朴实无华，黑漆漆的就像是一块墨石的完整宝剑呈现在众人面前。

包子也不敢大意，连忙让店里的伙计找来一块干净的绒布铺在桌面上，搞来了几个聚光灯。

当宝剑放下后，叶老顾不上说其他的话，立即俯身研究起来。

叶老附身了足足二十多分钟，面色凝重，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太敢断定啊，嗯，这把剑和历史传说中的赤宵剑有一定的差距。

相传汉高祖手持佩剑，剑长三尺，剑上铭有赤霄大篆书，剑身仿秦剑，剑身赤红如血，秀有花纹。可眼前这把吧，除了有赤霄二字和剑身赤红之外，其他的都不太符合，唉......”

按照秦朝时的刻度，一尺约等于23cm，三尺就是69cm，但眼前这把赤宵剑的剑身却仅仅只有五十多公分。

另外，传说中的赤霄剑，剑身赤红如血，剑刃霜白如雪，剑身有花纹，而眼前的这把剑，只有剑圣的颜色能够对应得上，其他的都不太符合。

包子开口道：“会不会是传说有些夸张？真实的赤霄剑就是这样的呢？”

叶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无法确定，毕竟现实中，没有人真正见过赤霄剑到底是什么模样？而仅仅停留在历史记载中，所以，就算是真正的铸剑大师，恐怕也无法确认眼前的这把剑就是传说中的赤霄剑。”

陈晨听完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嘬了一个牙花，说道：“还是让我试试吧！”

说着，陈晨握住漆黑如同墨石的剑柄，而他没有注意到，刚刚在用砂纸打磨之时，耗时良久，手都已经破皮了，渗出了微微的血丝，而这些血丝在沾染到墨石一般的剑柄上时，瞬间便消失不见，好像被剑柄吞噬了一般。

陈晨的注意力全在剑身之上，他尝试着从丹田之中调出真气，行经任督二脉，再由右手传入剑身之中，蓦然间一股巨大的吸力袭来，好像一个无底黑洞一般瞬间将他身上的真气抽调一空。

大骇之下，陈晨想要扔掉这把怪异的宝剑，可无论如何都无法甩脱，手像是被粘在了剑柄之上一样。

幸好开了任督二脉，丹田之中的真气浑厚了不少，要是按照以前的体内的真气储量，他很有可能当场晕厥过去。

在感觉到丹田之中的真气即将被彻底枯竭之时，那股古怪的吸力才停下来，不然就在此时，赤红如血的剑身之上，浮现的一抹繁复的花纹，同时，剑刃之上，银光乍现，如霜似雪，晶莹剔透，竟有一种寒人心脾的锋芒之感。

“这.......”叶老整个人震惊的退后了两步，眉须微颤，惊骇的无以复加，喃喃道：“哈哈，果然是赤霄剑，传说中的帝道之剑，居然是真的存在!老夫在晚年能见赤霄真容，还真是赚到了，死而无憾啊死而无憾啊！”

除了剑身长度有所不同之外，叶老已经能够十分确定，此时陈晨手中的宝剑，正是历史上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而起义推翻暴秦时所持的赤霄宝剑！

“陈晨小友，你也是古武一员么？没想到赤霄剑居然要用真气催才能显现真容。”叶老问道。

陈晨有些讶异，但还是点了点头，说道：“我之前曾拜于左振川门下，刚刚习武不久。”

叶老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是铁骨左振川门下高徒，怪不得这么年轻有为啊！陈晨小友，是否能够再借剑一看？”

“有什么不可以的。”

叶老接过陈晨毫不犹豫递过来的赤宵剑，眼中浮现一抹赞赏之色，这把可以堪称为国宝的赤宵剑，何止是无价之宝啊，说给就给，心胸何止广阔。

最后叶老有些依依不舍的将赤宵剑递还给了陈晨，嘱托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陈晨小友，这等的宝剑可不要轻易示人啊，免得徒生祸端。”

陈晨感激的看了叶老一眼，赤宵剑被叶老这样看重，又被吹嘘成神乎其神，他倒想试一试这把剑到底有什么奇异之处。

很快陈晨的目光就落在了柜台那个铁质的三足金蟾上，他知道这是赝品，实际价值不高，不过却是精铁打造的。

“咦？”

寒光一闪之后，陈晨看了一眼柜台上那个三足金蟾，脸色怪异，自己刚刚明明砍中了，可手上丝毫没有传来凝滞之感，甚至是眼前的三足金蟾貌似都毫无损。

这也没有传说中那么牛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