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25章 小岁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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豢甲师！

菡倾城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年纪轻轻抱元高阶修为，竟然还是豢甲师！而吴忧的惊讶程度丝毫不亚于菡倾城，

“老头儿你开什么玩笑，豢甲师这么高大上，也只有英俊无比，才高八斗之人才能够胜任！我怎么可能呢！”一边嬉皮笑脸的说道。又引得菡倾城不禁笑出声开，老头儿？，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

尽管无比诧异，但是她对欧阳健的话坚信无疑。因为她知道，眼前这个一副不正经的师父虽是经常开些玩笑，但却从来没有说错过。

吴忧灵识急忙问向身旁紫衣虚影：“丫头，这什么情况？他怎么可能会看得出我是豢甲师！”

丫头没有说话，眼睛直看着欧阳健手中之物，一颗指头大的带有部分年轮的木头，但质地又有些偏向于温润玉石，晶莹剔诱，微微泛着红光，极为浅淡。

见吴忧否认，欧阳健也浑不在意，笑着说道：“你很无耻，这点很好！”

吴忧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就当做褒奖。

“老头儿，你手中那是个什么东西！”吴忧向前探身瞧了瞧，欧阳健笑着将手中类似玉石的物品随手扔去，轻描淡写。

一旁的菡倾城也是眉目含笑的看着眼前一幕，早已经习惯了眼前这个白胡老头儿所有奇怪的行为。

吴忧着急忙慌的接到手里，能把紫衣丫头看的愣神绝对不是什么普通货色，只恐怕一个不小心就掉落在了地上。

摸到手里确实如预料那般，冰凉如玉。捧到眼前仔细瞧看，白色玉石上道道淡红色的圈圈点点，堆在一起恰如圈圈年轮。

“螭衍母玉！”丫头淡淡说道。

吴忧还没来及多做询问，就听欧阳健笑呵呵得意道：“此乃螭衍母玉！乃是一位老赌徒手里赢来的，母玉形似润木，与龟甲铜钱所用无二，所以有人也叫它——卦玉。他娘了个仙人板板的还不服，后来我又与他赌了几场便学到了一些占卜的皮毛！”

“卦玉？”吴忧心中疑惑。

紫衫解释道：“主用占卜的玉石，古来万年前有金钱占卜法，六千年前一位大贤将其融入了阴阳五行，天干地支，创造出了纳甲飞伏，六亲六兽的占卜之法。直到两千年前，有人发现一种特殊的玉石，有纳息通灵的效果。相必这老头儿就是以此法卜算出的你豢甲师的身份!”

以一块小小的玉石能够推演出一个人的身份，这也太邪乎了，吴忧难以置信的瞧着玉中其余的点点如梅的红色。

“你说它是卦玉，那你能够看透我身上所有的秘密？”吴忧试着问道。

欧阳健搞怪道：“你猜！”神请中带着几分童真模样。结合着爬满皱纹的老脸，甚是怪异！

吴忧直将此话当做了肯定，急忙走近前去，快速问道：“那你能够帮我找一个人吗？！他十九岁，不对！现在应该是十一二岁的大小！只要能够找到，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丫头关切的看向吴忧，眉头轻皱，笨蛋……话到嘴边却不忍心说出。

果然，欧阳健朝下撇着嘴摇了摇头道：“不行。”

“为什么？”刚起的一丝希望之火再次破灭，一股强烈的失望无助由心底涌出，将吴忧吞噬。丫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是好，只有悄悄将自己的身子靠近了些。

欧阳健再次说道：“母玉有灵，也分修行深浅。如你眼前所见，这颗母玉上已经渐渐浮现一些红色圈点，等玉石完全变成赤红之色便是玉成，有人说会得无数好处，但谁也没有亲眼见过，不过我曾在那位老赌徒手中见过一颗通体几乎已经是大成的母玉。”

欧阳健眼中现出一丝遗憾，继续说道：“只可惜那老家伙不与我赌了。你也看到了老头子我懂的也只是皮毛而已。我能够看到你来自聚妖之地，却看不到具体是何处，我能够看到你是豢甲师，却看不到你的甲器是什么，我能够看到今日有人来访，却看不到年龄，姓名。小子，你明白吗？”

吴忧也缓过了精神，深深吐息了一口浊气漫漫道：“说了这么多，还不就是因为你太菜！”

欧阳健闻言一顿，猛地大笑道：“你说的没错！老头子我对卦卜之术本来就只是门外汉，不过你如果想要在偌大的盛古大陆上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人，除非你能够找到那个老赌徒，他可是个精通卜卦的高手！”

话虽这样说，但吴忧却是没有抱什么希望，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少年，那颗母玉或许早就被赌输到其他人手里了也未可知。

“不可能啊，真是这样的话，那陈老头儿为何要在地图上无缘无故的受累加上这“乌蒙书院”四个字。”吴忧忧小声嘀咕道。

“你说是谁让你来乌蒙书院的？”欧阳健强突然噌的一声跳过桌子来到吴忧跟前，动作之快令两人咋舌！

“一个邋里邋遢的老头，我叫他陈老头儿!”吴忧眨巴两下眼睛漫不经心道。

欧阳健面色兴奋地追问道：“他是不是很爱喝酒?！”见吴忧点了点头，欧阳健身子颤抖仰起头大笑起来，连菡倾城都极不明白，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师父如此开心。

欧阳健突然脸色一凛，又凑近了些眦着一口老牙小声说道：“不过还有一个办法！与其你这样茫茫人海中去寻找，何不扬名立万，使得家喻户晓，那人听到你的名字不自会来寻你嘛！”

吴忧狐疑道：“扬名立万？老头儿，说说就行了。我可不傻，站得越高要面对的人也会越多，到时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闲下来的时候可是没少听丫头讲一些强横实力的大能被仇家干掉的事。

欧阳健轻笑道：“那也得看那个人值不值得你去冒这个险，若是不值，就当老头儿这话没说。”

吴忧埋头犹豫。

“大夏国三院统一三年进行一次招收新学徒，而为了测试各个学徒的天赋灵根，三大书院会在两个月后一同举行一次灵比大会——小岁典！届时整个大夏国闻名遐迩的各方各势都会有人到场，圣武教、乾元门还有栖叶轩这一轩二教也不会缺席。所以……”欧阳健捋着花白长胡，谄媚的笑了起来。

“所以你想让我进入乌蒙书院？”吴忧再听不出来这话的意思，就真是能配得上丫头给他的笨蛋称号了。

欧阳健深色尴尬地搓了搓手，乌蒙书院已经是连着三届三院垫底，好不容易碰着个天赋异禀之人怎么能轻易放过！

“不行！”丫头急忙阻止道，“过慧易夭，虽说这种办法能够让你一夜之间成为整个神州的翘楚俊才，但是诸多家族也会视你为眼中钉，紧着除之后快，这种事情本小姐见得多了，别答应他！”

“我答应你！”吴忧抬起头坚定道。

“笨蛋！真是个笨蛋！”丫头低声骂道，一溜烟儿没了身影。

丫头的话吴忧自然清楚，但是这半年来，他发现自己的相貌变化与先前的大有差别甚至可以说是判若两人。他不想再等下去了，他害怕有一天自己如果真的遇到了郭欢，怕已是彼此不相识了。

与一脸惊喜的菡倾城和合不拢嘴的欧阳老头儿道了个别，径直向着院外走去。

屋内，看着吴忧身影走远，欧阳健脸上笑容瞬间消散，又变为那副不惑之年的寻常老人模样，无悲无喜。

菡倾城正欲开口，欧阳健吹着胡子问道：“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是为了那三院第一的虚名，才将他留下的？”

菡倾城摇了摇头，好一会儿，又点点头。除了这点，她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理由。

“三院比试，呵！”欧阳健轻笑道，起身将窗子打开，“我想再亲眼看到一个灵术！”

“一个灵术？”菡倾城不解。

“没错，一个闻名于世却已经一百年没有出现过的灵术！”欧阳健撩起两撇长长的胡子，竟孩童般扮起飞鸟双翅招展的姿态，嘴中发出奇怪的鸣叫，菡倾城更是不解，那声音像是……飞雁！

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