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黎才不管他想什么,反正他是查不到她头上来,揭开纱布,当她看到宫烨辰的伤口时,握着纱布的手猛的紧攥:“这一枪…”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伤口,这个位置,若不是他躲偏一分,恐怕她真的见不到他了。
“来的突然,勉强躲过一分。”宫烨辰云淡风轻道。
白月黎心里一紧,原来那偏差的一厘米不是他运气好,而是他勉强躲过一分。
如果,如果当时他没有那么快的反应,是不是就……
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痛吗?”
宫烨辰摇头,这伤没有在御园她说的那些话来的让他痛。
“宫烨辰,我该谢你什么都为我着想吗?”
他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可是我想要和你一起面对,一起!明白吗?”
她习惯与人并肩,他的保护虽让她暖心,可她却不要这种比死了还要痛苦的庇佑。
“曾经,我想保护的没有来得及保护”
“现在,要保护的,我怕失去。”
宫烨辰的话像鼓锤一般敲打在白月黎的心上,她缠着绷带手一颤,过了许久,才轻打好最后一个结。
抬头看向宫烨辰,眼里满是心疼。
是啊,他承受的太多,失去的太多!
他的母亲、他的父爱、他的手下都一个个从他眼前离去…
她不该怪他的,他太怕失去。
所以才用那么一个让他和她都难受的万全之策来保护她,她应该理解的。
“宫烨辰……”对不起。
“嘘——”宫烨辰抵着她的额头,打断了白月黎的话:“咽肚子里去,永远不许跟我说,知道吗?”
他不要她的对不起,她从来都没有对不起。
…………
这一夜,宫烨辰睡得无忧,白月黎睡得踏实。
“明天校庆,你的身体可以吗?”早餐过后,书房里白月黎问着。
“嗯,没事。”
“会不会还有危险?”
“不会。”即使知道他没死,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校庆那天动手。
白月黎凝眉:“还是没查出对方是谁吗?”
宫烨辰点头:“沙莉已死,之前的派来的人基本也都死无对证。”
“对方心狠手辣,为杀死你一个付出了太多的代价,你死了,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白月黎实在想不通,他从八岁开始,一个孩子对对方又能造成什么样的威胁,以至于要赶尽杀绝?
“或许,校庆之后就知道了。”
“这次校庆总校来人你不需要提前安排吗?”
“有罗卡和慕明翼,他们会安排好。”宫烨辰顿了一下,看向白月黎:“听说你准备上台表演?”
“这个。”白月黎笑笑:“本来没打算,苏瑞被学生会缠的没办法,就给我报了一个,本来我没有去彩排,但还是给选了上去。”
宫烨辰:“你要不想,就不去。”
他都没想过她跳舞,怎么能先让这么多人看?
“没关系。”白月黎无所谓道:“就当代表班级了。”
“没…”宫烨辰点点头,:“芭蕾?”
“嗯?”白月黎微怔:“芭蕾?哦,我……”她才想起白月黎学的芭蕾舞。
“不是吗?”宫烨辰问道,白月黎从小学芭蕾众所周知,还曾多次出演,不过在托斯卡罗就没有过了。
“我…”白月黎咬唇一笑:“这次跳古典舞。”
宫烨辰双眸骤缩,古典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