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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靖尧,就算是到了如今被这么对待,你依然不会有感同身受的感觉,你这种冷血动物,没有感情,又怎么会有人该有的感觉。
一根烟抽完了才回来,看了一眼瑾瑜睡着的脸,霍靖尧才去浴室洗澡准备睡觉。
今天晚上守岁的人很多,瑾瑜如果身体好,应该会跟家人一起守岁。
许是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所以她这样不收岁,大家也觉得没什么不好。
后半夜叶兆宣回来,身上带了一些酒气,很不巧的就推开了瑾瑜的房门,霍靖尧惊醒之后过去将叶兆宣拽住。
“大哥,你喝醉了,房间也进错了,这是瑾瑜的房间。”霍靖尧架着他往外拉。
叶兆宣伸手扣住了门框,回头瞧着霍靖尧:“我知道这是小妹的房间,霍靖尧,你现在这是在表现你很在意瑾瑜么?”
“这是我跟瑾瑜之间的事情,你真的醉了。”
叶兆宣打开他的手瞧着远处床上安静躺着的人,睡颜十分好看。
“她睡觉的样子真是好看,和小时候一样,她跟你同床共枕了三年,你才发现她睡觉好看是不是?你以为瑾瑜会原谅你?就算是你困住了她的人,她的心也不会属于你,你又能得到瑾瑜什么?”叶兆宣靠着门框,一只腿委委屈着,呈放松的姿势站着。
霍靖尧背挺的笔直,很多人都在重复的说着他和瑾瑜的婚姻,说着他如何如何的恶毒冷酷,说着他们的婚姻不会长久。
“至少能得到她的人不是吗?大哥,还是回去睡吧。”霍靖尧态度很平和,对于叶兆宣所说的话也没有很生气。
叶兆宣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霍靖尧,我们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死缠烂打,那个何沛晴真的就值得你这么付出?值得让你囚困瑾瑜的一生?”
“大哥……”
“霍靖尧,你相信我,总有一天会有个人带着瑾瑜彻底的离开你的世界,会有人帮她解脱的。”
他心里充满了怨气,叶家在锦城也是名门,算是历史悠久的高门大户,但是这背后却是被霍家狠狠牵制的现实,真是,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痛快过。
霍靖尧漆黑如墨的眼底酝酿淡淡的冰霜,有人能带瑾瑜离开吗?似乎没有这个可能,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做这么胆大妄为的事情出来?
“大哥如果再不走,瑾瑜就要醒了。”
叶兆宣失笑,摇摇头然后转身走了,从霍靖尧带瑾瑜回到锦城开始,他心里很不痛快,这个男人那么伤害了瑾瑜,为什么瑾瑜还不能离开他。
叶兆宣走了,霍靖尧关上了房门回到床上,没有睡意。
初一一早,叶家要去庙里上香祈福,瑾瑜跟家人很亲近,一直没有理会过霍靖尧,不管他跟自己说什么,她连看他都很少。
爱上一个人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但是放下一个人,需要很努力,瑾瑜在这方面一直勤勤恳恳。
只要是不跟霍靖尧有任何的交流,自己就不会有任何的动容,她可以一直坚持下去,直到对这个男人的情分完全消磨掉,她就可以像个没心没肺的商人,随意的对待他。
庙里的人很多,锦城有这样的风俗,瑾瑜烧香拜佛的样子很认真,霍靖尧陪着她,却心不在焉。
出大殿门的时候遇到了陆家人,瑾瑜看到陆良跟父母一同前来,欠了欠身,张着嘴又半天说不出来话。
陆夫人温柔的笑了笑按住她有些发急的手:“瑾瑜,没关系的,阿良都跟我们说了,会好起来的。”
“陆夫人也这么早来了。”梁加见到陆夫人很是亲热,打招呼都是一脸的笑意。
两家的男主人都是彼此点点头很含蓄,夫人们就不同了,女人在一起,总是有很多话要说。
“瑾瑜,可以等会我吗?”陆良走到瑾瑜跟前来,面带微笑,目光温和。
霍靖尧拉着瑾瑜的手直接将她拽到了自己身边:“陆先生,这是在庙里,书香世家出身的,连礼义廉耻都不懂?”
陆良表情僵了僵,然后看向霍靖尧:“霍先生,你的思想是不是只停留在男女关系上面?我和瑾瑜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朋友之间难道不应该有交往吗?”
三两句便将霍靖尧的心胸狭窄表现的很明显,霍靖尧脸色沉了沉,大手用力的握住瑾瑜的手。
“瑾瑜身体不太舒服,加上锦城的空气又这么湿冷,她受不了。”
陆良笑了笑看着瑾瑜:“瑾瑜,要不要跟我出去喝杯茶?”
瑾瑜是想都没想的点了头,有不少人看霍靖尧的眼神就跟看外星人似的。
叶家和陆家,在锦城那是有名望的家族,其子女自然很多人都认识,霍靖尧这般阻挠陆良和叶瑾瑜出去走走,这种行为除了心胸狭窄还能解释的就是小肚鸡肠了。
“你跟何小姐约会的时候,瑾瑜好像也没有这么小肚鸡肠的,你大方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叶兆宣对霍靖尧笑的很嘲讽。
叶兆宣这样的态度成功的惹到了霍靖尧不开心,瑾瑜挣脱了霍靖尧的手对陆良笑了笑,示意他快递此案去烧香。
“瑾瑜,去外面等吧,这里人多。”叶兆宣揽着妹妹的肩就往大门口走去。
霍靖尧慢步的跟在后面,表情很臭,不过却没有几个人在意,在锦城,霍靖尧算不上什么。
就像瑾瑜在海城也算不上什么一样,好像彼此都是很公平的,霍靖尧若是忍不了,大不了离开就是了,反正锦城也不是他的家乡。
他在这里或者不在这里,对他们谁都没有太大的影响。
‘初南呢?今天怎么没看到她?’
叶兆宣看着瑾瑜在手机打的字,脸上的温和不由得褪去了一些:“昨晚可能玩的太晚,早上醒不来,她一向都和随性的,而且早上来拜佛的话可能会遇到宋家的人。”
瑾瑜望着哥哥的脸,初南到现在还是不回家吗?好像从跟她妈妈过世之后,她就没有再回过家,也从来没有把宋家当成是自己的家。
许多年,她都过的像个浏览干,偶尔会在叶家住,不过也不会住太长时间。
‘你们之间的误会,怎么办?’
叶兆宣低头看妹妹担忧的神色,捏了捏她的脸:“我们之间根本就不是误会,是她故意逃婚的,她说那时候并不喜欢我,也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你知道,大哥我一向都喜欢自作多情的,没关系。”
瑾瑜分明感受得到大哥很难过,宋初南真的会对大哥说那种话吗?那时候他们结婚,不是因为爱情,是因为什么?
‘她一定有逃婚的理由,是不是她有别的喜欢的人?’
“瑾瑜,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我们会处理好的,哥哥不是一个会让人担心,倒是你,哥哥很担心你,不能帮里跟霍靖尧离婚,我们都很难过,可是大哥还是希望你能从他的魔爪里逃脱,你不需要为叶家再做什么,你做的这么多已经够了,霍靖尧要是想毁掉我们叶家,也没有关系,知道吗?”
瑾瑜怔了怔,后知后觉的点头,回应的很犹豫,她是叶家的孩子,理所应当为叶家分忧。
如果因为她的原因叶家出事的话,她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又怎么谈下半生的幸福?
叶兆宣极为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顶:“阿良是个好男人,如果那时候你跟阿良交往的话,可能爷爷是不会让你嫁给霍靖尧那种疯子的。”
瑾瑜不能说话,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她看得开。
人这一辈子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随心所欲选择的,长大成人之后就要接受许多自己不愿意接受的现实。
没有谁能真的很随心所欲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大哥,都过去了……’
“我知道你善良,但是有的时候善良也要分人,对霍家的人,你其实没必要那么善良,等到你没有什么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们还是会无情的抛弃你,那时候你只会更狼狈,瑾瑜,要学会反击,而不是一味的忍让。”
叶兆宣最清楚自己这个妹妹的性格,有很多事情,说起来容易,但是要真的让她做,未必就做的出来。
瑾瑜点头,这些道理她怎么不懂?正因为大哥了解她才会总是跟她说这些,反复的说,她才会记得住。
陆良拜完之后出来只剩瑾瑜在门口,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想吃什么?”
‘烧鹅。’瑾瑜举着手机给他看。
“好,我们去吃烤鹅,然后再去喝茶。”陆良站到她面前一脸温润如玉的笑。
瑾瑜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才挽着了他的胳膊,轻轻地笑着。
霍靖尧就坐在马路对面的车子里,清楚的看到那对笑容灿烂的男女。
心理那些快要发疯的嫉妒正在一点点的蚕食自己的理智,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他从来很理智,动怒的时候都很少。
但是这个时候看到叶瑾瑜笑着挽着另一个男人逛街时,他心里嫉妒的发狂。
就连他们相安无事的那三年,叶瑾瑜也没有对他这么发自真心的笑过。
这个跟她一起长大的男人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取代。
他一直记着叶兆宣曾说过的话,他们曾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如果没有他这突如其来的婚姻,叶瑾瑜说不定就会跟陆良在一起。
他所查到的资料,他们只是介乎朋友和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之间可能有些暧昧,但是许多事情都能解释。
难道他们曾经暗度陈仓吗?
可是叶瑾瑜家教很好,这种事情,打死她都不会做,那么就是陆良别有居心的这么做了。
一如往常的点了一根烟,慢条斯理的吸,不知道什么时候对这东西上瘾的,感觉很难戒下来。
就像对叶瑾瑜那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上瘾,然后开始无法自拔,之后莫名其妙得就开始梳理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把不冷静的自己变的越发的客观冷静起来。
瑾瑜跟陆良在店里吃烧鹅,一边喝果汁,鼓着腮帮嚼肉的样子不怎么斯文,但是还是很好看。
隔窗外面的街对面,霍靖尧只手扶着方向盘目光动也不动的看着这边,这个角度看她吃东西,很可爱,是被吃货附体了吗?
“别这么吃,会噎到的,而且嚼不细咽下去很伤胃。”陆良忍不住的拿着纸巾去擦拭她唇角的油渍。
这鹅肉粗的很,怎么能这么吃。
瑾瑜没法说话,只顾着自己吃东西,陆良再要了一杯果汁给她。
“有三年没吃过吧,从你嫁给霍靖尧后,你回来的次数很少,也总是匆忙,虽然这三年我也不在锦城,但是我很关注你。”
在新闻上很少看到她,霍家有这么漂亮的太太,狗仔应该千方百计的弄些绯闻出来的,可是瑾瑜很克制,也很规矩,就连那么好事的狗仔都没有办法。
霍太太越来越多的只有正面报道,从来没有跟哪个男性朋友单独出去过,海城的人对她的评价也是颇好的。
霍太太太忙就没有时间回锦城,就连春节都不会回来。
“瑾瑜,你是个心思干净的女孩子,今天不愿意跟我一起出来,只是为了气霍靖尧,是不是?”陆良看着她,虽然无奈,但是这样他也很开心。
他们也有很多年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的坐在一起吃东西了,想想以前的日子,真的是挺让人怀念。
瑾瑜慢慢停下来呆呆的看着陆良,脸有些红,被揭穿之后她就会有这样的反应。
“不过我也没有生气呀,跟你见面很不容易,什么样的方式又有什么关系。”
瑾瑜很沉默,手指在桌子上话来话去,陆良瞧着她这动作,伸手捏住她的细白的手指。
“想跟霍靖尧离婚是不是?”陆良望着她,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非常了解,不过过了这么些年,瑾瑜变了,不是所有的想法他都能清楚。
叶瑾瑜目光慢慢的转向车窗外面,霍靖尧没有值得原谅的地方,单单只是害她流产,单单是他不想要那个孩子,就难以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