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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看到叶瑾瑜这样的表情,心里直接断定为失恋的女人,随便逛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会去跳楼。
“小姐,您一个人出来吗?”
“司机先生,我为工作的事情烦,不是为感情,您大可放心的开车就是。”叶瑾瑜极具穿透力的言辞惹的胡思乱想的司机好不尴尬。
“好的,我知道了。”
瑾瑜静静地坐在车里,目光清浅的望着车窗外面,瑾瑜勾了勾唇角。
这就是北方的城市,她从来没有来过,也没想起过来。
她是叶家的千金小姐,父母给她灌输的思想较为传统,更没有说起过让她出国去留学的话,瑾瑜知道,爸妈很害怕她这样听话乖巧的女孩子从国外回来之后就变坏了。
毕竟这样的例子不在少数。
她深知没有去过其他的城市,一直都在锦城,一直到嫁给霍靖尧,生活轨迹才发生变化。
宋初南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瑾瑜正在某家商场里闲逛,没有工作她穿的倒是很随性,宽松又修身白衬衣搭着牛仔裤,踩着一双白色布鞋,海藻般的长发坠落在腰间显得她气质极好。
她这个人本来就不怎么挑衣服,不管穿什么都是气质如兰,秀色可餐。
她手里拿着手机跟宋初南通电话、。
而宋初南正在她的两点钟方向注视温婉随性的她
“我问你到哪里了?怎么不说话?”
“刚刚看到个大美女,还以为自己走错门了。”宋初南在电话那头忍不住低声笑了笑,瑾瑜猛地抬头就看到了她正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
瑾瑜慢慢的收起手机看着宋初南一身过分吸睛的衣服,穿的未免也太热辣了一些。
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子难以掩饰的妩媚之气。
“看来你也不是真的能为所欲为,你的前夫好像很难搞定。”叶瑾瑜大概知道为什么她会姗姗来迟。
在锦城估计是被那个前夫给缠住了,不然她肯定会跟自己搭乘同一班飞机。
“也不是摆脱不了。”宋初南回答的模棱两可,瑾瑜不去细细追究她话里的意思。
“买了一些日用品,你看看还有没有想买的,如果没有我们就回酒店了。”她在这外面已经发晃悠大半天了,酒店里贴心的助理已经打了很多个电话来催促她。
宋初南撩了一下自己金棕色的长发,妖娆的眼神在她身上打了个转。
“大小姐,来之前我已经清清楚楚调查过这边的公司,北方的男人似乎挺粗野的,但是对美女是没有抵抗力的,这些男人个个都好色的很,你要不要去选一套适合应酬的衣服?”宋初南看着瑾瑜笑了笑。
“初南,我是来谈工作的,不是来搞色、情服务的。”瑾瑜懒得理会她这种奇奇怪怪的提议。
那些男人她自然也是调查过的,在商场游走的男人哪有不好色的,只是分轻重缓急,大部分都是很有原则的。
“女人谈生意其实跟色、情服务有什么区别,都是要讨好男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宋初南倒是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
这世上哪有男人是真心爱女人的,等到女人美丽的容颜老去的时候,男人就会毫不犹豫的寻找更加新鲜美丽的面孔。
男人爱的从来不是那个女人,而是她的年轻貌美,所以她鄙夷男人,更不喜欢男人。
相对来说,女人就好得多,除了个别性格放、荡的,大部分都是很有责任心且安分守己的,就像瑾瑜这样的。
不管怎么看都觉得是好的不得了的女人,原以为霍靖尧应该会好生纠缠一番,却没想到讲不过是一桩艳照丑闻就令他失去了理性。
也对,他这种男人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都是咎由自取,是活该。
瑾瑜没有继续跟她搭话,抬脚慢步的走在宋初南前面,而宋初南盯着她的背影想的很出神。
商场里的人很多,瑾瑜随意的逛了一下,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瑾瑜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来自己在海城醒来的那天早上,跟霍靖尧离婚的那个早上。
很刻意的去想之前发生的事情,明明是有空间回忆的,但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眼前的有个很熟悉的面孔一闪即逝,瑾瑜惊的瞳孔狠狠的收缩了一下,然后定睛一看时,眼前只有来来往往的人。
眼前一阵眩晕,她有些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好在宋初南及时的从身后上来扶住了她。
“怎么了?不舒服?”宋初南关心问她的同时,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在锦城的时候听说她病的挺严重的,而且到叶氏任职的时候身体并没有完全康复。
还在病中的女人要负荷超强的工作,这对她的身体时非常的大伤害。
因为有叶兆宣在,她没有去找她,心里却很担心。
“没有,我刚刚似乎在人群中看到一个人,很像何沛晴。”叶瑾瑜也难以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看到那个已经消失了好几个月的女人。
警方没有找到尸体便断定为失踪,可使从那么高的悬崖下去,应该是死了的,为什么自己会看到,还是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
宋初南四下看了看:“瑾瑜,你是不是还在发烧,那个女人兴许已经死了,为什么还会回来?”
宋初南虽然是真么说的,但是心里其实很明白,何沛晴没有死,并且将来有一天势必还会再出现来针对瑾瑜。
如果瑾瑜跟霍靖尧还是夫妻关系的话,那么何沛晴一定会置瑾瑜与死地。
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蓄意报复的人,那样的心,像是无坚不摧似的。
“最近是有点头晕,可能是我眼花了。”瑾瑜慢慢的低头,是不是真的看到她不确定,但是现在自己那些升起来强烈不安的感觉正在疯狂的侵袭自己。
“算了,咱不逛了,回酒店去休息休息,晚上还有应酬,你这个状态,我很担心。”宋初南挽着她的手转了一个方向。
瑾瑜由着她挽着自己离开商场,从回到锦城开始头晕就经常出现,医生告诉她,她有点贫血,所以才会出现经常头晕的情况。
叶瑾瑜回到酒店,看到助理在门口战战兢兢的站着,似乎是对着什么人。
“小庄,怎么在外面?”
“叶总,这位先生住进了对面的房间,本来这是为您安排的。”助理小庄的脸色很难看,简直都要哭了。
不知道为什么定的好好地酒店忽然一下子就被别人抢走了。
瑾瑜和宋初南同时皱了皱眉头,是什么人这么嚣张,难不成是本地的太子爷?
“怎么会这样?”叶瑾瑜皱了皱眉头走过去,然后随着小庄的目光看过去,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个抢她房间的不是别人正是霍靖尧,似乎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了,本来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严肃的脸此刻看着比往常更尖锐一些,棱角显得很锋利。
“霍……”她的话还没说完,霍靖尧如同不认识她似的嘭的的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瑾瑜的脸色不着痕迹变了,宋初南在她身旁一直注视着她的表情变化以及感情变化。
瑾瑜立在房门前,脸距离门板很近,火警哟啊关门时带来的一阵风吹的她心里很冷。
“叶总……”
“小庄,我们换一间就酒店。”
“可是叶总,我们要见的老总明天就会在这里,而且今天晚上住在这里的宾客几乎都是来竞标这个项目的,我们并不算大公司,如果时间上也让人不满意的话,可能弹起来会很难。”小庄很耐心的跟叶瑾瑜分析事情的利与弊。
瑾瑜绷着脸转身进了助理的房间,整个人都很安静,宋初南在较远的地方看着她,霍靖尧来这里也是竞标来了么?
像霍家那样的家族,也需要这样的竞标?简直是可笑,他这分明是来给叶瑾瑜添堵的。
小庄也是大气不敢出一下,她不是一个喜欢八卦的人,关于叶瑾瑜的很多私事她并不知道,她只是上班族,对财经八卦也没有兴趣,自然也就忽略了,叶瑾瑜嫁给的霍靖尧到底是长什么样子的。
这个时候看到叶瑾瑜凝重的脸色,慢慢的开始感觉到了一些,宋初南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本来应该是一次顺利的旅程,现在开始,好像不会很顺利。
“瑾瑜,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所有的钱和心思都用在了这上面,初南,我们这次是孤注一掷。”如果失败了,叶家势必会破产,而面对那种情况的时候,她应该怎么办?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深深的罪责像枷锁一样牢牢地困住了她的思想,叶家因为她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宋初南抿着唇没有再说话,她很想帮她,但是叶家是个公司,她只能爱莫能助的在一旁替她感到揪心和难过。
瑾瑜的声音很无力,如果霍靖尧也在其中的话,那么她是没有胜算的。
“瑾瑜,也不一定,这么大的酒店怎么可能恰好他就对这个感兴趣呢。”宋初南早就知道霍靖尧不会真的善罢甘休。
在叶瑾瑜要走的路上,他一定会精心的布置陷阱,让瑾瑜避开了一个,掉进另一个。
他玩的是猫捉老鼠的游戏。
“小庄,再帮我开一间房,我很累。”瑾瑜忍不住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头晕的厉害,眼睛也睁不开,自己衣服困的不行的样子。
小庄点点头然后立马从房间里出去,宋初南眼神沉沉的盯着她,没有再说什么,她瘦的有点过分,脸色苍白无血色,下巴也尖了不少,整个人看上去很没有生气。
忽然之间的,她看到叶瑾瑜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是霍靖尧送给她的,到了现在,她还是不愿意拿下来么?
小装重新定了一间房,瑾瑜一个人进去休息,宋初南扭头就去找霍靖尧。
只是任凭她怎么敲门,霍靖尧始终都没有开门见她。
到晚上的时候,定下的饭局很丰富,瑾瑜穿着平日里的工作服游走在各个领导老总之间,这些人有的衣冠楚楚却用一种很恶心的眼神盯着她。
“叶总,再喝一杯,然后我们谈正事。”男人的手不经意的伸过她的腰,她已经醉了,可是理智还在。
她强撑自己满脸的笑:“张总,我已经喝了很多酒了,但是你们一直都不愿意说的更多,这个应酬的时间我看也差不多,各位就先回吧。”
“本来这个项目给叶总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就要看叶总够不够诚意。”男人的打量她的眼神越发的放肆和轻佻。
瑾瑜再也吴丽的推开男人伸过来的手。
只是被人轻轻一勾,她整个人就轻易额落入男人的怀中,报监理其他的老总看到此,不由得暧昧相视而笑。
这个女人很年轻,也很貌美,听说是锦城叶家的千金,这么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放在任何男人面前都是低挡不住的诱惑。
见惯了庸脂俗粉,叶瑾瑜这样的尤物更让人动心。
“叶总,你真是美的不可方物,都说南方姑娘美得很,看来看果真是不假的。”男人的语气在她耳边很放肆,丝毫没有把她的身份放在眼里。
叶瑾瑜皱着眉头用力的抵着男人想要靠近的身躯,头晕的抬不起来。
“张总,我已经结婚了,您还是放尊重一些……”这个时候她忘记了自己跟霍靖尧离婚的事实,就这么张嘴一说。
“叶小姐跟你丈夫一定过的不幸福,乖,过了今晚,项目一定是你的。”
瑾瑜感觉自己被凌空抱起,她的意识很涣散,脑海里不断的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
不断的出现一个女人的脸,像电影一样不断的重复,她内心很惊慌,这个女人为什么要阴魂不散的缠着她。
像做梦一样的看到霍靖尧跟何沛晴在一起,她觉得心口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不停的流血,疼的很厉害。
素白的手猛地揪住自己胸口的位置:“霍……靖尧,靖尧……”
她喊的泪流满面,感觉到身体被掏空一样,那么的难受。
次日醒来时,叶瑾瑜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酒店房间,她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昨晚的记忆只是停留在自己失去意识之前。
整个晚上她不是没感觉到自己被侵犯,但是她没有力气去反抗,那个张总说过了今晚项目就是她的。
她做起来正好就看到小桌上已经放好的合同,她失神看了片刻,发了疯似的跌坐在地板上失声痛哭起来,指尖用力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也不觉得疼。
她看着镜子里浑身的抹不去的痕迹,一双腿发软的厉害,她从来没有把生意想的多么简单,这行业的潜规则本来就存在。
只是从前她的身份高高在上,她被保护的太好,所以不会有机会经历。
世界的残忍大抵只有单纯的自己亲生经历之后才会懂得。
盥洗台上的手机响了,瑾瑜才回过神来,拿着手机的手不住的有点发抖。
“大哥……这么早?”她一只手撑着盥洗台,望着镜中狼狈不堪毫无灵魂的自己。
“瑾瑜,宋初南说你昨晚失踪了一整个晚上,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只有亲人才会第一时间关心她的安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而不是手里的盛意。
瑾瑜紧紧地咬着牙,忍住自己即将溢出来的酸涩,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难受忍回去。
“没事,昨晚喝了点酒,出去吹吹风,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路,就单独找了酒店住下,大哥,我没事,合同已经签下来了,等完成了其他的细节,我应该就会回来。”
瑾瑜觉得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淡泊,她怕叶兆宣会再多问一句,她的内心一定会崩塌。
叶兆宣在电话那头仍然是有些怀疑,却什么都不问了。
“这一段时间你太辛苦,你好好休息,反正宋初南在你身边,你们晚几天回来也没有关系。”
他虽然很介意宋初南靠近叶瑾瑜,可是他也知道宋初南是个很有分寸的人,她一定不会让瑾瑜受到半分伤害。
“好。”瑾瑜觉得自己的喉咙哽咽的难受,好长时间都发不出来声音,匆匆的挂断了电话,瑾瑜双手撑着自己单薄的身体,眼泪无声的掉下来。
发生这种事情本来就在意料之中,这感觉比死要难受的多。
这样的热天吗,她穿着领子很高的衬衣,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个陌生的酒店。
不过是刚刚出了酒店门没多久,她在路边等车,然后就看到了从马路对面走过来的何沛晴。
比起她的憔悴和苍白,何沛晴显得更为饱满漂亮,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的样子。
何沛晴抬眼看了一眼她身后耸高的建筑,淡淡的笑了一声:“原来自视高贵有教养的千金小姐,也会为了一笔生意献身,叶小姐,看来我以前真的是低估了你。”
叶瑾瑜冷冷的盯着她,面无表情:“你还能活着,倒是真的很稀奇,听说是从悬崖上摔下去的,像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阎王怎么没收了你的命?”
叶瑾瑜现在心情本来就不好,说话的语气自然是很冲的,何沛晴也不怎么在意叶瑾瑜的态度。
她笑的明艳动人,走过来慢慢的凑在她的耳边,唇畔都还是笑。
“我再怎么恶毒都只是受人支配,更恶毒的事那个指使我的人,我连霍靖尧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叶瑾瑜,他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他是从来没有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当成是他的孩子过,所以才能狠下这样的心将你害成这样。”
这个面带微笑的女人并不善良,瑾瑜的脸色徒然一变,这就像是她的致命伤,每次被提及都像是在她心口上插上一刀。
她不是一个多有力气的人却紧紧地将何沛晴拉住。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何沛晴的眼神明明就是在嘲讽她。
叶瑾瑜想都没想的抬手一耳光狠狠地甩在何沛晴脸上。
“不要你的人是霍靖尧,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跟他指间如今没有任何的关系,别再来找我的麻烦。”
瑾瑜脸色很难看,手机被自己紧紧地捏在手里,心里很难受。
何沛晴被叶瑾瑜这么突兀的打了一个耳光之后脸色还是忍不住的变了一下,叶瑾瑜的性格不如以前温婉了,这是真的。
兴许是被现状逼迫的,但是哪个人到了绝境不会变。
“我哪有能耐找你的麻烦,我只是跟靖尧一起来这个城市,办一些事情,偶然的看到你,恰逢你从酒店里慌慌张张的出来,就很想嘲讽你一下,你忘了,你以前可是经常这么嘲讽我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道理,谁不知道,瑾瑜没有再搭话,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就走。
何沛晴瞧着渐渐走远的车子,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明显起来,这个世界真的就是圆的,有的人就是要兜兜转转的还是会重逢,就好像她跟霍靖尧一样。
霍靖尧的绝情她一直都刻骨铭心的记着,她还以为他们之间的婚姻会维持多长的时间,没想到比自己想象中的腰短得多。
应该说叶瑾瑜的性格令人很诧异,谁能知道她的脾气竟然会这么倔,一点都不愿意原谅霍靖尧。
“她看起来没什么异常,既然你想要,何不就这么占为己有,对付霍靖尧,有更多更好的办法不是么?”何沛晴打着电话,嘴角的笑意勾勒的很放肆。
电话那头好半天都没有出声,何沛晴就像是早就习惯了一般,耐心的等着他说话。
“这些不用你来操心,你只需要记住你要做的事情就够了,我们不是要对付霍靖尧,而是要毁掉他。”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冷漠。
听不出来什么七情六欲,冷的像机器一样,何沛晴只是笑,火警哟啊才是这世上最恶毒的人,只要是自己不喜欢的,他统统都可以毁掉,就连待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她也是如此,从来都在他身上看不到半分的温暖。
“我知道,想必计划会进行的很顺利。”
叶瑾瑜坐在车里,心神恍惚,昨晚某些不和谐的画面冲入脑海的时候她猝不及防,一双手狠狠地纠缠在一起。
似乎是走神走的很厉害,连手机一直响都没有听到。
一直到目的地,瑾瑜下车,宋初南在酒店门口等着她,看到她下车着急忙慌的就走了过来。
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她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难不成真的是被人潜规则了?
“瑾瑜,你真是担心死我了。”
“初南,等小庄处理完合同的细节之后,你跟她一起回锦城把这份合同交给大哥。”叶瑾瑜什么都没想,只是想着叶家有救了。
宋初南从她手里接过来已经签好字盖好章的合同,心里头原本的猜想更加的确定起来。
她是个女人,直觉令她看向她的脖子,忽然之间的她伸手扯开她扣的严严实实的衣领。
果然,淤青的吻痕在她的脖子上刺眼的出现了,宋初南一瞬间被激起了怒火,用力的捏住了瑾瑜的肩骨。
“说,是谁,我宰了他!”她是太生气,所以什么都没有顾及。
激动的语气使得来往的眼神变得很怪异,瑾瑜下意识的低下头抬脚大步的往酒店内走去。
大堂里,霍靖尧衣冠楚楚的往外走,瑾瑜匆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低着头跟他形同陌路的擦肩而过。
霍靖尧犀利的眼神落在瑾瑜身上,似是有意,也似是五一。
宋初南一脸难看的表情,疾步的跟在叶瑾瑜身后,想必是被气的不轻。
她最近的脸色真的是越来越差,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
“昨晚玩得还愉快吗?”他顿住脚步回头凝望着那一抹匆忙惊慌的背影,唇角勾着些戏谑的笑。
叶瑾瑜紧紧地咬着唇,差点咬出血,她就知道霍靖尧怎么可能愿意跟她形同陌路。
“玩的愉快不愉快跟霍先生有什么关系,我尽我自己的能力办我想办的事情,你在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行业里的潜规则。”
她回头挑着眉瞧着霍靖尧,微微抬着下巴有些莫名的高傲。
她一直以来都很在意自己的尊严,从不想自己的尊严被谁践踏在脚底下。
霍靖尧鹰隼一般的眼眸深深的盯着叶瑾瑜,脸上满是森寒。
她好像忽然之间放下了自己千金小姐的架子,放下了自己所有在意的修养,只是以一个平凡的女人的态度面对着霍靖尧。
霍靖尧瞳孔不由自主的收缩了起来:“叶瑾瑜,你这么心甘情愿的被人玩,都不愿意来跟我低头,你真是有种。”
他说完转身就走,这样刺耳难听的话像是针密密麻麻的扎进她浑身的每一寸肌肤。
瑾瑜微微有些失神的望着霍靖尧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底伸出起了一层雾气。
她独自回到酒店的房间里,发了疯似的冲刷自己,她恨不得将那些事情洗的干干净净,从自己的记忆当中洗去再也不要想起来,
那男人恶心的嘴脸现在光是想想都觉得一阵恶寒。
宋初南被她关在门外拒绝进入,宋初南在门外就整整站了好几个小时,叶瑾瑜的情绪很不对,她很担心叶瑾瑜会出事,可是她这会进不去,心里只能干着急。
冶金与后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看到宋初南还在,心里头莫名的牵动了一下。
“小庄应该把细节都谈好了,初南,你跟她尽快的回锦城吧,这个项目救了叶家,务必要快。”瑾瑜这个时候担心的仍然是叶家的事情。
宋初南的手握住了她微凉的手:“瑾瑜,你跟我们一起回去,不然我怎么放心的下。”
瑾瑜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的笑了笑:“初南,我没事,我没来过北方的城市,想多呆两天,最近为这些事很烦扰,我很想一个人静一静,你知道,我跟霍靖尧离婚这么久,现在才有时间静一静。”
宋初南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能留下来,这些对瑾瑜来说很重要,但是瑾瑜对她来说一样也很重要。
她在意的东西就是她在意的,瑾瑜说让她送,她就一定要送。
“可是……”
“没有可是,我跟你保证好不好。”她举着自己的手,衣服发誓的样子。
宋初南按住了她的手:“不用了,那个对你胡作非为的男人,我一定会宰了他,那么这世上就再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瑾瑜看着眼前的宋初南,她对她真的很好,好的已经超过了朋友的界限,瑾瑜偶尔觉得宋初南某些时候的行为似乎有些过激。
但是仔细想起来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宋初南做任何过激的行为都是因为担心她罢了。
“我跟小庄一定会把这个送到你大哥手上的,你一定要好好地,别让我担心,也不要让你的家人担心。”宋初南心里其实根本放心不下,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瑾瑜点头:“我知道。”
次日,到锦城的飞机带走了宋初南跟小庄,瑾瑜一个人留在这个气候干燥并且很炎热的北方城市里。
很多次迷茫的走带大街上,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要怎么走。
她这一生不会再有丈夫,不会再有孩子,她的人生早就在霍靖尧那里完结了,她如今剩下的只有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非谁不可的,何沛晴回来了,她敲好让出了位置,这下,是不是皆大欢喜?
欢喜?她心里为什么只有说不尽的苦涩,这难道不是她所期望的结局吗?
她内心的某个声音似乎一直都在否决这个结局,她不能在嫁给哪个男人,不能再去爱上哪个男人。
这一生她注定要孤独终老,不管怎么选,结局都是一样。
霍靖尧好像也回去了海城,就她一个人还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没有人知道在她身上发生过什么,更没有人懂得她满眼的心如死灰代表着什么。
解救了叶氏的危机,她这辈子就再也没有什么牵挂,每个人都有活着的必要,就她一个人没有,在她失去那么多之后,她开始觉得自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叶瑾瑜把自己关在酒店的房间里已经一整天了,她躺在温热的浴缸里,割开了自己的手腕的动脉,任由着鲜血在水中妖娆的渲染着。
她静静地躺着,望着天花板,迷失自我一般的笑着,死在这里,算是给自己的终结,她活着比死痛苦,她再也撑不起内心巨大的痛苦。
霍靖尧看着紧闭的房门,抬腕看了看时间,叶瑾瑜已经很久没出来了,前几天她总是会出门,但是你今天天都已经黑了,她却一直没有出来。
霍靖尧站在房门面前拨打了楼下客服的电话,她在里面一定是出了事。
他不敢去多想,不敢去想她会做什么,不敢去想她有任何的三长两短。
“霍先生,怎么了?”
“她在里面,叶瑾瑜在里面,我太太在里面一整天没有出来了,她之前心情一直不好,我怕出什么事,马上把门给我打开。”霍靖尧的语气充满了清冷的味道。
工作人员当然没想到他们还有这样一层关系,所以想都没想的就打开了门,不管霍靖尧跟叶瑾瑜是不是夫妻,开门确认客人的安全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霍靖尧走进房间,房间里很整洁,整洁的像是没有人住过似的,霍靖尧心口莫名的紧了紧。
像是某种感应似的将他的目光引到了浴室门口,他有些惊慌的拉开了自己的衬衣的领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用力的砸开被锁上的浴室门,看到眼前血腥的场面时,他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光了似的,心脏也跟着慢了半拍。
“瑾瑜……”他看看到她整个身子没在一缸血红的水中,她的浑身冰冷,没有生命气息。
霍靖尧觉得自己快疯了,他把她抱来,紧紧地抱在怀中从浴室里冲了出去。
“叫救护车,快!”霍靖尧觉得自己错了,她紧紧地抱着她,感觉她浑身的温度在一点点的流失。
手腕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鲜红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慢慢的绽放出一朵朵诡异的花朵。
霍靖尧温热的脸贴着她冰冷的额头,心乱如麻。
“瑾瑜,你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有那么多选择?为什么要这样?”他不知道她会自杀,仅仅是因为她用自己换了这个项目吗?
叶瑾瑜怎么会是那么脆弱的人,她不是的,她一直都是个很坚强的人,为什么会想不开?究竟是为什么?
他始终都得不到答案,救护车上,霍靖尧的手没有离开过她的手,她的小手很冷,像冰块一样,她的呼吸很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立即停止呼吸一般。
霍靖尧感觉到自己恐惧极了,一贯都能冷静的下来的他,这个时候完全冷静不下来。
“这种自杀救活的几率是多少?”霍靖尧问身边的医护人员,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医护人员早已经被霍靖尧强大的气场镇压的大气也不敢出,可想而知躺在这里生命垂危的女人对他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这都要看自杀的时间长短以及她自身的求生欲望。”
霍靖尧听着求生欲三个字,心里头咯噔一下,自杀的人哪来什么求生欲望,瑾瑜分明是绝望了。
霍靖尧红着眼,什么话都不敢再说,什么也不敢再问,只是双手一直紧紧地握住瑾瑜的手。
叶瑾瑜,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敢死,有那么多次意外都挺过来了,为什么现在这样想不开?
他心里的话好像只是在对自己说,叶瑾瑜根本听不到。
救护车到医院之后瑾瑜宝贝送进了抢救室,霍靖尧一个人在抢救室门外心神不宁的走来走去,时而会看一眼抢救室,希望下一秒医生就会出来告诉他好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抢救室的门依然紧闭着。
医生打开门的时候,霍靖尧冲上,很失态的拉住了医生。
“她怎么样?”
“这位小姐没有求生欲望,好在是血止住了,现在是失血过多,并没有度过危险期,会先送重症监护室的。”
医生的话略微显得沉重,霍靖尧听了医生的话,还是差一点就一个踉跄,还没度过危险期的意思大概就是她可能也度过不了。
“度过危险期是不是很难?”
“这个也说不准,先生您可以等着,或许她会忽然之间有意识。”医生也无法说的很准确。
毕竟每个生物的个体都是不一样的。
霍靖尧没有再离开医院,一直守候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清瘦的身影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犹如雕塑。
记得叶瑾瑜第一次进重症监护室,是因为那次车祸导致流产,那次她真的差点死了,但是她的求生欲望很强,那时候她应该是为孩子而活额。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醒来会失去这个孩子,她更多的也只有难过。
那个时候,他要顾及何沛晴的心情,连一个很好的病房都没有给她安排,他希望何沛晴心里就此平衡,不再找瑾瑜的麻烦。
可是很显然,他的用心,从来都不会被人放在眼里。
到了深夜,霍靖尧忍不住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呛的他眼泪直流。
这世上有太多琢磨不透的感情,就如同他和叶瑾瑜一般,如果从一开始自己不那么自负,不那么自以为是,是不是现在和叶瑾瑜之间也会过得很幸福,他们之间也不会有这样那样的矛盾。
瑾瑜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霍靖尧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累,即便是蔓延红血丝的,也不愿意眨一下眼睛。
他很怕自己眨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就是心电图变平的时候。
这样的等待时间过的很漫长,霍靖尧等了一个晚上,又等了一个白天,医生才允许他进去探望。
叶瑾瑜安静的躺在病床上,面无血色,因为失血过度,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供血不足的心跳停止。
霍靖尧静静地立在床边注视着她,清俊的眉目染上几分浓烈的忧郁,如果她这么不醒来,他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