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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靖尧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不碍事,等处理了眼下的麻烦再说。”
“头晕和视线模糊的情况明明已经出现了一段时间,为什么不跟医生说?”阿惠感到很生气,霍靖尧现在是不打算要命了吧。
霍靖尧对于阿惠的这种有些激动的反应,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角:“阿惠,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阿惠一贯面无表情,这个时候有些表情,竟然看着有些莫名的狰狞,霍靖尧看了一眼,心里轻叹一声,她其实还是不适合做什么表情,面无表情其实挺美的。
“太太说,如果您有什么事情,让我第一时间通知她。”阿惠不是一个说话冲动的人,但是这种话还是不经意的从自己谨慎的嘴巴里说了出去。
不告诉霍靖尧,悄悄地跟叶瑾瑜说,其实挺好的,偏偏她这么管不住自己的嘴的就说了出来。
“阿惠,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敢跟瑾瑜提半个字,你信不信我立马让你师父把你带走。”霍靖尧刀子一样的眼神生生的横了过来。
阿惠怔了怔,然后闭上了嘴,霍靖尧从未威胁过她什么,这是第一次,还是为了叶瑾瑜,他打算把叶瑾瑜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自己也玩完。
“时间已经不早了,你回去吧,瑾瑜身边不能没有人,虽然是在虞山别墅,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你一定得在她身边。”
“那您呢?”
“我这边听一听医生的说法,明天会直接去上班,昏迷之前我对瑾瑜做过过激行为,现在回去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就先不回去。”
阿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模样,霍靖尧的想法兴许是有些太悲观了,叶瑾瑜并非是对他一点情谊都没有。
至少他不顾一切的将她从墨尔本救回海城,她还是心存感激的,不然也不会在他昏迷之后一直担心。
“那我就先回去了。”阿惠语气硬邦邦的,转身从霍靖尧的病房里出去。
霍靖尧看着她的背影从病房里离开,脸上的神情一点点变得凝重,他和瑾瑜之间只怕是会越来越没有机会有什么交集。
既然瑾瑜不再会爱他,他变成什么样子,又有什么关系。阿惠回去的时候叶瑾瑜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等,听到脚步声,她本能的抬起头来看,眼中的一些希冀因为看到来人是阿惠便慢慢的熄灭了。
“已经很晚了,先生现在也醒过来了,您还是早点睡吧,他今晚不会回来。”阿惠立在她跟前,低头看着这个头发微微有些凌乱的女人。
估计是很矛盾的吧,她的这种反应也没有什么不对,就算是换做了旁人大概也会这样的。
“醒过来了吗?”瑾瑜喃喃自语一般的望着她,眼神颇有些空洞,阿惠见不得她这样的眼神便避开了她直直看过来的眼神。
“太太,医生说先生只是过渡疲劳,没有什么大碍。”阿惠的音色清冷,在客厅里说话,也能有回音。
瑾瑜徒然失笑:“阿惠,你一定是在骗我,如果他真的没事,他应该会跟你一起回来。”
“先生说在他昏迷之前对您做过过激行为,现在回来不知道怎么面对您,大概是想你们彼此都冷静一下才没有回来。”
瑾瑜觉得浑身有些冷,真的只是这样吗?为什么觉得霍靖尧像是在让阿惠撒谎给她听一样。
“太太……”
“我知道了,我这就上楼去休息。”叶瑾瑜不等她继续催促,慢慢的站了起来,险些一个踉跄,腿都坐麻了。
阿惠也没有上前去扶,叶瑾瑜的情绪变得有点奇怪,不过她也看不懂,为什么明明担心霍靖尧,总是在面上表现的那么寡情。
林三叔在海城顺利的日子在他爆出了瑾瑜在墨尔本的那些事之后就戛然而止了,接踵而至的矛盾不停歇的找上自己。
他想起来霍靖尧说过的话,这就是他回敬的礼物了,刚刚从警局里出来的林三叔迎面遇上了等候多时的霍靖尧。
他修长有型的身子靠着自己的车,气质闲散也夹着许多的清冷,他英俊的五官深邃好看,即便是再过几年就到四十岁了,身上的气质却没有失掉。
“霍先生,你为了给我准备礼物,还真的是煞费苦心,现在来干什么?我才从这里出来,又准备把我送进去么?”林三叔的脸色并不如他这么轻松。
霍靖尧慢慢的站直了身子看着他:“林三叔,吃亏吃多了就应该识时务,你没法把她们从我身边带走的,这么下去,除了给自己找不痛快之外,对你没有半分好处。”
林三叔挑着眉,狠狠地压下自己的怒火:“霍靖尧,你想要叶瑾瑜我又没说要怎么样,我只想要那个孩子。”
“林三叔,你一向都是个精于算计的人林煜城的公司总资产很让人垂涎,你虽然是他的家人,但是从未把他当成家人来看过,现在人家不在了,你就更加的肆意妄为,想要把公司占为己有,为了什么呢?还这么迫切。”霍靖尧低声笑了笑,一步步的走的更紧俯首贴在他的耳边低语。
“流音是我们林家的孩子。”
“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流音是不是你们林家的孩子,她对你而言不是家人,仅仅只是利用工具,你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补缺你自己手里的那个财务空洞,但是我已经给了你很多钱了,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非要追到海城来。”霍靖尧压低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起来,叫人听了骨头都渗着含义。
林三叔觉得这个年轻的霍先生有些恐怖,他经商这么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冷酷难对付的对手。
他小心翼翼的掩饰自己内心小小的惊讶,为什么他会知道那么多,关于他的财务空洞,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霍靖尧,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不胡说八道什么,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再不离开海城的话,耗尽了我的耐心,我想我未必不能对你这个华人同胞做点什么。”
霍靖尧满眼冰霜,本来就是路过这里又敲好看到他从里面出来,就很想上来警告他几句,顺便让他趁早打消自己的一些念头。
林三叔绷着脸没有说话,他已经这个年纪了,什么老奸巨猾都用上也斗不过这个男人的心思。
他感觉到一阵挫败,霍靖尧年轻有为的事实无法否认,他越来越觉得当初林煜城之所以会赢他一局,全靠运气。
霍靖尧这样手腕如此之硬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输给林煜城,一输还输了这么多年,唯一的可能当然就是问题出在了叶瑾瑜身上。
霍靖尧说完自己就上车了,同样的话他不想总是重复,一而再再而三,这样的耐心,他也只有对叶瑾瑜有,其他人,未必就会有。
下午六点,霍靖尧回到虞山别墅,叶瑾瑜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发呆,手里捏着手机翻来覆去的转。
霍靖尧抬脚走过去,阴影将她完全覆盖时,瑾瑜手里的动作才停下来,抬起头来看霍靖尧,心里微微顿了顿,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今天怎么这么早?”
“想你了,所以就回来做了,昨天是我不对,好在没有对你犯下什么错。”霍靖尧语气平静,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顺手也将她拉了下来让她坐着。
叶瑾瑜抿着唇没说话,以前霍靖尧做尽伤害她的事情,也没见一句道歉,原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他身上过往的那些傲娇如今在他身上竟然一点也见不到了。
“我们之间我本来就是交易,大概是你对我太好,以至于我都有些得意忘形了,你说过,你的钱不是白给的,我想花出去的钱我也还不起,你要是想要什么,我都能给。”
霍靖尧靠着椅背,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听着叶瑾瑜的话脸上没有半分的情绪波动。
“怎么现在一下子想得通了,我之前抱你一下,你都紧张的不得了,更别说对你做些什么。”
霍靖尧从来都不会否认他对叶瑾瑜有那方面的想法,他禁欲七年了,如今唤醒他的,是叶瑾瑜,他当然很想要她。
他们之间是交易,叶瑾瑜说的也没错,他原本就想用这个来禁锢叶瑾瑜,但是真的等到自己有机会这么做的时候,他发现原来他对叶瑾瑜没法狠下这个心,伤害她,自己也会难过,然后他没有再提过关于这场交易的问题。
“你是为我受伤的,我不想欠你什么,然后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霍靖尧听闻她这么说,不由得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原来她是怕自己还不清,眼眸不着痕迹的沉了下去。
“既然是这样,今天晚上到我房里来,你想通了就好。”霍靖尧也不想解释什么,反正说什么她都不见得会信,交易就交易吧。
霍靖尧说完便起身离开,只留下叶瑾瑜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浑身凉透。
到了夜里,霍靖尧还在书房里做一些工作,叶瑾瑜端着热水进来,走的战战兢兢,霍靖尧瞧了她一眼。
“流音睡了?”
“嗯。”
“坐在这等一会,还有一点工作得做完。”霍靖尧用眼神指了指沙发的位置,叶瑾瑜也很听话的坐过去,一个人很安静的坐着,连呼吸声都很小。
整个书房安静的只有霍靖尧手指在电脑敲打的声音和写字的声音。
不知道等了多久,瑾瑜做的腿都麻了,霍靖尧起身走过来立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挑着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看他。
“现在还不是很冷,你穿的未免也太保守了些,何况你来找我的目的又不是来聊天的。”他的语气一如往常的温和,只是字里行间,总有些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但是瑾瑜都忍着,她能想得通,不过是觉得,这一切在结束之后就能再也不跟他有所纠缠,他既然这么想要,她给就是了,给到他满足了,她这辈子也无需怀着愧疚之心活下去。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瑾瑜,你要做就应该做的更彻底一些。”霍靖尧松开了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瑾瑜愣了好半天才木讷的站起来,素白清瘦的手肾上去解开他的领带,以前跟林煜城在一起几乎每天都会做这种事,所以现在用在霍靖尧身上也显得很得心应手。
霍靖尧看着她这么娴熟的解开了领带,眉心微微拧了拧,到底还是想到了这一层,以前应该经常给林煜城做这种事。
平静的内心忽然之间疯狂的涌现出无法抑制的嫉妒,大手有力的扣住她的手腕,冷笑一声。
“以前经常给林煜城这么解领带的。”他从来都不愿意去想叶瑾瑜跟林煜城在床上是什么样子,因为他在意这个女人,所以刻意把自己的心放的特别宽,他总是跟自己讲,他不在乎她跟谁滚过床单,他只在乎她这个人。
可是到了现在,他终于发现自己所为说服自己不过就是自我安慰,他很在意她是不是跟林煜城睡过,很嫉妒,发了疯的嫉妒。
瑾瑜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捏的狠,手骨好像都被揉在了一起,疼的她不住的皱眉。
“如果你介意的话……”
霍靖尧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扣住她的腰,轻轻一用力,瑾瑜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中。
“你是希望我介意,还是希望我不介意,还是说你根本不会在意我的感受?”霍靖尧想染勃然大怒似的,身子只是微微一弯,便将她扛在了肩上从书房里怒气冲冲的出去。
一路上叶瑾瑜顾及到流音在睡觉,没有挣扎也没有吭声,霍靖尧把她带回房间,毫不怜惜的将她松软的大床上。
起身而上将她压住,指尖轻易的挑开她衣服的扣子:“叶瑾瑜,男人的占有欲是很可怕的,你刚刚如果表现的生疏一些,该多好?”
他压在心底的怒火已经悄然的在全身蔓延,这样不由分说的压着她就足以表现了他其实很生气,这种生气已经不能自我控制。
他看似斯文却有些急躁的除去她的衣物低头吻她,他想要她,从见到她第一眼开始就想,但是他总是克制。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克制的这么好,说不定会换来一个不一样的结局,是他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叶瑾瑜对他的留恋。
身下的人只是配合,配合的给出男人想要的反应,霍靖尧感觉到她的配合,心里愈发的不爽,手上的力道加重,吻开始变成了咬。
“叶瑾瑜,你如今躺在了我身下,你要清楚,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跑得掉。”霍靖尧看着她半真半假的配合,心里的那些打算放过她的想法统统抛之脑后,他再想一直委屈自己。
瑾瑜心里头一震,还没来得及说话,声音已经被他狠狠地撞碎。
她难以招架霍靖尧这样怒火式的占有,她没能配合到最后,房间里的温度一点点褪去之后,叶瑾瑜一身汗昏昏沉沉的睡着,皱着眉头的样子好像是在控诉刚刚的难受。
霍靖尧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去浴室帮她清洗,他想过无数次要她的场景,或温馨,或浪漫,却从未想过是这样的。
他这样只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和长期堆积的欲、望。
叶瑾瑜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昨晚折腾的很晚,所以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到了中午,她有些着急的从床上起来。
刚刚拉开门阿惠就在门外等着了:“太太,这是先生吩咐我为你准备的,需要我帮忙吗?”
阿惠的目光清冷,却没有掩饰自己眼底的某些八卦,昨晚他们是睡了吧,瞧瞧她这脖子,这胸口,真够狠的,不过人咬了的话,是不是要去打个针。
瑾瑜接过她递过来的药膏,她身上有很多地方是被霍靖尧在怒极之下咬的,她动一下都感觉到隐隐作痛。
“谢谢。”
“先生说您起来的话,应该出去晒晒太阳,昨晚累坏您了。”阿惠故意这么直白的转述,立马就引起叶瑾瑜皱眉头了。
她伸手关上了门,一步步的朝浴室走过去,昨天晚上他说了什么,她分明记得,他说她这辈子都别想有机会再逃。
叶瑾瑜蹲在浴室里,后背靠着冰凉的墙壁,感觉到一阵恶寒,他是早有预谋的,他参透她在想什么,一步步的诱她入局的,他一直都在跟她打心理战。
胡思乱想的东西几乎填满了整个脑子。
霍靖尧给她拿了敷伤口的药膏却没有给她散瘀的药膏,她这浑身是草莓的样子,根本不能出去见人,霍靖尧他就是故意的。
在霍氏高层开水的霍靖尧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看着我做什么,继续。”霍靖尧面色微冷,然后汇报继续,他坐在椅子上继续走神。
昨晚他很粗鲁,但是女人的身体,他是了解的,一个跟别人做了六年夫妻的女人,身体是不是太过于生涩了,他以前没跟她做的太频繁,难不成林煜城跟她之间也没这么频繁?
还是说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关系。
想到此,霍靖尧的拳头重重的垂在了桌子上,类似兴奋的一种表现。
他这个动作却惊的在做的人一身冷汗,汇报工作的人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是不是什么地方做错了。
“霍总,您有什么意见吗?”萧秘书在一旁将他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不由得过去低声问了一句。
霍靖尧霍然起身淡淡的扫了一眼都望着他的人:“散会。”
“霍总,您今天开会一直在走神,是怎么了?”
“没怎么。我昨天晚上强了一个女人。”霍靖尧走进办公室不紧不慢的对身后跟着的萧秘书说。
萧秘书浑身都僵住了,霍靖尧他这是疯了吧,他家里能够拿来强的,也只有叶瑾瑜一个人了。
不是最爱她,最心疼她了么?怎么舍得拿来强,还是说他已经压制不住自己的兽性,那不是一切前功尽弃了。
“我中午要回去一趟,你安排一下司机。”霍靖尧怎么都觉得叶瑾瑜一个人在家里很不放心,是不是早上起不了床,或者很难受,他得回去看看。
萧秘书点点头立马转身就去准备,霍靖尧在办公室里一个人来来回回的踱步,他不想打电话,只想回家看她。
叶瑾瑜在楼下吃饭,霍靖尧回来,见她穿着清凉的坐在那里,有气无力的吃饭,这样看着,她似乎是被他蹂躏过分了。
他还是觉得心疼,生气归生气,但是弄坏了她的身体就得不偿失了。
“没胃口?”霍靖尧从身后走过来,声音从头顶飘下来,瑾瑜才慢慢地回过神来看着他。
瑾瑜摇了摇头,也没有看他,霍靖尧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手里的勺子就掉到了碗里。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昨晚弄疼你,我很抱歉。”他站在面前,衣冠楚楚的道歉。
可是瑾瑜觉得浑身都难受,一想起来他昨天晚上的狠劲,她就感到一阵心酸爬上心头。
“我没有,现在是中午,你回来做什么?”她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站起来,下一秒就被霍靖尧搂进怀中。
“我没有介意什么,也没有对你生气,我只是嫉妒林煜城,他拥有了你那么多年,仅仅只是嫉妒而已。”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瑾瑜无力的靠在他身上也不想动,霍靖尧将她横抱在怀中:“我看你脸色很不舒服的样子,我先送你去看看,然后我带你去吃点你想吃的。”
霍靖尧的声音听着很温和,但是脸色并不是太温和,瑾瑜靠在他胸前,干脆不说话,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送她到私人医院做了一个检查,医生说她有轻微的低血糖,吃饭吃的太晚,所以从医院里出去霍靖尧就给他买了一颗糖吃。
“有没有想吃的?”霍靖尧一双手握着方向盘,一面看着她问她。
“我一向都没有特别喜欢的,你随后挑着地方都好。”瑾瑜说话的声音很小,昨晚莫名其妙的就惹到他不开心,她总是谨慎一些。
霍靖尧兴许是察觉到她的这些悄无声的谨慎,没有说话发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