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做不到,担心我?害怕我会被舆论伤害?”陆靖琛凝着她反问,眼睛里亮亮的。
被看穿心思,方锦年面上划过一抹难堪。
她咬着唇,没吱声,算是默认了。
陆靖琛看着她那沉默的样子,心底的心疼,更重了,抬手,捧起她的脸,“年年,和我在一起,真的会让你这么有压力吗?”
方锦年眼眶发热,扣住他的手,眼有恳求,“陆靖琛,给我们彼此时间,让我们都好好考虑清楚好不好,也许,你对我也只是一时兴起呢?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原来,你并不喜欢我,或者,你也会慢慢地厌倦我……”
“年年,我很清楚我自己对你的感情。”陆靖琛打断她的话,在过去的三十几年里,他遇到过无数个形形色色的女人,对他示好的,也不在少数,可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让他如此上心过。
心动的感觉,这是第一次。
“年年,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好好考虑清楚,我说过,委曲求全的感情,我不需要,但有一点,我希望你能诚实地面对你自己的内心,你不需要为我担忧,我认定了你,舆论,便伤不了我分毫,陆家你也更不用去考虑,因为我的未来和陆家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想的是,你对到底我是什么样的感情,我,到底值不值得你托付,还有,你对景南城的感情又是什么,这些才是你要考虑的,懂吗?”
陆靖琛看着她,一字一句,说得坚定。
方锦年听着他这些话,心潮起伏得厉害……
她一眼感动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陆靖琛,谢谢!”
她由衷地道谢,感谢他的体贴,感谢他的尊重,更感谢他给她的一切温暖和疼惜。
哪怕,到最后,他们没能走到一起。
被这么优秀的他,曾经喜欢过,也值得她刻骨铭记一辈子。
“傻瓜,和我说谢谢做什么!”陆靖琛疼惜地揉了揉她的脸庞,眼角眉梢都是宠溺。
这一次,方锦年没有再躲开,只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但……”陆靖琛又开了口。
方锦年眸光颤了颤,掀目,去看他。
陆靖琛沉了沉眸,深吸了一口气,说,“年年,这一次,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我不是个优柔寡断的男人,我也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拒绝,而影响到我未来的生活和工作,你能明白吗?”
“也许,我这么说有些绝情,但有些事一旦成了定局,便是永远,我不知道景南城在你心里是个怎样的存在,但我希望,这次你能慎重考虑清楚,不要被他所影响,能做到吗?”
陆靖琛看着她要求,方锦年咽了口口水。
“陆靖琛,如果……如果,我现在告诉你,其实我对景南城并没有任何感情,之前在你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些担心,只是想让你对我死心而已,你还会相信我吗?”
方锦年拉着他的手,低低地说,眼里有紧张和期待的神色。
陆靖琛听着她这话,瞳仁缩了一下,薄唇抿了抿,没说话,只定定地看着她。
那目光,落在她脸上,像是探寻她这番话里的真假。
方锦年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和他对视着,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松怕会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陆靖琛凝着她,始终不说话。
方锦年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信了自己,还是没信,“陆靖琛,你信吗?”
见他不说话,方锦年晃了晃他的手,又问了一遍。
看着她那急急地模样,陆靖琛的眼底有一丝亮光闪过。
他依然不出声,只看着她。
方锦年被他那视线,看得心里直发毛,“陆靖琛,你别不说话嘛!”
“我信不信都不重要了。”陆靖琛终于开了口,却是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什么叫他信不信都不重要了?
方锦年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追问,“为什么不重要?所以,你还是不信我是吗?”
陆靖琛,深深地凝她一眼,没在回答她的话,只反问了一句,“你刚刚说我和景南城一样,是什么意思?”
话题转变得太快,方锦年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自己问题,怔了怔。
“那话是什么意思?”陆靖琛的脸色沉了些,眼神也有些尖锐,似是有些不悦她拿自己和景南城作对比。
“唔……”方锦年触到他投射过来的眼神,有些害怕,支支吾吾地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般。
她怕自己说出来的话,会让眼前的男人更生气。
“你这唔,是什么意思?”
“唔就是……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呗……”
“我想的那个意思?”陆靖琛蹙眉,加重语气。
方锦年缩了下脖子,豁出去地道,“就是你和景南城一样都是混蛋的意思!”
听到混蛋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陆靖琛的呼吸一下子就重了许多。
“我在你眼里是混蛋?”陆靖琛无比意外。
方锦年吐了吐舌,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只低声道,“谁让你之前那么对我,我气急了,不就那么说了……”
提起之前他那粗暴的行径,方锦年此刻还心有余悸。
这才想起,自己衬衫的衣扣还未系上,垂首,朝自己的衣领看过去……
啊,不看还好。
这一看,顿时就想直接昏厥过去。
她衬衫的衣扣不知何时又被蹭开了两粒,这会,衬衫几乎完全是大敞开着,她的胸衣还有她那圆润的双锋,就这么大喇喇地袒露了出来……
下意识地掀目去看陆靖琛,他正凝着自己,面上覆着一层复杂。
方锦年差点尖叫。
陆靖琛一直这么抱着自己,所以,他早就将她的胸部,看得清清楚楚了是吗?
啊,这个色·狼……
他居然都不提醒她,还一直一个劲地盯着她看。
方锦年囧死了,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松开陆靖琛的手,要去扣衣扣,手才捏到扣子,下巴就被陆靖琛捏住,脸被他挑了起来,“所以,景南城也对你做过我刚才对你做过的那些事?”
方锦年只想着快点把衣服扣上。
被他这么一问,脑子里,呆了一瞬,反应慢半拍。
见她那呆呆的模样,陆靖琛只以为是景南城真的做了,眸光一下子就冷下来。
触到他那寒凉的视线,方锦年激灵了下,反应过来,忙摇头,“没有,他没有做过那种事……”
说一出口,她才惊觉自己语气里的紧张和慌乱。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急急地解释,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她只是单纯地不想再让陆靖琛误会。
“真的没有?”陆靖琛反问一句,似是不相信。
“真的……”方锦年郑重地点了点头,怕他不相信,又补上一句,“他对我这种没有兴趣。”
听到她这句话,不知怎地,陆靖琛噗地一声,笑了。
方锦年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怔了下,不知道他笑什么,只以为,他是不相信自己,“你笑什么呀,我说的是真的,他真不喜欢我这种。”
看着她脸上那着急的神色,陆靖琛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抿唇,忍住笑,“那是他眼拙,既然他对你没做那种事,你怎么要说我和他一样?”
“你们都喜欢欺负我,不是一样么!”方锦年咕哝一声,心里还觉得有些委屈呢。
“我和他不一样,我那不是欺负,那叫惩罚。”陆靖琛一本正经地纠正她的措辞。
“有你那么惩罚人的么?”简直就是行暴。
“谁让你不听话来着。”
“我哪有不听话。”说得她好像是三岁小孩似的,“是你先把我扔下不管的,话都不听别人说完,就给别人定罪,现在还反过头来,数落我,陆靖琛,你就是暴君。”
方锦年控诉。
“哦,专治你的暴君!”
“你……”方锦年被他气到。
不想再理他,“现在能放我下来了么?”
“给我看看伤口。”说着,陆靖琛抱着她的腰,将她一旋,让她整个人侧坐在他腿上。
方锦年的两只手,还紧紧地抓着身上的衬衫。
“把手松开,让我看看。”
“我没事,不用看了。”方锦年不想给他看。
“要我自己动手,还是你自己乖乖拿过来。”陆靖琛威胁。
方锦年咬了咬牙,“陆靖琛……”
“快点!”陆靖琛耐性不足地催道。
“那让我先把衣扣扣上。”
“还扣什么扣,早就看光了!”说着,陆靖琛直接把她的手,拉了过来。
“哎呀,陆靖琛……”方锦年惊呼一声,羞得满脸通红。
看着她那满脸娇羞的模样,陆靖琛忍不住扬唇,“又不是第一次看了,怕什么。”
说话间,眼神,又往她胸上面瞟了过去。
“陆靖琛……”这男人,怎么这么色啊……
方锦年抬手,羞赧地在他肩上锤了下,拿手蒙住他的眼睛。
陆靖琛捉住她的手,从眼上拿下来,灼热的眸光,往她雪白的双锋上看过去,而后,又看向她,一本正经地问,“上次吮的那个印记还没消?”
方锦年抿着唇,羞得不敢说话。
“是不是还没消。”
方锦年一张脸红成了苹果。
被他用这么赤luo裸的视线盯着,只觉得浑身燥·热。
她咬着唇,不敢去看他,把脸埋进了他肩上。
“是不是还有?”陆靖琛像是着了魔一般,执拗地要知道那个答案。
方锦年哼唧一声,“都是你,你还好意思问。”
“还真在?”陆靖琛抬起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
方锦年不肯把头抬起来,只露出一只眼睛,哀怨地看他一眼,瓮声瓮气地回道,“是的啦。”
陆靖琛怔了怔。
“都这么久了,还没散?让我看看……”说着,他伸手,要把她身上的衬衫抚开,担心会有其他问题。
方锦年一惊,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不要看。”
她疯了,才会让他看。
“就看一眼。”陆靖琛诱哄她。
“不要,一眼都不行。”那痕迹位置那么敏感,要让他看,不等于直接在他面前把衣服脱光了么。
“都是你,谁让你上次吮得那么重,现在都没消,只怕这一辈子都不会散了”
“不散最好!”
“你……”
“让我看一下,好不好。”陆靖琛不死心。
“陆靖琛,你怎么这么流氓啊!”
“我就只是看一眼,又不做什么,怎么就是流氓了。”
“非礼勿视你不懂吗?”
“我又没看别人的!”
“我难道不是别人吗?”
“你不算!”
“陆靖琛,你不能这么坏!”
“我还有更坏的你要不要!”
“要你个头!”方锦年觉得陆靖琛根本的就是头披着羊皮的狼。
“乖,就看一眼!”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