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章 压抑着狂喜的小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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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曾经城市的历史上出了一位提倡近代放眼看世界的第一人，所以文化市场的名字也被冠以历史名人的嚼头，反正里面卖书的，卖画的什么都有，只要能和文化扯上联系就成。

以往李青也来过几次，不过都是为了淘书看，在旧书摊上一毛钱就能租一本看上一整天，不过现在又涨价了，要三毛，可即便这样他也没少来。

可是今天，他对这家旧书摊看都不看，四个小伙伴朝着最市场最里头的店面走去，那里才是专门的古董店面，反正装修的挺高档的，如果不是怀里的木盒，李青是绝不敢轻易踏进来的。

“几位同学这是？”

这是间装修的十分古朴的店面，光是大堂就有三十多平米，后面还开着侧门，那古朴带着雕刻纹饰的古典家具柜子的卖相十分不错，上面的招牌上写着一行清秀的楷书，裕古斋！

守店的是个年纪在五十岁上下的小老头，还留着山羊胡子，带着眼镜，这会正搁柜台后头的座位上打着算盘呢，听到动静抬头一看，怎么是几个小年轻？不过他也没露出什么鄙夷的神色，而是如同正常招呼客人那样，将几个迎了进来。

“我们是想请你看看东西能卖多少钱。”李青抱着木盒，心里有些没底，看着店面装修的内敛低调中透露出来的奢华，他就更加不安了，这样的店面，不一定能看的上自己这把剑吧？

“那就请同学把木盒里的东西请出来让我看看吧。”小老头眼神一眯，瞬间心底就有了盘算，一般孩子来卖东西，要么就是闹着玩的，要么就是真从家里拿出来东西了，看这四个孩子，脸上没有一丝的玩闹气，那铁定错不了，就是不知道东西咋样了。

“哦，好的！”李青刚想说你怎么知道东西在盒子里的，可是这场合，让他不敢乱说话，于是将盒子放在地上打开，露出了里面的剑身来。

“嘶~”小老头一看到剑，整个浑浊的双眼都亮了起来。

他在这行当也混了二三十年了，不过那时候可没什么文化市场，更没什么店面，各家做这行的，就是走乡窜户的淘东西，不管买到什么全看运气和眼界，能将场面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小老头自认为最大的成功就是运气，因为他淘出来的东西，哪怕不赚钱，也很少有砸手上的。

在加上这些年接触的多了，眼界也起来了，所以他一眼就死死的盯住了那露出来半边容貌的宝剑，如果换了几个老江湖的在这，恐怕这时候就该打起精神应对了，毕竟能让店家都动容的东西，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我摸摸没事吧？”吃不准眼前这几个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小老头有些拿不定注意，但是东西还是得先看好了再说。

这年头，看东西哪能不让人摸，李青点了点头，甚至主动将剑递了过去，满怀期待的说道，“给你看。”

东西一入手，那股透过了剑鞘传递过来的寒意让小老头几乎有些拿捏不住，同时心底也是一突，现代的工艺品，可决计是做不出这种巧夺天工的装饰纹路的。

哪怕是擅长造假的行家，也没法子用这种近乎于失传的绝技去专门做一把工艺剑来骗人，因为有这个本事的，造点别的东西不好的多？谁干这个费力不讨好的事啊。

剑鞘肯定是真的了，尤其是剑鞘上画龙点睛的两颗大红玛瑙，小老头还特意用放大镜使劲的瞪了半天，又翻了翻柜台里的一本质地古朴的典籍，

对照着看了半天，心里有底了，“这是战国红玛瑙！而且这样的大红厚重尊贵的没有一丝瑕疵的，是相当的少见，这两颗算起来起码得有百来克了，恐怕这剑鞘的主人是个大有来头的。”

就这，小老头心里就快乐开了花，要是这一单做下来，哪怕只赚抽头，今年也好过年了。

因为确定了这战国红玛瑙的身份，小老头就将眼神从剑鞘上转移到剑刃，不过这下他可犯难了，因为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懂玉石的，不一定懂金属古董，但根据自己的经验来看，这把剑不过就是一米来长，有个两三公斤就顶天了。

毕竟剑可不是刀，古代战场用剑的将军还是少一些，剑大多数是用来做装饰的，除非在秦汉或者更前面，剑才是军队的主流装备，而眼下这剑刃，让他拿不定主意，关键一没看出来岁月的腐蚀，二嘛，重量也有些不对。

但是等将目光转到剑柄上时，却又是一愣，因为古代的黄金金箔金丝和现代的可不同，无论是上色还是雕刻都不是现代人可以做到的地步，再说了，一把明显有致命缺陷的剑刃上，费劲了工夫做个真的剑柄，这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撑得慌吗？

“这上色的工艺和金丝都是极一流的，看着怎么像秦汉时期的？但是却保存的这么好？”接触了不少民间古玩的小老头疑惑的想着，

又瞅了瞅剑柄和剑刃的结合处，这越看就越拿不准，但是心里又舍不得，毕竟好东西谁不想揽在手里？但架不住看不准啊，万一这打眼了，损失可就大了。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眼前四个小年轻，对方的模样让他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因为没有哪个有底气的卖家会露出这样紧张的神色，一看顿时心里有盘算了。

李青紧张那是因为不知道能卖多少钱，如果能卖到一千块，那就最好了，毕竟他一个月在学校的伙食费就得两百多，一千块钱就相当于母亲大半个月的卖菜钱呢，要是拿回家说是学校发的奖学金，那指不定母亲该多开心呢。

而辣椒则担心店家说的太低，到时候自己不好给钱，剩下瘦猴和女孩则被李青给感染的。

“你想卖多少钱啊？”哪怕觉得自己吃定了眼前这四个小年轻，小老头也不想先开价，因为那样就丧失了先机。

“啊？”李青愣住了，这他可没经验，于是一转头，看着辣椒。

“你别看我啊。”辣椒傻眼了，他现在还不知道这剑是个古董还是工艺品呢，有心往高了说吧，又怕被店家戳穿了，说低了他自己也不干，于是局面一下子僵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