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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是《伶人太子》这本文的写书人……”
“不对,不是这个!”苏陌急了,吼道,“阁下如何认出我的?”
“这世界的起端,便是苏陌这两个字。一生万物,万物归一,苏陌是这世界的初始。这字网中曾出现过许多个苏陌,可我还来不及找到他们,他们便都消失了。”玄衣人缓缓起身,他虚虚扶着苏陌的肩,小心将他放回衾被间,“公子是唯一被我找到的苏陌。”
苏陌眼中闪着泪光,玄衣人喉间却着了火,他哄道:“公子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
“阁下为何要找我?”
“找到苏陌,效忠于他,这是写进阿烈生命里的信仰。”玄衣人心口的位置,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冲破禁锢,他离苏陌如此的近,那小唱教他的交合之事如春宫图般在他眼前跳跃着。
“可我并未写过你。”
“那一定是天道安排阿烈来见公子。”
“阁下连心都没有,谈何效忠?”
“有的,公子你听。”玄衣人握住苏陌的手,将它贴在自己心口,说道,“公子你听,阿烈的心跳声,每一下都是为公子而搏动。”
噗通噗通,似这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是生命啊。
苏陌看到,金色云纹追逐着涌入他指上的墨玉君韘,一种新的力量在形成。
苏陌凝向玄衣人的眼,道:“阿烈,当真愿意效忠于我?”
那目光,犹如一股巨大的力量冲击入心口,炽烈而明亮。
玄衣人紧握着苏陌的手,道:“阿烈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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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房离主人卧房不过一廊之隔,数十步可至,可今日却似撞了鬼,这小小的廊道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待到裴寻芳疯了一般终于冲进卧房里,却见秦老仍在书案上睡着,而那该死的和尚正放下床帐,从榻上退下来。
见他来了,玄衣人挑眉道:“瞧,我说过,这药还得阿烈亲自来用方能有效。”
房中气氛剑拔弩张。
许钦一心只想见一见苏陌,便绕过裴寻芳,上前拜道:“不夜宫一别,公子近日可好?”
苏陌透过床帐,淡淡看过来:“原来是许爷。不知许爷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许钦又上前一步,递上一枚玉牌,道:“许某受王爷所托,前来拜见公子。昔日公子曾求王爷探查公子父母之事,如今水落石出,王爷兑现承诺,不日将接公子入宫。”
房中格外安静。
玄衣人得意地看向裴寻芳。
苏陌沉默片刻,道:“请许爷转告王爷,待我身体好些了,我愿随他入宫。”
裴寻芳显然没料到苏陌会如此回答,可苏陌没给他机会发作,直到他憋着股怒火将所有人都请了出去,这才找人算账。
夜风簌簌,房中气压很低。
“公子是怎么想的?”裴寻芳道,“为何要入宫?咱家都计划好了,咱家会带公子离开帝城……”
苏陌却不知从哪摸出了一只闪闪的小玩意,笑道:“掌印……为我戴上么?”
细白带粉的指尖,捏着个耳坠子,银丝线儿坠着颗浑圆的玉珠子,晃得耀眼。
裴寻芳心头猛的一烫。
他如猎豹般冲过去想要抱苏陌,却被苏陌以脚尖抵在肩头,生生怼了回去。
苏陌笑得潋滟,一半威胁,一半诱惑,问他:“入不入宫?”
第73章宫墙
浑白圆润的玉坠子。
浑白圆润的脚趾头。
晃得裴寻芳迷了眼。
此时此地,此情此境,裴寻芳仿若又回到了那年中秋宫宴。
那一晚,兴庆宫里大摆宴席,邀请了满朝重臣携家眷入宫赴宴,满宫鼓瑟吹笙,觥筹交错,而宫宴的主角苏陌却乘着月色摸进了宫后苑,赴某人之约。
裴寻芳站在高高的塔楼里,透过镂空的雕花石窗观察着来人。
素白云衫笼雪体。
纤纤玉足踏晨霜。
他看很得仔细。
圆润可爱的脚趾,在青石阶上留下一串串花瓣一样的印记。
足背白得透明,薄薄的皮肤下隐隐映出粉青色青筋。
石阶上浮着一层薄薄的霜,天已微寒,苏陌光着脚,润如白玉的脚已冻得有些发红。
裴寻芳虚虚捏了捏指上的臣韘,心跳加速,那双脚越来越近,待到“吱呀”一声,塔门被推开,裴寻芳闪到门后将溜进来的人儿一把高高抱起。
温香软玉抱入怀,裴寻芳贪婪地吸了一口。
苏陌有些生气:“很好玩吗?”
“好玩。”裴寻芳将他按在案几上,垂眸看他,双手熟练地将那双脚揽进怀里,揉搓着。
“冷吗?”裴寻芳温柔问道。
“掌印觉得呢?”苏陌瞥了一眼窗外,气道,“今夜百官赐宴,到处都是耳目,四皇子的人近日盯得我很紧,你竟敢提如此要求还胆敢威胁我……”
“殿下该喂喂咱家了。”裴寻芳拢着苏陌的腰往怀里狠狠一提,“天天看着殿下在跟前晃,同他人笑,同他人曲意逢迎,看都不看咱家一眼,咱家堵得慌。”
“掌印同我意见相左,还是彼此冷静一段时间较好。”
“殿下可真够冷静的。一边大张旗鼓安排与波斯联姻之事,一边秘密着手接李荀出皇陵,如此重要的事,殿下如今连招呼都不打一个了。殿下是不是忘了,你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殿下不能这么待我。”
“这两件事,我均同掌印商量过,掌印态度强硬,既然没有转圜的余地,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苏陌睨他。
裴寻芳恨得牙痒痒:“殿下如今贵为太子,便不屑同咱家这等肮脏阉人为伍了吗?”
“掌印想多了。”
裴寻芳一把托起苏陌的臀,阴阳怪气道:“殿下当真要同波斯联姻?”
“联姻不过是权宜之计,利弊也早已同掌印分析过。”苏陌看他的眼神冷而含怒。
“殿下如今这身子骨,还能纳妃么?”
“掌印都可以,我为何不可以?”
“殿下不一样。”裴寻芳挨近苏陌耳际,“殿下喜欢被男子伺候。”
苏陌脸色微变:“滚!”
裴寻芳笑了。
他握住苏陌的手,把玩一般摩挲着他指上的那枚君韘,道:“殿下离不开咱家。”
“如今李长薄败走南楚,嘉延帝就是一个傀儡,这大庸谁说了算,殿下最清楚。殿下根基未稳,羽翼未丰,却想同咱家划清界限,未免操之过急了。”
“今儿个别说东宫,纵然是那乾清宫,咱家若想入,也入得。”裴寻芳眸光愈深,倏地握紧苏陌的手,十指相扣,臣韘与君韘紧紧交叠在一起,“殿下若不信,就联姻试试。”
“你放肆!”
“咱家还可以更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