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君临:“……”
日,好气。
越国的储君到底是个什么迪拜老总啊!
她似乎瞬间梦回现代万圣节,百鬼夜行的晚上总少不了穷鬼出没。
有钱了不起哦?
君临现在坐在镶着红色宝石的紫檀椅上,真觉得很了不起。
天不怕地不怕的景帝,第一次觉得心里打鼓,好贵,好怕坐坏完全赔不起。
她的思绪罕见的跑偏了,但坐了约莫一刻钟,也没瞧见这“爱妃”的身影。
别院也是冷冷清清甚至没有一位仆人。
正当她准备起身去另一位“宠妃”的住处看看时,婢女太监的嬉笑声在院中响起。
“那暴君的寝宫好东西可真不少,我前两天去拿的两块玉佩托人出去典当,一下子我家这辈子都不愁吃穿了呢。”
“是啊,可惜了咱们伺候的主子就是家财万贯,你看那宝石粉末作的画,多值钱啊,但他从来不打赏我们。”
“嘿,我悄悄跟你们说啊,我把檀木椅子后腿的宝石撬下来了,晚上就拿去变卖。”
“行啊你,胆子真大,这偏僻位置主子那个粗心眼肯定发现不了。”
他们笑嘻嘻推开房门准备进去打扫,还有小太监跟婢女搂搂抱抱调情,一切在推开门见到单手撑着下巴笑吟吟的景帝时,所有声音消失匿迹。
如果说刚才的氛围像烟火大会热闹的现场,那么现在就是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嘭——”
一位婢女手中的扫帚倒地。
“啪——”
另一位婢女赶忙推开埋在她颈窝亲吻的小太监。
被推开的太监魂快吓飞了,双腿瘫软跌倒在地,脸色直发白,唇瓣哆嗦着:“暴……暴君……”
“鬼……鬼啊!!!”
“她她她……不不不……不是被新帝刺死了吗?”
坐在主位面容妖冶的景帝友善的朝他们抬手打招呼:“哟——”
随着这一声,为数不多站着的人也被吓倒在地。
她拍拍衣摆站了起来,嘴角弧度翘起,但细碎的刘海下一双凤眼却是冷如寒潭,没有丝毫笑意。
“怎么,这就是你们见到孤想说的话?”
玩味的质问配着她眉宇透出的讥诮,激的所有人脊椎骨猛的窜起凉意,赶忙连滚带爬的卑微跪俯在地。
额头紧紧抵着地面,冷汗滴滴滑落,心惶恐的快要跳出嗓子眼,小太监答话:“奴……奴……”
奴个半天也没奴出个什么。
君临咧唇一笑,抬腿直直踩上那人后背,力量之大压的小太监身子猛的往下一沉。
他死死闭着眼睛不敢反抗分毫。
“孤的所有物也敢偷盗?”
“不知通奸是何罪?”
“肆意辱骂君王又是何罪?”
眉目明艳的景帝一手搭在膝盖,弯着腰低吟:“要不要孤把左相请来,捧着国法在尔等面前宣读?”
嘴角恶劣的弧度越咧越大,跪着的几人再也忍不住,哭着“砰砰砰”不停磕头,很快额头青紫渗出血迹:“奴……奴知错,还请陛下原谅……”
君临眸色变的暗淡,无趣的收回脚重新坐回椅子上。
“这个时代不守礼教就会死人,你们怎么就不懂呢。”
在一个等级森严的封建时代,不守礼教可是会死人的啊。
轻飘飘一句低喃让所有人的心一颤,越界的悔恨泪珠流的更加汹涌。
眼前的这位,是景国的主人,生杀予夺皆在她一念间,他们甚至不敢抬头偷瞧她的容颜,更别说生出反抗的心思。
可是刚刚那句像是对这个时代的悲叹,也像是对他们的教诲,语中的悲沉就连他们这些小人物也察觉到了。
她揉了揉眉心,淡声道:“犯了错就自行按照法律条规去领罚吧,趁孤还没想杀你们之前。”
一群人赶忙道谢连滚带爬的走了,虽然按照国法他们要面临的跟死亡没什么区别,但也许能保住一条命。
屋内再次变的沉寂,君临将桌上的杯盏推向前,语气轻佻:“既然回来了,不给孤这个夫君满上茶水吗?”
门日青衫翩跹,犹如竹林起风“沙沙”摇,来人面若神祇,眉目舒朗,清风道骨,丰采高雅。
他墨发高束,玉簪固定,眉间挨着山水色,眼尾狭长沾些胭脂红,瞳仁清亮似寄落了一场春雨。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折扇合起抵在唇畔,他微微偏着脑袋状似疑惑,吐出的字音清润悦耳。
“夫君?”
君临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打量着眼前人,不由意外挑眉。
别说,这人长得和自家左相有的一拼。
都是谦谦君子那一挂。
不过眼前的这位是真正的,富可敌国的越国诸君,也就是皇太子。
被她从人家的登基大典上抢来的宠妃。
但凡迟一秒,这人就已经是越国的王了。
君临:“……”
对不起,亲爱的金主你听我解释。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觉得要再干一遍。
有钱又好看的对象不抢她就是傻子!
综上所述,反思不是暴君该干的事。
反了,但没完全反。
君临莞尔:“夫人唤孤何事?”
一个“夫君”一个“夫人”,都在极力膈应彼此。
对方勾起唇瓣轻笑着:“难道是阴曹地府太无聊,夫君来现世找我消遣来了?”
两人都在牵动面部肌肉柔和的笑着,但眼底如同死水毫无波澜。
其实现在他们的情形更像是,王对王。
第20章暴君说夫妻财产要共有
室内盈着照进的日光,如同沾了蜜色,金灿的落在男人的背后。
他逆光而立,替她挡下细碎的金,随之身前投下的阴影将端着笑意坐在主位的景帝牢牢笼罩。
君临点燃桌上的香炉,看着烟雾蜿蜒从镂空的香盖中升起,带着雅香缭绕在空中。
这才抬起眼看向身前的男人,瞳仁淬着潋滟的光:“孤不喜欢被人俯视。”
她坐他站。
男人脊背挺直眼帘下压,尽管笑容如沐春风,但其中居高临下的睥睨和厌恶,正露骨的落在这位年轻的帝王身上。
闻言他忽的俯身,将折扇压在君临柔润饱满的红唇,俊朗的面容霎时凑近,浓密长卷的睫毛轻轻扇动,男人笑:“可我尽管弯下腰,依旧在俯视你呢。”
扇下红唇勾起的弧度稍稍加大,君临眯着凤眸带着玩味:“你的意思是说,你时刻都高孤一等吗?”
景帝哂然,如同情人低语般念出他的名字:“锦歌。”
轻轻柔柔的语气,让他浑身泛起鸡皮疙瘩,不变的温和假面下是浓重的嫌恶。
锦歌不露声色温煦道:“我又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