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信心?
但凡你别这么拽!我都会信心倍增的好吗!
更何况开局他就输得彻底,那当真是一蹶不振。
锦歌加油打气:“夫君加油!”
这里面就数君烬最大,脸皮也薄,在他面前这三人都是小孩子,小叔叔收敛着情绪朝她点头,就算是加油了。
好嘛。
全场都是景帝的人。
行之好难过。
他调整好心态,勒紧缰绳气势忽然一变,细长的双目锋利又尖锐:“来吧。”
君临也严肃了起来,她挽开弓瞄准鸟儿,破箭之矢射出,“咻”的一声被突然出现的羽箭射落在地。
行之笑道:“怎么可能这么轻松让你得逞。”
君临阴森弯唇:“那孤就先解决你。”
男人风流尽显:“那便来试试。”
两人一手拿弓,一手勒着缰绳,夹紧马腹在林中驰骋起来。
“驾!”
“驾!”
马蹄声急,惊飞林间鸟,两人眼神一边分神盯住目标,一边提防着对方。
策马疾驰,青丝飞扬,强劲的气流刮过脸侧,行之忽的松开缰绳,双手拉弓,眯上一只眼朝着那只灰色羽毛的鸟儿射出。
“咻——”
眼看就要射中,结果被君临的羽箭打断,她快意:“还你的。”
行之一愣嘟囔着:“小气鬼。”
她在报刚刚的一箭之仇。
狩猎场内两人已然交起了手,在策马回旋擦肩而过的瞬间,两人持弓打了起来,就像是剑的碰撞,短短一瞬快速分开,马儿继续疾跑,嘶鸣声响起,看的锦歌和君烬热血沸腾。
飘落的树叶被箭矢刺穿,随着箭篓里的羽箭一支支减少,比赛也进入了白热化。
行之挑眉:“没记错的话,你的箭篓里还剩一支吧,我有两支,优势在我。”
只要他将她那最后一箭打断,那么获胜的就一定是他,两人在骑术上旗鼓相当。
君临冷然:“没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结局。”
她夹紧马腹大喝:“驾!”
快马骤然加速,行之紧随其后。
鸟儿还在半空飞,他要瞄准景帝即将射出的羽箭。
只要将她最后一支箭耗损,那么胜利就是自已的了。
他厉声:“驾!”
地面扬起尘土,其余藏匿的小动物四处逃散,景帝驾着的马匹速度太快了,忽而她后仰下身,后背几乎要贴着马背。
行之绷紧神经,她要出手了。
倏地,她抬起一腿撑着弓,一手拉着弦,另一只手却在控制着马速躲避着行之的追捕。
三千青丝从马背垂落在地,柔韧的腰肢后弯,细长的眉英气十足,凤眸带着压迫感的眯起,“咻——”破空一箭射出,白色的气流凝成实质。
几乎在同时行之的箭也已然射出,可是对方那在巨大的加速下产生的强劲箭矢之气冲击,已然让他的箭落后一截,结果出来了。
行之一愣。
握着弓的手缓缓垂下,他看着被景帝射下的鸟儿,现在的指尖还控制不住的兴奋发麻。
真的很强。
那荡气回肠的一箭,像要射穿了云层。
锦歌许久未回神。
她……是没有极限的吗?
君烬的眼中是罕见的火热,君临永远是他的理想。
景帝放下弓箭拿着绸帕细细擦拭指尖,慢条斯理道:“下面比什么?”
行之:“……”
一向自信满满的青年忽然皱着张苦瓜脸。
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君临,一个将帅、酷、拽、狂、霸、屌、炸七个字贯彻到底的女人。
行之好想哭,可是不能在对手面前落泪,他在做着最后的挣扎:“那就比卜卦!”
君临眼睛一亮:“成,这个我也熟。”
行之:“???”
不是,你怎么什么都会?我都拿出看家本领了能不能稍微尊重我一下啊?
好难过。
他在道家被誉为天才,本来以为自已有点成就,结果出来连个景帝也比不过。
原来自已真的是废柴。
虽然但是,那真是他运气不好,一出来就跟全文天花板比试,能赢才怪呢。
这要是公卿站在这那就是五五开了,可惜站在这的是行之。
他就快被景帝教做人教老实了。
行之席地而坐,从袖中掏出五行八卦图和三枚铜钱。
君临侃侃而谈:“说是占卜,其实就是算命。”
“八卦是阴阳,也就是五行的延续,五行是事物之间的生克,八卦可演化为六十四卦,是事物间变化的规律,五行八卦则是生克变化,其最终结果都是阴阳之秘。”
她将三枚铜钱捏在手心掂了掂,继续道:“而算命的本质就是……”
“停停停——”
行之惊恐的打断她。
“我的小祖宗哎,您可别说了,给咱们这行留点秘密吧,天机不可泄露啊。”
他快哭了:“求您了小祖宗,做个人吧,我认输还不行吗?别说了别说了。”
锦歌:“……”
君烬:“……”
君临拧着眉用一种不中用的眼神看他:“瞧你那出息。”
行之欲哭无泪:“是你太打击人了,我已经很有出息了!”
她“啧”了一声表情嫌弃:“你心服日服没?”
“服了服了!”
“别跟着皇祖母了,日后跟着孤,孤赏你日饭吃,赐你前途,保你无虞。”
搁现代这不比入职公司给你买五金一险还要好?
景帝是个什么绝世好上司啊!
他赶忙点头:“好好好,都听小祖宗的!”
锦歌:“……”
君烬:“……”
瞧你刚出场的那拽样,还以为你有多出息。
结果就这?
第95章喜欢死了
狩猎场内好窒息,行之没想到来这一趟刺探情报,结果就把自已搭进去了。
人现在还在悔不当初。
不知不觉又理所当然的景帝成了他的上司。
好想逃,可是他逃不掉。
君临拿起水囊灌了几日,这烈日下骑射,让她干渴的不得了。
行之眼巴巴看着她,他也渴。
君临笑骂:“瞧你那出息样。”
说完将水囊顺手递给他,行之接过咕嘟嘟喝下去,看的锦歌和君烬心拔凉拔凉的。
你要不要这么爽朗啊,好歹君臣有别啊,你干嘛要奖赏他啊!
锦歌后悔,早知道他就先要了。
君临扬了扬下巴:“现在我是你的头儿,明白没?”
行之豪气的擦去唇边水渍,怎么觉得这水都突然好喝了起来:“明白了明白了。”
她直接下达命令:“把衣领给我合上。”
男人嘴一撇,狐狸眼无奈:“我的小祖宗诶,放过我吧,我天生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