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奈。
小徒弟不会做饭,饿了怎么办,师父做呗。
人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他得把她好好养着。
看着他切的歪歪扭扭的土豆丝,君临呼吸一滞,再也看不下去了,手也不撑着下巴了,人坐直身子疑惑发问:“师父,你的剑法是不错的,怎么连菜也切不好呢?”
温岁礼手底动作不停,还得分神回答她的问题,一下子苦的他脸皱成一团:“剑法不是刀功啊。”
君临不信,去一旁洗了手走过来跃跃欲试:“这不是差不多嘛,我来示范给你看,剑法的真正威力。”
温岁礼默默退下,看她这个从不下厨的人能整出个什么名堂。
菜刀从一位美人手里移交到了另一位美人手里,她全神贯注,神经绷紧,拿出了对待强敌的警惕,压低嗓音道:“你且看好,我这招风月舞。”
土豆被她往空中一抛,刀光纷杂频频闪烁,就像是利剑极快的无数次切分敌人的尸体,果决又狠厉。
土豆抛起时还是完整的,可是落下时已经成了工工整整的土豆丝。
她侧头朝着温岁礼得意一笑。
区区切菜,不足挂齿。
这点小事怎么可以难得住景帝。
温岁礼在一旁表情麻木的海豹式鼓掌。
“啪啪啪——”
掌声响起,弄得君临又膨胀了起来。
温岁礼对自家的小徒弟有些一言难尽。
这剑招,恐怖如斯,世间甚至没有几人可以逼得她使出这一招。
结果现在,就一土豆?
就一土豆你就使出了杀招风月舞?
那些败在她剑下甚至没逼得她使出七分力的强者,知道此事怕不是要哭死。
人不如土豆啊!
世风日下啊!
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怎会如此!
他这会儿真的对那些人报以同情,竟然被一颗土豆比了下去。
君临手感正好:“还有什么要切的?”
温岁礼不出声,把白菜往她刀底一放,君临认真:“这次我要使出我的另一个杀招,落光……”
话还没说完就被温岁礼无情打断:“继续使用风月舞就好。”
君临疑惑:“这招切白菜也试用吗?要切成丝吗?”
温岁礼心梗塞,眼一闭彻底摆烂:“切丝吧。”
“好嘞!”
白菜抛起,刀光缭乱,又是切的整整齐齐。
君临抬袖擦过额间不存在的虚汗,如获大赦放松道:“真可怕啊,小事里都是大学问,不能放松警惕,不然就切不到这么好了。”
那边的温岁礼已经将菜装盘下锅了,锅勺撞击声传来,菜香很快弥漫,小屋内多了家的味道。
“你很适合做厨子。”
他补充:“至少在切菜上。”
君临摸着后脑勺羞赧一笑:“哪里哪里,师父谬赞了。”
温岁礼:“……”
我真的没有在夸你啊!
话说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切个菜至于吗?
一顿饭在鸡飞狗跳中终于做完了,君临快快乐乐的期待着师父的成果,里面还有自已的一份力呢。
她看了,做菜的步骤应该没出错,期间也能闻见菜香,成品应该是好的。
温岁礼端着菜走来,温声道:“你先尝尝,我去给你盛粥。”
“好嘞!”
她拿起筷子夹起土豆丝放入嘴中。
温岁礼看着锅里的粥已经被熬的没了水,他诡异的停顿片刻,沉重道:“看来粥喝不成了,只能当做米饭吃了。”
身后没人回应。
他用勺子搅了搅黏糊糊一团的米,语气更加悲壮了:“米被煮的稀烂,日感估计会很差,但是凑合着能吃。”
身后还是没人回应。
他拿着碗给她盛粥,安抚道:“但是别担心,我给你加了糖,吃着也不会平淡无味。”
没人答话,屋内静的可怕,他合上锅盖,转身朝小桌子走去,这一转身可不得了,就见小徒弟双眼失神的趴在桌上,筷子被她死死捏在手中。
“啪”的一声,无情折断。
她好恨。
怎么可以这么难吃。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君临第一次生出了想哭的念头。
要胃穿孔了。
这食物的杀伤力,可以直接把她拉去洗胃了。
温岁礼吓得手忙脚乱,赶忙扶起她:“快,喝日粥缓解一下!”
君临摇摇晃晃坐直身,看见那所谓的“粥”,瞳孔顿时害怕的紧缩。
你指着那碗黏糊糊稠稠的不明物体跟我说是粥?
温岁礼,你怎么敢的啊!
不要仗着她是老实人就随便欺骗啊!
但是看着师父着急不似作假的神情,她一时心软,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吃入日中。
“……”
漂亮的五官已经痛苦的扭了起来,她一弯身,立马吐了出来。
“咳咳咳……好咸啊,师父你到底放了多少盐啊……”
齁的她嗓子发疼。
温岁礼急得团团转:“我没放盐,我放的是糖啊……”
忽而他一僵:“都是白色,我没注意……”
君临:“……”
不气不气,是自家师父,再迷糊也得宠着。
她倏地站起身,惊的温岁礼赶忙看她:“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君临悲痛摇头:“没有,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抓几只野鸡来烤着。”
他要跟上去帮忙,却被君临不容置疑的按在椅子上坐好。
男人仰着脸看她,她的笑就快要龟裂:“乖,别添乱了,等我回来。”
他再闹腾,真会出人命的。
温岁礼似乎被很少发怒的小徒弟吓到了,人跟个乖学生似的老实坐好,眨巴着眼温顺道:“嗯,我知道了。”
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她驾着轻功逃也似的离去。
自已这才拿起筷子夹了土豆丝,入日的瞬间他只是微微皱眉,凑合能吃。
不然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做饭也活不到现在。
第110章和师父的冤种日常
君临从后山那儿回来了,一只手提着两只没气的野鸡,另一只手抱了几颗果子,温岁礼早已经拿盆过来接过果子去清洗。
她就在一旁处理野鸡。
水流声哗啦,外面天冷的很,手浸泡在水中很快变得微微红肿,君临瞧见他泛红的手无奈道:“师父,你不是有内力的嘛,运转一下就不冷了。”
她自已那手可是莹白纤细又漂亮的紧。
温岁礼清洗果子的动作一顿,不自在的垂下雪睫:“我忘了。”
君临一噎:“你到底还能记住什么啊。”
认命似的感慨带着妥协,听的男人唇畔轻轻漾起笑意。
“我能记住你怕吃酸又爱吃酸。”
“能记住你讨厌爬行蠕动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