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更快了,心脏在鼓噪难安就要破出胸膛,一身的肌肉被隐忍克制的绷紧,一切的一切都在看到景帝挺拔的身姿时到达了高潮。
“陛下——”
千军万马齐声厚重的高呼可以说是十分震撼,君临望着她的国,她的民,一种幸福的满涨充斥全身。
然后所有土兵怔愣的看她。
看着总是英气桀骜的眉眼带着欢喜的笑意对他们弯了起来。
君临本就生的漂亮,或许很多人只是记住了她一身强大到无法让人反抗的剑术,却忽略了那张风情潋滟的面容。
景帝在冲他们笑。
没有什么是比这更让他们满足的事了。
帝王是不同的,那一身似要镇山川的气势哪怕她不说话,旁人也能很直白的感觉到。
军纪严明的土兵面色虔诚又肃然的望着前方的景帝,双拳攥紧一瞬不瞬的等待王的发言。
君临的长发被高高扎起,漂亮利落的马尾更衬得她英姿飒爽。
“孤来时其实想了很多说辞,想着如何鼓舞你们的土气,想着如何让你们心甘情愿的拿起武器守着这一方国土,可是等真正见到你们时,孤才发觉已经没必要说了。”
严整有序的军队没人擅自发言,只是眼神中带着疑惑,为什么没必要说了呢?
很快,帝国的主人解答了他们的疑惑。
“因为孤在见到你们时,已经从你们脸上看见了答案。”
她伫立在队伍的前方,脊背总是绷的那么直,因为头发被扎起也露出了那纤细白皙的雪颈,秀丽姣好,晃起的眸光像是薄冰化开,有春日风的温柔吹的人心神荡漾。
她的土兵,热烈的,坚定的,朝气的面庞是无畏的锐气,清亮的眼神像要破开所有迷雾一往直前。
既然愿意来到这里,有实力竞争铁骑之位,君临已然明白了他们的决心。
君临笑开:“来,让孤瞧瞧你们的实力。”
热血在四肢百骸里乱撞,全军呼声震天:“是!”
春风吹呀吹,光阴被吹着往前跑。
七日的时间很快过去,景国的大门第一次带着欢迎意味的为这些君王打开。
只是因为他们要在这里签订和平的条约。
各国的队伍阵势不算大,但足以夺取所有人的目光。
皇宫内君临身着象征景国之主的黑色金丝龙袍,暗红的衣领熨帖平顺,腰间别着镶着钻玉的宝剑。
左右相站在身侧,蛮荒等人的身份不足以参加这次的会议,所以都不在。
大殿紧闭的门被两边的侍卫推开,刺眼的光让君临不适的眼眸微眯。
她极轻的呼了一日气,气宇轩昂的迈出第一步。
“随孤迎接各国贵客!”
左相和右相微微俯首温顺的朝她表达恭敬之意:“是。”
景帝带着双相踏出了恢宏发暗的大殿,走入阳光之下。
第163章五王会面
奢华的马车驶入皇宫,退居道路两边跪下行礼的侍卫们屏息凝神,死死低着头克制住心里雀跃的兴奋。
来的都是王。
掌控整个天下,站在无人可及的峰顶俯瞰山川的王。
豪气穿肠过,激昂的颤栗随着血液叫嚣。
五国的王第一次齐聚,何其有幸他们通过层层选拔,争得在今日侍奉。
宫内一片寂静,只剩滚动的车轮和马蹄声,压抑到诡异。
道路的尽头是作为东道主的景帝,眯着眼好像是在看这场短暂和平下的暗潮汹涌。
第一辆华贵的马车停下,在簇拥中那人掀开车帘从容优雅的走了出来。
温文儒雅,斯文白净,这是君临对眼前男人的第一印象。
“景帝,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身姿颀长的男人笑着和她打招呼,君临半覆的睫毛掩饰住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嘴上却是礼仪周到的回着话:“自孤登基至今,还是第一次和南疆王正式碰面呢。”
她看得见,那温润的外表下潜藏的偏执和扭曲,已经腐烂到发着阵阵恶臭的心居然顶着这么一张风光霁月的皮囊。
南疆王面容清秀,像个白面书生,他温和道:“第一次见面就是签订和平条约,也算是具有纪念意义的相遇呢。”
两人嘴上扯皮没几句,第二辆马车也停下有了动静,君临和南疆王自觉的打住交谈抬眼看去。
马车上走下的人虎背熊腰,尽管身形魁梧高大,健硕的肌肉块像要撑炸衣服蹦出来似的,但不可否认,这人五官端正又英挺,孤狼一般阴鸷又极具压迫感的双眸带着王者之气。
恍惚间,君临从那张脸上看见了野渡的影子。
“朕来的可算迟?”
泽皇将目光直直落在景帝身上,看似波澜平静,但谁都知道刚被景军痛击过的泽皇心里有多不快。
两人都是笑面虎,哪怕上一秒打的死去活来,那下一面也得面容带笑和气交谈,君临勾唇:“怎会,这越王和雪域之主不是还没来吗?泽皇已经很早了。”
南疆王笑意温和:“瞧瞧,景帝还是护着你的。”
三人站那交谈,各国跟随而来的使团站在一旁和明赫他们寒暄,其中包括跟随越王来的公卿。
今日的太阳很好,三国的王也在谈笑风生,可谁都没有感觉到暖意。
景帝与南疆王和泽皇都有过节,包括现在到来的这位。
第三辆马车到达,藏蓝袍的男人姿态高雅的走来,冷硬的五官带着不达眼底的笑意:“嗯?没想到南疆王和泽皇竟是先寡人一步到达。”
南疆王笑吟吟:“越王都来了,果然只有雪域之主颜面最大了。”
现在的局势是很明显的一对三。
越国和泽国不仅是盟友,更是与南疆都有交易,这三国就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有景帝孤身一人。
君临不在意的挑眉:“对了,孤最近送的小礼物越王可还喜欢?”
越王眼底一沉,皮笑肉不笑:“寡人竟不知景帝还有这癖好,送礼送水蛭。”
君临诚意满满接过话茬:“都是孤亲自抓的,送礼总得别出心裁嘛,越王可还喜欢?”
这种场合他哪能说出拒绝的话,男人只得压下心中的戾气露出笑:“寡人甚是喜欢。”
君临语气满足:“那便好。”
泽皇眼皮子一掀,不咸不淡道:“景帝倒是好客。”
君临客套:“泽皇过誉了。”
败者的嘶鸣,她没心情去听。
等最后一辆马车到来,唇枪舌剑的四人一时竟齐齐停下了纷争,都带了好奇朝这边张望。
雪域比起南疆更要神秘,至少南疆人还知道南疆王姓甚名谁,朝中也有人知道他的长相,可雪域没有。
如果说南疆靠蛊虫控制人已经极为可怕,可是雪域却在信仰一个甚至不知是否存在的主,更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