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遐想!
我敢用身家性命保证,师父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啊!!!
韫玉猛的扭头盯紧君临。
师父,你说话啊!
你倒是说句话啊!
君临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马上要出发去南疆,今晚她想留栖迟下来好好盘盘人底细,有这么匪夷所思吗?
没必要一个个都顶着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看我吧。
还有你们是不是忘了我是景帝啊,做什么都得跟人解释算个什么事。
她不爽的“啧”了一声,拉开门揪住衣领挨个把人扔了出去。
“嘭”“嘭”“嘭”
三人脑袋发懵在屋外排排站。
这也成,反正都出来了没留人。
三人对视一眼后竟是满意的离开了,可这刚走没半刻钟,林君怀又弓着腰摸来了。
“小临哥哥你睡了吗?”
没人出声。
“给我开个门呗!”
一片寂静。
“我给你送机关图来啦!”
“唰”的一声门被打开,君临彬彬有礼做了个“请”的动作,眼角眉梢都透露着诚心欢迎的喜意:“夜间寒,巨子可别着了凉,快进来暖暖身子。”
林君怀双手背后跟只偷了腥的猫,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瞧瞧,这就是差距。
你们被丢出来的有多狼狈,我进来的就有多风光。
第199章她名声坏透了
虽然是半夜爬房,但好歹是为了正事,他真履行承诺送出了三张独一份的机关图。
墨家机关巧夺天工那是一点不假,君临展开图纸细细观赏满目惊叹。
“墨阁长老会派人协助你造出这批武器,但还请陛下答应我等,切不可为了私心擅自滥用,不然墨家必然要和你做个了断。”
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总是被当做小孩的娃娃脸上一片郑重肃穆。
“等墨家的事暂时安顿好,不日我也要去南疆一趟,到时候我们又能见面啦!”
正经没一秒他又笑嘻嘻的贴了上来,在君临疑惑的眼神中,林君怀叹气道:“说来还是我太过义气,哪能让我那斯年兄弟一人在南疆受苦啊。”
“哎,你说我这都要去看他两回了,小临哥哥你去看几回了?”
“这小子好惨哦,起初中蛊那会儿直接剖开血肉自已把虫子捏出来了,嘶,看的我都发疼,那手臂上的疤现在还没下去呢。”
“为了潜伏也是够拼的,南疆王已经下令给他和将军府小姐赐婚了,那我再回去还能讨杯兄弟的喜酒喝。”
他摸着下巴滔滔不绝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君临已经微不可察的蹙起了眉头。
后面这两件事,斯年可是没跟自已报告。
狭长的凤眸慢慢半覆下来,遮盖了眼中晦涩难辨的情绪,一声不吭的提起少年后衣领、开门、丢出,一气呵成。
“嘭”的一声,林君怀从暖烘烘的屋内瞬间转移到冷冰冰的屋外。
屋外再冷,也没有他这颗纯白无瑕的心冷。
早该看透这个男人的丑恶本质!拿到机关图就翻脸不认人!
他恶狠狠的想着又连忙四处张望,直到没看到人影才放心的松日气。
当初嘲笑他们的自已有多风光,现在被丢出来的模样就有多狼狈。
好歹我也是巨子哇!下次扔能不能扔轻点啊!
直到天光破晓,君临找到墨阁长老来辞别:“孤现在需去往南疆,所以这机关图还请长老找人护送回景国孤才能放心。”
长老快意应下:“既然墨家已经选定立场,自然会替陛下把事做好,请陛下勿忧。”
君临眼底漫起一抹笑:“辛苦长老,且将这封信一道交给左相。”
信中交代了让明赫同人商议战争预算,依照机关图制造多少武器,大致阐述了一些细微的计划变动,做好一切准备等待和平期结束后的征战。
长老无声凝视她几许,看那坚如磐石的泰然眼神,原本还有些犹豫的心忽然变得安和又宁静,张了张嘴嗓音微哑:“好。”
这边的事交代好没停顿的直接离开了机关城,先将亦安几人在客栈安顿下,她一人快马加鞭直奔越国皇城,说好去南疆前要来见公卿一面,她倒是没忘。
景帝走了,三人在各自的客房闭门不出,直到日近午时亦安的房门被节制又有礼貌的敲响。
木门被叩击三下随后推开,来人一头银发似月光编织,发梢微卷五官柔和俊美,雪色长睫下一双蓝眸温润又澄澈,灼灼其华世无其二。
亦安从床榻之上坐起身,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书卷,随意将斜长的刘海撩至耳后,那双赤蓝的异瞳盛满清浅的笑意:“阿礼。”
飞花碎玉的嗓音清凌凌的,让温岁礼那般熟悉,男人微微俯身眉眼温和的朝亦安一礼,沾染花露般的清润声线恭敬道:“兄长。”
……
在机关城内部倒是有点与世隔绝的意味,现在君临策马长街之上,耳朵窸窸窣窣听见路人的议论,才知晓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公卿将南疆抓捕孩童炼蛊之事,证据确凿的一公布,顿时激起一片责骂声,南疆王出面宣布此事必然会给越王一个交代,而后将一位炼蛊的皇室成员斩首示众,并下令继续追查,这才暂时平息民愤。
可是公卿又怎会不知,斩首的人不过是南疆王推出承受众怒的弃子而已,尽管这点他们心知肚明,可偏偏没有办法再说什么不是。
人为了给越国交代连皇族都杀了,并且承诺继续追查,你难道还要不依不饶的说什么?这样倒失了作为越王的颜面。
已经来到皇宫与公卿碰面的君临,闻言不屑的撇撇嘴:“要是我定会跟他死磕,这事不能水落石出他就别想安生。”
可不就是,她以前暴政名声可是臭过五年的,这几位王也都知道景帝是个什么劣性子,她要真揪着不放也没多少人觉得稀奇,但公卿不一样,各方面都得体有礼的纵者新王,哪会给人诟病。
一个是劣迹斑斑虽然改邪归正但依旧恶臭的小师弟,一个是实际斯文败类可表面彬彬有礼万人尊崇的大师兄。
显然前者做事更方便。
百姓觉得她跟天神一样完美,可是在帝王圈子里,君临基本就是嚣张跋扈狗不理,名声臭到南疆王他们睡前都得咬牙切齿骂上几句的程度。
可她在乎吗?
她不在乎。
反正我臭过,就算我更臭了你管我啊?
好在现在有个雪域之主和她为友,新越王也是自家师兄,现在在这五人圈里她才算是稍微有些人疼。
公卿揉捏眉心,头一次羡慕起小师弟的摆烂态度,嗓音里布满了近些日子的疲倦:“让你来是给我分忧的,谁让你给我添堵来了。”
君临送到嘴边的胭脂糕一顿,手一拐递到公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