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的消息了。”
嘴上这么说着却是神色认真看着纸条。
【栖迟失踪,我正在追查,炼蛊之事已有眉目。】
这一条毫无疑问是韫玉发来的消息。
林君怀纠结:“这到底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
“大家都在忙,我也不能松懈啊。”
他嘟嘟囔囔往里屋走,秋蝉不敢出声打扰。
檀轴他势必要破解。
里面到底藏有什么秘密,让一向惊慌不乱的南疆王方寸大失,又为何有公输家的核心机关术加密,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眼睛变得晶亮。
有意思。
少年伸个懒腰嘴角带笑:“哎呀呀,这潭水可真够浑的啊。”
不仅浑,还深不见底。
……
夜色浓稠,今晚没有月亮,外面漆黑一片像团散不开的阴霾,没有风也吹不跑,它就那么直晃晃的笼盖四野。
笼盖在栖迟悔恨发疼的心日。
不是,自已这是什么金日玉言啊,真被抓来了?
他眨动水灵灵的眼睛环顾四周,分牢笼关押的孩童,还有十几位清秀的少女,一个个眼神空洞神色呆滞。
栖迟慢一拍的记忆倒回一个时辰前。
他和韫玉每天都会到不同的小镇打探消息,今天也不例外,尽管韫玉扮了这么久的女装还是不适应,青年步伐怪异,在路人看来时动不动就爱羞红脸,惹得栖迟无奈疏导:“放轻松啦!”
韫玉抿紧唇瓣睫毛颤个不停。
女装可以,但是跑路上被人当猴围观绝对不可以!
他的骨架和体型都要比栖迟大,两人走一块就像大姐姐搀小妹妹,再加上韫玉生的俊美,人本来就腼腆脸皮薄,这会儿躲避众人视线更是羞答答的,惹得路人芳心大动。
是知性温柔的大姐姐诶!
谁不爱呢!
反正羞耻的快要钻进地缝的韫玉绝对不爱。
他牙关咬紧半天才颤颤巍巍商量道:“这法子不行,我们打探这么多天还是没任何消息,对方怎会因为见到柔弱女子就下手呢?”
“不如明日我恢复男装,扮做你的侍卫?”
面对他美好的希冀,栖迟冲他甜甜一笑无情碾碎:“没门啦!”
比花娇俏的女装少年手持团扇抵在鼻尖半遮面,扇柄上的红色流苏微晃,映衬露出的手腕更加莹白,他狡黠道:“韫姐姐步子再迈小些,不要一直遮胸啦,把鬓边的发丝挽到耳后露出面庞啊!”
栖迟天真烂漫又俏皮:“女孩子不可以露出这副想让人欺负的表情哦,不然路边会有坏人悄悄对你下手的!”
韫玉一惊,眼睛警惕扫过四周,生怕自已节操不保。
别说,还真有几个混混盯上他,准备跟踪到人流少的地方再下手。
第223章放我的血吧
栖迟发髻头簪一步一摇,纤细的身段勾人的紧。
“女装怎么会没用呢,你说我们娇滴滴这么多天,也许对方早就盯上我们了呢?”
盯不盯上无所谓,想看韫玉女装才是重点。
栖迟的心态早就从紧张到幸灾乐祸,哎呀,男人嘛,没穿过一次裙子怎么能说自已的人生是完整的呢。
“娇滴滴”三个字彻底刺激了韫玉的男性尊严。
他觉得那风从裙底吹来都让他的脚踝冰凉冰凉的,可再冰凉也比不上他要被大男人露骨色情视线吞入腹中来的冰凉。
不该说是冰凉,那是恶寒!
青年穿着别扭的女装,深仇大恨的拧起眉:“我们这副一看就是有问题的样子,除非对方是傻子才会主动撞上来。”
栖迟掩唇:“说不准呢,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傻子,韫哥哥瞧好,我给你演一段,你可要盯紧四周不要有人来把我劫走了!”
说着来到人少的偏巷,韫玉隐藏在不远处静静看他表演。
漂亮“小姑娘”像只胆怯的小兔子,团扇半遮脸欲语还休,细腰盈盈不经一握,他走的急,忽的小小“啊”了一声不留神跌倒在地,一手小心翼翼搭在脚踝处揉捏,“疼”的他贝齿轻咬粉嫩的唇瓣,圆润的眼睛极快的蓄起水雾。
韫玉咋舌,好一个我见犹怜。
栖迟好像扭到脚无法再走路,只得无助的坐那梨花带雨的迷茫张望。
韫玉:“……”
这要没个强大的心脏,都不好意思一直坐在有人经过的冰冷地面。
栖迟小声:“疼……”
半刻钟过去了,韫玉叹气,别装了,怎么可能会有人搭理你啊,这种一见就是居心叵测专门讹钱的类型,没人敢去扶你的好吧。
“好疼……”
又是半刻钟过去,韫玉无奈准备过去拉起那个倔强的小少年,哪知道有人比他更快一步。
一个手刃劈在后颈将栖迟弄昏,两手一捞抱起就跑。
两眼一翻陷入昏迷的栖迟:“……”
不是吧,要不要这么灵啊,能不能把我敲醒让我重来一次,我绝对不要踏入这条偏巷了啊!
还没反应过来的韫玉:“……”
不是吧,这也行?哪来的傻子这么积极往坑里跳啊!
偏巷、无助哭泣的诡异少女、迟迟不敢伸手的路人,因素都凑齐了这么大的问题你真看不见吗?!
好吧,那人真看不见。
栖迟失踪了。
韫玉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将信送给林君怀。
栖迟也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四处寻找那个把自已掳来的傻子。
“这姑娘你从哪儿掳来的?”
“小巷里,柔柔弱弱好下手。”
“看来货色不错?”
“她的煞气很重,小家伙变得很兴奋,所以不会出错的。”
对话的两人都极为高挑,问话的是位满脸黑色纹路的中年男人,回话的是位五官清秀的少年。
少年腰间挂满大大小小的包袋和铃铛,他的掌心上有条黑漆漆圆滚滚的虫子,那虫子正对着栖迟的方向欢快的扭动身体。
栖迟:“……”
哦,原来不是傻子啊。
合着还是自已赶巧给别人送上门了?
他坐在牢房墙角有些害怕的抱住双膝蜷缩成一团。
也不知道韫哥哥能不能找到这里。
哇。
要是没找到,自已死掉的话,算不算因公殉职啊?
脑袋搁在臂弯的少年鼓起勇气抬起眼帘观察四周的景象。
这里像暗道,狭窄黑暗又深长,两旁都是牢笼隔间关押了孩童和少女,暗道尽头是宽敞明亮的圆形祭台,上面用鲜血绘着诡异奇妙的巨型法阵。
看守的人约莫有十位,有人站在牢笼前如同观察实验品般不时在纸上记录什么,有人挑选两名孩童拉到祭台上割破喉咙,直接让他们血流而死。
温热刺眼的红顺着法阵的花纹流淌,直至法阵彻底被点亮。
“这批留下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