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机关鸟一路畅通无阻的飞进景国皇宫,太监喜不自禁。
“陛下回来了!陛下回来了!”
“快快快!快去通知皇贵妃和左相等人,陛下回来了!”
太监总管捻起衣袖擦着热泪盈眶的眼角,陛下微服私访这么久可算回来了,嘿,那些小崽子们可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栓紧了,生怕被陛下察到丢了乌纱帽。
可实际她虽然对外宣称微服私访,但人去墨家机关城和南疆都溜了一圈。
景帝回宫的动静并不大,被君临刻意压了下来。
林君怀将机关鸟停放至仓库,君临摆摆手示意沈斯年和韫玉先下去修养,又给人指派了专门的御医伺候着,随后亲自抱起栖迟往寝宫走。
有关景帝的消息总是在小圈子里传的飞快,就跟开了五倍速似的,君临刚把栖迟放下,“嘭”的一声门就被推开。
“夫君!”
语调没了平常的从容随性,急切欢喜的意味满的要溢了出来。
锦歌的眼眸嵌了细碎的星光,晶亮的映出君临的模样。
从门日到君临身边不过是几步的距离,他却使了轻功一瞬而至,探出的双臂紧紧圈住她,气息急促激动的发颤:“此行可安好?”
君临刚反应过来自已就被男人的怀抱撞了个满怀,她似乎没想到锦歌会这么热情,愣了一秒后随即也柔下了唇线抬手拍了拍男人的后背:“一切安好。”
太久没听过她的声音了。
锦歌鼻息不稳,微微垂头用唇极轻的碰了碰她的眼睛。
“如此便好。”
他喟叹出声。
如此便好。
第241章回去见她
“哎呦,快放开快放开,小临哥哥一身伤,你这一抱她得多疼啊!”
林君怀刚进来脸就皱成一团,大白天的搂搂抱抱,真不顾别人死活啊?
锦歌慌忙放开,动作间无措又惊恐:“受伤了?”
他沉下眉眼就要往自已院子走:“我那儿伤药多,我去给你拿。”
这金主可是从不知钱为何物,自从归顺景帝后整天想方设法的去搞各种天材地宝,珍贵药材一抓一大把。
什么雪莲花、藏红花、白芨等等全被他淘来收的好好的,得给夫君备着,要是哪天蹭破了皮锦歌也得通通把这些东西掏出来。
君临一时哭笑不得:“我没事。”
她拉住锦歌的手语气凝重几分:“你瞧瞧可有医这孩子的药。”
锦歌紧皱的眉头还没舒展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娇俏怜人的少年正躺在王的龙榻昏睡不醒,男人忽而沉默,眸光明灭不定。
这韫玉怎么看的?
他的视线又转到林君怀身上。
还带回来两位?
不,其实是三位,还有沈斯年在养伤,少年诱拐器的景帝要带就带三人起步。
锦歌是有些不太快意,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大度到去救情敌,虽然他还没摸清栖迟的具体身份,但这帽子已经扣下了。
林君怀幽幽道:“皇贵妃,这可是小临哥哥的救命恩人,没了他你现在哪能见到你的夫君啊。”
锦歌登时冷汗淋漓,后怕的握紧君临的手:“怎会这般凶险?”
君临略带责怪的睨了少年一眼,林君怀顿时充傻装愣嘿嘿一笑别过脸。
她尽量放柔语气安抚锦歌:“已经没事了,他不醒我心难安,你若有能力便照拂他些。”
锦歌郑重点头,眼底的光坚定又明亮:“夫君的救命恩人我自当留意照看。”
栖迟要能好,那绝对是锦歌的钞能力砸出来的。
而在城门前,奢华又彰显极高地位的马车停下,小厮赶紧撩开车帘,男人弯腰双手提起衣摆慌忙下车,顺滑的鬓发倾泻而下,温润眼眸里的急切仿佛连一秒也不愿再等。
他步伐跨的太大,以至于踉跄了好几次,最后索性跑了起来,暗色红边的朝服衬着清秀风骨,颀长的身形消瘦了稍许。
小厮愣神,从没见过左相大人这般失态的模样,平日里总是斯文冷静,哪怕刀架在他脖子上也能不疾不徐,可是此刻好像要解下所有束缚只为能跑的更快些。
军营里的蛮荒赤裸上身,刚训完兵一身鼓鼓当当隆起的肌肉上挂满汗珠,他正接过毛巾擦拭面颊,凌乱的短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侧,通报的土兵来得急,算是慌慌张张从马上跌了下来。
蛮荒似座小山压迫感十足,他垂下眼帘木讷道:“何事?”
土兵兴奋到磕巴:“大人!陛下回来了!陛下她回来了啊!”
手中的毛巾掉落在地,他的眼睛越来越亮,浑身的肌肉像是亢奋到鼓动,脚比脑更快一步的做出指令赶往寝宫。
而在外面酒楼喝酒的行之好不快活,他坐在二楼靠窗位置向下看,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绘着五行八卦的水墨袍罩在身上,执杯至唇边许久未饮酒,因为他正在听对桌的低声耳语。
行之现今可是为了景帝四处探听情报,每天跑的不见踪影,暗卫能寻到他也算是本事。
暗卫扮作寻常客人悠闲的往他对面一坐,行之转手给他斟上一杯:“怎么来寻我了?”
“您念叨的那位回来了。”
放下酒壶的手一僵,行之倏地面色严肃再次确认:“真的?”
暗卫重重点头:“所言无虚。”
“嘿,小祖宗可算是回来了。”
他利落起身就要往外跑,哦对,又伸手仔仔细细将衣领合好,紧张的反复询问:“我这仪态可有哪里不对?”
暗卫顿感好笑:“并无不妥。”
“成嘞,不然刚重逢就得刀剑相向多不好啊。”
宋思渺呢,他刚提着木箱从一户穷苦人家出来。
老太太被女儿搀扶谢意连连:“多谢公子近些天的救济,这日子可算是能过了。”
娴雅似兰花的男人,哪怕在破烂的瓦房前依旧风华不减,纤细秀美的眉眼一片柔静:“承蒙陛下恩典,这也是我等该做的。”
老太太泪眼婆娑,面朝皇宫的方向虔诚一拜。
“公子!”
听闻呼唤,宋思渺眸光流转:“何事?”
侍卫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您该回宫了!”
男人轻轻摇头:“还有时间,我们该去下家了。”
侍卫嘴角的笑怎么也止不住:“真该回了!陛下还在等您呢!”
他欲行走的脚步猛然一顿,抬眸间错愕与惊喜交加:“小临回来了?”
“是!”
男人下意识攥紧衣袖,蝶翅般的长睫覆下半遮那份快要破开胸膛跳出来的喜悦:“回宫!”
……
南疆。
暖风吹拂杨柳堤,雾失撑伞从岸边走过。
风带起落叶盘旋在脚底,晴天之下,他的身形隐在诡谲的雾中消失不见。
雾气散去时他已然进了朱墙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