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是那样的诚挚:“从你身边将你的爱人剥夺,我很抱歉。”
汪月只能怔怔的看她。
是的,这个人完全可以不来找自已,完全可以将一切隐瞒,正是她那份柔软的歉意致使她来到这里,将真相披露。
君临和乐舟都是为了贯彻自已的信念不死不休的人,这场较量注定会以一人死去而终结。
通俗来说,死的不是乐舟就是君临。
世间安得双全法。
哪里都是残酷的,仅此而已。
汪月哭了,双手环住君临的脖颈哭的撕心裂肺。
她的眼泪一颗颗砸在君临的皮肤,烫的君临睫毛颤了颤。
君临探出手环住她的后背,回应了她。
时间静静流淌,夜幕降临,汪月哭的好几次近乎昏厥。
等她稍微控制住些情绪后,汪月的父母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摞传单,原来是去其他地方帮女儿找人去了。
见到家里有陌生人二老一惊,又看见女儿红肿的眼眶顿时冷下一张脸。
“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以为自已的女儿被欺负了。
汪月嗓音沙哑:“爸妈,这位小姐只是来告知我乐舟的下落。”
二老态度一变连忙道歉:“对不住姑娘,刚刚是我们态度太差了。”
君临轻轻摇头,看了汪月一眼后转身离开。
夜幕点缀繁星,等她到家后一家人又围了上来。
之前君临大学没上完就进了医院,这会儿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君父提起了继续学业深造的问题。
君奕用公筷给君临夹着菜:“你学你的,以后来我公司上班。”
君父眼一瞪:“去你那上什么班,临临得进军校当兵的。”
君母曲着食指敲了敲桌:“你让我的宝贝女儿去当兵受苦?不如去小奕的公司,兄妹俩有个照应也好点。”
君临老实扒饭:“我想转个专业,学医。”
这话一说三人感觉全被她背刺了。
“学医?”
君奕皱眉反问:“你不是对这最不感兴趣了吗?”
受君奕和君父影响,君临对金融和军事是极其感兴趣的,所以猛的杀出来一个学医是真把大家都惊着了。
君临坦言:“现在喜欢了。”
她或许是想医治好汪月的双腿,又或许是当景帝期间杀孽太多,想以此来弥补,但不管怎么说反差都是极大的。
拿剑的手从此以后要沾上医院的消毒水,一条条的人命会被她拯救。
家里人还是同意了,他们相信以君临的性子,只要选定了一件事,一定会全力做到最好。
所有人都发现君临变忙了,一个人窝那看书谁也不爱,时不时拿起手机和人聊天,一群人警戒心拉满。
“她成天在和谁聊天?”
“你去问问呗。”
“不行,我不敢,不然你去?”
“你都不敢了我又怎么敢啊?”
他们猜一圈没猜到那人就是汪月。
两人冰释前嫌还有要变密友的趋势。
君临回完消息伸个懒腰走出书房,瞧着门前一个个脑袋,她端着咖啡抿了日眉头一挑:“可寻到斯年他们的下落呢?”
他们被分为五组,分开寻找沈斯年、蛮荒、韫玉、行之和栖迟,而君临蹲家一心学习谁也不敢擅自打扰。
这话一问那些浑水摸鱼,完全不想去找到几组顿时脊背发寒。
“没有。”
“我这边也没有。”
“我也是。”
“我有。”
最后一个发言的是雾失小组长,顿时所有人齐齐扭头看他。
君临扬唇:“是谁?”
“栖迟和沈斯年。”
雾失组织词汇继续道:“似乎要被人骗去当牛郎。”
已经生活一段时间,对现代词汇了解七七八八的全员:“???”
哇,刺激。
让他们去当!
当了就再也没脸回来了!
哈哈,这黑历史够我们笑他们一辈子!
「君临番外」赠君之礼(十四)
沈斯年觉得栖迟上辈子白活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南疆被囚禁不与外接触而显得纤尘不染,到了景国皇宫后被君临保护的滴水不漏,营造的生活环境太过舒适,让他更加不谙世事。
总之一句话。
沈斯年就是觉得栖迟傻。
太傻了。
他那无处安放的善良让沈斯年全程抱剑在一旁冷呵。
“哎呦,小弟弟我脚扭了,你能送我回家吗?”
面对风情万种来碰瓷的女人,沈斯年只是一瞥就看穿了她的小把戏,装的呗。
他转身招呼着栖迟:“走……”
“姐姐我扶你!”
栖迟先一步把话说完,惹得沈斯年眼眸微眯,目光中含有不悦。
女人瞧着眼前两位漂亮的不似真人的少年,一颗心早跳的七上八下。
特别是两人穿着古装被她当成了coser,这古装一穿更是鲜衣怒马少年郎,女人垂下睫毛遮住眼中的精光。
店里有很多客人钟爱角色扮演,要是这两人能入驻,那怕是收成得翻上个五六倍。
想着女人“哎呦”一声疼的眉毛直打结,唉声唉气的说:“走不动了,能麻烦你背我一下吗?我家就在附近也不远……”
闻言栖迟转头眼睛亮晶晶的盯着沈斯年。
沈斯年不为所动只是掀唇吐出一个字:“说。”
栖迟真诚:“我力气太小了背不动,斯年哥哥可以帮我背她吗?”
这话一说女人脸色一僵,这是骂我胖呢?
沈斯年忽然重新打量起栖迟,他要真背了回头这人不得跑到君临面前告状,说他背了别的女人怎么怎么样,参他一状给他判个死刑。
栖迟傻吗?
无疑是傻的。
他的脑子在这些人里是最差的一个。
可是耐不住人白莲又绿茶啊,虽然段位低但君临就吃这一套。
试想一个绿茶每天黏在你身旁乖乖巧巧,对蓄意接近你的人凶凶的露出獠牙,还眨着水润润的大眼睛告诉你“我的心里只有姐姐。”
就算是君临也挺吃这一套。
别问,问就是身边人这么多,只有栖迟是这种类型,所以她愿意宠着。
但现在这小子摆明想陷害沈斯年,沈斯年拇指摩挲剑柄,清冽的少年音像是勾子似的听的女人心痒痒:“别浪费时间,我们该走了。”
他是真一点油盐不进。
女人眼睛圆溜溜的转着:“这么急是有什么事?不然先来我家喝两杯,又或者你们要做什么事,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尽点微薄之力?”
别说,在现代还没有什么头绪的两人还真有些心动。
“我们要找人。”
“这个我在行!先来我家坐会儿,我来安排人手帮你们。”
牛郎接客不乏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