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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罗,你快去缝吧!现在时间早,没什么人,待会儿有人进进出出,看见了不好。”孟飞再说话,神色平静了很多。
罗茗娇闷闷的点了点头,进了门房。
门房有两面墙壁,从腰际往上,都是玻璃,罗茗娇只能靠墙蹲在地上,就着身上的衣服,穿针引线,衣服的扣子她压根没有捡,这会儿要缝,只能将前襟整个缝起来。
罗茗娇前世虽然不是绣花高手,但她的绣活也是相当出彩的,毕竟那个世代的人,衣服都是手工完成,且为了与慕容桦更加般配,教养嬷嬷的课程里,也有绣活。
原本就有底子,又被规整的教习过,针线活自然是没话说。
冯浩衣襟,整理好衣服,她又将头发重新梳过,头顶简单挽起,其余头发直接理顺披散下来,如此一来,脖子上的印痕就能挡住了。
看着门房里巴掌大点小镜子里的自己,罗茗娇欲哭无泪。
她死了,又活了,明白自己活着的代价,是被男人给睡了。
而这个男人,是覃君尚。
前世待她百般好,今生对她满是厌恶的,覃君尚。
不论如何,前世那般悲惨的结局都承受过,能重新活着,她还怕什么?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她应该庆幸,昨夜的男人是覃君尚,是那个她前世情窦年华里,曾生出过懵懂恋慕情愫的优秀男子。
罗茗娇站起身,走出门房时,看着孟飞,挤出个自认为还算轻松的笑容,说了声:“谢谢!”
巧不巧的,就这么一个面对男子笑颜如花的镜头,竟落在了开车出门的覃君远眼里。
覃君尚虽然感觉昨夜的情事还不错,却是打定了注意,与罗茗娇不要任何瓜葛,也不管罗茗娇散着衣服出去,是死是活,可他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女人。
昨夜承欢身下,对他欲拒还迎,早上坐在玄关处,一副遭受了多大磨难似的女子,此刻竟然对这别的男人,笑的开怀!
孟飞等在门房外,一直在想,等罗茗娇出来了,他以什么神色相待,能让罗茗娇轻松点,可他没想到,出来的女子像是换了一个人,她笑起来真好看,孟飞看呆了,也忘记了接罗茗娇递过来的针线。
就这样,两人对视着,像深情对望。
覃君尚看到罗茗娇的笑脸已经够憋气了,车子靠近,渐渐地看到门房小子的脸时,瞬间快要气炸。
该死、该死的,这两人在干嘛!
愤怒惊涛骇浪般迅速升腾,覃君尚气恼的一巴掌拍上骑车鸣笛。
“嘀——”拖长了的骑车鸣笛,刺耳的滑入罗茗娇和孟飞耳中,孟飞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立马跑进门房,刷卡开门,给骑车放行。
可是,门开了,汽车并没有立即开走,而是停顿了片刻,直接到孟飞探出脑袋询问,骑车才‘嗖’的一下,猛然蹿了出去,速度之快,带起一股劲风。
罗茗娇被鸣笛惊到,看着车窗里的覃君尚时,整个人都怔住,像是被施了定身术,浑身僵硬,直到孟飞目送骑车绝尘而去,转身出来。
“孟飞,谢谢你!”罗茗娇没有抬眸,轻轻的说了一声,便像个木偶一样,缓缓的走出了尚宫别院。
从尚宫别院到荣盛饭馆很近,她到荣盛饭馆的时候,饭馆刚刚开门,正在准备一天的食材,并没有营业。
看到罗茗娇进来,白胖老板娘张口想骂,可不知怎么地,看到罗茗娇如木偶般落寞的样子,竟骂不出口,只狠狠的嘀咕了一声:“昨晚上没上工,也没打报告,昨天的工钱别想要。”
白胖老板娘说的啥,罗茗娇听到的,却没什么所谓。
在饭馆打工,去尚宫别院打扫卫生,这都是这副身体原主的生活,而现在,既然人生由她接手,那么怎么活,就该由她决定。
她的脑袋里有很多这个世界的信息,而她前世所知道的很多东西,恰恰是这个世界的短板,她有的是法子将生活过的更好。
想起家人,她的信心悠然而生。
前世,她负了家人,是罗家的罪人。
今生,她绝对不会让家人遭受,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
哪怕今生的家人,已经不再是疼爱她的父亲。
刚将保洁公司的小桶放回原地,就听到胡兰唤她:“小罗,你昨天晚上怎么没来上班?……你还好吧?你哭过?……发生什么事了?”胡兰到底是过来人,发现罗茗娇不对劲,一句紧着一句,她知道罗茗娇的家室,也知道罗茗娇的为人,见他如此,她很担心。
“胡阿姨,我今天有事,中午可能还得请假……”说起这个,罗茗娇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答应常宇今天去剧组,可是去了剧组得上妆、得换衣,而她此刻,单薄衣服下一身狼藉,头发稍微撩起来都能看到昨夜的痕迹,她这副模样,哪怕是这个远比前世开明的世界,也是很不好的事情。
罗茗娇琢磨着,要不然跟常宇也请上一天假?!
她有些为难,她虽然是个女子,但父亲从小就教导她,做人该当言而有信。
“小罗,你要去剧组吗?”胡兰昨天傍晚接了个电话,是剧组打给罗茗娇的,昨晚上罗茗娇没来,她还担心罗茗娇要直接去剧组,怕是得白跑一趟。
现在见到她,立马将剧组让她转告的话,说给了罗茗娇:“小罗,剧组有个常先生给你打电话,说因为没有事先沟通,续租景区的事得押后,你今天不用去剧组。”
说到这里,又掏出个纸条递给罗茗娇,继续道:“这是常先生的电话,你给他回个电话,留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到时候他们会再联系你的。”
罗茗娇接过纸条,看着陌生、又渐渐地变的熟悉的一组号码,瞬间觉得揪紧的心放松下来,不去拍戏,就不用面对被人看到脖颈痕迹的尴尬了。
“小罗,给阿姨说说,你真的要去拍戏?”把该传达的话传达完了,胡兰才问出了心里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