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耽误他们想要看看,那三个恶魔受到惩罚。
芮蓝做的是报复,而那三个人,是纯粹的恶毒。
他们不能做,看看还是可以的。
算是赛博出气。
叶桑桑右手拿着锤子,左手提着戴着的工具,厚重的手套和雨衣口罩,遮住了她全部的身形。
这些工具并不是叶桑桑准备的,她只要到指定的地方拿起武装自己就好。
按照提供的位置,等待幸运恶魔降临。
张家在村里属于一般的家庭,他们是一个月半月前搬到这里来的,因为村里有姑娘的人家,都对他们指指点点。
三家人在村里几次争吵,虽然依靠泼辣占据上风,但架不住网友开盒后,不断送花圈骨灰盒,还不断朝着他家泼红油漆写大字。
他们距离南市不远,出了城只需要十几分钟的距离。
加上村里人戳脊梁骨,三家人就往城里搬了。
其中一家比较有本事,迅速搬进了之前就买的商品房。剩下两家中,一家经济情况比较好,租了个小区房。
最后的张家经济状况不好,还赔了钱,只能居住在老城区非常老的平房中。
周围情况杂乱,院子和院子紧挨着,巷子狭窄细长,治安也是最差的。
第一个死亡的加害者,是租了小区房那家,死在窗台之上,悬挂着被各种毛衣针穿过。
之前叶桑桑觉得很有意思,就是她知道,这代表受害者家属想让他们感受到万箭穿心。
箭矢不好寻找,这东西也比较容易被追踪,所以他们改用了外形似箭的毛衣针。
他们心上宠溺的心尖宝死了,还是在无与伦比的痛苦中死亡。
让加害者家属感同身受他们曾经受到的伤害。
算起来,还挺善良,没全都杀了。
不过她很好奇,张家人就这么胆大吗?
还敢让张启元出来?
叶桑桑在思忖时,张家租住的院子一角,张启元趁着大人没注意,悄悄翻过院墙,朝着巷子里去。
这两天家里来了那些碍事的警察,警告他爸妈不让他出门,说他可能遇到危险。
他爸妈诚惶诚恐说知道,表示会约束好他,除了上学以外,不让他自己一个人出门。
他嗤之以鼻,这些人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的呢!
不就是之前和他们一起玩的陈晓死了嘛!他胆子最小,遇到那家人没有办法,他可不一样。
要是被他遇到,连带着动手的人杀了。
反正他现在才12岁,杀人不犯法。
那老家伙他看到过,之前他女儿住院时,他回家来拿东西,他还在路上趁人不注意拦住过他。
他被自己差点气死,身体摇摇晃晃看起来就弱得不行。
要是敢来,他直接给他一刀就老实了。
他拍了拍裤子里放着的刀,脸上露出无所谓的笑。
翻墙下来后,他左右看看,朝着自己预定的方向去。
即使是再大的时间,最多半个多月,很多人就不会记得。更不会有人记得他们的脸,尤其那些新闻播报出来时,还要给他们打码,更不会有人认识他们了。
网友毕竟不是万能的,老家开盒容易,他们悄悄连夜搬家后,就没那么容易找到他们了。
尤其是,他们还报警了,他们的信息有警方删掉和保护。
想到这里,他眼睛里闪动着奇异的光。
没有损失什么,甚至可以说过得更加如鱼得水了,他就想着趁着还没满14岁,再干点什么。
前几天他就看到了一个女孩,好像只有七岁,之前他就去她家外面玩过。
他还问过她奶奶,他想要这个妹妹。
她奶奶还以为她开玩笑呢!
他可不是开玩笑。
那个老太婆耳朵不好,那个女孩父母也出去打工了,他直接上门,带走女孩那个老太婆暂时也发现不了。
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张启元勾起嘴角笑了。
他家距离那家要绕三个巷子,他趁着下雨,快速往前走。
下雨好,下雨老太婆发现的时间就更久了。
他能玩很久。
他脚步往前跨出,转向另一个巷子。
就在他脚步跨出时,身后他没注意的黑暗中,伸出了两只手。
张启元只感觉大脑传来强烈痛感,随即是地面倒向他的眩晕。
“呜呜呜呜……”
他想开口说话,手掌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他惊恐地瞪着眼睛,身体快速在地面蹬动挣扎着,却发现无济于事。
下一秒,在他无尽的惊恐中,他被拖着离开了巷子。
而他刚才留在青石板上的点点痕迹,随着雨水哒哒打在上面,顷刻间便消失得干净。
在张启元又一次挣扎时,手起锤落。
叶桑桑面无表情将锤子收起来,俯身将人扛在身上。
一直到目标地点,叶桑桑才放下。
掏出绳子,慢条斯理把人绑住,然后掏出普普通通的灰色毛巾,大半塞入他的口腔之中。
根据要求,叶桑桑五花大绑了张启元。
受害者家属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就死亡了,所以肯定不会是用锤子锤死了事。
绑好张启元,看着他呈现一个大字躺在一块宽大光滑的木板上,叶桑桑满意点头。
木板下是一个废弃沾满灰尘的改良版老式木床,宽大的木板如同定制的一般,卡在床头靠背和床尾尾拦中间。
绳子系好在床头栏杆和床尾凸起矮小的木质圆柱上,这床质量非常好,醒来不管张启元如何晃动,都没办法发出巨大的声响。
挺好,一切其他人都准备好了。
她要做的,就是动手就行,真是非常省心。
旁边有一个椅子,叶桑桑把工具摆开后,端坐着等他醒来。
大约半个小时,张启元醒来。
随之而来的,是精力极强挣扎,还有尝试抬起头看向叶桑桑,想知道是谁绑了他。
同时嘴里“呜呜”喊着,试图求助,希望外面的人听见。
叶桑桑掏出一张纸张,念道:“张启元,最开始是你绑住李悦,后来也是你按住李悦的。”
“呜呜呜”张启元瞪大眼珠子望着叶桑桑,眼神里的愤怒惊恐交织。
之前的狂妄此刻在他脸上再见不到分毫。
叶桑桑笑着,把纸条折叠,放到自己的衣服内侧口袋里。
“你真是,好帮手呢?用哪只手按的呀?”
芮蓝这个人气质柔和温暖,说话也是不急不缓的调子。
如果平常听见还好,可现在听着,却让人觉得诡异。
“你在做什么?”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叶桑桑回头看过去,是一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女孩。
在叶桑桑看着她的时候,她已经带着好奇的脚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