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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皇天不负有心人”,这话经过舒心一段时间的验证,证明还是有些道理滴。
这不,“守株待兔”了小半个月,终于还是在元旦后的某天给咱孩子逮住了这只修长漂亮的“大白兔”。
看来,皇天大人待她不薄啊。
元旦已经过去好几天,新年的余温久久未散。托了元旦迎新晚会的福,校园里成双成对,不顾风雪,不畏严寒,携手同行的情侣数目一下子有了飞一般的提升。
怪不得迎新晚会在整个岛大的受欢迎程度都可以媲美某地方卫视相亲节目——非诚勿扰了呢。
说到迎新晚会,舒心童鞋也是有幸参加了一次滴。
虽然她早已心有所属,“志不在此”,但这并不妨碍她被室友拉着以“三陪”——陪吃,陪喝,陪聊八卦的名号去陪同参观岛大校园最多爱情诞生的现场,特别她寝室里还有两位单身未嫁却又八卦欲满的青春美少女——陈蜜and夏洁。
要说舒心对这迎新晚会的最大印象是什么,那自然非校学生会不可了。
要说这校学生会,那可真是实力雄厚,人才集聚的风水宝地啊。
作为岛大迎新晚会的唯一主办方以及策划方,校学生会妥妥滴发挥了它巨大人力、物力以及财力的优势。
就拿迎新晚会的举办场地——艺术楼演播厅来说,那可是岛大明码标价,非领导级别人物不予开放的金贵场所啊,光是一晚上灯光舞美费用算下来,那可是都得好几千好几千地往下刷啊。
可偏偏校学生会一出手,领导就给通行了,还是免费滴。
随便用,随便用,用完记得打扫干净就行了。
这得有多大面子才能从一向以“勤俭节约”为口头禅的校领导那里获得免费使用权啊。
舒小心童鞋表示膜拜。
再说这晚会现场,到处是零食,处处有果汁,大厅布置得如同宴会一般,这笔不菲的开销据说纯靠外联部部长一人出手拉回来的巨额赞助。
舒心私下感叹,这外联部部长可真牛,比会长还牛!
“百事通”陈蜜说了:“人家不光牛,人家还帅来着。最新校草榜榜单第一不是有两个人嘛,人家就是其中一个。法学院院草——鹿遥,据说,背景雄厚的很,名副其实的高富帅呢!”
夏洁:“呵呵,别人家的男朋友。我等凡尘女子,仰望仰望就好了。”
舒心:“摸摸头,自信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盖世英雄,这是理想,别着急啊。”
陈蜜&向文静&夏洁:……天真的孩子……
陈蜜拉着她去晚会,说是长见识。
见识嘛,貌似是长了点,还免费看了不少晚会表演,倒是很精彩。就是咱姑娘一直奇怪,为毛耳边一群姑娘扯着嗓子不要命地喊:“不要!不要!不要!”
到底是不要个啥?
舒小心表示很迷糊。
陪着室友露了回脸,竟然还有陌生男子上前来搭讪,咱姑娘那叫一个避之不及,拉着陈蜜风一般的就跑了,留下人家男孩子待在原地风中凌乱。
“我就想问下几点钟了怎么人就跑了呢?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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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公公估摸着也怕冷,爱赖床,这不,都早晨七点钟了,才懒洋洋地慢慢腾腾地往高空爬,阳光也不似夏日的灼热刺眼,颇是温柔地透过云层,映照在刚刚苏醒的大地上。
舒心照旧背靠在小树林的一棵大树上,阳光透过树林间隙打在她周边。
林里的残雪虽是化了不少,可这几日零零星星又飘了几天小雪花,树叶上或多或少地还是有着一些积雪覆盖,无人践踏的草坪上也依旧浅浅覆盖着一层白色。
舒心心思不在此,手捧着书本,人却在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两只眼睛不停扫射着四周,就怕错过那个熟悉的身影。
冬日里的早晨,校园里的人影稀少的可怜。舒小心童鞋肚子咕咕叫了几声,伸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奶油面包,撕开包装袋,张嘴就咬。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正经吃过食堂里热腾腾的早点了,好想念好想念那五毛钱一个的小笼包,好想念好想念那刚榨出来的新鲜豆浆,好想念好想念那熬得浓稠的白米粥,好想念好想念那色泽金黄的脆皮油糍啊……
舒心啃着奶油面包,脑子里电影般掠过无数美味可口的早点,越想越馋,越馋越想,眼神迷离地盯着前方,口水都差点就流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修长的黑色身影从她身前三米开外经过,惊得她迅速从幻想中脱离出来。
目标人物出现!
舒心一个猛然,迅速将还没吃完的面包包好塞进口袋,抱着书一阵干着急。
怎么打招呼比较好呢?
直接上前?会不会显得太鲁莽了些?毕竟对方不认识她。
假装问路?会不会显得太虚假了?都在一个学校读书,怎么可能到现在还不认识路。
假装认错人?会不会显得太白痴了点?怎么可能有和他长得相似的熟人嘛。
脑里想法一个一个冒出来,又一个一个被否定,好像哪一个都不合适。
舒心急得直跺脚,等再抬头一看,那人都要走远了,也不管什么借口什么理由了,抱着书就直接追了过去。
她虽从没设想过会是以怎样的方式正式第一次和他见面,但情窦初开的少女,总是希望能给对方留下一个美好的初印象的,舒小心童鞋也不例外。
只是,想象总是美好,现实却总是出人意料。
舒心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她是怎么以一个四仰八叉的姿势狼狈而毫无形象可言地扑倒在他脚边的。
天气是很好的,脚下的路也不算太滑,身边的人也是极好看的,舒心自己不说倾国倾城,也是小家碧玉过得去的。
可偏偏咱孩子跑得急,左脚绊了右脚,然后一个慢动作,往前一扑,“啊”一声,就这么直直扑倒在地,手上的书还飞得老远,飞出了草坪,飞落到了草坪外的路灯边上。
身后传来唧唧声,鸟雀都被舒小心童鞋一声尖叫给惊动了,齐齐飞了出来,在空中打了个圈,才又重新落回了树梢头,转着骨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正趴在地上的舒小心。
舒心趴在草坪上,心里想着,真是丢死人了!恨不得把头都埋进草堆里再也不要抬起来。
耳边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胸腔里的心跳也跟着这脚步一步一步愈加鼓动。
“需要帮忙吗?”
头顶上方有声音响起。
那低沉迷人的声线,在她脑海里回响了好久的声线,像是一道电流,又一次流过她的身体,敲在了她的心弦上,连时间都静止在这一刻。
舒心缓缓抬头,迎着光看向正望向自己的那张脸。
那样好看的眉眼,那样清冷的俊容,那样迷人的声线,那样完美无缺地结合在了这个她等了好多天,好多天的男孩身上。
她仿佛看见一束阳光悄无声息地照进了她心底,照在了她心底那颗不知名的小种子上。然后,悄悄地,悄悄地,在那小小的芽头上面,开出了一个美丽的花骨朵,随着他的靠近而慢慢有了绽放的迹象。
舒心红着脸,嘴角边还沾有白色奶油,她却毫不知觉地愣愣看着对方,点点头,道:“需要,需要,你能帮帮我吗?”
你能帮帮我教我怎么叫那心底的花骨朵开成它应有的样子嘛?
董宾一怔,清冷的面容微微一滞。
他自认不是一个热心的人,也不会友善到主动去帮助一个陌生人。
只是刚刚的情况有些特殊,这个陌生的女孩跌倒在他附近,周围有没有人在,而他不过是顺手捡起掉落在他脚边的书准备递还给她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只是句客套话而已。只是他没想到眼前的女生会毫不客气地顺着那句客套话向他请求帮助。
话既然已经说出口,便不好再收回,他只好伸出手,淡淡道:“起来。”
他不喜与陌生人亲近,而她又穿着厚厚的白色棉服,他想,他勉为其难搀扶一下她的手臂,并不算是直接接触,尚且可以接受。
可他这样想,舒心却不这样想。
舒心眼疾手快地直接握住了董宾伸过来的手,然后借力站了起来,心里想着:没想到,他还蛮热心的嘛。然后客气地道了谢,拍拍身上沾染的尘土。
董宾收回手,垂着眼睑,表情淡然,又递过刚刚在路灯旁捡到得书。
“谢谢!”舒心道谢,“你可真是个大好人。真是多亏你了,不然我可就糗大了。”一面心底暗暗庆幸,亏得大清早没什么人,不然可真是丢大发了。
董宾转身就走。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舒心怀抱着书就追在董宾身后。
“我爸说了,人要懂得感恩,要知恩图报。你既然帮了我一个大忙,我一定要报答你的。要不,我请你吃饭吧?你喜欢吃什么?甜的?辣的?酸的还是咸的?或者,我请你看电影吧?你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啊?动作戏?文艺戏?还是谍战戏?你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还是南北交界处的啊?你……”
董宾顿住,偏过头,俯视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女孩,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起来。而她因为自己猛然停住没收住脚还突突向前了几步。
董宾身高有一米八六,舒心一六七左右。
他俯视着她的时候,她正微仰着头看着自己,圆圆的大眼睛起先还有些不好意思地忽闪忽闪地躲闪了几下,嘴角边的白色奶油还没被她察觉,冻得有些泛红的鼻头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只狼狈的小花猫。
他看着她的样子忽然就想到了一个词——倔强。
这念头冒得出乎意料,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对了,还没跟你介绍一下呢。我叫舒心,舒是舒服的舒,心是开心的心。我妈说,他们给我起这个名就是希望我能一直舒舒服服、开开心心地生活。你呢?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舒心鼓足了勇气问道。
“我不需要。”董宾冷冷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话就走。
舒心尴尬,可到底心底的渴望情绪更加强烈,厚着脸皮又追了过去:“这怎么行呢?你既然帮了我我自然是要报答你的。你别担心,我不是坏人,没有坏心的。我就在这里读书,国际经济与贸易一班,你问问就知道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脑子好像在飞速转着找话题,可又好像混混沌沌的一片,自己都没回过神,嘴巴就噼里啪啦地不停往外冒词吐句了。
她等了这么多天,每天早出晚归冻得鼻子通红,连她自己想想都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傻得冒泡。
每一次,每一次,她想休息想放弃的时候,她都告诉自己,再等等,再等等,说不定下一秒就能遇上了呢。
她好不容易,遇见喜欢,遇见爱,她还没有问问他,你能不能试着喜欢我?能不能试着和我在一起?又怎么能轻易就将初次的心动给悄悄抹去。
妈妈告诉她,遇见一个你喜欢又喜欢你的人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她这么幸运,在她第一次懵懂爱情的时候就遇见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那,幸福的概率是不是就已经完成一半了?是不是她只要试着让对方去了解她,试着让对方去喜欢她,就能离幸福更靠近一些些?
舒心是个行动派,她在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情感的时候,就立刻决定守株待兔,等了这么久,才终于等到再次和他遇见,她想怎么着也得把人姓名什么的给问清楚。
可她再主动,也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故作镇定的外表下,其实,她的心里是羞怯的,是羞赧的。
她能感觉到自己两边脸颊的温度正在逐渐爬升,藏在袖里的手心已经冒出一层层紧张的汗水。
诚然,她在害怕。
害怕被拒绝,害怕从对方脸上看出不耐,更害怕对方对自己避之不及。
她紧张又不安地看着董宾,内心像是受了层层煎熬,等待着最后的答案。
“不用。”
董宾不变的脸上已经有了不豫之色,这一次加大了步伐,丝毫没有停留想法的大步离去,他甚至开始后悔刚刚给舒心捡起书本,扶她起身。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无意的一个举动却给自己日后招惹上了一个甩都甩不掉的跟屁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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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兔你好!
舒小猫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