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白凤朝的头顶,却忽然间发现他偏离了方向,没有从前面往第三栋房顶而去,好像要往右走。
“老白,你往哪去?!”我赶紧出言提醒他:“直着走,别转方向。”
这里本来就诡异,只有白凤朝直着往前走我才能看到他的身影,如果偏离了方向,我很有可能看不见他,他也很可能就走乱到别处去。
“前面走不过去了。”白凤朝的声音好像从山洞里传出来似的,声音有些低沉:“这里根本没地方着力,我只能绕过去。”
“站在那里别动,等着我!”我赶紧走了过去,想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栋房顶相比周围的房顶确实很低矮,而且最大的问题是这房顶有一个很大的坡度,站在房檐上要想往第三栋上攀根本就站不住。
白凤朝几乎是坐在房檐上半转身的仰头看着我。
“只能从那边上去。”白凤朝看我过来,随手往右侧一指,那里有一处墙与墙行成的夹角:“那是绕的最近的方法了,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犹豫着又看了看眼前,直接往上爬确实上不去,那地方很奇怪,根本站不住也扶不住,就算会飞檐走壁也根本没办法上去。
“行,那就走那边吧。”我点头说道:“等我回去,你再上去,我给你看着点。”
我往回走,退回到了第一栋房顶的最高处,看看等在那里的于洋和林光,回身又对着白凤朝招了招手,让他往前走。
我看着白凤朝从那夹角上撑着爬了上去,在房檐上停了一下,接着就往下爬去。
“我操!”
白凤朝的身影刚刚消失,我就听到那个方向传来他的吼声,接着哗啦一声,好像什么东西塌了。
“老白!你怎么了?!”
我着急就要往前去,想看看他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三个人赶紧往前跑去,登上了那夹角的房檐之后往下再看去,那底下完全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可眼前房顶明显被踩破了一个大洞,估计白凤朝就是从这里掉进去的。
“老白你怎么了?”我叫了一嗓子,可探照灯的光线里只看到一阵激荡起来的尘土,下面连白凤朝的手电光都看不到了。
“回答我!老白!”我又喊一嗓子。
“真是见了鬼了,怎么掉进去连人影都没了!”林光声音发颤的说道。
我厌恶的回头一瞪,五大三粗的一个人怎么胆子这么小!
“什么鬼鬼的,要是有鬼我早就感觉到了!别在这瞎叨叨了!”我不回头的说道,而眼睛还在往下面找着。
“有鬼你能感觉到?那刚才那帮黑鸟你怎么没感觉到?别跟我说那跟鬼没关系,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鸟能被棒子一抡就着了火的。”
林光这话让我一呆,回想这一路走过来,自从进了这古墓里就全都有些不太对劲,箭墙后木桥上听到的嘈杂痛苦叫声,木塔前面通道里看到的墙上的人影,黑鸟,还有这看着阴森森的几栋房子,以及掉下去就没了影的白凤朝,有很多东西不拿鬼怪去解释却根本就解释不通。
可这里如果真有鬼,我怎么感觉不到呢?我不由得抬头看了看周围,一切都好像很正常,我身体里的阳气也没有遇到阴气时的激荡感觉,很平静,但是……正是因为太过平静我反而心里有些不踏实。
这里是什么地方?正该是阴气激增的地方,可我身上的阳气却怎么好像被隔离了一般。
对!就是隔离,我身上的阳气死寂一般根本没有一点活气,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好像是病了,如果不去控制身体里的阳气,那阳气就死气沉沉的根本不会主动去探查周围的环境。
可是就算阳气的感知出了问题,可如果这里真的有鬼,我的眼里为什么也看不到?
我晃了晃头,知道自己似乎被林光的话影响到了,这里有问题是可以肯定的,有我看不明白的东西也是必然的,但是阴阳眼是我在进入阴曹地府后具有的能力,能力这东西就好像吃饭睡觉似的,不可能到了另一个地方就没了。
这些东西我没法跟林光和于洋解释,但是眼前最重要的事还是要下去找白凤朝,我是怕他摔晕了,虽然觉得这事有点不靠谱,但是下面没了手电亮光,我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我得下去,你们在这里等我。”我说着就要往房顶的窟窿里爬。
“等等!”于洋拉住了我:“这太危险了,咱们根本看不清底下有什么,万一是一个深坑呢?掉进去连死活都不知道了。”
“我顺着房檐跳到街上,从正门进去,我不可能放着老白不管。”
顺着房檐到了街上,我回身就想推门进去,这一回头却让我瞬间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眼前的情形让我想不明白了,我记得我是从房檐正中间跳下来的,那自然应该也是在整间房子的中间,但我眼前看到的,我所站的位置竟然至少偏了三分之一,也就是说我所面对的房子的位置往左偏了三分之一。
我不由的抬头去看,这一下就发现了问题,这里的每一栋房子,房顶都比普通房子大了整整一圈,从下往上去看,根本看不到上面的情况,而同样的,从上面往下看,也根本确认不了下面房子的位置。
这完全是一种视觉上的欺骗,也就是说我们以为刚才白凤朝掉落的是房子里,可也许其实他根本就掉在了房子外面。
我凭着印象中屋顶上破洞的位置找去,而那处位置果然在两栋房子的接缝处,缝隙很窄,也就有半米的距离。
缝隙里很黑,手电光照进去同样没有看到白凤朝的影子。
“庄周,找到白凤朝了吗?”
房顶上于洋探出头向我望来。
“没法解释,我进去看看,你们在上面等着我,别瞎走。”
我侧身走进缝隙里,光线一直往前照着,却忽略了脚底下,我只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就是一坠。
“啊!”我惊呼一声:“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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