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nus:56.请你回头
呼吸缠绵,周遭的黑,放大了除视觉以外的所有感官。
沈爰能更清晰地听到他的轻喘,闻见他身上酒与皂香的混合香。
他简单两句话,蒸熟了她的理智。
脸上很烧,沈爰在一片黑暗里,对上易慎发亮的眼睛。
她的手还攥在他手臂上,隔着薄薄的衬衫,感受着他臂肌的温热。
沈爰被他的目光缠住了,所有情难自已都被勾引出来,嗓音绵软:“…你不许什么。”
易慎故意把自己灌醉,就是要趁着酒劲耍赖,他低头把嘴唇凑到她颈边,又蹭又亲的:“不许跟他结婚。”
“谁都不行。”
沈爰痒得夹肩膀,偏头推他,呼吸随情动急促:“你,你凭什么不许,别耍流氓,易慎!”
易慎一把桎梏她的双手,张嘴在她白颈嘬了口。
偏就耍这个流氓。
湿热和酥麻一同袭来,嗡的一下——沈爰天灵盖发麻,忍不住哼出一声。
她短暂如猫叫的声音取悦了易慎,他用鼻尖蹭着,一朝餍足,只感愉悦。
感觉他还要没完没了,甚至还有拉大尺度的征兆,沈爰觉得两人当下的状态太荒唐了,气得使劲推他,打他:“易慎!你能不能清醒点儿!”
她臊红了眼,“你在以什么身份不许我谈婚论嫁,你还有什么权利,你凭什么!”
“你个骗子!”终究是染上了哭腔。
易慎从她颈窝处抬头,和沈爰对视。
她红起来的眼眶,让他逐渐正色。
沈爰情绪完全波动起来,盯着他,这么多年反复怨恨的话堆在嘴边。
易慎抬手,摸着她细滑的脸,“沈爰,你是真想嫁他么。”
她含着泪意瞪他,“你骗我,你明明跟我说…绝不会心软认回血亲…为什么。”
“我看这祁家二少你当得有滋有味!”
“你只要告诉我,”他抵着她的额头,看着沈爰红肿的双唇,“你是不是真喜欢他。”
两人答非所问,各说各的。
谁都不回答对方的问题。
易慎偏头,非要继续吻她。
沈爰扭头,偏不愿意。
“你清醒点,别逼我扇你耳光。”
易慎醉得眼底发浑,却说:“我清醒得很。”
不会比现在更清醒了。
她乜斜余光看着他,视线模模糊糊,“你认回祁家的瞬间,我就当你已经给我答案了。”
沈爰和易慎,或许有可能。
沈家的沈爰和祁家的易慎,绝无可能。
沈爰胡乱抹了把泪,转身往里面走,头都不回,“自己滚出去。”
说完一头扎进卧室,把门摔得响。
起居室昏暗,安静的玄关只剩下高大又颓丧的男人。
易慎杵在原地很久很久,
垂着的头压抑着困兽的嘶吼。
半晌,他抬眸,望向沈爰卧室的这一眼。
亮得吓人。
…………
重逢后每一次亲近都以争吵为戛然而止,在激情翻涌的中途总有一块石头滚下来砸断一切。
沈爰趴在床上掉了好一会儿眼泪。
哭着哭着,她就累得睡着了。
本以为一觉能到早上,却没想到被拽进了一个热火朝天的梦里。
沈爰单了五年,也五年都没有那方面的生活。
那怕是自己动手,只要和x扯上关系,她就忍不住会想起易慎,自然难过,所以一来二去就戒了。
今日突然一吻,把藏在她身体里的小怪兽释放了出来。
夜色浓郁,沈爰的梦零碎颠倒。
一会儿是易慎在禄坊胡同的那个旧房子,一会儿在他之后的单身公寓。
荒唐到,甚至在她家别墅的卧室。
飘窗淌风,窗帘在阵阵鼓动下飘荡。
易慎压在她的身上,用结实的/月几/肉,温热的胸膛覆盖她的颤抖。
她流着泪,烫着体温不断乱踢,他笑了,像过去一般哄着她,却不肯减轻力度。
像被塞进嘴里一大团棉花,棉花吸干了口腔里的水,噎住她的呼吸。
濒临窒息,却因这份填满感而舒适。
23岁的易慎逐渐重叠成28岁的他,说着相似的话。
“我们圆圆,憋了好久。”
“现在,舒服了么。”
沈爰骤然睁开眼,漆黑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她出了一身的汗,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梦太过真实,她起身的时候还在颤抖,沈爰低头看了看,无奈地叹了口气。
像什么样子……
一身汗也没办法邋遢着继续睡,还好睡到十二点醒了,沈爰爬起来拿换洗衣服,打算去洗个澡再休息。
独居的时候唯一觉得孤独的时候就是夜里,她推门出去,看着空旷黑暗的家,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沈爰摸着墙边,走到客厅站住了。
视线前方,浴室竟开着灯,淅淅沥沥从里面传来一些水声。
她眨眨眼,没反应过来。
放轻步子,沈爰小心翼翼接近浴室。
对方似乎没想到她会半夜醒来,洗澡都没有关严实门,湿热的雾气不断从臂膀粗的缝隙飘出来,带着茉莉香的沐浴露香味。
沈爰反应过来。
浑蛋易慎,竟然还敢过来偷用她的浴室,他家的热水器还没修好么?
她站在门口,突然听到不太对劲的声音。
水声淅淅飒飒的,不太像喷头自然淋下的声音,水雾像层障眼法,即使这样,沈爰还是捕捉到沐浴中一阵又一阵异样的声。
野兽独自疗慰,无人空间释放着自然,自然带来的是松弛的性/感。
某种猜测在脑海里闪出,沈
爰不敢置信地捂嘴,却忍不住凑头,从缝隙往里看。
浴室干湿分离,淋浴间有一层透明玻璃板,此刻蒙着半遮半掩的雾气。
就着云雾,沈爰看见了后面看似静止实际又有动作的身影。
她忍不住咽了咽喉咙,脚底发麻,好像动不了了。
脑内似乎能补全他稍稍蹙眉忍耐的表情。
墙上的钟表静音转动,易慎的澡洗了很久,她呆愣地在外站了很久。
她像个被蛊惑,抛弃羞耻心的偷窥贼。
一切都结束在——那个瞬间。
他迎着淅淅的热水,咬着重音,放肆地唤了好几声“圆圆”。
沈爰轰然爆红了脸,手里的换洗衣服啪嗒,掉到地上。
…………
沈爰恨不得有迎头盖脸的工作,把她忙得昏头转向,这样就能不再回想那个晚上。
像发了场难以痊愈的低烧,不管在哪做什么,只要想到那个画面,沈爰就能原地化身小番茄。
会议室里,沈爰盯着眼前的策划案,悄然叹气。
连开会都走神。
这可是宣布最终结果的会议。
“沈爰小姐。”有人叫她。
沈爰倏地抬头,突然迎接《璨夜之书》策划部全体的掌声和笑脸。
“恭喜你!”
“合作愉快。”
沈爰有点怔然,看向身边激动得快哭了的朱朱,“我们拿下了?”
朱朱使劲点头。
沈爰礼貌起身,跟主策划握手,还有些不真实。
余光瞥见顾迎秋坐在一旁,脸色已经难看到快垂地了,她没有再给这人任何眼神,只是笑得更冁然。
其他落选设计团队纷纷离席,沈爰留下和策划部门商讨联名合同的细则。
如果都没有问题,今天签合同,明天合作就正式开始了。
从小在沈家那样的环境下长大,沈爰跟着爷爷哥哥早就学会了辨别合同是否靠谱,如何多为己方争取利益,虽是个设计师,真与合作方对桌而坐的时候,商场的谈判情商信手拈来。
炼锋的水准一向是业界最高,不会对小品牌小设计师苛刻算计,但经过这一商讨过后,《璨夜之书》的决策部领导也对这位看着像个单纯小女生的沈设计师刮目相看。
然而沈爰发现了,有位男性从始至终坐在会议桌的角落,戴着蓝牙耳机,手机放在桌面上。
她每次为自己品牌争取更好条件的时候,《璨夜之书》的领导都会看向那位年轻的男士,然后等他点头,他们才能继续对话。
四十分钟会议结束,合同细则敲定完毕,待明天修改后双方签订。
午休时间到,大家各自散去,休息吃饭。
沈爰带着朱朱走到会议室门口,看见那个蓝牙耳机男士起身对她微笑。
沈爰颔首,“您好,您是…”
特助起身,对她十足恭敬,自报家门:“沈小姐好,我是
炼锋总裁办特助,张世,您叫我小张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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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爰摆摆手,寒暄:“那怎么行,看张特助眼熟,原来是老板助理…”
“刚刚会议,看你一直在打电话?”
“是的,小分部的领导当然不能拿主意,您提出的所有条件是被易总亲自准予的,”张世指指自己的蓝牙耳机,笑了:“他本人今天在外面应酬。”
“不然就是易总亲自过来了。”
沈爰讶异。
没想到刚刚开会,自己的发言全都被他听去了啊……
“沈小姐,以后就是合作伙伴了。”张特助伸手。
沈爰和他握手,真诚道:“能和炼锋合作是我们品牌的荣幸。”
“想着您未来要经常在炼锋工作…”张特助从兜里拿出一张卡,双手奉上:“我们楼各个部分都管理严格,各有各的地儿,《璨夜之书》更是拥挤,腾不出单独的工作室和休息间给您了。”
“所以刚刚跟易总申请了一下,他把六十七层一间空屋子批给您,您随意使用。”
“这张卡是门锁卡,也是电梯卡,只有刷这张卡才能到六十七层。”
沈爰有些迟疑,但出于礼貌还是接过来,摸着磨砂质感的芯片卡,心里泛起涟漪。
“啊……你有心了……”
特助始终微笑:“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您只要有问题,找总裁办任何一位都可以。”
“那就这样,祝您工作愉快。”
目送张特助离开,朱朱盯着沈爰手里“闪闪发光”的顶楼卡,“喔唷”一声,可劲八卦:“圆圆姐~我觉得是易总故意的耶。”
“你和易总真的不能和好吗?上次看见他,他真的好帅。”
沈爰瞥她一眼,用之前的话术继续揶揄:“先是问我是不是豪门联姻,又关心我和他的关系。”
“朱朱,咱们店新系列是卖的很好吗?”
朱朱瞬间蔫了:“对不起,再八卦我就是狗。”
沈爰看她这样儿,憋笑,揽着人往外走:“好了,总是想男人有什么意思,吃饭搞事业。”
…………
吃完饭朱朱离开炼锋回工作室了,姿姿在工厂看着师傅打首饰,小店那边客服和售后需要人手。
沈爰吃完饭也没地方去,看着手里的卡,打算搬着东西上去看看。
餐厅用餐完毕以后,沈爰把和朱朱放在《璨夜之书》分部杂物间的设备图稿整理起来,抱着纸箱子上楼。
沈爰抱着东西进了电梯,扫卡,六十七层的按键亮起,电梯厢里其他员工忽然变了表情。
大家面面相觑,各种猜测尽在不言中。
通往六十七层的电梯稳定又静音,只有阵阵舒缓音乐,开了门,她踏进这一层楼,被更安静的氛围容纳。
正在午休时间,走廊里的人不多。
六十七层出来就有一个助导台,有位女员工正
()值班。
她看见电梯开了,抬眼看见眼生的沈爰。
两人大眼对小眼,沈爰先笑了下,自我介绍:“您好,我是和《璨夜之书》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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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爰停在原地,有些意外,微笑点头。
助导小姐起身,十分礼貌,领着她:“特助已经交代过了,您跟我来,我带您去办公室。”
炼锋对外来的短期合作伙伴的态度好到沈爰还以为进了星级酒店,反而给她弄得有些受宠若惊,跟着人身后向内部走去。
总裁办是个规模不小的团队,集中办公的区域各有私人空间,分部集中却不拥挤,装潢风格极简又有细节的人情味道。
她的房间在进里面,很安静,房间很大。
助导小姐把她领到地方就回去了,沈爰刷卡进入,先被眼前一片刺眼的阳光闪到。
办公室侧面向阳,落地窗壮观,六十七楼可以俯瞰大片滨阳街道,还能看见对面自家神石集团的楼。
房间是多功能功能融合的,水吧冰箱,媒体画室,还有一张沙发床随时可以休憩。
沈爰娇生惯养,看见有这么好的工作氛围自然是高兴的。
东西放好,酒足饭饱加上正午晒得人困意袭来。
中央空调的风柔和,沈爰锁上门,脱了鞋,扯开毯子在沙发床上躺下,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隔壁传来一阵关门的碰撞声,震得她挨着的这面玻璃墙都有颤动。
动静不算大,却叫醒了沉睡的她。
沈爰迷迷糊糊揉着眼角,睁开视线。
她偏头看向身边这一面百叶窗,好奇心胜过了礼节习惯,沈爰伸手,用手指拨开百叶窗的叶片,一双眼睛透过这狭窄的缝隙往隔壁看。
这一眼,竟直接看见了易慎。
易慎像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正装革履,却能看出几分风尘仆仆的味道,他把手里的东西随意扔到偌大的办公桌上,单手解开外套纽扣,脱掉外套又去解衬衫的领扣和袖口,把袖子往外翻,露出小臂。
男性荷尔蒙在他流畅的动作里不经意泄露出来。
他站在落地窗前放松筋骨,地毯投下一大片宽肩窄腰的灰影。
这般身姿又让沈爰想起那个水雾缭绕的晚上,她眨眨眼,喉咙干涩。
怎么隔壁是他的办公室。
沈爰努努嘴唇,别是这人故意安排的吧。
哼。
这么想着,她却没挪开视线,不一会儿有人敲门进来,易慎转身走向办公桌,拉开椅子坐下。
员工看穿着应该是个小领导,把东西给他看,面对面坐下。
玻璃墙隔音效果很好,她只看见两人间断着翕动的嘴唇,知道在讨论,却听不见内容。
看着认真和员工讨论工作的他,沈爰有些恍然,忽然回想到以前。
以前,他也是这样和李枫他
()们凑在一起讨论事情(),獓??魒?癑?????()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却也从不趾高气昂,永远和伙伴们平起平坐,就事论事。
易慎认真做事的时候,眉头会不自觉地有些皱浮,寻找到解决办法后松开那一瞬间,特别好看。
沈爰把胳膊放到沙发顶部,枕着胳膊,就这么扒着百叶窗,偷偷看他发呆。
易慎面前的员工正喋喋不休地汇报着,他专心致志听着,时不时点头。
就在这时,易慎突然在空隙间偏头,非常精准的,连犹豫没有的,直接攫住她躲在百叶窗缝隙里的眼睛。
沈爰的心跳骤然被撞击。
什么时候被发现的!!
对视很短暂,易慎只是淡淡一眼,然后又转而看向手里的资料,缓缓翘起了眼梢。
惬意得很。
上一面接触的时候她还在打他骂他叫他滚出去,结果下一次见就被他逮到偷看。
沈爰窘迫难耐,赶紧放下百叶窗,收拾东西趁他忙着逃出六十七楼。
…………
晚上,顾迎秋竞标失败,还是输给了沈爰,气得找了个酒吧一醉方休。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处心积虑这么多年,不放过任何能往上爬,锻炼技术的机会,却还是比不过那沈爰!
顾迎秋端杯子一口闷,漂亮的调酒顺着喉咙辣着五脏六腑,也无法降解浑身怒火。
生在罗马就算了,想要什么有什么,做什么都顺风顺水,连易慎那样优质难求的男人都为她倾倒,多少人围着她团团转!
大学那时候是,现在还是,只要有她在,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也会被抢去所有焦点!
一身狼藉回国,团队那么烂,竟还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拿下炼锋的单子!
她看,就是易慎故意把单子喂给沈爰的!所有人都是被溜的!
助理看着她生气的模样,也不敢说什么。
“秋姐,没事的……我们还会有其他商单的。”
顾迎秋把满腔的幽怨吞进肚子里,压着嗓音说:“没事,你先回去吧,其他工作等我通知你。”
助理点头,安慰了几句拿包离开了。
等她离开,顾迎秋脸上渡上几分平静的狠劲,拨通了某个电话。
“喂。”
“交代你的事,都办妥了吗?”
…………
与此同时,同一个酒吧。
服务生鞠躬,他从门外迈进酒吧,易慎换掉了那一身板正西装,八月末的季节,他穿着灰黑拼色的宽大T恤,五分短裤露出漂亮的小腿肌肉。
前刺凌乱的黑发像是刚洗过澡随意打理的,脖子上竟配了半串不规则的白珍珠,和身上过于性冷淡的穿搭对撞,撞出几分奇异的高贵和性感。
穿着干净球鞋的脚步,踏过一众混乱狂欢的皮鞋和高跟鞋。
他倒像是去球场的路上,误入了这片迷乱之地。
易慎扬着下颌,扫视一圈,最后走到吧台,拉开椅子坐下
()。
神清气爽的模样与一脸烦闷的郑文柏对比鲜明。
郑文柏旁边还坐着位美女,时不时跟他搭话,郑文柏理都不理。
调酒师认识易慎,笑着问:“今天想喝点什么,来点甜酒调的如何。”
易慎勾唇,点了单:“肉桂烟熏啤酒,今儿随便喝两口。”
听到易慎的嗓音,郑文柏倏地抬头,眼神顿然戒备。
易慎云淡风轻,随便捏着吧台边的空酒瓶欣赏。
两个男人邻座而坐,硝烟气味无声蔓延。
郑文柏喝得眼底混沌,嗤笑一声,对他的忌惮也在醉酒中消弭不少:“是你吧。”
“肯定是因为你。”
调酒师正在手切冰/块/钻/石,格拉格拉的声音悦耳,蔓延出冰雾。
易慎支颐姿态懒散,情绪极深:“…哦?”
“肯定是你做了什么。”郑文柏恨不得啐骂眼前的人,但碍于他如今的权势,不敢太得罪:“圆圆最近才不爱理我。”
“从她回国开始,就不停躲着我,态度也冷淡很多……”
他真的喜欢沈爰,也是真的想当沈家的乘龙快婿。
“我真不明白我还要怎么做……!”他说到这里,突然闭了嘴,灌了口酒。
“我们是要结婚的,你再搞小动作都没用。”
听见了很不错的信息,易慎眉宇更舒,手指弹了弹空酒瓶,铛铛出声。
“这话原封不动送给你。”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背地里那些事儿藏得特好?”他斜着一记眼刀,凌厉骇人,却是笑的:“你知道我现在不好惹,郑先生。”
“识相就自己滚远点儿,别等到最后…不好收场。”
郑文柏胸口剧烈起伏,看着眼前挑衅威胁这么不加修饰的易慎,杀了他的心都有。
易慎接过调酒师递来的矮杯啤酒,抿了口,压着啤酒的冲劲儿,提醒一句:“还有。”
“以后再让我听见你叫她圆圆,就把你嘴缝上。”
他对郑文柏举杯,哂意痞气:“你知道吧?我以前挺浑的。”
所以他干得出来。
太荒唐了,郑文柏摆头,气得笑了。
指着他,骂都骂不出来。
情场失意,又被情敌威胁打压。
郑文柏大脑充血,快昏了头,他颓败地摘下眼镜,半晌,想通了什么,释然叹气。
“易慎,你也就这样了。”
“我是她家看中的女婿,各方面,都最合适。”
郑文柏看着他,“你们两家的事我多少听说过,你拦得住我,拦不住下一个,下下个。”
“换句话说。”
“和沈爰结婚的人,就算不是我,也绝对轮不到你易慎。”
“或者说,祁慎先生?”
看着易慎表情有所变化,郑文柏觉得自己站了上风,踩到了他的痛处,爽快地笑了好几声,喝酒。
矮杯里,啤酒还在外溅星星点点,杯壁渡延冷气,最终被他温热的指腹摩挲而去,化成一片湿润。
易慎听着对方直戳痛点的话,竟跟神经了一样跟着扬起眼尾。
易慎端起杯子,放在唇边。
半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