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ted:72.
今天午觉的质量出奇得好,沈爰自然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轻松,被前夜噩梦折磨的疲惫一扫而空。
毯子还严严实实盖在身上,都有些热了,她眼睛还没睁开,先哼唧两声,扭动着伸个懒腰,像阳光下苏醒的小猫。
她仰头,眯着眼看易慎正在玩手机,嗓音绵软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易慎的视线还在手机上,“刚醒。”
沈爰听他的嗓音里没有半点惺忪的沙哑,判断这人应该是没睡。
哼,就你精神头足。
她使劲往他身上蹭,下巴抬得高高的,眼巴巴瞧着,无声暗示他。
易慎挪开瞥她一眼,对上她初醒的澄澈眼睛,往后一扔手机,低头/口勿/她。
她喜欢在睡醒后立即得到一个/口勿/,他也乐意配合。
像是两人默契的,用来无数次确定对方终于回到自己身边的验证公式。
他有力的臂膀紧紧圈着她,沈爰仰着头,借着他赐予的“湿润”,享受易慎有厚度的嘴唇碾在自己唇齿间的那种感觉,缱绻,温柔又强势。
每一寸力度,都是她最喜欢的。
沈爰只有在他面前才是最放肆的,亲着/口勿/着,她大胆地翘起一只腿,跨在他腰上,像树袋熊似的趴在比自己大好几个型号的男人身上。
她伸手指到他颈后,绕着那短发,瘙痒他的颈部皮肤,他痒时不禁抖动的舌/尖,让她更愉悦。
易慎捏住她胡作非为的手,高举在她头顶,把沈爰整个人抻得更展直,也更加剧她的羞耻心。
这下,舌/尖乱躲的人换成了她。
两人嘴巴缝隙溢出的黏腻,羞了午后的风。
因为她翘着一条腿,莫名像某种*势,这个位置更容易感知对方的一些变化。
每次光是感受他那恐怖的变化,沈爰就有些腿软。
亲/口勿/持续在微风中,易慎感受到对方的感知,沈爰刚想把腿放下来,他直接握住她的腿,强迫她维持原状。
还往前凑,故意顶动。
沈爰浑身一颤,快要化成水,她往后挪了下头,暂停这个/口勿/,与他对视,眼眸情动潮起。
“…我们还要散步去呢。”她还惦记着她的法棍,知道真弄起来,这午后散步算是彻底没戏了。
易慎攫着她的动情,呼吸也不稳,问:“就这么停,你能舒坦么?”
他也不舒服。
自己很氵显了,她知道。
沈爰无奈,搂着他,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小幅度蹭着,“那怎么办…我真的想吃法棍诶。”
“每次你答应快点快点,都不快……”
“我才不信你了。”
易慎忍俊,把握住她的小手,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耍赖,“怎么办,你不能让你男人这么出门吧,丢不丢人。”
沈爰扑哧一笑,被逗到
了。
“圆圆…帮帮我。”他拖长语气磨她,“我先帮你,好不好。”
沈爰低头,捞起他一只大手端详,指长骨节明显,手背浮着青色的血管,还有虬浮延绵到手臂的青筋。
她不止多次地在这双手下崩溃理智。
她怯笑一声,问:“今天是要玩‘只许动手’的游戏吗?”
易慎偏头,亲亲她的鬓角,笑道:“试试么,信不信,你用这种不比其他来得慢。”
“咱俩同时,好不好?”
沈爰终究在他清冽的嗓音中被蛊惑了,每次他这样,又骗又哄的到最后好像不论什么过分的她都能被诱惑地乖乖听话。
对方在颈窝的吐息弄得她好痒,沈爰勇敢地率先动手,小声羞怯:“……嗯。”
“千万不要耽误散步哦。”
“很快,宝贝儿,你用点儿力气。”
于是在午后,落日金光还未到来的时刻,金阳官邸小区楼下的那条小溪。
再度翻腾而汩汩,碎碎羞人。
…………
折腾后两个人都需要一阵时间平复,然后再洗漱换衣服,出门散步买东西。
偌大的客厅飘弥着浪漫的味道,落地窗的纱帘还在鼓动引导清风。
两人相拥着,平复还未冷静的呼吸,多巴胺沸腾的余韵要一点点褪去。
沈爰手心还有些发麻,放在他胸口,感受他的钝重的心跳。
她躺在他臂弯里,仰头,戳戳他问:“欸,问问你。”
“嗯?”易慎餍足后更松快,眯着眼,正克制想来根事后烟的冲动。
“我不在这几年。”沈爰知道他这几年没有过其他人,手指玩儿着画圈,打趣:“你是不是偷偷想着我自*的?”
易慎没想到她突然这么问,望着电视,淡淡牵唇不说话。
“还不承认。”沈爰揪着他敞开的衣襟,有种终于能趁机揭短笑话他的诡谲,哼哼两声:“我都听见了?”
易慎:“嗯?”
“我刚搬到黛园的时候,那天晚上我睡醒了,你在用我的浴室。”沈爰直视他,很想看到这人心虚的表情,“你没关门,不小心听到你…”
结果她高估了对方的羞臊心,易慎偏眼撞上她的视线,反过来挑逗:“听到我什么?说出来。”
沈爰嘴巴张了张,半个字吐不出来,回想当初那副活色生香的场面,热了脸颊。
这人,还真是一点脸都不要!
“听见我洗澡的时候…快…的时候一直在念你的名字,是么。”易慎玩着她纤细手指,慢吞的动作含着暗示“我一边喊着圆圆…一边…”
他没羞没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爰一把捂住了嘴。
她急赤白脸地捂住他这张就会胡说八道的嘴,红着脸训斥:“流氓,不要脸,变态。”
易慎难得弯了眼,漂亮的丹凤眼充斥惬意时特别夺目,单手握住她的腰,慢慢抚摸。
盯着咫尺
间痛骂自己的女孩,他乐在其中。
…………
实际上,易慎是个重欲的人,而打开他重欲之门的钥匙就是沈爰。
两人分开后,易慎就像被烧伤了五感的残破患者,除了一门心思扎根事业,其余欲望,渴求,全都消失殆尽。薄情寡欲,整个人更冷清了。
祁醒说他这是失恋后遗症,他想可能是。
但是,每当夜晚忙完了只剩他自己的时候,想起沈爰,藏在他身体里的欲望又会像猛兽一样破笼而出。
所以这五年,他不完全禁欲,每一次自我纾解,都与脑海里的女孩紧紧缠绕在一起。
从伦敦回来那次,不太一样。
已经设计好的相见,破碎于对方毫不掩饰的躲避,袖扣也丢了一半,易慎强撑希望的脊梁骨都快塌了。
连睡觉都梦见她不断后退,指着他冷眼说“别让我再看见你”“我们已经没可能了”“别再缠着我”。
他醒来以后进了浴室,那一次他用力特别狠,把自己都快弄伤了。
撑着墙壁一次又一次,不肯停,勉强自己弄到极限。
易慎目光发直发狠,好像在和脑海里的沈爰纠缠,惩罚自己,也“惩罚”触碰不到的她,不许她在梦里这样伤他的心。
浴室的雾气逐渐散去,他手指发麻脱力,靠在冰凉的浴室墙壁,足足愣了好几分钟。
她哭泣的脸,失望的表情浮现在他恍惚的眼前,下一秒“啪”的一声——易慎毫不留情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几乎快把自己半边脸都抽肿了,痛感携来的是自/残解压的快感,还有…对沈爰的歉意。
是他臭不要脸。
分都分了,他还敢想着她**。
之后,他做这件事的频率逐渐减少,除了压力实在太大,实在太想她的时候……
易慎是沈爰的不二信徒,如此深爱,虔诚却又亵渎他的神……
…………
“我看你还嘴硬!”沈爰松开手,打量他出神的表情,捶打他一下:“哼…真过分。”
易慎从短暂回想里抽神,攥住她的拳头亲了口,挑眉:“你没有过?”
沈爰一愣。
“说实话。”易慎用嘴唇碾磨她的手背,审视视线很犀利,能看穿她的心虚,“有没有想着我…过?”
“肯定有。”
“才没!”沈爰红着脸说谎,扯大嗓音:“我才不会那么猥琐。”
“知道了。”易慎摇头晃脑,不拆穿她的假话,把人拉起来,结束这场漫长的“午睡依偎”,说:“给个机会,以后都我来。”
“我手劲儿还可以。”
沈爰:!!别说了!打死你!
易慎沉沉笑着,二十七八的大男人流露逗弄女朋友得逞的少年感。
两人洗漱完,终于如沈爰的心意出门遛弯买东西。
金阳官邸是滨阳市中心最高档,配置最好的住宅区,小区内设有商业小镇就不说了,小区外的交通和商业也是最发达的。
沈爰知道有一家的法棍还可以,正好离小区门口也就是二个路口,遛弯往返刚好。
穿得厚实,在落日时分照着落暮也不算冷,沈爰嫌风大,把手钻进易慎的口袋勾住他的手指,代替露在外面的牵手。
其实她知道,自己这番心血来潮的举措很幼稚,作为一个“成熟”的女性,这样很怪。
地方是滨阳不是伦敦,店面是其他面包店,不是那家“royalblue”,可是……
沈爰在暖烘烘的口袋里挠他手心,故意捣乱,让他在兜里逃无可逃,闹得两人走路都不成直线了。
连冷风都舍不得伤害她此刻的冁然笑意。
可她就是觉得哪怕时间地点都不同了,可是买完这袋法棍,就圆满了过去的遗憾。
两人紧贴着并肩而行的剪影印在步行道上,随落日拖长。
“晚上吃点什么?总不能光吃法棍吧。”
“嗯……让我想想。”
“哎,每天光是思考吃什么就好困难,要不今天你定?”
“我没想法,吃什么都行。”
“易慎!这是最不负责任的回答!”
…………
如此的惬意,明天会再次上演,后天也,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