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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辛巍然再次乔装出宫,为与石漓泫一见。两件事,一是告诉石漓泫夜翎儿被人救走;二是让石漓泫助他一臂之力对付太子党羽。
手足相残不是高辛巍然想看到的结果,但高辛巍焕苦苦相逼,暗中收买江湖杀手暗杀自己,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查出了是高辛巍焕下的手,都苦于没有足够多的证据,没能向高辛战野禀报。
这一次,高辛巍然要化被动为主动,他不想争夺太子之位,但是,也不会再任由高辛巍焕宰割!
要应对太子党羽暗地里那些卑劣的手段,高辛巍然需要借助石漓泫的力量。众所周知,圣女玉玲珑宠爱大弟子石漓泫,也就是说,拉拢了石漓泫,就有机会拉拢整个巫族。
这次约定的地方竟然是曲阜城中最大也是生意最红火的一家妓院,名曰‘烟雨楼’。
刚出宫门,高辛巍然就察觉到身后尾随着几个可疑的人。他们显然是知道高辛巍然的身份,没敢跟得太近,但始终盯着高辛巍然。
甩不掉几条尾巴,高辛巍然忽然掉了个方向,不去烟雨楼了,朝着江南府的方向悠闲的走着。
看他们的身高、体型以及穿着,像是太子身边的人。他停,他们也停;他走,他们也走;他停下来一回头,他们就立刻佯装路人或者假装在交谈。
他们喜欢跟踪,高辛巍然就放开了步子,满曲阜城的带着他们转圈儿。
几圈下来,高辛巍然也累得额头流着汗珠,回头看,那些人也跟得气喘吁吁。
没完没了了还!高辛巍然刚想回去抓住他们,好好审问一番,前面就走过来一行人。两旁百姓们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
“老实点儿!”
“走!”
……
一群官兵押着五个老百姓正走过来,与高辛巍然迎面撞上,旁人都赶忙让道,高辛巍然倒是站那儿一动也不动,等着他们过来。
高辛巍然站直了身子,两手往身后一背,高昂的抬着头。等到官兵们押着那五个老百姓走过来,便拦住最前面的一个官兵,问:“怎么回事?”
守城官兵怎么能不认识堂堂承越二皇子高辛巍然呢?只是他穿了一身朴素无华的长袍,若非那一张极具辨识度的脸以及一身与生俱来的皇室高贵气质难以掩饰,他真像是街头的老百姓。
“参见二殿下!”官兵们向高辛巍然行礼,齐声道。
这人是二皇子?周围百姓们惊讶不已,一边跟着官兵们行礼,一边奇怪高辛巍然的一身打扮。
“为什么抓他们?”高辛巍然指着前面四个穿着同样平民粗布衣服的男人,问。
高龄、矮油、瘦柴、胖虎谁也没有说话,好像把被抓的原因都归罪于对方身上。其他几个幽冥宫弟子三两下把城门处的两个守城官兵解决了,几个轻功是飞出了城门。
胖虎体积过大,步子笨重飞不起来;瘦柴太瘦,被几个官兵压在地上几乎喘不过气;矮油个子矮,被两个高大威猛的官兵一人一只手提了起来;高龄是有机会冲出城门的,为了救他们三个错失良机,最终全部被抓。
“回二殿下,这四人形迹可疑,想要强行出城,被末将给抓了起来。末将查过了,他们并非承越百姓,乔装改扮混进承越,在城南区假扮卖菜的小贩已有两日之久。问其原因,皆是拒不交待。”
混进承越的人?难道是寻着晶石的消息来的?可兰缨子早已不知所踪,晶石也没了消息。他们是什么人?混进承越,到底想要做什么?
“可有同伙?”高辛巍然眉头一凝,看了一眼那四个人,问守城官兵。
“回二殿下,另有同伙七个。末将该死,让他们逃了…”守城官兵低着头说,其他官兵们也低着头不敢说话。因为他们守城大意,才让那些人混进曲阜城,又拦截不力,放跑了可疑人,是他们的失职。
高辛巍然走近高龄、矮油、瘦柴、胖虎四人,看着他们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沉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混进我承越,意欲何为?”
胖虎和高龄冷眼看着高辛巍然,别过头没有搭理他。
“本皇子问你们话呢,没听见吗?”高辛巍然又道。
矮油最讨厌居高临下跟他说话的人,当然,除了他的主上之外。就是因为身高问题才被官兵们抓起来一阵羞辱过,现在又来个那么高的皇子质问他们。
矮油抱着要狠狠出一口气的决心,‘呸’的一声吐了高辛巍然一口口水,抬着头看高辛巍然,不屑道:“不就是个破皇子吗?哪儿来那么大的架子?你问,小爷我就得回答吗?可笑!”
见矮油这番动作,瘦柴心里偷偷笑了笑,表面上还是帮着矮油,道:“少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百姓们中一阵唏嘘声,他们高贵的二殿下高辛巍然竟然当街被一个矮个儿的男人吐了一口口水。
忍!颜面!颜面!高辛巍然看了看他衣服上被眼下这个矮个子吐了口水的地方,忽然得意的笑了起来。他就当是被一个小孩子弄脏了衣服好了,他是皇子,要淡定!
这就是身高优势,矮油由于个子不够,抬头冲高辛巍然吐口水,想吐到人家脸上,却只吐到了人家衣服上。
高辛巍然不愠不怒,拈起衣服上被口水弄脏的那块地方,直接蹭在了矮油的衣服上。
“你他娘的…”矮油气得想要动手,却被两个官兵牢牢的抓住。
高辛巍然扬手给了矮油一个耳光,接着继续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道:“看来,你们做人做厌了,倒乐意做人家的狗腿子了。想必,你们的主人一定给了你们不少骨头,不然你们也不会为他如此卖命。是吧?”
高龄四人恼羞成怒,个个怒瞪着高辛巍然,一副要将他千刀万剐的表情。
周围的百姓们见高辛巍然此举,不仅没有觉得有失他皇子身份,还觉得给他们承越长脸,接连拍手叫好。
“他们四个,立刻送到官府去。责令官府严加拷问,查出他们的身份以及混进承越的意图。”高辛巍然吩咐守城官兵说。
“是。”守城官兵应声道。
高辛巍然说完,这才又注意到押在最后面的那个年过中旬的男人,问:“不过,后面那个又是怎么回事?”
“在城中发现一名撕了海捕文书画像想要混出城的女子,那女子趁乱出城,官兵们本可以将她抓回来。谁知这个人在城门口借了马给那女子,让她骑马逃了。末将怀疑,此人是接应那女子的同伙,那女子情急之下才丢下了她。”
撕了画像?夜翎儿的画像?那个女子为何要这么做?
说到海捕文书上逃走的重犯,高辛巍然想起了被人救走的夜翎儿。父皇为了抢夺晶石,强行设计将她关进天牢,如今她逃了,也是一件好事吧!高辛巍然还念着当年在南夏皇宫,夜翎儿仗义相助的情义,并不希望她受害。
“是这样么?”高辛巍然看那人一脸的沧桑,头发间还夹着几根杂草,一身藏青色的布衣,倒像是一个常年呆在马厩里与马为伴的马夫。
那马夫见高辛巍然问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接连磕头,哭诉道:“二殿下…草民、草民冤枉呀…草民根本就不认识那女子,凭白被她抢了马去,草民真的不是她的同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