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根源

根源。

同时在王者荣耀的太古历史和Fate的故事中出现过的关键词汇。

在王者大陆的历史之中，自方舟登陆的超智慧生命体，使源自旧地球时代的知识火种复燃，成功在王者大陆上建立了新的文明。并成为新生世界的守护者和主宰。当他们的统治安定，对于知识渴求的本能，让他们尽情挥霍自己所拥有的人力和物力，去不遗余力的追求这究极的“根源”。正是因为对“根源”的追求，机关术、魔道、铭文、魔种全部成为追求路上的工具，最终建设出种种伟大的奇迹，彻底书写了历史的面貌。

而在Fate所讲述的故事里，“根源”同样是所有魔道师们的最终追求，那是一切的顶点，是超脱于世界之外的终极目标，每一个魔术师都在为达到根源而奋斗终生。

在莫名契合的两个世界里，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跟我们说这些废话干什么？”杰森不耐烦地道：“直接说重点，我们要怎么做？”

王业瞪了他一眼，他立刻想起了什么，闭上嘴不说话了。

“关键就在这里。”王业继续道：“据我们审问的仆人，阿尔弗雷德每天午夜12点的时候，都会独自一人待在三楼中央的大书房里，紧锁着门。门里不时会透出一些亮光，像是在进行一些研究。这个消息通过我远程观察的调查组也得到了证实，午夜12点整的时候，从远处观察他三楼的书房窗户都会有一阵阵亮光。亮光闪动的时间大约一小时左右，我们可以大胆的猜测，这个时间段内，他正在进行有关‘根源’的研究。虽然我也不清楚‘根源’到底是什么，但毫无疑问，这是最适合我们发起夜袭的时间。”

在那之后，王业详细布置了夜袭全过程的战术分布，包括人员的走位，配合，突袭，掩护，堵截，接应等等一系列过程。

由于对手是阿尔弗雷德，围杀过程必须由五名英雄全体参与，其他关键位置分别由试炼者和召唤生命把守，构成一个完善的作战体系。

作战方案布置了整整几个小时，外面的天色从白昼到黄昏，从黄昏到黑夜。

整个过程，亚瑟独自一人抱着剑倚靠在门外的墙壁上，闭目养神。她美丽的面庞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月光，冰冷而圣洁。夜色苍白了她的脸，也苍白了她的剑。

“不进去听听作战么？”一个白发女子缓缓走过来问。

“伊莉丝。”亚瑟缓缓睁开眼：“我想，我还是不要进去听比较好。”

“为什么？”伊莉丝好奇。

“业，他的很多想法现在我还很难接受。”亚瑟缓缓道：“无所谓对与错，或许只是时代相隔的太久了吧。他很聪明，聪明得有些狡猾，甚至残忍。”

“你是在说围猎赵云的事吗？”伊莉丝问。

“不光是那件事。”亚瑟摇了摇头：“在那件事上，我能感觉到他已经很温柔了，至少没有让我当着子龙将军的面见证全过程。”

“这也算温柔啊。”伊莉丝掩嘴笑了笑道：“你还真有趣。”

亚瑟脸色微微红了红：

“这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没有。”伊莉丝忍了忍笑道。

“倒是你……”亚瑟微微转过头问：“你难道也不进去听听作战方案。”

“不需要的。”伊莉丝轻声道：“无论我进不进去，业他都会把我需要做的事清楚的告诉我一遍，我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就是了。”

“你不在意为什么吗？那样做的理由？或者是对是错？”亚瑟问。

伊莉丝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必知道。”

“为何？”亚瑟问。

“因为从他给我重生的那天起，我就是属于他的了。”伊莉丝微笑道：“我是他的剑，我新生的意义就是为他斩断前方的荆棘，一切向生存和胜利看齐。”

亚瑟怔了怔。

“我希望你以后一切作战都要以生存和取得最终胜利为根本目的去行动。至于荣誉，是取得胜利之后的更高追求。”

自从那天王业对她说过这句话后，她这些日子始终在思索。和王业接触的这些日子，她看到了许多属于王业作战的方式，有些看上去并不光彩，但就结果而言，却都是在当前条件下更接近胜利的选择。

作为曾经的不列颠之王，她崇尚荣誉，但又何尝不渴求胜利呢。转眼已是三生，不列颠王国灭亡的命运始终是她心头最沉重的伤，她荣耀的剑，最终没能保护身后的子民。这份久久不能散去的执念，也是她如今会以英雄的身份重现于这个世界的原因。

“阿瑟。”一个声音将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转头一看，却是王业已经从别墅中走了出来。

“作战方案已经制定好了，这是你的任务。”王业面无表情道，然后将一张清单递交到亚瑟手上，上面清清楚楚说明了她需要做什么，不需要做什么。

“嗯。”亚瑟轻轻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多问。

“明天好好休息。”王业沉声道，随后便带着她驱车返回了教堂。

之后的一天，按照计划，誓约联盟全体静养休息，恢复状态，休养身心。除了王业之外，其他人全部聚在单层别墅。这一天里，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的人分别来过一次电话。没人知道王业在电话里聊了些什么，但能确定的是，挂断电话后，王业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些笑容。

一天的时间很短，转眼天便入夜。再次回到别墅时，全体成员都已经整装待发。

杰森光着的上身上，鲜活的纹身像火焰一般窜动着，邓二娘换上了一身漆黑的晚礼服，在黑暗中犹如一只鬼魅，聂书身体四周悬空着许多白色的书页，像是一个立体的防卫阵。而大军，两眼放射着绿色的光芒，森森利爪从他的手指尖生长出来。

整个房间流露着一股无可抑制的杀气，与以往平淡慵懒的氛围截然不同。

夜色，正酝酿着一场新的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