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会出问题吗?
非凡之路,除了正神,哪个敢说自己是不朽,哪个能说自己已经超然一切。所谓的天使,用数字来描述也是序列2,远远没有达到说序列1能够登顶不朽的程度,自然也是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情况出问题了。
天使们的偶尔的变动,都会间接的影响到表界的格局。
“那两位大人,有一位据说是已经彻底迷失在和一头星界怪物的战场之上,几十年没有一个明确的信息传回。就算是没有陨落,恐怕也已经有疯狂的征兆,其所侍奉的【织蛾】也没有对其的失踪有任何的提示。”
不能直呼其名讳,也不能直接描述其身姿,最多以代号相称。
在谈论天使的时候,权贵们还是带着浓郁的尊敬。
假如说他们这些人是站在了人类社会的顶点上,能够呼风唤雨的操控着一个王国的兴衰荣辱乃至于生死,那么天使们就是直接超越了这个界限,向着不朽冲锋,凡尘的一切相对比起星界的无限和正神的伟大来说,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祂们维护表界,更多是出自情分还有对未来的考虑。
有一则有关于天使们的传言,不知道是从哪里流传出来的,说实际上天使们对于星界的开发远超过表现出来的那部分,资源是异常充沛,但是天使们有意在控制飞升者的诞生,特别是自从铄金时代后,从序列4到序列2这个过程,在一千多年的时间里就没几个。
林恩听着这些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消息,没有怎么插嘴,只是默默得记录着有用的东西。
目前来看。
天使级存在是他最有可能接触到的最高非凡力量,而圣者级则是最有希望主动去接触者。【镇压局】等组织,出于对半神的敬意,基本上不会收录相关的信息,其实林恩怀疑是没有能力收录,他们记录许多污染倾向的记录都要用秘法封存,同时在文件上大量的涂黑,如果直接记录的话,怕不是第二天档案库就炸锅了。
林恩这边闷声发大财,悄悄地将天使也是会出问题,不是无敌的,以及某些忌讳记在了心中的小本本上。
这个小本本被林恩挂在了记忆宫殿的最显眼处,以代表它的重要性。
霍普士背后的两位天使,另外一位的消息都不用小先生进行引导或者暗示,这些聊嗨了的贵妇们就兴冲冲的打开了话匣子。
林恩着实是有些一言难尽。
和这些有钱而闲得无聊的贵妇们凑一起,对于信息的获取好像要超过其他地方,这着实是令人哭笑不得。
欣赏婀娜多姿的美人,还能白嫖信息,着实是一份美差啊。
“另外一位,估计时间也不多了。”
有一个贵妇端着快乐水摇头叹息道。
“没错,时间应该不多了,毕竟也有几百年了吧,能坚持这么久也不容易。”另外一个人附和道,有些时候对于超然天使的消亡,他们这些了解内情的掌舵人知晓了也会不禁叹息。
“时间不多?坚持不住?”林恩这边偷偷和女伯爵咬起了耳朵。
这天使似乎也不好混啊?
祂们还有威胁么。
艾米斯忒很快就在咬耳朵中,给林恩说了一些有意思的他从来没有听过的消息。
这个世界的性相是正神规定的,非凡道途也是以性相为拐杖向上攀登,那么理所当然,每一位以性相为基础成就功业的非凡者,所踏上的都是追随正神的道路,因为那些性相在规定后本身就代表了神灵的某一侧。
就像是序列8能够压制序列9,相同性相最为明显这个定律。
位格,权柄。
越朝金字塔上层攀登,那么就能够感受到压制就越明显,一位相同道途或者职业的半神,一眼就能够让相差过多者直接失去所有能力。
那么一个很显而易见的道理就摆在了所有非凡者面前。
正神是非凡道路的终点。
祂们的存在就像是自然定律一样,几乎无处不在却又无法直接感受其伟力,当一个非凡者在道途上走的足够高足够远,他是不是就要面对来自正神的伟大了。这几乎是理所当然的,每一位飞升者成就功业,升华为天使后,都会选择本系的正神侍奉。
这不是强逼的,而是天使们自愿。
不然的话,能够直接感受到正神伟力的天使们,在不遵循性相这个准则的基础上,会陷入否定和自我否定的死循环的困境里。
即便选择了正神侍奉,也要面临一个尴尬的处境。
那就是正神实在是太伟大了,成为天使实际上就是在不断向正神们靠拢,这种靠拢不仅是生命形态,还有思维,人格,意志,乃至于力量。哪怕这不是正神们刻意而为之,但祂们的生命位格实在是太超乎想象了,侍奉的天使们不由自主受其影响就会加速同化,最终完全丧失自我,成为正神的一部分或者分身。
但历史上不是没有打破这种定律者。
比如放眼于无限的智慧,和文明中的一切知识紧密结合的【启明贤者】,以及从铁匠的铁锤火花中,领悟到了属于自己道途的【铸熔心】,还有更猛的,敢和战神干了一架,以变革之名登神的【双冠狼】。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三个不可能的奇迹。
他们能够走出自己的道路,而且还和一部分正神有摩擦冲突的情况,完成了自己不朽的功业,简直是绝了。不过这似乎也间接的导致了,后续的人类天使,鲜有说再创辉煌者,似乎所有的道路都被走完了一样。
这就是这么的简单而残酷。
没有登顶不朽,生命终究是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逐渐凋零,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天使也是如此。
林恩听得很是惊讶,在他看来上位序列者在成就功业后就丧失了人性,仿佛已经成为了一种俯瞰芸芸众生的存在,这种存在只有在面对值得在意的事情时才会在意,其他的时候就仿佛是泥塑。
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都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