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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宏此时突然有些害怕起来,那蕙夫人素来与长公主萧玉姚面和心不和,莫不是----她要对长公主不利?
萧宏这些时日也确实是想自己的这位侄女了,虽然刚刚回朝不久,但是有太多的事情要讲与这位侄女听了。
“来人,备车,本王要出去一趟。”萧宏急忙吩咐手下人备车,随后急急的赶往长公主萧玉姚处。
宇文都看到王爷的马车驶离了王府后,便悄悄的来到了蕙夫人的外宅,那蕙夫人自王府中刚刚回来不久,见他一声不响的闯了进来,自是吓了一跳:“宇文都,你好大的胆子!”
宇文都冷冷的问道:“你想杀谁?”
蕙夫人冷笑一声:“我想杀谁与你何干?”
宇文都脸上毫无表情的说道:“夫人,我劝你还是消停一些的好,如今王爷的势力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你背靠的这棵大树,只怕已经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了,若夫人还想好好的多活几年,就少作恶罢。”
“哎呀呀,我今日真是想不到昔日杀人如麻的宇文大侠,居然讲出了如此慈悲的话语来,是谁当初找到王爷这个靠山的?是谁将我救回来,成为王爷的外室的?还不都是你吗,宇文都,今日你自己做过的这些恶事,全都忘记了?我身受你的折磨还不够,你还要我的女儿继续受你的折磨----你想让我离开这棵大树是吗?二十多年了,我这根枯藤已经与王爷这棵大树牢牢缠在一起了,你才想起来要我离开吗?晚了,太晚了!”蕙夫人尖声叫道。
“那日我若不救你,你会死在官道之上。”宇文都低低的声音说道。
“----死,那有何不好?我那日若是真的死了,便没有今日这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了----我也不会生下我的女儿,让她继续在这世间受苦,宇文都,你毁了我的一生。”蕙夫人哽咽着说道。
宇文都摇了摇头:“毁了你一生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蕙夫人停止了哭泣,眼前这位冷血的杀手,突然对自己讲出事情最真实的那一层,让她颜面扫地,她原本可以拿宇文都对自己所做的事情来替自己辩解一下,可是在宇文都面前,她所有的伪装都被撕扯了下来,她眼中的这个恶人,已经将她看的明明白白。
她收起了眼泪,眼神之中有着一种凶恶的光芒闪了出来,她冷笑着说道:“宇文都你别以为自己很聪明,你若真的很聪明,便能猜得出我要杀谁。你猜得出来吗?你为何一脸的迷茫?这世上还有你猜不到的事情吗?”
宇文都的脸色突然一变,他想起了一个人,眼前的蕙夫人最想杀的人只怕便是她了,宇文都随即恢复了正常的面色,事情终于到了不能再继续隐瞒下去的地步了,他突然也索性放开了内心深处紧紧绷着的那根弦,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他这些年来一直以为自己是最聪明的,做事是最谨慎的,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滴水不漏,都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今日他面对眼前的这位蕙夫人,突然感觉自己是些年来做的事情,全都是徒劳无功的:他连眼前的蕙夫人,想做什么事情都阻止不了,何况那些远比他聪明百倍之人想做的事情,他更是无力阻拦。
“不要妄动杀机!”宇文都明知自己劝也无用,可是他还是讲了出来。
“我已经动了,你能把我怎么样?”蕙夫人嘴角含着一丝的讥笑,“宇文都,五日后杀手如果还没有到来,我也会想别的办法,不一定非要动刀动枪,我想一杯毒酒就足够了。”
宇文都听到此处,突然睁开了一直微闭着的眼睛,他突然笑了起来:“夫人好威风啊,看来我宇文都不给是不行了。”
“还算宇文师父识相。”蕙夫人有些得意的说道。
“那好,你要多少人?”
“十人。”
“杀一个人用得了十个人了吗?”
“我要将她一刀一刀的砍死,一个人怎么能够?”蕙夫人恶毒的说道。
“----明日我便差他们前来。”宇文都长长的叹了口气,“夫人保重,在下告辞了。”
“宇文师父也要保重,不送!”蕙夫人说完后转身进了卧房,不再去理会宇文都。
宇文都呆立了半晌,方才迈步出了房门。
那长公主与自己的这位皇叔,好些时日未见了,这见了面便忍不住与他行那苟且之事,待二人云雨之后,那萧宏方才悄悄的将萧综死的消息告诉了萧玉姚。
那萧玉姚听后,心中反而一喜,如此一来,眼前的这位皇叔,想要造反只怕也没有多少机会了,正好借此机会让他打消了谋反的想法。
“皇叔,你如今在这朝廷之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有何事你办不成的?为何一定要夺取我父皇的宝座呢?”萧玉姚柔声细气的劝道。
萧宏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你担心我夺了你父皇的宝座,你这长公主便当不成了是吗?”
萧玉姚被他道破心事,反而没有害怕,她此时怕甚么,皇叔谋反不成,当朝皇帝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自然不会把她怎么样,谋反成功了,那皇帝便是最宠爱她的皇叔,不论怎么样对她都没有太大的损失。
“我父皇向来是最护着自家人了,从小到大我犯了错儿,父皇极少责骂我,即使是我真的做错了,他也会想个法子将得罪我之人杀头或者贬官,他生怕我受半点的委屈----所以呀,我这长公主,只怕还是要继续做下去的,只不过皇叔你----若是被我父皇知道了,只怕他定然不会轻饶了你。”萧玉姚虽然是笑着讲话,但是口中讲出来的话却是极其狠毒。
“我那皇兄对我不也是如此嘛?我明明知道是我的错,可是在百官面前还是极力的维护我,那些文武百官为何如此怕我?还不是因为我这位好大哥在我身后撑腰吗?”萧宏想来也是暗暗的得意,“只是你那父皇如今太过软弱,时常去同泰寺出个家,理个佛,唉----从古至今还真没有第二个如此做皇帝的。”
萧玉姚也知道这些年父皇进寺理佛,后宫佳丽全都得不到皇上的宠幸,这矛盾冲突是见天的不断,萧玉姚有时想起父皇的后宫,便替父皇担心不已。
“皇叔,既然萧综已死,那吴淑媛是不是----”萧玉姚冷冷的问道。
“她一个半疯子,死与不死,都没有太大的干系了。”萧宏对那个疯疯颠颠的女人,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那个疯婆子,却知道你我二人的事情,此人还要留着她到处胡说吗?”萧玉姚想起那次去见吴淑媛之时,那吴淑媛对自己讲的话,现今想起来她还是想要杀了她。
“竟有此事?”萧宏也是大吃了一惊。
“皇叔还是心太软了,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没有想到,若是她的胡言乱语传到父皇的耳朵里,只怕你我二人,都是性命难保。”
萧宏沉吟不答,他不是不想除掉吴淑媛,只是此时将她杀了,那还在北面收复失地的皇兄,回京之后定会起疑,这吴淑媛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皇上出征之后死在了冷宫之中,到时可真有引火烧身的态势。
萧宏想到此处摇了摇头说道:“此人还不能杀,先让她再活几日,待皇上回京之后,你只需到她面前,将她儿子死的消息告诉她,让她彻底的疯掉,只怕比杀了她还要好些。”
萧玉姚想不到自己的这位皇叔心肠如此的狠毒,自己只想一刀杀了她,让她再也不受这世间疾苦的折磨,对一个被打处冷宫的妃子来讲,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可是自己的这位皇叔,却让她彻底的疯掉,让她活着的每一天,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这种刑罚只怕是她听过的最冷酷的刑罚了。
“我走后的这些时日,那蕙夫人没有对你怎么样吧?”萧宏突然想起了宇文都离开之前讲的那些话,他心中也不明白那蕙夫人为何要在身边埋伏下杀手。
“她,哼哼,我借她两个胆子,她也不敢把我怎么样,皇叔,我始终感觉她在你身边是个大麻烦,你当初为何要将她收为外室?”萧玉姚想起蕙夫人对自己流露出来的伪善的神情,这气便不打一处来。
萧宏听萧玉姚如此说,猛然想起那蕙夫人鼓动自己,让范允承的夫人绣龙袍一事,现在想来自己当时头脑为何如此的不冷静,这夺取皇位一事,呆需将自己的皇兄自宝座上拉下来即可,为何非要披上那么一件龙袍,才能当上皇帝呢?萧宏越想越感觉此事是蕙夫人给自己下的一个套。
“玉姚,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诉你----”萧宏凑近萧玉姚的耳朵,将这件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她。
“那蕙夫人怎么能如此大胆,居然让范允承的夫人做这样的事?”萧玉姚听后大吃了一惊,“此女用心真是太过歹毒,那范夫人绣成龙袍是死罪,绣不成也是死罪,她这是要置那范夫人于死地。”
“现如今,我最担心的事情不是那范夫人,而是她的大儿了范钧,那范钧并没有死,如今在韦睿的身旁委心重任,只怕到时----那范钧归家后得知此事,便大事不妙了。”
“皇叔,你刚刚说起那蕙夫人突然要杀手埋伏在她的身边?”萧玉姚突然问道。
“来之前那宇文都对我说起此事,我还十分的奇怪。”
萧玉姚听后一脸的笑意:“皇叔,那你就别再着急了,想来那蕙夫人要杀的,只怕便是这位范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