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id="htmltimu">63,续上</h3>
家里清正门风名声在外,虽然不能明着相助于她,但是好在父兄前朝忠心办事得力,皇帝专宠她也很是说得上话,太后虽然恨的不行,却又不愿意让皇帝知晓后宫太多污秽,至此硝烟于她,消弭于无形。
而阮氏,便是在那段她与太后交锋的时间里,保过一次。
没想到此事未出一月,父亲有天突然秘密传信于她,说得了一个游方名医,治好修文的病有望了,而且这个人是傅府旧宅的管事领过去的。
呵,细想想,那是三年多前的开春,杀人柳絮在景澜宫漫天飘扬,修文整一月里都在犯病,整个人喘的发紫,痛苦不堪,皮包骨头瘦的像只猴,她每每看着心痛心伤却不明就里,胡思乱想总忍不住的做着最坏的打算。
所以当时听到这个尤如及时雨的消息,惊讶惊喜之情可想而知,立时以回家省亲之名亲自一见,那傅管事正是傅通,他助她解她燃眉之急不为别的,只求让她于宫中对阮素云母子多为照拂。
那时候素云母子入京不过两载,她也没有往深里想,只以为傅公有用于她,而她也可以救儿子,就这么简单。
"只是这么几年光景下来竟也开始越想越多了……"
锦秀扶着她,闻言叹息道,"娘娘身在后宫,也是身不由己,你便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该想想六殿下和您肚子里未出世的小主啊。"
华妃晃然回神,这才发觉自己失神中竟是把心中所想给吐了出来,低低嗤笑,"身不由己,好一个身不由己……"
锦秀不愿她再思虑心伤,转了话锋道,“说来也奇怪,那傅公的心腹为何会听那小世子差遣?若不是那傅通亲自来见,咱们也不会做那般假设。”
“真作假时假亦真,若不是让咱们以为是傅公出面,为了救文儿我答应是一定会的,但可还会这般尽心做事?”
这一点华妃倒是看得通透,心灰心冷其实也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至少可以以一个置身局外的视野来看待一些事。
"好在素云是个心实的,我虽结交之心不纯但也未曾伤害她半分。"
锦秀虚扶着她往内室走去,闻听此言不置可否道,"娘娘说这话不免有些苛待自己,即便如此,咱们与她至不过两厢利用,各取所需。您若说待她是目的不纯,可她又何敢拍着胸口说一句不是有求于您。那阮王妃若不是这么多年得您一番庇护,每每出入宫闱哪能这般太平?!"
华妃停下脚,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又接着往里走去。
锦秀见此知晓自己又说错话但却不明所以,又见主子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也不便开口问,只得自个儿反复揣摩。
华妃没有说的是,经此一役,反倒提醒了她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