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命很多时候都有心退缩,因为他感觉跟在虎啸身边就跟坐在随时要倾覆的小船上一样,周围都是波涛汹涌,指不定哪一个巨浪打过来,他就沉入海底再也翻腾不起来了。?≠
但最终姬无命一次次说服自己,那渴望变强的心刺激自己,那追随着他认定的强者的愿望支撑着自己,那拒绝碌碌无为,想要做出一番大事业的目标吸引着自己,姬无命这才能一次次坚持下来,跟着虎啸不断毁三观。
虎啸直接就是用胳膊肘子捣,用手向外扯,有时候碰到刺头就用脚踹得他起不来,度不慢地到了人群最前端。
他正处在两个斧头帮的维持秩序的成员之间,视线已经不受阻挡了,而现在也不是他难的时候,所以也就没有继续突破。
看到场中厨子阿饼那表面看起来貌似忠厚憨直的老实人面孔,虎啸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
“报,屎来了!”
一名斧头帮的成员双手端着一个用锅盖盖住的大盆,快步走来。
虎啸倒是心中一动,这家伙端着的可是一盆屎啊!竟然面不改色,神色冷漠,看来是训练有素,这斧头帮果然是来者不善,搞不好建立的目的就是专门来找厨子阿饼的,背后有可能是某个大佬,想让厨子阿饼为其算卦。
很多鳄鱼帮的帮众还不相信盆里的是真的屎,都纷纷靠前去观看,斧头帮帮主不要叫我琛哥冷不防一下子揭开了锅盖,顿时鳄鱼帮帮众齐齐后退加转过头去干呕,强烈的屎臭味传了出来,周围的围观群众也立即以手掩鼻,很多女玩家直接忍不住捂鼻子干呕着连连倒退,周围就有男玩家趁机揩油。
但鳄鱼帮帮主暴力的学者先是捂了一下鼻子,随后又把手拿了下来,可以看出,他在强忍着臭味,但仍旧冷笑道:
“这是真的屎?”
不要叫我琛哥显得很惊讶:
“如假包换啊!这还是我们从最近的醉红楼的化粪池里掏出来的呢!可全都是美女**的香屎啊!”
暴力的学者冷哼道: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难道让我再去重新打一盆来?没问题啊!你派人跟着,我的人跟你的人一人打一盆,你让你的厨师爱用哪盆用哪盆。”不要叫我琛哥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暴力的学者一方面是真的怀疑屎有问题,一方面又在刻意拖延时间,他在不断给厨子阿饼使眼色,他准备一旦撕破脸,能够第一时间保护着阿炳往自己地盘上跑,毕竟,厨子阿饼说是他的摇钱树也不为过,是东区做菜最好吃的厨师之一了,暴力的学者是绝对不想放弃。
但让暴力的学者不解的是,厨子阿饼倒是显得胸有成竹一样,没有半点惊慌失措的神色不说,还一直是气定神闲,对着一盆屎也能自如呼吸,神色和呼吸节奏都不带变的。
“这样也不保险,谁知道你是不是早就把醉红楼里的化粪池里使上什么药了,导致怎么做菜都不会好吃的药!”暴力的学者已经打定主意继续把时间拖延下去了,他要让斧头帮的人士气越来越低,一而衰再而竭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到时候打起来的话,他们这边尽量逃出去的人多些。
因为帮众的大批死去,虽然是能够再复活,但这也就意味着帮派实力地降低,如果每天都死几次的话,那么鳄鱼帮用不了多久就分崩离析了。
所以暴力的学者现在正在考虑,到时候翻脸之后,他是不是该联合东边一个实力跟自己差不多的帮派洪兴社来一起围剿斧头帮,大不了干翻斧头帮之后,分地盘的时候自己少分些就是,但这样做的副作用就是洪兴社以后会压自己一头。
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必须先搞定斧头帮。
“那阁下说怎么办?”不要叫我琛哥用一种比较怪异的眼神注视着暴力的学者,这种眼神暴力的学者完全没有经历过,也根本不会在乎。
但虎啸却是心中一动,这样的眼神,很像是高高在上的强者看向一指头就能捏死的弱者的眼神。
所以虎啸更加相信刚刚自己的推测了,这个看不到等级职业的新冒出来的斧头帮帮主,要不就是自己是高手,要不就是有高手后台,来到这金刚城的东区是执行任务的,而且一定是不希望自己暴露,或者是背后之人暴露的任务,比如抓走厨子阿饼。
所以才跟这些一二百级的小号讲规则,玩谈判,实质上他的耐心都是装出来的,搞不好他会认为自己正在跟一头人形畜生说话,他想要快点结束谈判,或者是快点刺激这个垃圾鳄鱼帮帮主先动手,这样他就可以在不违背任务宗旨的前提下教训一下这些没点B数的垃圾了。
暴力的学者左看右看,突然想出了一个拖延时间的好主意,他一拍桌子道“”:
“拉!”
“什么?”不要叫我琛哥没听明白。
暴力的学者嘿嘿一笑道:
“现拉!”
“我说,必须是现拉的屎,才能作数,才是真的屎,我建议我们两个帮派每方都派出五个拉屎成员,轮流去大盆里拉屎,派助手用布围住,不至于走光,这样拉出来的屎还是热乎的,众目睽睽之下,也绝对不能作假!”
不要叫我琛哥眼睛微微眯了下,淡淡道:
“你确定,这样做了之后,你就承认我们的食材,是合格的了?”
“确定!”
暴力的学者突然现厨子阿饼在向自己偷偷比大拇指,心中更是高兴,看来厨子阿饼领会到了自己的用意。
“那好,去把这盆端走,拿个新的盆来,找五个兄弟准备过来拉屎。”
不要叫我琛哥立即吩咐下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是!”
那端着屎来的帮派成员又端着屎走了,自始至终,步伐沉稳,神色淡漠,他在回应是的时候,就如同是接受了去跑步放哨的普通任务一样,没有感到丝毫尴尬和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