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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若初也是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很公式化的微笑:“那麻烦宋特助说一下,容氏这次大概是需要什么样风格的宣传呢?”
宋磊把手中的笔放在了桌子上,双手交握,笑看着宋若初:“呵呵,宋小姐,我们花钱请你们来宣传,要的就是你们的创意,你们的点子,这点事,我想应该难不倒宋小姐吧?”
宋磊脸上像戴了一层面具,无懈可击的笑容下面,掩藏着谁也看不出来的真实情绪凡。
果然跟容铭远呆久了,学到的东西不是一星半点,宋若初尴尬的笑了一声,这才是最难的地方,他们做策划,聘用他们的公司至少会给出一个方向,才能确保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尽量让他们满意,现在,容氏算是把这个难题,结结实实的抛给了她謦。
“当然,那,我就自由发挥了。”
宋若初站起来,准备告辞。
宋磊却叫住了她:“宋小姐,容氏还有一个品牌需要策划宣传,不知道宋小姐有没有兴趣?”
宋若初站住了,疑惑的看着他,这个新楼盘的策划就已经是跟容氏很大的一个合作了,就忙这个都要很久,容氏居然还有品牌需要策划宣传?
宋磊拿了一份资料,递到了宋若初的手中,他笑着说:“新楼盘的预售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始,这个比较着急,宋小姐你看看,要是能做,就给我一个答复。”
宋若初接过来,上面是容氏另外一个服装品牌,上次,因为容氏亲子装的广告这个品牌迅速蹿红,这次,做的是情侣装。
一个品牌,在于的不是守旧,而是创新。
宋若初思索半晌,答应了下来。
宋若初走后,宋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要请假,这么工作下去,他肯定会过劳死!
阳光灼热,监狱里的莫国华已经是一脸颓唐之色,见到容铭远,干脆连恨的眼神都没有了,只有无尽的憔悴和疲倦。
容铭远看着莫国华,很明显的,他很满意莫国华的这种样子,他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再来第三次。
“莫先生,现在还不肯将资料告诉我吗?”
他气定神闲的看着莫国华,在里面的又不是他,他耗得起,但莫国华却一定耗不起了,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他怎么可能在这样不利的环境中与一个正当壮年的精英男人抗衡。
莫国华颓然的看着容铭远,对着电话,咬牙切齿的告诉了他一串地址。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原本他找了许久都找不到的人,居然就在榕城。
容铭远笑着,“我很高兴莫先生能这么配合。”
他就要放下电话,莫国华却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叫住了他:“容铭远!”
那么大的声音,都将容铭远吓了一跳,他坐回去,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莫国华眼神中含着淡淡的乞求:“我这辈子,恐怕一辈子都出不去这个地方了,还请容总放我一马。”
这么低三下四的话从莫国华的口中说出,确实不易。
容铭远略一沉吟,点头答应了他。
不用知道,他都可以想象,莫国华在监狱的日子有多不好过,他容铭远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但却一向是个是非分明的人,莫国华既然把手中最重要的筹码都告诉了他,他总还是要给他几天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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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城艳阳高照,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温热的阳光晒在苏染的脸上,她都没有醒来,真的太累了,睡到现在都不想醒。
门外的敲门声却异常执着,苏染闭着眼睛,皱眉,她本想不理会,想着也许敲一会儿这人就放弃了,可是她明显低估了这人的执着程度。
苏染心情颇不好的从床上爬起来,闭着眼睛,摇摇摆摆的前去开门。
门外的江一寒看到她这幅样子,也是一愣,诧异的问:“染染,你这是几天没有睡过觉了?”
苏染抬眼一看是江一寒,也就不再顾及形象,直接瘫倒了沙发上,又闭上了眼睛。
“什么事?”
她呢喃着,像是呓语一
样。
江一寒坐在她身边,声音带着欣喜:“染染,你没看出来我有什么变化吗?”
苏染连眼睛都懒得抬,不过才两三个月没有见面,她能有什么变化?
“你怀孕了啊?”
苏染随意的猜测,江一寒一把拍在她身上:“你说什么呢?”
像她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怀孕呢?
苏染漫不经心的闭着眼睛猜测,刚才她随意的看了一眼江一寒,好像...嗯?
好像她刚才是站在家门外面的?
这个念头跳入脑海的时候,苏染立刻睁开了眼睛,她大睁着眼睛看着江一寒,问她:“一寒,你的腿是不是好了?”
江一寒得意的点头,呼噜一把她的脑袋:“你终于看出来了啊。”
苏染高兴的看着江一寒,拉着她的手:“什么时候好的啊?你站起来我看看。”
那副样子,好像比她好了都兴奋。
江一寒站起来,走了几步,问她:“怎么样?跟正常人一样吗?”
毕竟是刚刚好起来,她走起路来还是有些别扭和生疏,苏染却依旧高兴:“终于站起来了,不错,又可以一起出去玩,一起逛街了。”
江一寒得意的拍着苏染:“走,跟我出去喝酒去。”
这次,是开心的酒。
苏染想了想,反正跟子牧也说好了,她今天也不会去工作了,江一寒能站起来,她也是打心底里为她高兴,“好,走,不醉不归啊。”
“那当然了。”
苏染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又化了一点淡妆,刚才的样子实在太过憔悴,化好了,刚想跟着江一寒出门,却在门口遇上了庄清。
苏染先是一愣,随即略带着惊讶的看着她:“庄姨,你怎么来了?”
她不是应该在乔家,伺候乔镇远的吗?
庄清笑容祥和的看着她:“染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苏染欠身:“当然,庄姨快进来。”
江一寒跟庄清并不熟,苏染示意江一寒先去卧室休息休息一下再出来。
江一寒也无心插足他们之间的事情,径自去卧室里面了。苏染端出一杯水放到庄清跟前,疑惑的问她:“庄姨,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庄清一向很忙,就算不照顾乔镇远,也应该是回到封家去的,如果不是有事,怎么也不会来找她。
庄清喝了一口水,看着苏染,欲言又止了几次,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将她此次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染染,我知道这个要求很残忍,但是,乔老爷子再三告诉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妥当,所以,染染,你不要怪我,好吗?”
苏染心里一咯噔,庄清一向是优雅从容,对待别人也是很温柔的,现在却说出了这么吓人的话,她到底要干什么?自己都已经离开了乔家,难道还要被逼着做什么事吗?
庄清眼神为难的看着苏染,拉过了她的手,更加为难的开口:“庄姨知道,孩子对一个女人来说多么重要,可是,乔家容不下这个孩子啊,我这次来,就是想让你把肚子里的孩子给...”
她没有再说下去,苏染却明白了她的意思,怪不得她会觉得抱歉,怪不得刚才会说出来那样的话,原来是想让她将肚子里的孩子打掉。
苏染苦笑,乔家变脸还真快,以前能因为一个孩子接纳她,现在因为门第不接纳了,便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了,当真是名门望族,都不拿穷人当回事一样,这么耍着玩。
苏染忽然庆幸,庆幸自己的肚子里是没有孩子的,要不,她也不敢保证,这个孩子她就一定能保护的了她的周全。
庄清一脸的歉疚,脸上的歉意多的要溢满出来,苏染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是庄清的本意,她也是听乔镇远的,所以,她并不怪她。
苏染握住了庄清的手,决定将真相告诉她:“庄姨,不用那么麻烦的。”
她才开了个口,庄清便接过话去:“染染,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处理好,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你放心,而且老爷子说了,会补偿你的。”
苏染摇摇头,庄清果然是害怕自己不答应了,这样急切的就说出她的筹码,补偿,用钱吗?如果她是喜欢钱的人,当初留在容铭远身边就好了,虽然她知道他一直在利用她,可是如果她喜欢的是钱,那么留在他身边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染拍着庄清的手,温言开口:“庄姨,你用这么紧张,我不是说我不愿意拿掉孩子,而是,我根本就没有孩子,当初,这么说,是云深怕老爷子不接受我,所以才那么说的。”
她大可以放心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对他们也构不成任何的威胁。
这话一出,庄清愣了很久才回过神,她勉强笑着说:“没有孩子啊?哦,那,那,那最好..”
庄清脸上的尴尬全都被苏染印入眼底,她笑笑:“庄姨,麻烦你回去告诉老爷子,我苏染不是一个爱财如命的人,更不是一个会赖上云深不走的人,请他放心,我一定不会在回去乔家,让他老人家保重身体吧。”
苏染说完了,便将头扭到了一边,被乔家这样用钱践踏自尊,不是每个女子都能这么淡定从容的,苏染心中泛酸,但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庄清也知道今天自己这么说,确实有些过分了,饶是一向优雅从容,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她拍了拍苏染的肩膀便告了辞,来之前,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乔镇远交代的事情不用怎么样,已经轻而易举解决了。
江一寒从屋子里出来,气氛的看着已经走了的庄清,拍着苏染的肩膀:“乔家都是些什么人啊,还以为乔云深是个痴情种子呢,染染,你不嫁给他是对的,那个乔老头,居然连自己孙子的孩子都不放过!”
苏染看着比自己还要生气的江一寒,拍一拍她的肩膀:“行了一寒,走吧,不是要喝酒去吗,那就庆祝你腿好了,我又恢复单身,成功的加入了单身贵族的行列。”
江一寒冲她翻白眼:“行了吧你,当我不知道,你心底还有容铭远吧?要是你真喜欢上乔云深了,现在会是着态度?”
江一寒把苏染看的透透的,苏染没有否认,对容铭远,她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恨却是确定的,可是如果没有爱,又怎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恨呢?
江一寒拥着苏染出了门,今天是她自己开车来的,腿坏掉这些日子,别说车子,连出门都很少了,摸到方向盘的感觉很兴奋,江一寒才刚一开动车子,苏染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果然,不一会儿,车子的速度就很明显的快了起来,苏染抓住了手扶,不确定的看着江一寒,尽量稳了声音:“一寒,你慢点,咱们不着急,慢点开。”
江一寒脸上的兴奋却难以掩饰,她一边开一边还扭过头来跟苏染说话:“染染我告诉你,我好久都没有开车了,我觉得重新开车的感觉,比站起来还要爽!哈哈。”
苏染默默的,提醒她:“一寒,专心的看着前面,专心点。”
车子在路上飞驰,张扬跋扈像极了江一寒放肆飞扬的青春,车子总算是在一间酒吧门口停了下来,这里的酒吧倒跟别处不一样,触目可及都是绿色的植物,爬山虎将整个酒吧的墙装饰成一片绿色,江一寒拿出一张会员卡,门口的人才让他们进去。
这间叫无名的酒吧是整个榕城最奢华的酒吧,虽然不是处于榕城的繁华地段,却是有钱人经常光顾的地方,就如同合欢,虽然地处偏僻,但有钱人全都乐意去。
苏染跟着江一寒进去,里面修的恢弘大气却又不失情调,大理石的地面打磨的锃亮,镌刻着龙纹的花岗岩柱子直直的通到了二楼。
酒吧里,随处点缀着透着香气的鲜花,有当季的,也有苏染认不出来的花名。
“一寒,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啊?”
她在榕城生活了这么久都没听说过。
江一寒熟门熟路的走到了靠近二楼钢琴位子的地方坐下,漫不经心的说:“以前臧雨诺经常来这里,后来我就自己来了。”
刚才的会员卡就是臧雨诺的,虽然这间酒吧名不见经传,但却是顶级人物才能来的地方,江一寒随手丢在桌子上的那张会员卡,在榕城不会超过20张。
坐定了,江一寒问她:“染染,你想和什么?红酒还是白酒,还是鸡尾酒?”
苏染无所谓的回答:“都可以。”
反正也只是为了庆祝江一寒能重新站起来,喝什么不重要,尽兴就好。
江一寒便招手,服务
生已经恭敬的走了过来,见是江一寒,服务生态度愈加恭敬:“江小姐,想要喝点什么?还跟上次的一样吗?”
毕竟江一寒也是曾经霸占过各大杂志封面的人物,现在依旧有些人气也是不争的事实。
她想了想,点头:“嗯,来两人份的。”
服务生答应了一声,恭敬的退下去了。
桌子上摆放着当季的水果,苏染随手吃了一块,关心的问她:“一寒,你跟臧雨诺怎么样了?他太太还有没有再为难你啊?”
江一寒颇为不屑的挑眉:“就她?就那个黄脸婆?呵,现在借她十个胆子都不敢动我,你不知道吧,她的孩子没了。”
啊?
苏染吃了一惊,吃到嘴里的水果也忘了咀嚼。
江一寒接着无所谓的说:“听说她上门找臧雨诺说了什么,好像以孩子的性命要挟,让我离开臧雨诺,后来她自己不小心摔下了楼梯,孩子就掉了。”
她漫不经心的说着,好像事不关己。
苏染很佩服江一寒的这种魄力,如果是她,肯定做不到这么淡定。
“那他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江一寒更加漫不经心:“能怎么处理,派人照顾就是了,还能怎么样,不过听说那女人孩子掉了以后大受刺激,都有点精神病的症状了。”
看着这个样子的江一寒,苏染忍不住提醒她:“一寒,臧雨诺能这么对她,将来保不准也会这么对你,我觉得,你还是离开臧雨诺比较好。”
那么狠的男人,苏染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担心。
江一寒却无所谓的笑笑,她说:“你放心吧,染染,我永远不会变成第二个臧雨诺的那个傻黄脸婆,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惜赌上的人,你觉得她在抢男人这件事情上能有多少胜算?”
一个女人,可怜到只能用孩子来威胁一个男人的时候,那她在那个男人心中,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吸引。
莫名的,苏染忽然想到了苏沫,当初,她也是这样,自以为是的觉得,有了孩子就有了一切,可是到后来呢?孩子是家庭的凝固剂,可却不是筹码,他们都错了,所以,注定了悲剧。
她过的纯粹,将来的事情交给将来,她是当了小三,就算是小三,她也要当一个光明正大的小三。
法国的葡萄酒上桌,酒香浓郁,江一寒给苏染倒了一杯,举到了她面前:“来吧,祝福我吧。”
苏染举杯,轻轻的跟江一寒的杯子“碰”在了一起,今天是为了庆祝江一寒能重新站起来,说这些煞风景的话确实不太合适,苏染会心的笑了一下,将一杯红酒悉数喝了下去。
一边喝酒一边闲聊着,江一寒忽然问她:“你还没有仔细跟我说说你跟容铭远的事情呢,听说最近容氏跟乔家厮杀挺厉害呀,不是因为你吧?”
苏染摇头,云深和容铭远的恩怨早就结下了,就算没有她,现在乔家和容家的主要产业都是房地产,企业之间的竞争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