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月都愣了,他小心翼翼的问:“哥,你是给你家印刷店打广告么。”
这小子怎么说话呢,我这是好心好意的解救他呢,不识好人心。
“爷看中你了,小子,有意向不。”
“哥,我是男的。”
废话,他虽然长得清秀,但我也能看出来是个男人,等等,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怀疑的看着他,啧啧,没想到看上去那么单纯的娃一天到晚在想这些,现在的小青年啊。
我扬了扬名片道:“这是我电话,有意向打电话联系。”
那小姑娘嘴贱来了句:“稀奇,头一次见名片上写自己钱总的,除了名字就是联系电话。”
老子乐意,管的着么你。
揭我短的小兔崽子。
我凑近了看,这丫头皮肤挺好,感觉一摸就出水。
我微笑:“咋的,我这名片不仅除了名字就是联系电话,”
丫头往后撤了,眼神中的怀疑就像老子是什么社会败类一样,尽管我之前是也没错了。
丫头扯着姜哥就要走,我也没管,毕竟像我这样的人,逗弄下小姑娘是可以的,要是惹了大人物,嘿,就我这样的人,有牵有挂,啥都放不下。
姜秋月又恢复了之前的和尚入定脸。
我想了想还是说道:“我地方小,主要是教学生,工资么不会太低,想来就给我打电话。”
我说这话毫不客气,毕竟我也不知道兔儿神给我的这个该死的系统可以开出多少工资。
“恩,多谢,我再想想吧。”客气又敷衍,语气类似于“下次一定来”,“下次我请”。
总之就是这种一眼就可以看破对方只是纯属客气的客套话。
我也不强求,毕竟跑了和尚还有道士,姜秋月不来,兔儿神也会带我去找别的小朋友。
我抱着名片走了,心里有点儿苦,这样月牙知道我不仅没找到工作,还用出那么多,她会把我拍在地上抠都抠不出来。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我发现了生活嘛,总是充满了最大的恶意,热衷于不玩儿死个人不甘心。
打开门我就看见有人坐我家沙发上,穿得跟个cosplay现场似的,广袖博带,三缕长髯,我拿不定主意,一眼看见兔儿神蹲在沙发上看电视,忙在那儿使眼色,希望引起它的注意力。
它倒是注意了,当场就把我抖落出去了,它说:“老钱啊,回来了就过来啊,站门口干啥,客气了不是。”
好吧,我更不敢进去了,谁特么是二傻子啊,早上走之前一副恨不得踢死我的样子,现在这么亲切,绝对是中毒了。
我这想着呢,那头的老头子笑眯眯喊道:“老钱啊,听说你们这儿的酒味道挺纯的,整两盅呗。”
用不用这么自来熟。
兔儿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这丫只是戏弄够了而已。
兔儿神道:“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吴道子。”
“不认识。”
“他,你都不认识。”
我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他,将他看了又看,在西服上擦了擦手,把名片递了一张。
“我姓钱,叫我小钱就可以了,看吴总这身服装,想来是cosplay的爱好者,想必没有少花钱啊,要是有什么需要给令公子培养,找我,啥贵族气质,说来就来,价格实惠,服务上门。”
我这头撒谎不打草稿,老吴那头半天没有回信,我心里这个突突啊。
老吴翻来覆去的看看,最后问我:“怎么这么单调。”
“没钱。”我回答的一点儿都不理直气壮,就跟打小过春节似的,格外没底气。
“给我说啊,毛笔拿来。”
恩?家里没有毛笔。
兔儿神道:“随便拿只笔得了,瞎讲究。”
不是我说,这么敷衍真的好么,况且像我家,根本不可能有笔好么。
我费尽心机,从月牙儿那儿摸出半只眉笔,老吴接过,先试了试。
他自言自语道:“这笔好奇怪,将就着用吧。”
咋的,老吴难道当了一辈子老处男,连女人用的眉笔都不认识,而且他拿笔的姿势很怪,就像在拿毛笔一样。
我打眼一看,嘿,电视里可不就在放这一段么,打着挽救传统文化的口号,见天的在电视上唧唧歪歪一些破事,今天正好讲到毛笔了。
吓得我一抖,真诚道:“你要是高兴画就画吧,可别跟电视里瞎学,他们都半桶水响叮当。”
老吴半天没动静。
兔儿神道:“你放心,老吴有办法,他一画画就这样子,魔怔了,你今天的工作怎么样。”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我要不是追不上兔儿神,早就掐死它吃兔肉了,我问它:“我哪儿来的公司,公司地址搁哪儿呢,拿出来给我看看啊。”
“完成了新手任务就有了。”
我翻了个白眼道:“这还好姜秋月不感兴趣,他要感兴趣说想看看公司地址,我是要把裤裆掏给他看么。”
“可以啊。”兔儿神冷漠至极,一副甚屌的模样。
“咱能换个人不。”
“不能。”
啧,绝情。
“合着我就和他耗上了呗。”
兔儿神不说话,不过看它那样子,估计也就这个意思。
要老子厚着脸皮对一个男人死缠烂打,我是得多想不开,算了,不做这些投机取巧的事,老实找工作吧。
电脑一阵上网查看,条件差不多的再投吧,免得人家看都不看就给扔出来了,浪费时间。
不过我估计等再过两天我就会饥不择食的广撒网了,没办法啊,日子难过。
一坨黑出现在我面前,老子吓了一跳,这都什么鬼,差点摔倒在地,细看去原来是老吴,嘿,别说,经过老吴这么一弄,我的名片瞬间高大上了,泼墨山水画,多牛啊。
兔儿神充满暗示性道:“老吴在画画方面老牛逼了,一般人不是他对手。”
我睁着死鱼眼问它:“难道你是要我卖画为生,我可没有什么门路,而且人家就来坐坐,也不一定干。”
老吴道:“小钱啊,以后打扰了。”
我浑身一个激灵,谄媚道:“打扰多久啊。”
“你活多久我打扰多久。”
我特么当时就冲到阳台,声嘶力竭的吼道:“信不信我立马就从这儿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