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皇上圣明，汤若望从澳门传来消息，说是他们连夜赶制，还从广东请了几个铁匠过去帮忙，终于将您要的东西做好了，他们不日就起程赶回京城。”

“太好了，终于要回来了，对了你让人去通知吴旺他们，让他们留下一个人在澳门，帮朕继续打造长火铳，把张忠平送来的三十万两银子全部送给他们，用这些银子给朕打造燧发火铳，要多找写工匠学会，将来朕有大用。”康磊嘱咐道。

“啊？皇上那可是三十万两白银，可不是个小数目，要不还是奴才亲自去一趟澳门吧？交给他们奴才不放心。”曹平建议道。

“你走了朕怎么办？朕也没办法，如今朕身边能信得过的也只有你了，能用的人就只有那么几个，只能赌一赌了。”康磊也没办法，他以前身边出现的不是太监就是侍卫，这侍卫被鳌拜换了，总不能把太监放出去办差吧？说道太监康磊忽然想起一人。

“要不让家父跑一趟吧？”曹平说道。

“不用了，你父亲年纪也大了，朕想到一人，此人还是可靠的。你去把张忠平找来。”康磊摆了摆手吩咐道。

曹平领命出去了，吉兰泰端着茶碗走过来，递到他面前，两眼发红，像是哭过的样子。

康磊看了她一眼，端起茶碗笑着问道：“吉兰泰，可是有人欺负你了？怎么眼睛都哭红了，朕可从来没见你哭过啊。”

“回皇上的话，没人欺负奴婢，是奴婢昨夜没有睡好。”吉兰泰福了福，恭敬的答道。

康磊看她和往常不一样，以往她可没那么多礼节，“怎么，还真有人欺负你了？朕看你今日不对劲啊，以往那个活泼的吉兰泰去哪儿了？”

“皇上，奴婢都说了没人欺负奴婢，在这宫里还有谁敢欺负奴婢呢？皇上何必再多问？皇上，没事的话奴婢先告退了。”说着就退了出去。还没走到门口康磊就开口了，“回来！”

“朕说了让你退下了吗？你今天把欺负你的人给朕说出来，朕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胆子，你放心朕一定帮你报仇。”

吉兰泰站在门口，没有回头，话也没说就出去了。只留下康磊一个人坐在炕上，摸不着头脑。他也不知道吉兰泰为什么今天如此反常。

他没有想那么多，只好一个人坐在炕上读书，这大清没什么娱乐项目，每天无聊的就只剩下看书了。他想起前几日被曹平召进宫来的三十个少年，为什么不组个足球队呢？自己早该想到的呀。

说干就干，康磊让人把那三十个少年召集在乾清宫外的广场上，康磊看这里空旷，应该能容得下了。把他们分成两队讲了讲大概的规则，其实他也不知道具体的足球规则，只知道自己前世买过足球彩票，而且还买的是国足。

他只是让人在广场上画了一个长方形，大概有足球场地那么大，再让内务府用木头搭了两个球门，内务府的动作很快一会儿就搭好了球门。双方就开始了大清的第一场球赛。这是一场载入史册的足球比赛，尽管它的规则没有后世那么详细。

只是规定不许互相殴打，不准踢对方下体，更不准打裁判，甚至人数都不是每队十一人，而是十五人，不过也没人站出来说什么，毕竟连康磊都不知道足球是多少个人踢的。

双方就这么在这简陋的球场上你攻我守的踢了起来，刚开始互相还很友好，踢了半天都没有进一个球，没有一点儿激情。康磊看的有点不舒服了，这时曹平赶过来说张忠平到了。

康磊把张忠平叫到跟前，“你看朕今日想的这娱乐的法子怎么样？”

“皇上想的法子自然是好的，不过这些人好像没有用劲儿，想必皇上赏的彩头少了点。”张忠平看着场上慢吞吞跑动的大清第一批足球运动员说道。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没有奖金谁也不干活啊，康磊心想。

“你说得对，朕怎么没想到呢？不过朕找你来是为了你那儿子的事。朕有个差事想让你儿子张福波去帮朕办，你看怎么样？”

张忠平连忙跪下谢恩，“能为皇上办差是他的福分，请皇上吩咐，奴才一定让他给皇上办成了。”

“这事啊不着急，你先下去吧，明儿个把你儿子带进宫来，让朕见见。这没见这人朕总觉得不靠谱。”康磊不着急，来去澳门总得一两个月，耽误个两天不算什么，正好让传信的人休息两天。

“嗻，奴才告退，奴才明儿个就把他带进来让皇上看看。”张忠平说着就退下了。

康磊让两队队员们停下，颁布了赏格，赢了的队伍赏银三十两，而且还增加了一条规矩，不准扯别人的辫子。

等两队再踢球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人都精神起来了，他们都是家里遭了灾被买进宫里来的，二两银子怎么也能吸引他们了。

两队开始激烈的对抗，双方你来我往，还想出了用手抱住球不放，队友把他围住慢慢的挪向球门的办法。

康磊一看这哪行？这不成了橄榄球了吗？赶紧又弥补规则，不准用手抱球，抓球。还不能把球捂在衣服里面。

于是在奖励的驱使下大清第一批球员们又想出了把别人撞到抢球的办法，一下子就有倒了四五个。

康磊一看不行了，只得下令今日不分胜负，双方各自战罢，等明天他修订好规则之后再进行比赛，今天也不白踢，每人一两银子。

康磊又回了养心殿里，他自从登基之后就一直住在养心殿里，因为乾清宫里放置过顺治的棺材，他心里渗得慌。

等他回到养心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边上一个小毛子上来问他晚上去哪儿歇息。这小毛子也跟了他多年了，不过正因为他跟了很多年，康磊刚穿越的时候怕被人看出来，故意把他还有小德子打发到别的地方办差。甚至找了借口把孙嬷嬷也打发出宫去了。

此时他已经长大了，有些改变也说得过去，再加上身边没人可用，就又把这两人召回来了。

“还能去哪儿？去坤宁宫，皇后那里。”康磊没好气的说道。

等到了坤宁宫，康磊才感觉肚子饿，便让赫舍里拿了些点心过来填填肚子，小毛子也赶紧去御膳房叫了膳。

赫舍里看康磊狼吞虎咽，不由埋怨道：“皇上这是多久没吃饭了？怎么吃相如此难看。”

“朕今日下午发明了一个好玩的游戏，改日等朕完善了规则带你去看看，你肯定会喜欢的。”康磊咽下嘴里的桂花糕说道。

“臣妾早就知道了，这宫里上上下下都传遍了，说皇上从外面招来几十个侍卫，为了一个球跑来跑去的，就像疯子一样。这会儿说不定连外面的大臣们都知道了。”赫舍里没好气的说道。

康磊大惊，连吃进嘴里的点心都没咽下去就说道：“什么？怎么传的这么快？就一下午的时间，宫里就全都知道了？”康磊虽然没有藏着掖着，可是也没想到事情传的如此之快，连外面的大臣都知道了。看来这宫里虽然看上去严实的很，其实就是个破筛子。

“这些狗东西，朕非治他们的罪不可。”康磊气道。

“皇上您消消气，这些人不值得您烦气。不过皇上这样可不好，你可是天下之主，万民表率，行事可不能如此荒诞了。”赫舍里劝道。

“哼，朕做事难道还要向他们汇报不成？你放心，朕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自寻烦恼的，不过这宫里发生点什么事都叫外面知道了也不是办法。”康磊叹了口气。

这时小毛子上了御膳，赫舍里连忙接过来摆在桌子上，递给康磊一双筷子，让他先吃饭。

“皇上，臣妾今儿个下午从老祖宗那里回来去看了吉兰泰姐姐。”赫舍里小心翼翼提起了吉兰泰。

康磊这才想起吉兰泰下午的不正常，“哦？你去看她了？也好，朕今天下午看他眼睛红的厉害，想必是哭过。朕问她怎么回事，她却又不肯说，朕只好就此罢了。既然你去看她了，可曾看出她有什么不对的？你们都是女人，互相之间总比朕有话可聊。”

“臣妾下午也发现了，不过皇上真的不知道吉兰泰姐姐为什么哭吗？”赫舍里一脸的好奇。

“笑话，朕就一定要知道她为什么哭？朕又不是孙悟空，还能钻进她肚子里看看她想什么。你怎么这么问，可是发现了什么？”康磊吃了几口便觉得饱了，放下碗筷问道。

“臣妾能有什么发现？不过臣妾真为吉兰泰姐姐可惜，她喜欢一个人几年了，可是这人却茫然无知。你说她可不可怜？”赫舍里见康磊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便觉得好笑。

“什么？吉兰泰有喜欢的人了？朕怎么不知道？她一直在朕身边伺候朕，怎么突然就冒出来有喜欢的人了？这人也太不知情趣了，怎么这么没心眼儿。”康磊大为惊讶，“你给朕说说吉兰泰喜欢上谁了？让朕看看是谁这么好的运气。”

“这人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