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大婚了,内务府的人都忙得辫子不沾背,都太监总管张忠平更是头疼,自从康磊收拾了吴良辅之后他就当上了总管,这皇上大婚所有的东西都要买,有些东西还得从江南运过来,可是这只有短短的十几天怎么也弄不完啊。
不过他忙也忙得开心,这买东西买哪家的不买哪家的都是他说了算,这回扣还不是滚滚而来?不过这事可不能告诉别人。
他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康磊,康磊早就想发财了,虽然他是皇上可是如今他只要一动银子鳌拜和孝庄就都知道了,上次把自己存的那点银子都给了方其功这次他就想到了张忠平。他让曹平把张忠平找来了。
这张忠平一进来就给康磊磕头口称奴才,康磊没有搭理他,继续看着手里的书。
张忠平以为自己吃回扣的事情被发现了,再想想吴良辅的遭遇,冷汗大颗大颗的掉在地上。
等康磊看完一本书之后才开口:“张忠平,听说你利用朕大婚采买大肆索要回扣,有这事吗?”
张忠平胆子小,也没有鳌拜这样的干爹,不敢隐瞒,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不该索要回扣,请皇上饶命,请皇上饶命啊......”
“行了,就你这样还能当上总管。朕还没说要杀你呢。”康磊乐道。“朕今天找你来呢不是要治你的罪,而是朕有一件事要你去办。”
“皇上有事尽管吩咐,奴才就是拼了这条小命也要为皇上办成。”张忠平见皇上不杀他,赶紧表明忠心。
“朕要你去收回扣,而且还要多收,收的少了朕可不会饶了你。”康磊漫不经心的吩咐。
“啊?”张忠平惊呆了,这皇上知道自己收了回扣,不治自己罪也就算了,还让自己多收,这是个什么理儿?
“你啊什么啊?朕刚才说的话你听懂了吗?这事儿不能让别人知道,到时候你弄得钱朕拿九成,其余一成赏给你。知道了吗?”康磊严肃的问道。
“奴才知道了,奴才一定多拿回扣,把钱全给皇上。”
“没听见朕说的给你一成?朕决不食言,只要你听朕的话,这以后发财的机会多得是。包你养老不成问题,朕听说你在宫外面还有个儿子?你一太监哪里来的儿子?”康磊问道。
“回皇上的话,奴才在外面是有个儿子,是奴才的兄弟过继给奴才继承香火的。”张忠平老实答道,此时知道皇上不杀他,人已经镇静下来了。
“叫什么名儿?今年多大了?可曾识字?”康磊继续问道。
“回皇上,奴才那儿子已经十七岁了,叫张福波,奴才给他请了个先生,认识几个字。”
“嗯,你把这件事给朕办好了,等朕亲政了就给他个差事做,倘若能有本事做好,朕不会亏待了他的。”康磊画了一张饼给张忠平。
张忠平大喜,连连磕头谢恩,等张忠平磕完头,才想起一件事。这能给宫里采买的商人可都不是一般的商人,都是王公大臣们的家奴操办的铺子。这要是回扣要的多了,把他们惹火了他这小身板可扛不住。当下想说出来,可又怕康磊责怪。
康磊见他欲言又止的摸样还挺好笑,“你可是有什么话想说?有什么难就说出来,朕不怪你。可你这会儿答应了到时候差事办不好,那可就别怪朕了。”
张忠平见康磊问了,才吞吞吐吐的说:“皇上,这给宫里供货的商人也都不一般,都是王公大臣们的家奴,这要是回扣拿得多了,奴才倒是贱命一条,可是就怕误了皇上的大事。”
“哦?还有这等事情?这么说朕大婚反而成了他们发财的机会了?”康磊下了炕站在地上问道。
“回皇上的话,就是这么回事儿,以前吴良辅有鳌拜做靠山,这回扣都拿的多,如今奴才当了总管,他们却给的少了。”张忠平想想就委屈。
“那朕可就不客气了,你去给他们说这索额图就是你的后台,他们要是不那出银子来,就让他们滚蛋。不过既然这索额图是你的后台了,这索家的货,你可以大开方便,懂了吗?”康磊吩咐道。
“奴才知道了,不过奴才贸然这样说,国丈会不会找上门来?”张忠平继续问道。
“你怕什么?你只管照朕说的做,其他的自有朕来处理,你不用管。”康磊转头吩咐。
“嗻,奴才这就去办。”康磊摆了摆手就打发走了张忠平。
张忠平回去就按康磊说的做,接下来几天果然拿到了大笔的回扣。虽然不全是自己的,可皇上不还是留了一成给自己吗?还给自己儿子找个差事做,这富贵还真是说来就来。
原本他还担心索家找上门来,或者说他不是索家的人,可是事情都过去几天了,还没有来,而且这索家的铺子掌柜见了他那个亲热劲儿都别提了。虽然他按皇上说的没有为难索家铺子,可是别人硬要塞给他,他也不能不拿是不是?不过这一笔一笔的都记好了,可不能瞒着皇上。
其实索家也不是没反应,张忠平自称索家是他的后台的那天索额图就知道了这事,他去找索尼商量。
索尼问他:“你怎么看?有什么事儿别都想我来给你说,你自己也得动动脑筋。”
“这张忠平一个奴才不敢做出这种事来,太皇太后不会做这种事。这一定是皇上的意思,他是在记恨父亲当日在朝堂上不帮他,小小的报复。”索额图答道。
“嗯,分析的有道理,不过这皇上啊也不是净想着报复,如今啊这鳌拜把持了宫中侍卫,皇上感觉危险,就要把内务府的太监们掌握在手里,可是他知道鳌拜不会轻易的让他的手,就让咱们来背这个锅。既让咱们和鳌拜斗起来,又让自己掌控内务府一举两得啊。”
索尼将事情分析的清清楚楚,可是他不知道康磊只是想发点财罢了,康磊也不知道他这番举动落在有心人眼里有不同的看法。
“那咱们该怎么办?要不要给其他人说明这张忠平不是咱们的人?”
“不用,咱们说不说都不重要了,如今皇上大婚在即,你我父子就要成为皇亲国戚,迟早要绑在皇上的战车上。况且这事对咱们也没有害处,不配合只能惹恼了皇上,将来赫舍里在宫里就更难做了。就配合皇上吧。你让底下的管事和掌柜对张忠平要亲热些,不可缺了礼数。”索尼吩咐道。
有了主人的吩咐底下的奴才自然对张忠平亲热,其他王公大臣观望了之后不甘心放弃发财的机会也只能拿出回扣来打动张忠平。就是鳌拜不甘心也只能说了句“没想到索尼还没有当上国丈就跳出来和我做对了。”之后在班布尔善的劝说下忍了下来。
皇帝大婚的礼仪可不是一般的复杂,清朝虽然是少数民族王朝,可是这礼仪全是汉族的礼仪。皇上纳后先要纳采礼这在真正婚礼的前几天甚至几个月就要完成,不过这次康磊大婚时间太过紧张,所以这纳采只是提前几天,后面还有纳徵等等一系列步骤,总之十分复杂。(至于这纳采的详细礼仪作者君就不展示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查阅清史稿卷八十九志六十四)。
等到这一系列的规矩都做完了,皇上终于派了两位大学士使节把皇后娶进宫里来了,你以为穿越客康磊就可以如愿的洞房,和皇后嘿嘿嘿,破了修炼两世的童子功吗?
不行,这黎明百姓结婚还要把乡里乡亲,亲戚朋友请来乐呵乐呵,皇帝总不能小气吧。不过这皇帝的婚宴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得上的,只有那些王公大臣和命妇(有诰命的妇女)们能吃得上。所以当天孝庄就把他们请到了宫里赐宴。
等做完了这些,康磊就能和皇后做些快乐的事了吗?还是不能!还要和皇后举行合卺礼,就是现在喝交杯酒,不过皇上用的不是杯子,而是苦葫芦分成两半,再用线栓到一起,象征合二为一。
这苦葫芦装的酒是苦的,意味着夫妻二人要同甘共苦。而且这苦葫芦又被称为匏瓜,是古代乐器的一种,这又象征着夫妻二人婚后应当和睦协调,结为琴瑟之好的美好寓意。
总之这婚礼的每一个步骤都象征了美好的寓意,表达了古人对于婚姻的郑重,所以古人是不会经常离婚的,毕竟这么复杂的礼仪再折腾一次谁也受不了。作者君这里就不再一一解释了(毕竟水的差不多了)。
康磊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复杂的婚礼,在以前那个时代所谓的古婚礼都是婚庆机构整的噱头,用来骗钱罢了。他现在终于走到了皇后坐的床前了,满心期待地拿起揭盖头的秤杆慢慢的解开了皇后的盖头。
真美!这是康磊的第一反应。五官精致的分布在晶莹剔透的脸上,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柔软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她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靥上,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细滑的香腮,吹弹得破的粉脸,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的绝代美人。康磊惊呆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