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秒记住【宝书网】 lzbao.net，更新快，无弹窗！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只是简单的碰触后，两人很快的就分开了。

那种触感快的林可可都差点不确认刚才那一下是不是幻觉。

然而周遭的一切告诉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很真很真。

林可可绝对不承认刚才那下是她动的，毕竟两人离的太近了，谁先动都是没准的事情。

空气中有无尽的尴尬开始充斥着她的周身。

林可可现在终于明白了一个真理：喝酒误事。

岂止是误事，误大事啊！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乔昱一眼。

乔昱胸口起伏了一下，极力的压抑着内心的躁动。

他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从林可可的怀里拿过袋子，“我来拿吧。”

林可可：“嗯……”

两人一路无言。

回到刘珊家里的时候，屋里的两人丝毫没有意识到两人的异常，不，也许只是林可可单方面的异常。

刘珊不满意的看了塑料袋子里的啤酒，撅了噘嘴，“林可可，你绝对是故意的。”

林可可干咳一声，“差不多得了，你还想战个一夜不成？”

“这主意不错！”

“……”

刘珊这个大白话看到酒又缠着乔昱说些有的没的了，乔昱也很给面子的应和着。

林可可有些乏了，干脆坐到沙发看着电视。

她已经很久没看过电视了，此时翻来覆去的也找不到好看的节目。

无聊之际，她把目光放到餐桌上的三人身上。

她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停留在乔昱的身上。

从他浓密的睫毛，淡漠的眸子，再到侧面弧度美好的鼻梁弧度，最后是他被酒液沾染的微微湿润的唇……

林可可想到了刚才的那一幕，脸颊蓦地就红了……

“咳咳咳……”林可可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了。

不远处的那三人听到了她咳嗽的声音，刘珊关切的问道：“可可，你没事儿吧？”

林可可连忙摆手，“没事，你们继续喝……”

乔昱也往这边看了一眼，眸子一瞟，有点漫不经心，把林可可看的有些心虚。

看样子乔昱不是很在乎的样子，也许刚才的那一吻只是他醉酒之后的无心之举。

那她现在这样乱七八糟的瞎想，是不是……显得很蠢？？

这么一想把林可可心里那么点傲娇劲全都激出来了。

他都不在乎她在乎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嘴唇碰一下嘴唇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么样给自己做着心里活动，不知不觉的林可可就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林可可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自己被人抱起来了。

刘珊和杰斯站在一旁，看着已经睡着了的林可可，“今晚就在这睡吧。”

乔昱沉默一瞬。

“可可都睡了，再醒了出去容易着凉，你就将就一晚吧。”刘珊劝着乔昱。

乔昱淡淡点头，“那打扰你们了。”

“没事没事，不打扰。”

刘珊和杰斯走出客房后，杰斯有些不解的看向刘珊，“我们只有一个多余的房间，他们明明不是情侣关系，你为什么让他们在同一个房间……”

刘珊白了杰斯一样，“你知道个啥。”

“……”杰斯委屈看她。

刘珊揽着杰斯的脖子回了卧室，一脸流氓样，“走，起驾回宫。”

林可可半迷糊中知道乔昱是躺在自己旁边的，但是她没有很在意，因为乔昱安全的就像个圣人一样。

在酒精的催眠下，她很快的就再度睡着了。

林可可第二次被吵醒的时候是被浴室里的水声吵醒的，她拿起床边的闹钟看了一眼。

凌晨三点。

……乔昱在洗澡？

这人还真是奇怪。

“咔”的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了。

林可可没反应过来，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门口处的那人。

乔昱下.身只简单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看着林可可睁着眼睛看他，走过去，“怎么不睡了？”

“醒了。”林可可仰视他，“怎么去洗澡了？”

乔昱躺在床的另一侧，薄被盖住身子，平淡说道：“习惯了。”

他爱干净这一点倒是真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大的都能放下一个胖子了，林可可偏头看他，“你离那么远干什么？”

“……”乔昱闭着眼睛不看她。

林可可不知道怎的，有些气愤他这幅模样，“乔昱，我跟你说话呢，你能不能不忽视我？”

乔昱这下子睁开眼睛了。

“我听见了。”

“听见了你不理我？！”

乔昱静了两秒，偏头看向林可可，“林可可，你不是小孩了。”

林可可：“……”

“我是个男人，男女有别的道理你不懂吗。”乔昱淡淡说道。

林可可撇了撇嘴，“你不一样。”

乔昱有些疲乏的揉了揉眉心，“好了，睡吧，我明天还要去公司。”

林可可被这种距离感弄得心里不舒服极了。

冲动下她有点想问问乔昱刚才那个吻算怎么回事儿，但是又说不出口。

猛然间，她忽然发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刚才的那个吻……

该不会是乔昱的初吻吧……

在她的日日窥视下就没发现过乔昱跟哪个小姑娘谈过恋爱，牵手亲嘴这种事儿就更别说了……

那……

林可可忽然就有点占了大姑娘便宜的高兴，比路边捡钱还兴奋。

乔昱的初吻啊！

她好像赚了……

带着忽如其来的好心情林可可高兴的入睡了。

注意到身边的人的呼吸慢慢的变的平稳了，乔昱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他开始有些后悔喝酒了。

酒精，是最能激发一个男人兽性的东西。

乔昱认为自己是一个很能把持自己欲.望的人，但是在酒精的刺激下也有些难过了。

偏偏林可可这个人还不懂的一个成年雄性的危险，安然无恙的躺在他的身边，大言不惭的叫嚣着让他近一些。

她的香味源源不断的飘过来，乔昱尽力压抑住自己去冲第二次凉水澡的冲动。

乔昱翻了个身，头脑里有些乱。

果然，她的味道跟想象中一样，很甜。

或许是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一向没有表情的脸色竟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

第二天早上，林可可起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人了。

干净整洁的另一侧仿佛没有人住过一般。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林可可揉了揉有些乱的头发，“进。”

刘珊端着杯牛奶进来了，“醒了？”

林可可眼睛有些睁不开的点了点头。

“真能睡的你，乔昱一早就走了。”刘珊一边嫌弃的说道一边把手里的牛奶递给林可可。

林可可接过牛奶，“乔昱走了？”

“嗯，走的挺早的，工作狂妥妥的。”

“哦……”林可可喝了一口杯中的牛奶，砸吧了一下，“怎么没加糖？”

刘珊：“你也没告诉我加糖啊。”

“乔昱以前给我送牛奶都加糖，喝习惯了。”

刘珊呦呦了两声，阴阳怪气的，“那是当然了，乔昱这么贴心我哪能比的上啊。”

“……你够了。”

“说真的，”刘珊撞了一下林可可的肩膀，挤眉弄眼的说道：“你这么晚起……是不是……那个……昨晚……”

林可可牛奶差点让她碰的撒出来，稳了稳杯子，“哪个啊？”

刘珊觉的她笨死了，给她做了个手势。

林可可手一颤，杯子差点掉地上，她伸出食指指向刘珊，“你……你这个污人！”

“快说，有没有。”

“当然没有啦！”

“真的假的？”刘珊一脸不信。

林可可：“你一天天的瞎想什么呢，你觉的这可能吗？我和乔昱？你真是在开玩笑。”

“那怎么了，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乔昱那方面有问题？”

“够了，我们可以换个话题了。”

“你这是在刻意逃避。”

林可可稳了稳神，严肃而又认真的回答道：“乔昱不是那种人。”

刘珊不屑的切了一声，“得了吧，还这种人那种人的，男人都是一个样的，坏的冒泡。”

“……”

“就拿乔昱这种类型的来说吧，看似很正经，其实内心应该是十足闷骚的，一般人可能还真承受不来……”

林可可对于刘珊的开放已经领教不少了，她赶紧的把牛奶喝干，杯子还给了刘珊。

“好了，你快刷杯子去吧。”

刘珊啧了一声，没打算放过她。

“你还真是不争气，白浪费了我给你创造等我一个机会。”

林可可：“……”

＊＊＊＊＊＊＊＊

林可可第二天来到公司的时候，精神很是抖擞，心情也不错。

但是她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一上午就被一个电话打乱了。

“可可，是我。”董一阳干净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嗯……什么事？”

“那天我给你发短信你怎么没有回我？”

“短信？哈哈，我好像忘了。”林可可打着哈哈掩饰没回短信的尴尬。

“好吧，你中午是不是快要下班了？”

林可可心里忽然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有事吗？”

“出来聚聚吧，那么久不见，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那个……”林可可在心里琢磨着婉拒董一阳的理由。

董一阳仿佛知道林可可在想什么，直接说道：“我已经在你们公司楼下了。”

“……”

“我等你。”

林可可只好无奈的答应了。

她在下电梯的时候，心里默默的琢磨着，董一阳这架势难不成是要复合？

反正不可能是纯叙旧吧。

跟前男友叙旧……想想就恶寒。

林可可磨蹭的下了楼，一到公司门口就看到了董一阳。

董一阳远远的冲她笑了一下。

林可可觉的挺神奇的，时间这东西谁都抵挡不住，当初挺喜欢的人怎么现在一看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呢。

林可可走过去。

“可可。”董一阳微笑看她。

林可可也回了个笑容。

“去个咖啡厅坐一下吧。”

“好。”

两人走了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公司附近的一个咖啡厅内。

董一阳叫了两杯摩卡，笑着对林可可说道：“我记的你以前最爱喝这个。”

林可可很想学着电视剧里来一句“我现在早就不喜欢了”，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董一阳的脸她也不说出这种话。

“是。”她点了点头。

“我这么多年才回国一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遇到你，很幸运。”

林可可：“嗯。”

“知道我为什么回国吗？”

“为什么？”

“我已经从哥伦比亚大学拿到了博士学位，并且被hg公司高薪聘请做他们的人事总监。”

林可可反应挺平淡的，“挺好，恭喜。”

董一阳忽然就有些激动起来，一把握住林可可的手，“可可，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有能力的男人了。”

林可可皱了皱眉，想把手抽回来。

董一阳怎么忽然这么失态了？

“所以呢？”

董一阳意识到林可可的抗拒，不仅没收手，还更加用力了，表情有些紧张，“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离开你了，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林可可有点方。

她用力的把手从董一阳的魔爪中抽了出来。

董一阳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心，表情有些失落。

林可可：“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问。”

“照你这个说法，你当年不吭一声的要跟我分手就是因为你觉的自己没能力？”

这个套路，她在电视剧上看过。

谁知道，董一阳沉默了一下。

“是，大部分的原因是。”

“……”

董一阳抿唇，“还有一个原因。”

林可可好奇的看着董一阳，总觉得他脸上的表情带着那么一点……愤怒……

“是乔昱。”

林可可挑了挑眉。

怎么跟乔昱扯上关系了……

林可可没说话，等着董一阳继续往下说。

“当初……是乔昱找的我，他告诉我他已经调查过了我的家世，知道我是个没什么背景的穷小子，就告诉我我配不上你，并且强制性的给了我一个选择，让我出国。”

“强制性？”

“嗯……如果我不答应的话……他会毁了我的所有……”董一阳的拳头狠狠的握紧了。

林可可喝了一口杯中的摩卡，“你出国的费用是他给你掏的？”

“嗯……”

林可可放下杯子，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董一阳继续说道：“可可，乔昱不是个好人，你应该知道别人都是怎么评价他的，当初我也以为他是个好人……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他的表情很是愤恨。

林可可看向他，“你应该谢谢他，是他成就了现在的你。”

董一阳没想到林可可会这么说，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可可，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乔昱就是狼子野心，他想把我从你身边赶走，他分明就是对你有所企图，外面的人说的都是对的，他对于你和林家的财产都不怀好意。”

林可可静静的看着他。

董一阳莫名的有些慌乱。

“董一阳，你这幅模样真是让我觉得乔昱做的很对。”

跟这样的人交往过真是有些跌份了。

董一阳：“我……”

“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些？”林可可拿起自己的包，起身欲走。

董一阳站起身，“你难道就任凭乔昱这样摆布你吗？你已经变成了他的傀儡！纵使你现在对我已经没有感情了，你也不应该这么傻！”

林可可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董一阳，“董一阳，你不了解我，也不了解乔昱，你今天来就是想揭发乔昱的这件事情吧？”

“……”

“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这个样子真是让我有些恶心。”

董一阳呆楞的看着她。

“乔昱逼你？”她摇头笑了笑，“分明就是你自己想要更好的前程，何必赖到乔昱的头上，在这件事情上或许你更应该感谢他，不然你现在还是个什么都不是的穷小子呢。”

“我……”董一阳没想到林可可能说出这种话来。

林可可：“你刚才那番话说给18岁的我可能我会相信，但是董一阳，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劝你有这个时间去好好工作吧。”说完，林可可走出了咖啡厅。

她一边走出去一边觉的恶心。

明明就是为了自己前程似锦还在这装可怜，真是一点都不男人。

林可可对于董一阳仅剩的一点好感度都没了。

纵使在咖啡厅里林可可是向着乔昱说话的，但是在去往总经理办公室的路上林可可的表情却称不上好。

齐延松远远的就看见了林可可一脸煞气的走了过来，赶紧进办公室跟乔昱报备了。

“乔总。”

乔昱抬头看他，“什么事？”

“林小姐来了！”齐延松补充了一下，“看着好像不太开心。”

乔昱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齐延松在心里给自己boss祈祷了一下，默默的出去了。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林可可表情不善，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乔昱看了看腕表，淡声道：“林可可，这个时间你应该坐在你的位置上工作，而不是出现在总经理办公室，你这样随意走动我有权利扣你的工资。”

林可可冷笑一声，“乔昱，别装了你。”

乔昱靠在老板椅上，没什么表情的回望林可可。

林可可：“刚才董一阳来找过我了，什么都跟我说了。”

乔昱依然淡定，“是吗，他说什么了。”

林可可气的有点想笑，“你想让我跟你重复一遍吗？”

乔昱摇摇头，“看来他的目的达到了，你已经开始愤怒了。”

“我难道不应该愤怒吗？”

乔昱没回答。

林可可：“你对于你毁掉了我美好的初恋的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乔昱看着她，眸子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认为，你跟他的那段恋爱是美好的？”

林可可挑眉，“好歹是我初恋。”

乔昱点头，“的确是。”他又说道：“但是美好就免了吧，那样的一个人你确定值？”

林可可这下子沉默了。

乔昱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我当初找到他，说的很简单，出资让他留学或者等着有一天被分手，他不到一天的时间就给了我回复。”他直视着林可可，“如果你认为这样也算是美好，那我无话可说。”

林可可皱眉，“乔昱，你重点搞错了吧。现在我跟你说的是你凭什么插手管我的事情？就算董一阳人不行，那当时我们两个也是自由恋爱的，我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

乔昱的钢笔在手中转了两转，拨通了桌子上的电话，“延松，进来，把她带出去。”

“好。”

林可可有些生气，直接想冲上去拨开电话，却没注意到在办公桌的一旁有刚才乔昱放在一边还没来得及喝的咖啡。

咖啡杯以一个倾斜的角度滑落了下来。

林可可一声惊呼。

乔昱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却耐不住林可可躲避开来的力气，两人齐齐的跌倒在了地上。

咖啡杯子还是摔了下来，杯子四分五裂，点点污渍溅到了两人的身上。

乔昱充当了人肉垫子，忍不住痛的闷哼了一声。

这么结结实实的砸了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重点是……

他不光是后背痛，前面也遭受到了一定的攻击……

林可可的腿细，一身套装小短裙，膝盖处的骨骼十分突出。

乔昱眉心处皱了皱眉，“可可，腿……”

“咔”的一声，门被打开了。

齐延松看着地上的两人，顿时石化。

他是出去好还是按照boss说的办？齐延松的大脑飞速运转，最后他果断决定。

出去！关门！

齐延松麻利的出去了，林可可只是看了一眼，就重新把目光放到乔昱的身上。

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乔昱的异常，也没有感觉到自己对他造成了一些伤害……

林可可有些恶狠狠的看着乔昱，“你说，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

乔昱：“……你先起来。”

林可可挑了挑眉，从他的身上起来了。

乔昱站起来，扑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坐到椅子上，额角有些冒虚汗。

林可可抱臂看着乔昱，轻轻的咬了一下嘴唇，问出了自己都有点心虚的一句话。

“乔昱，你是不是喜欢我。”

乔昱没说话，只是身子微微有些弯曲。

空气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林可可没注意到他的异常，问完就有些后悔，她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呢吗。

乔昱喜欢她？

这可能真的是个笑话。

乔昱静坐了一会儿，痛的感觉没有那么强烈了，他看向林可可，“我只是觉的他配不上你，如果你真的很在意的话，我道歉。”

林可可倒是第一次听到来自于乔昱的道歉。

这人心高气傲的跟谁道过谦？

这下子倒弄的林可可有些不自然起来了。

“……算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已经对他没感情了，只是以后这样的事情你不要再做了。毕竟那是我个人的事情。”

乔昱点了点头。

林可可别扭的走了出去。

当年应该是乔昱看出来了董一阳的人品，早早的就断了他们两个，可是她刚才竟然问出了那种问题……

电梯还没来，林可可靠在电梯边上企图撞墙。

她从反光的玻璃里看到了身后的齐延松一脸惊恐。

林可可转过身，“你干什么？”

齐延松连忙摇头，“没事没事……”

林可可：“……”

齐延松火速得冲进了办公室，收拾了一地的残骸，关切的看着乔昱。

“乔总，你没事吧？”

乔昱摇头，“没事，你工作去吧。”

“哦……”齐延松还是有些不放心，乔总的脸色貌似看起来不太好看……还有点出虚汗……

＊＊＊＊＊＊＊＊

林可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的时候，还有点胆战心惊的，生怕被闫维妮看见。

她以为自己够晚的了，没想到杨蓉竟然比她还晚。

林可可刚想佩服一下，却发现今天的杨蓉装备的十分齐全，口罩墨镜全罩脸上了。

林可可凑近她，“你热不热？”

杨蓉看到林可可过来，匆匆的低了下头。

她这一低头，林可可就看到了她脖颈处的非常明显的一处淤青。

很像是被人用力掐过后的痕迹……

林可可有些探究的想要观察一下杨蓉的脸，杨蓉却忽然站了起来，“我去一下卫生间。”

林可可：“好……”

看着杨蓉的背影，林可可得心中有了一个很不好的猜测。

杨蓉之所以如此全面武装……

是因为她的脸上有伤……

杨蓉回来后，一副不愿意多说话的样子，林可可也只是担心的多看了她几眼。

这么一段日子，杨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林可可最近很头痛。

因为方威有事没事儿的就找她诉苦水，她躲都没地方躲。

方威：“可可，我不是针对你，也不是针对林氏集团，我就是不喜欢乔昱那家伙。”

林可可懒懒的附和着，“嗯。”

“自从那件事情之后，我爸现在更瞧不起我了。”方威一脸愁眉苦脸。

“嗯。”

方威发现林可可心不在焉了，“可可，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乔昱那家伙绝对外面有靠山。”

林可可斜着眼看他。

“靠山？”她拿着杂志的手翻过了一页，“林氏集团的这座大山还不够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方威急道：“我跟你实话实说了吧，本来那天竞标我是有十成把握的，因为我已经在政府那边打点过了，这种事情大家斗心知肚明。”

林可可挑眉看他。

方威感觉到了林可可无言的鄙视，尴尬的咳了一声，“我这不是为了让我爸高兴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本来已经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被乔昱给搅黄了，你说说他得多有本事吧。”

林可可：“万一是你没有打点好呢，这种事情你可别随便乱说。”

方威：“怎么可能没有打点好，唯一的可能就是乔昱那边出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物，愣是把这事儿给掰过来了。”

林可可挑了挑眉，视线却还放在杂志上的模特身上。

方威叹口气，“可可，你别不往心里去。这事儿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你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人脉那么发达，说不定哪一天就成了一个大祸害了。”

“行了。”林可可收起杂志，“你这些话每天都说，我听的都腻了。”

方威：“……”

“我先走了，没事儿别找我了，你有这功夫闲聊还不如哄你爸开心，走了。”林可可说完，赶紧溜出去。

今天周六，林可可在商场里买了几件新上架的衣服，又买了一些化妆品，提着一堆东西回家了。

她回家的时候，屋里没人，唯独厨房里传来一阵阵诱人的香味。

林可可放下东西就跑到厨房里去了。

刘姨正在一个小砂锅前面站着。

林可可鼻子动了一下，忍不住又多吸了几下，“刘姨，你这是做什么呢？太香了。”

刘姨笑了笑，“乌鸡汤，马上就做好了。”

林可可眼睛放光，“好啊，我等着。”

刘姨：“可可，要不一会儿你给乔昱送一点过去，我看他最近工作太辛苦了，需要补补身体。”

林可可跟刘姨撒着娇，“刘姨，你还是疼乔昱，这时候都知道想着他。”

“哪儿啊，你们两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都疼。”

林可可也就开个玩笑，刘姨是什么人，她再知道不过了。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我一会儿就给他送过去。”

一个小时后。

刘姨端着锅出来了，“可可，尝尝吧。”

林可可站起来，“刘姨，你把我和乔昱的装一起吧，快到午饭时间了，我跟他一起去吃。”

“好，你等一下。”

刘姨给林可可一个保温桶，嘱咐着她要趁热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知道了。”

林可可提着保温桶去公司了，周六的公司里人特别的少，林可可直接按向总经理办公室的楼层。

齐延松今天也休假，所以林可可难得的没有看见这个门神。

她也没敲门的进去了，一进去就看到闫维妮坐在里面，乔昱和她对立而坐，两人仿佛在谈着什么，气氛还挺严肃的样子。

她一进去，两人齐齐看她。

林可可觉的挺奇怪的，大周六的，闫维妮在这里干什么？

“闫总。”林可可顺手关上门，走进去，“你怎么在这？”

闫维妮还挺淡定的，“谈点公事。”

乔昱看向林可可，“你怎么来了？”

林可可：“刘姨让我来给你送饭。”

闫维妮站起身，“乔总，那我先走了。”

乔昱：“好。”

闫维妮走后，林可可一脸狐疑的看向乔昱。

乔昱接过她手中的保温桶，感觉到她的视线了，淡道：“为什么这么看我？”

“乔昱，你不会是真的喜欢闫维妮吧？”

乔昱正掀开保温桶的盖子，香味一下子就出来了。

“别乱想，只是公事。”

林可可哼了一声。

乔昱提着盒子来到办公室的一张桌子前，两人挨坐着，乔昱从盒子里拿出两双筷子，递给林可可一双。

“今天怎么想到给我送饭了？”

“我也不想，刘姨让我来的。”

“那为什么有两双筷子？”

林可可干咳一声，不自然的说道：“我看你一个人怪孤单的……就想着陪你吃个午饭。”

乔昱低下头，睫毛低垂，嘴唇轻勾，微微的笑了起来，带着那么一点温柔的气息。

他的笑容不常见，偶尔的露出一次让人感觉这世间的风景都是他一个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