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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云城医院一VIP病房内。
病床上的女人听到开门的声音,翻了个身,目光忽然撞进男人幽暗难测的眸中。
周子雅似乎被那深沉的眼神惊到,睫毛几不可查的抖动了一下。
今儿陆子颢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衫,下身西裤,衬衫的领子微微敞着。和他平时随性的打扮格格不入,看上去却成熟了不少。
都说女人喜欢成熟稳重的男人,周子雅也不例外。
心里一动,她迅速撇开了看他的目光,脸颊微红,“你怎么来了,不会又逃课了吧?”
“校运会放三天假,我来陪陪你。”陆子颢走近她,迈着一双大长腿向她走去,“给你带了你最爱吃的芒果布丁。”
一点一点看着男人靠近,被男人深邃幽暗的眸子盯着,脑袋有些懵,周子雅的脸上一阵发烫。
不一会儿,陆子颢就走到了床边,高大的身影俯下身来,将周子雅整个笼住,清冽霸道的气息就这样压上了她。
周子雅瞪大了眼睛,茶色的瞳孔中,倒映着陆子颢的倒影,“你……”
“我扶你起来吃布丁。”陆子颢遒劲有力的手掌拉住她的胳膊。
周子雅的碎发在清晨的阳光下闪着好看的光芒,陆子颢忽然觉得自己的掌心有点痒。
“我自己来就好。”周子雅尴尬的笑了笑,“我伤的是头,又不是手。”
说着腰部动了几下,作势就要从床上爬起来,眼前却突然一黑,周子雅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嗡嗡嗡直响。
“你没事吧?”陆子颢一下就将她抱在自己怀里,“怎么脸色看上去这么苍白?”
“可能是……贫血吧!”周子雅揉了揉脑袋,“我想出去晒晒太阳,老在这里躺着,我都快蔫了。”
“那我就陪你出去走走。”陆子颢摸了摸她的脸蛋,“你该不会没吃早饭吧?”
“我最近没胃口,吃什么吐什么。”周子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很难想象,她那里居然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陆子颢的一只手顿了顿,脸上的表情有些僵。
周子雅唇角一抿,脸色也跟着淡下来,“你要是实在接受不了的话,我唔……”
还在说话间,陆子颢的一只手早就搭上她的肩膀,闭着眼睛就朝她的嘴唇碰了上去。
周子雅一怔,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陆子颢情不自禁的抱住了她,柔软的触感让男人觉得,自己脑子里的那股血,滋滋地往上冲。
这一刻,只有她,只剩眼前。
良久,陆子颢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两只手紧紧环抱着她,“小雅,我爱你。”
“陆子颢,我……”周子雅摇了摇头,“何必呢,你明明可以去找更好的。”
“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要,我都喜欢不上。”陆子颢闻着她发间好闻的味道,“从小到大我都知道,你是要当我媳妇儿的人。”
所以不管他们曾经经历过什么,只要最后是她,就好……
“陆子颢!”周子雅仿佛一尊生了锈的铁制偶人,脑子转动得艰难,甚至不断发出咔咔咔的噪音,转了半天,似乎才消化了男人话里的意思,“你是说,你从小到大都……”
对她有意思?
“难道你忘了吗?小时候是谁整天屁颠屁颠的跟在我后面,哭着闹着要当我媳妇儿?”陆子颢亲了亲她的额头,不假思索的开口,“你还说过,要给我生好多好多的娃娃。”
生娃……
周子雅心里一紧,突然低下头。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东西,陆子颢忙转移话题,“你刚不是说要出去晒太阳的吗?我带你去。”
“好啊!”周子雅的脸上强扯出一丝笑来。
陆子颢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过在此之前,我先带你去医院餐厅吃点东西,不吃东西怎么能行呢!哪怕就吃一点点……”
“那……好吧!”周子雅咬了咬牙,“那我、喝点粥。”
。
云城医院住院部三楼楼梯口,郝犇犇拨通了一个电话,“黑豹,帮我找几个打手和地痞流氓,晚上哥带你们出去吃肉。”
“吃肉!”黑豹一听这两个字立马亢奋的合不拢嘴的,“行,老大,我这就来安排。”
“聚集好人手了马上来云城医院。”郝犇犇淡淡的开口。
“啊?医院,在那种公众场合,不好吧!”
“我的意思是、来医院接我。具体的我上车以后安排。”
“行行行,大哥你那么帅,说什么都是对的。”黑豹谄媚道。
郝犇犇冷笑着挂上电话:叶媚是吧,你给老子等着,哼!
拳头紧攥着,直到他走到郝莎莎的病房,脸上的神色才没那么紧绷。
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郝犇犇这才开门走了进去,却意外的发现刚刚已经躺下的郝莎莎一直抱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郝犇犇心里一沉,“不是让你睡觉的吗,怎么又爬起来了?”
“我……睡不着。”郝莎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她的手中拿着手机,眼睁睁看着上面的几十个何星辰的来电,却不敢回打过去。
就怕他问她昨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
万一他知道她在医院要来看她,看到其他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他们这场感情是不是要完了?
郝犇犇的拳头再一次攥紧,“莎莎你放心,哥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叶媚和何星辰,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哥,我现在好烦。”郝莎莎叹了口气,“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居然和叶辰玉那个混蛋做了那档子的事情,想想她都……不想活了!
郝犇犇忙捂住了她的嘴,“莎莎你别乱说话,什么死不死的。”
轻叹了口气,郝犇犇实话实说,“莎莎,其实你跟叶辰玉那小子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郝莎莎一个没绷住,哭得那叫一个波涛汹涌,“哥你就不要骗我了,那些善意的谎言只会让我觉得更讽刺。”
而且刚刚郝犇犇走后她还特地去卫生间脱了衣服对着镜子仔细检查了一下……
结果令她很失望。
她的胸前、大腿内侧、脚踝,甚至是臀部……没有一块能看的地方,嘴唇也肿肿的……
想都不用想她都知道叶辰玉那个无耻的混蛋对她做了些什么。
郝莎莎隐隐约约想起昨晚做的那场梦,那场春梦,有个男人一直趴在她身上,然后……那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迎合……
现在想来,那些根本不是梦,而是事实……
她和叶辰玉上了床,这就是事实。
“莎莎你冷静点。”郝犇犇板着了她的身子,强迫她看着他,“女人的第一次那个地方是会痛的,你感受一下……应该没什么感觉吧!”
说完这话,他这个老司机脸都红到了耳根。
毕竟对着自家亲妹子说这种让人羞耻的话,他还是很囧的。
郝莎莎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红着脸咳嗽了几声还是实话实说,眼泪都下来了,“刚刚在卫生间的时候我仔细查过了,那里……”
擦了擦眼泪又吸了吸鼻子,郝莎莎有一瞬间的心跳停止,“肿了……”
虽然不是特别疼,但是酸痛的感觉还是很明显的。
“肿!了!”郝犇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叶辰玉那个王八羔子骗了我?”
郝莎莎点了点头,眼泪鼻涕一时间都绷不住了。
兄妹俩人抱头痛哭,郝犇犇牙都咬的咯咯直响,“莎莎,只要你一句话,我立马将那个王八羔子送进监狱。”
“不,不要……那样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那个逼崽子睡过了。”
郝莎莎脸上流着面条泪。
“那……让他负责?”郝犇犇拍了拍她的背脊。
“我是死都不会再和那个龟孙子有任何交集的。”郝莎莎突然想起的什么似的,“对了,哥,快……我要吃那个药。”
“药?”
“就是那个……”郝莎莎脸上的颜色不能再丰富了,“……事后药。”
郝犇犇鼻子里都冒烟了,“叶辰玉这个土王八羔子!”
居然敢骗他郝犇犇!
不打的他嗷嗷直叫他就不配姓‘郝’!
好痛的‘郝’!好狠的‘郝’!
“哥,我……这辈子可能要孤独终老了。”
好不容易才追到了何星辰,被昨晚发生的那些事摧毁的一干二净。
都是叶家那对兄妹害的!
郝莎莎深吸了一口气,“哥,我现在只有你了。”
至于何星辰,只能成为留在她记忆深处的美好,别无他法了。
他凭什么会要她这双破鞋?
“莎莎你就放心吧,哥不会放过那些欺负你的人!”郝犇犇垂眸间不经意又看到了她身上的吻痕,眸色一沉,“你等我会儿,我现在就下楼替你买药。”
郝莎莎叹了口气,终是点了点头,“哥,我不想再呆在云城市了,你送我出国好不好。”
“好,等哥帮你先出了这口恶气先。”
郝莎莎有一瞬间的愣神,“那你准备怎么对付叶媚他们。”
“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郝犇犇眯起了眼睛。
。
不久后,郝犇犇来到云城医院大药房,“大夫,给我来一盒避孕药,72小时紧急避孕的那种。”
小型窗口处缓缓走出一个人来,“先生,你要先去对面窗口开病历才能来拿药。”
中年妇女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这点都不知道?”
郝犇犇瞪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而移步走向对面办公室。
呸,老子这是第一次来医院买药,平时都是司机代劳的好吗?
没见识的大妈!
嘴里嘟哝着,郝犇犇径直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缓缓走进里屋,“有人吗?我来开病历。”
“这儿呢!”安娜忙关掉‘开心消消乐’的窗口,拿起一旁的病历卡。
郝犇犇顺着声音响起的方向走去,然后……
两个人对视的那瞬间……
“郝犇犇?”
“安娜?”
哎呦我去!
郝犇犇扶额,差点都忘了,他和安娜结下孽缘的地方:云城医院。
尴尬的笑了笑,郝犇犇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却被安娜一把拉住,“郝犇犇,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没放在心上。”
说这话时,她的睫毛明显颤动了几下。
“早说嘛!”郝犇犇挠了挠头,“就怕你吵着闹着要我负责。”
“又不是第一次了,没那个必要。”安娜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比你帅的有钱的多了去了,我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郝犇犇再次尴尬的笑了笑,“你能这样想我心里踏实多了。”
他郝犇犇其他不怕,就怕下了床还跟这些女人牵牵扯扯的,他嫌烦。
毕竟他追求的是快感,与爱情无关的东西。
因为迄今为止都没有出现过真正让他心动的人。
所以他觉得:爱情也就那样吧,有人给他爽就行。
安娜皱了皱眉头,坐下喝了口茶,“说吧,你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了,想开什么药?”
郝犇犇心虚的咳嗽了两声,“那个……,给我开一盒紧急避孕药,顺便来两盒维生素C。”
他知道这药副作用大,维生素C能大大降低这药的副作用。
安娜闻言脸上的肌肉狠狠抽动了两下,面上却仍挂着笑,“哟,郝大爷这次是遇见真爱了,这么怜香惜玉呢!”
该死的郝犇犇,他以前和她的时候不爱戴那东西,又有哪次为她买过药了?
更别提什么降低避孕药副作用的维生素了!
要不是后来她打了一年期限的避孕针,吃那药吃死的可能性都有。
现在想想,郝犇犇对她也真是够无情的,或许他从来就没将她放在心上。
迅速给郝犇犇填好单子,安娜满脸都是不甘心的表情,“好牛牛,我发现,你变了。”
变成她期望他成为的样子,暖的那个人却再也不可能是她了。
郝犇犇接过她手中的单子,“男人都是善变的,尤其是我这种老手。”
“老手?”安娜惊的瞪大了眼睛,“这药,你不是买给你老婆的?”
安娜口中的老婆,指的自然是上次在警察局,郝犇犇去接的那个女人——霍雨菲。
郝犇犇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的意思是,结婚了我自然要对媳妇儿专一,所以你才会觉得我变了。”
呵、专一!
安娜忍不住问他,“郝犇犇,你爱过我吗?”
郝犇犇,“……”
天杀的,又是这一句!
这些个女人就不能新颖点吗?每次都是这一句!
心里干笑了两声,郝犇犇还是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龇牙笑了笑,“爱过。”
动词的那个‘爱’……
安娜这才勾唇笑了笑,“那你再亲我一口,算是给我们之间来个了断。”
“……行啊!”郝犇犇眯了眯眸子,伸手将她圈进怀里,亲了亲她的红唇,转而又在她身上摸了两把。
安娜心里冷笑一声:呵,郝犇犇,你也没那么爱你老婆嘛!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一吻过后,郝犇犇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这才几天没见,你这个小妖精,最近的肉都长*上了?”
“我生理期快到了,最近那里涨的慌。”安娜作势锤了锤自己心口,“哎呀,涨死了。”
郝犇犇小腹一热,一只手顺着她的衣领伸了进去,“这下,不痛了吧?”
“讨厌~”安娜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又吃了她一会儿豆腐,郝犇犇终于松开了手,“安娜,我真的要走了,我们……”
“好牛牛,我是真的爱过你。”安娜吸了吸鼻子,转而摆了摆手,“好了,放过你了。”
郝犇犇于心不忍的勾住了她的肩膀,“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买卖不成仁义在。”
“行。”安娜将病历单放在他手上,“郝先生,再见。”
或许是,再也不见。
“再见,安娜。”郝犇犇对着她笑了笑,转身离开。
“死鬼,连头都没回一下。”
安娜坐下连喝了好几口凉茶,刚刚站在门口好久的安常静这才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僵,“说吧,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