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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白小柔怔怔的看着霍炎彦,被他的话惊到了,“呼,幸亏我今天没去出席那场宴会,不然……”
呃,真难想象,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她身上,恐怕自己连活下来的勇气都没有了吧?
“宝贝放心,以后我会保护好你的。”霍炎彦摸了摸她的脑袋,又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把你当宝宝养。”
白小柔拉住了他的大掌,“变态,搞得这么煽情干嘛?”
肉麻死了,呃……
她傻傻的单纯模样可爱极了,霍炎彦目不转睛看着她酡红的小脸蛋儿,竟有片刻失神,心也有些痒痒的。
大手托住她小巧的下巴,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在她粉嫩的唇瓣印下轻轻一吻。
觉得不过瘾,霍炎彦很快含着她的唇瓣,腰间的大手将她搂得更紧,他的唇完完全全包裹住她的柔嫩。
她微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狭长的桃花眼,眼神迷离之间,他的大掌顺着她的衣领伸了进去,轻拢慢捻。
“滴滴滴——滴滴滴——”
电话铃声的突然响起瞬间拉回了二人的理智。
霍炎彦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瓣,还意犹未尽地啄了几口,惹得白小柔的脸色像熟透了的番茄一样。
害羞的窝在了床上,白小柔的一只手死死按住自己快要跳出胸膛来的心脏:臭流氓,色死了!
霍炎彦笑了笑,拿起手机的时候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瓣,他迅速滑开手机屏幕,“喂,lisa,你有什么事吗?”
“老板,上次愿意跟你换血的病人撑不了几天了,所以,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霍炎彦看了一眼白小柔,“那我再想想吧,你帮我留意着他。”
“好的,老板。”lisa作势就要挂断电话。
“你先别挂,我还有事要拜托你。”霍炎彦换了一只手拿手机,“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个人的开房记录。”
“行,小case。”lisa笑了笑,“你把那人的身份证号码给我就行。”
“成,我等会儿短信发给你。”
挂了电话,霍炎彦皱了皱眉头,又很快平复过来。
白小柔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怎么了,lisa找你是有什么事吗?”
“关于血咒的事。”霍炎彦实话实说,“答应跟我换血的人撑不了几天了。”
白小柔闻言忙拉住了他的大掌,“那赶紧换啊,耽误了解血咒就不好了。”
“可是上次天师刚跟我谈到解除血咒后的副作用时就月落了。”霍炎彦蹙眉道:“我不知道未来还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副作用?”白小柔瞪大了双眼,“这……”
这特么也太坑了吧?
“所以我想等到下次月满的时候再跟天师洽谈一下。”霍炎彦轻叹了口气,“就是不知道那人撑不撑得到下次月满。”
“距离下次月满还有8天。”白小柔眼圈红了一片,却倔强得咬着唇,不想流露出她脆弱的一面。
霍炎彦怔了怔,忙用大掌替她擦干了眼泪,望着那脆弱的小脸,不自觉地俯首,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瓣,舌尖闯入她的口,擭获那丁香小舌,缠绕席卷,悉数吞进她的哽咽声。
“吱吖——”
门就在这时被打开,白敬业跟宁美兰并排走了进来。
“咳咳咳!”白敬业轻咳了几声,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这才缓过神儿来。
“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宁美兰首先发现白小柔的不对劲,“是不是霍炎彦那个混蛋欺负你了,告诉妈,妈替你出气。”
红着一张脸的白小柔摇了摇头,“有人愿意跟大叔换血了。”
白敬业拍了拍手,“这是好事啊,哭什么?”
“大叔说,解了血咒会有副作用,我们……”吸了吸鼻子,白小柔继续开口,“我就是对这个不可知的副作用感到害怕。”
白敬业皱了皱眉头,“解血咒是要付出代价,不过这个代价,也不是太大。”
白小柔闻言忙直起身来,“那爸是知道解血咒的副作用了?”
“昂,血咒笔录上册有记载。”白敬业在她的身旁坐下,看着霍炎彦,“凡是解除血咒的人,月满之日不必再承受血咒的痛处,取而代之的是……”
白敬业顿了顿。
“哎呀老头子你倒是快说啊!”宁美兰摇了摇他的衣袖。
“取而代之的是,每到月满之时,那个人的身体某一处会有缺陷。”
“啊?”白小柔诧异的捂住了嘴巴:缺陷?阳痿?
霍炎彦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在想什么呢宝贝?”
“没、没啥!”白小柔尴尬的笑了笑,转而看向白敬业,“那大概,会有什么缺陷啊?”
“这个要看个人体质了。”白敬业皱了皱眉头,“可能是失明,可能是腿不能行走,也有可能是失忆。”
“失忆?”霍炎彦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突然想起他小时候做过的一场梦。
他也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现实: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问他,如果有一天你让你在失命,失明,失行,失忆中选择一个,你会选哪个呢?
那时的他毫不犹豫道:失忆。
白发苍苍的老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笑了笑便离开了。
白敬业拍了拍霍炎彦的肩膀,“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早些解了血咒吧!不然月满血咒爆发之时你们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因为承受不了血咒的痛苦暴毙身亡。你也知道的,小柔她现在怀孕了,解除血咒也是迫在眉睫的事,不然她都可能胎……”
实在说不出‘胎死腹中’这样的话,白敬业叹了口气。
“炎彦,答应妈,早些解除血咒吧,不要让我们担心。”宁美兰轻拍了两下他的手掌。
“恩。”霍炎彦终于应了一声,心里的那颗石头却更重了。
。
夜晚,接到lisa的电话。
霍炎彦匆忙带着霍雨菲的身份证,一口气跑到5楼住院部。
敲了几下门,出来开门的霍正勋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查到了吗?”
“恩。”霍炎彦点了点头。
很快,楼梯口的长椅上,霍正勋点了一根雪茄,抽上,“告诉我,是谁干的?”
“那个男人叫郝犇犇,云城人,开公司的,跟霍氏集团有商业上的往来,人品还行,有上进心,私生活方面很乱……”
“哼!”霍正勋一开始还淡定的听着霍炎彦说的这一切,当他听到‘私生活方面很乱’这几个字时,气炸了,“就这种小门小户的男人也配得上雨菲,简直在做梦。”
霍炎彦闻言皱了皱眉头,“爸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找个时间,我要单独会会他,郝犇犇!”霍正勋紧攥着拳头,“敢欺负我霍正勋的女儿,我死都不会放过。”
。
此刻,5楼vip病房内。
唐蔓看着病床上颜色苍白的小女儿,又叹了口气。
“妈你别叹气了,我看着烦。”霍雨菲心烦意乱的皱了皱眉头。
“都是妈不好,这么多年都没有好好陪过你。”
以至于她现在亲眼见到自己的小女儿做了那么多心术不正的事情才追悔莫及。
是她,没教育好霍雨菲。
霍雨菲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妈,我到底生什么病了,怎么浑身都不舒服?”
尤其是她的肚子,到现在都一阵一阵的疼。
“没什么,医生说你惊吓过度,需要静养。”
“惊吓过度?”什么鬼?!
霍雨菲有些不明所以:她不是姨妈来了痛经吗?所以那里才会流血……
怎么变成什么惊吓过度了?!
唐蔓替她顺了顺头发,假装很平淡的问她,“菲菲,你在学校交男朋友了吗?”
“妈,你怎么突然问我这种问题?”霍雨菲有些摸不清头脑。
“没事儿,好久没陪你聊天了,我随便问问的。”唐蔓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没呢!学校那些男的我都看不上。”霍雨菲吐了吐舌头,实话实说,“那些男生长的也不帅,平时就窝在宿舍里打游戏或者看电影,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这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听你的语气你是有暗恋的人了?”唐蔓继续问道:“哪家的?说给妈听听,妈帮你们看看合不合适?”
霍雨菲闻言脸都红到了耳根,“我是有暗恋的人,只不过,晚了一步,人家都有女朋友了。”
想到上次跟郝犇犇表白被拒绝,霍雨菲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是这样啊!”唐蔓拿过一旁的红枣粥,“妈喂你吃点东西吧,你都躺了一天没吃东西了。”
霍雨菲看了一眼碗里的红枣,都快吐了,“妈我讨厌吃红枣,一闻见那种味,我就闹心。”
“那喝粥吧!”唐蔓将碗里的红枣挑出来放在碗盖上。
“恩~我不要喝红枣粥,还是有那种我很不喜欢的味道。”
“让你喝你就喝,哪那么多废话!”霍正勋就在此刻开门闯了进来,气急败坏的看着唐蔓,“你看看你,把这个小畜生都纵容成什么样子了?”
唐蔓叹了口气,没有吱声。
“好了爸,你就不要怪妈了,我喝还不成吗?”霍雨菲很是嫌弃的接过唐蔓手中的粥,一勺一勺地喝了起来,喉咙里却难受极了,闻见那种味她就想吐。
“哼!”霍正勋冷哼一声,朝唐蔓招了招手,“你跟我出来一下。”
唐蔓点了点头,跟着霍正勋走了出去,关门时还看了霍雨菲一眼,“你慢慢吃着,我跟你爸还有点事要谈。”
霍雨菲点了点头,心里却思忖着:搞什么东东呢?那么神秘,有什么事不能当着她的面谈吗?
难道是她得什么绝症了吗?他们想瞒着她?怪不得她现在有种虚弱到死的感觉。
吸了吸鼻子,攥紧了拳头,霍雨菲忙直起身来,打算穿上鞋去听听看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只是,伸长脚的那一瞬间,她猛地打了个冷战,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撕心裂肺的疼,肚子疼得就像要裂开似的。
“啊!”忙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霍雨菲一瞬间都不知道什么动弹。
直到,她感觉某处有液体流了出来,心里咯噔一下,痛得眼泪鼻涕直流。
就在这时,看护人员手中拿着小册子走了进来,被霍雨菲吓了一跳,“霍小姐,你……你怎么能随便乱动呢?你刚刚小产,需要静养,你……”
“什么,小产?”霍雨菲捂着自己的肚子,“小产是什么?”
“就是,你流产了。”说完这句,看护人员自觉捂住了嘴,“啊?你家人没告诉你吗?”
完了完了,她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流……流产?!”霍雨菲被她的话吓到不行,张大了嘴,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护人员忙走近她,打算扶她躺好,却在摸到她腿的那瞬间,“哎呀,不好了!”
说完这句她便跑了出去。
过了没几分钟,一群人涌向了霍雨菲的病房。
一群护士推着担架,后面还跟着霍正勋、唐蔓,他们有些担忧的看着霍雨菲,“医生,我女儿她?”
“你女儿血崩了,需要马上进行手术。”
“啊……!”霍雨菲看了看唐蔓,又看了看霍正勋,实在受不了流产的打击,眼前一黑,又昏死过去。
“啊菲菲,你可不要吓妈妈!”唐蔓一个没绷住,眼泪像瀑布似的流了出来。
霍正勋一把将她捞在怀里,“老婆你冷静点,菲菲会没事的,咱们的菲菲会没事的。”
在急救室外等了大概一个半小时,霍雨菲终于被医生推了出来,“霍先生,霍太太,你们的女儿没什么大问题了,只不过她现在需要静养,不能再受任何打击了。”
“我懂了。”霍正勋应了一声,忙拍了拍唐蔓的背脊,“没事了,我们的菲菲没事了。”
至于郝犇犇这个男人,他霍正勋是死都不会放过他那个畜牲的!
。
此刻,云城医院6楼重症监护室内。
床上的女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却在看到她眼前男人时,奔溃万分,“霍长卿,怎么是你?你给我滚!”
安以柔有气无力的抽泣着,手捂着自己的心脏,那里痛苦极了。
“抱歉,以柔,是我不好。”霍长卿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其他人算计。”
“被、算计?”安以柔揉了揉眼睛,脑袋变清明了不少,“在你的订婚宴上被算计?这一切一定都是顾韵儿搞的鬼,因为她恨我,她恨惨了我!”
“你跟顾韵儿,认识?”霍长卿忍不住发问。
“不光认识,以前我们还是很好的姐妹。”安以柔用手指着他,目光冰冷,“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顾韵儿也不会那么恨我!”
她记得他们还在高中时,顾韵儿就看上了霍长卿。
霍、安两家是故交,顾韵儿就把追霍长卿的重任寄托在她身上。
然后,事情就越来越往他们控制不了的方向发展了。
知道顾韵儿喜欢霍长卿,安以柔为了帮顾韵儿,经常故意接近霍长卿,还跟他报了同一个社团:学生会。
加入社团不久后,就是学校50周年庆了。
在那场周年庆上,安以柔跟霍长卿两个相貌底子极好的人‘很荣幸’的被社团里的人选举当了《罗密欧与朱丽叶》这个话剧的女一号和男一号。
这个话剧是有吻戏的,本来排练的时候安以柔跟霍长卿都用的借位,但是等话剧真真正正上演的时候霍长卿居然……亲了她。
夺走了安以柔的初吻。
虽然事后霍长卿解释说只是为了增强戏剧效果,这件事还是给了安以柔不少打击。
当然,这件事更受打击的是顾韵儿。
她跟安以柔大吵了一架,还打了她两个耳光。
两个人的友谊就因为这件事有了裂缝。
后来,安以柔跟顾韵儿坦白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是霍长卿的大哥霍炎彦,她们的关系才缓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