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宋清行反应不对,沈默出手如电,一把捏住他的下颌,而后微一用力,只听“咔”的一声轻响,下巴脱臼了。
抬起宋清行的脸,看到他那一脸的决绝之色,沈默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想死?”
他俯下-身来,贴近宋清行,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鼻尖,呼吸纠缠,眼睛对视,沈默让他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眼中的黑暗,“你以为,你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
眼中的情绪犹如黑色的浓雾在翻滚,就像来自幽深地狱那无声却可怖的威胁,他轻笑一声,“呵——你知不知道,你要真这么死了,我会做什么?”
沈默轻柔的抚摸着宋清行的侧脸,就好像一个最温柔、最体贴的情人,而他就是他手中最珍贵的宝物,如此温存,如此珍爱。
见到宋清行因听了他的话,脸色一下子铁青下来,沈默便嘴角上翘,笑得越发迷人了。
他凑近宋清行耳边,温柔低语,就像情人间的缠-绵的呢喃,可内容却满不是那么回事儿,不是醉人的情话,而是直指要害的威胁。
他道:“若你死了,我就在你身上打上记号,然后,扒光了你,让全天下的人,都来好好的欣赏欣赏我们宋公子的如玉风姿。”
听到这话,宋清行恶狠狠地瞪向沈默,那眼神犹如出鞘利刃,闪着厉芒,简直恨不能把他千刀万剐一般。
可沈默却怡然不惧,威胁的话也仍在继续,“到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宋公子是我莫某人的所有物了。”
说着这话,沈默眼神突然放光,好像因为看到那天的情景,有些迫不及待,呼吸都有些粗重起来。他手上微一用力,将宋清行的下巴接上了,然后,期待似的问道:“我突然觉得,这样也不错,你觉得呢?”
宋清行看着沈默,看着他那暗含兴奋的面容,知道这种事儿他不是说说而已,他真能做得出来!
到时候,他真把自己赤身裸-体往全天下人面前一放,那他的一世清名全毁不说,父母家族都要因他蒙羞,沦落成全武林的笑柄!
就算他不在意自己会成了武林笑话,成了别人带着下-流意味的谈资,他也不想让自己的亲族友朋因他而抬不起头!
看着沈默,宋清行脸色扭曲,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疯子。”
而后,他闭上眼,好像再多看一眼沈默,都会觉得污秽一般,更不肯言语、为那疯子提供半丝儿乐趣,只将自己当作一具尸体,任由他施为罢了。
若他能因此觉着他无趣,那才是真正的谢天谢地了。
宋清行不说话,不反抗,过了这次,有了顾忌就更不会再寻死,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沈默终于满意了。
他是想用斯德哥尔摩让宋清行爱上他,那么有没有他的配合,也没什么所谓,不是吗?虽说他没经验,也没做过,但是看过那么多剧本,怎么调弄人,这步骤他大体还是知道的。
宋清行现在这状态,对他来说,已是不错的开始了。
再取来工具之后,沈默身着雪白里衣,跪坐在宋清行的腰胯上,手中拿着一只细细的银针,在燃烧的蜡烛上静静地烤过了许久,而后按照勾勒出的图案,在他后背之上,聚精会神一针一针地扎了下去。
第一针落下,宋清行并无什么剧烈反应,只觉着一阵轻微的刺痛传来,而后有些微弱的灼烧感,却并没有多么不堪忍受。
可随着一针一针在身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刺痛感连成一片,灼烧感越来越强烈,好像整个后背都着了火,火辣来的痛意直抵脑髓,仿佛有万千虫蚁在那里不停啃噬。
这看似缠-绵的场景,对宋清行来说,根本就是一场酷刑。
为了不因这折磨叫出声来,让身上那疯子得意,宋清行双手死死地抓住绒毯,咬紧牙根,全身的肌肉都绷得死紧。
这痛意,让他全身上下都被硬生生逼出一层薄汗,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皮肤透着不正常的红。
很快,在沈默的手下,一簇簇、一丛丛血红色的曼珠沙华,在宋清行那蜜色的肌肤上大片大片的绽放开来,就像一蓬蓬在肌肤上开出来的鲜血,艳丽刺目、夺人心神。
无数的曼珠沙华组成了妖-娆惑人的图案,由宋清行颈部经过流畅的曲线,蔓延至臀-丘组成的神秘的沟壑之内,仿佛燃烧着的地狱之火,喷吐着火舌,缓缓地在宋清行身躯之上爬行游走。
若整体看去,这艳红的灼目花流组成的,却正是龙飞凤舞的“莫非言”这三个大字,印在宋清行的背上,就像一个刻在所有物上的烙印,正是令人窒息的占有欲。
完成了手上工作,沈默弯下腰来,着迷一般地吻上这引人迷醉的淫绯色,粉色的舌尖探出唇-瓣,将那坠落在花朵上露水般晶莹剔透的汗珠儿,一点一点儿舔-舐干净。
这动作,映衬着这光线朦胧、乱影狂舞的的地下室,配上那雪色洁白,半点杂质也无的绒毯,再加上这满是禁锢意味的华丽奢靡的金色鸟笼和锁链,弥漫出一种极为情-色意味,令人面红耳赤,神志迷乱。
唇-舌由下至上,蔓延至宋清行耳畔。沈默微微张口,含-住那圆润的耳珠,雪白的细齿在那上头轻轻厮-磨。
在宋清行的感官里,那软软的舌尖在自己皮肤上缓缓移动,仿佛是在温柔地安抚肌肤上那正被灼痛入侵覆盖的伤口。
那柔软而温存的舌尖经过后,留下濡-湿的感觉,而后这温热的濡-湿在空气中渐渐凝结出微微的凉意,让受创的伤口舒适了少许。
可这只是暂时的感觉,待那凉意稍退,灼痛就仿似烈焰一般,卷土重来,重新灼烧着肌肤,还带来一种方才不曾有过的酥-麻感。
成片成片的酥麻痒意化作无数窜动的电流,由头至脚,深入四肢百骸,穿透五脏六腑,而后结成一股让人心神摇动的热流,带着滚烫的热度,向着某处集聚。
在这般折磨之下,宋清行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整个人都好像被笼罩在蒸笼之中,口中吐出的气息都热的要着火了一般。
牙根越咬越紧,抓住绒毯的手骨节突起,手背上那黛青色的血管也显出曲折的脉络,绒毯上那长长软软的绒毛被他攥得几乎就要脱落下来,可见此番,他忍得有多么辛苦。
可身后那人却不放过他,对宋清行来说,在敏感万分的耳垂上,牙齿那轻轻细细、慢条斯理的碾-磨,简直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被挑-逗至此,几乎逼至极处,他终于忍不住了,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体,唇边也溢出了一声难耐的轻-吟。
这声呻-吟方一出口,宋清行那迷乱的神志就立刻归位,发现自己竟然在那疯子的逼迫下向着欲-望妥协了,巨大的羞-耻感几乎击溃了他最后的自尊心。
煎熬的痛苦在他心中不住翻滚,他满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轻而易举的就让他失态至此,想必,那疯子现在得意的很了吧?
剥下他最后的尊严,让他像个奴-隶一样屈-辱地跪在他脚下,这,应该就是他的目的了吧?不知道他现在露出这样的丑-态,等待他的,又会是什么样的戏谑调笑、冷嘲热讽。
宋清行紧紧地闭上了眼,等待着这预期中的讽笑声响起。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对方非但没说任何话,那含着他耳垂碾磨蠕-动的唇-舌竟然也离开了!
感受到这一切,宋清行心中不由一愣,接着,感觉身体骤然腾空了。他赶忙睁眼看去,却见沈默将他抱了起来,重新来到了那白玉制成的浴池里。
温热的水,自下至上,一点点的覆盖了他的身体,轻缓流动的水,漾起微微的水波拍打在他身上,好像将他心中的所有负面情绪,全都洗涤干净。
宋清行怔怔地盯着对方那俊美的侧脸,心中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他不嘲讽我?还是……他没听见?但以莫非言的本事,没听见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这么做,是不想让我难堪?
意识到这一点,一种复杂的感觉字宋清行心底升起,这种称得上体贴温柔的举动,竟让他心中一时有些触动。接着,很快,他就想给自己一个巴掌!
竟然会觉得魔鬼温柔!是他魔怔了吧?!是他把自己囚禁起来,是他在自己背上刺了东西,是他害自己丢弃了所有尊严,是他把自己害到这样的地步!
难道因为他没出声嘲讽,给了留了一点点的余地,他就要感恩戴德吗!简直……简直,怎么想,这都是有病!
可心中是这么谴责自己的,宋清行的目光还是忍不住停在沈默的脸上,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看清了莫非言的长相。
他皮肤白的厉害,不是苍白,有一点牛乳的感觉,带着点微光,眼窝有一点点深,鼻梁倒是高挺,大概因为魔教地处西域,身有西域血统,便有些与中原人不同的风情。
脸生的十分精致,唇很薄,细细看去,竟然还有些难以言说的柔弱感。
可惜,这人本身气场太过强大,性格又邪肆的厉害,这种面孔本身带来的柔弱感便被这气场冲杀的一干二净,只让人感受到他那逼人的强势凌厉,还有那令人窒息的邪魅感。
现在,那人正拿着布巾细细的给他抹着身子,一点点的,轻轻地擦、慢慢的抹,就好像他不是在给一个人洗澡,而是在擦拭一件十分珍贵易碎的宝物。
他看着他,他凝注着他,那神情是如此的真挚,甚至可以说是虔诚。
那长长卷卷的睫毛微微垂落,在下眼睑上刻下一片阴影,竟让让他产生了一种十分无害的错觉。
可宋清行知道,这当然只是错觉。他身上那个永久的记号,会让他永生永世的记住,这个现在这一刻看似无害的人,到底给了他多么残酷的伤害。
烙印在身体上,刻在灵魂里,永生也不可磨灭的……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佐则小天使的地雷!抱住么!
解答一下防/盗方式问题:
第三十八章还没替换过来,替换过来的是第三十二章那样的~
所以啦,这个防/盗方式,就是把正文放到作者有话说,置顶,不收钱;然后,菜谱防在正文框里,收钱,但是呢,菜谱字数比正文少,所以会少收一点钱的(不然晋/江也不让替换回来)~而且也只收一份钱哒!
所以,大家尽可以放心哟,也可以去看之前替换完的章节,看看字数是不是有变多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