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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在鲛人惊怯的目光里,慢慢地弯下高大的身子,微微只觉得眼前一暗,一片巨大的阴影将她笼罩了起来。
荀彧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鲛人细腻如玉的脸颊上轻轻摩挲,鲛人的温度一向冰冷,现在亦是。
长指犹豫了片刻,便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那两片樱唇之间,稍作盘旋,竟是慢慢滑入了她的唇内,如同蓄势已久的毒蛇。
男子的温热盘绕在她嫩滑的舌尖……
鲛人被那长指拨弄得极是不适,挣扎着欲躲,可是小巧的下巴却被男人另一只大掌扣住,一时挣脱不得,只得任人摆布。
无法闭合的檀口不能自持,自嘴角慢慢延伸出一丝银丝,流连在男子的手指和鲛人的脖颈之中,鲛人的眸子里积蓄了少许委屈的泪意。
就这样委屈的仰视着眼前的男子,鲛人眼中那丝碍眼的骄傲终于没有了痕迹,只剩下被人逗弄的可怜。
荀彧无声的轻笑,似乎赏赐一般的拍了拍鲛人的脸庞,发出清脆的声响。
微微不堪的扭过头去,只觉得被狠狠的羞辱。
这回,荀彧的心情大好,也许是这般深海之中的妖物果然如同传闻一样可以蛊惑人心,否则,他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被勾起怒火。
只是在这鲛人身上发泄一通后,心情尽是意外的畅快了不少。
也许,可以养来玩玩,荀彧寻思着。
……
从极北之地到京城,一路上,山遥水远,荀彧闲得无聊,干脆逗弄起这被囚禁的鲛人。
鲛人虽然性情温顺,从不惹人是非,可他们在海域之中,一向得天独厚,骨子里却有着深海之宠的骄傲。
驯服这种有骨性的猎物,才有意思。
也许是真的把这鲛人当成宠物来养,荀彧吩咐侍从们打造了一顶精钢炼制的项圈和锁链,牢牢地桎梏住微微。
都是重工打造,精巧无比,莫说是现在未成年的羸弱鲛人,便是族中有力的雄性鲛人,也怕是无法挣脱。
她咬唇瞥了一眼荀彧,他一脸笑意的看着微微,还屈尊降贵的弯下腰来,抚顺了鲛人的长发。
海藻般的长发湿漉漉的缠绕在鲛人的躯体上,如白玉绕漆,妙不可言。
他好像给宠物顺毛一样的,抚慰着被束缚住的鲛人,虽然是宠溺之态,可面上却是漫不经心。
微微稍一动弹,身上的锁链便会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再加上这东西乃是精钢炼制,无坚不摧,却又沉重无比。
手腕上,脖颈处早已被勒出一道乌青的痕迹。
这段时间,荀彧并没有苛待他,虽然没有初见之时的妥帖温融,可也让微微不由得大胆一回。
“荀彧,你解了我身上的锁链可好?”她眼巴巴的望着他,神态忐忑又期望。
他这时已经退回,正倚靠在小榻上,姿态闲雅,闻言轻飘飘的瞟了微微一眼,轻蔑的冷嗤了一声。
倒也没有反驳,只是饶有兴味的看着她,说道:“谁让你直呼孤的名字,恩?”
还不等微微回答,便被荀彧勒住锁链,将她强行扯出水面,躺在下榻。
荀彧怒极反笑,压制着鲛人的躯体,让她不得动弹。鲛尾无助的在地板上拍打了两下,无力衰竭。
从水中脱离,鲛人将下榻晕染上一片水晕,荀彧的胸口处更是被水迹沾湿。他穿的是白色常服,衣襟被打的透明,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里面的肌理。
鲛人被他的喜怒无常怔住,也不敢乱动,只是一双水眸盯着荀彧被打湿的胸口,不想抬头。
荀彧只看见鲛人的侧脸,她低着头似乎是不想看自己,只是直视着他的胸口。他顺着目光望去,在自己沾湿的衣襟上睨了一眼。
语带深意的低声说道:“怎么,喜欢看不成?”
鲛人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眼神懵懂,睫毛如蝶翼蹁跹,不经意就在荀彧的心底荡起一丝涟漪。
“呵,你弄脏的,便给孤弄干净。”
微微不动,她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荀彧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望着她。
她似乎是在思考,荀彧便不耐烦地剜了她一眼。
微微抿唇不语,战战兢兢的低下头去看着荀彧被打湿的衣襟,手指轻轻抚摸,荀彧只觉得一块凉玉在胸口作祟,鲛人手指所到之处便带来一阵冷意。
却将荀彧心底的无名欲火勾起,他伸手攥住微微捉弄的手,敛目冷言:“怎么,勾引男人不成?”
她停住动作,不知所措。
这副该死的无辜的样子,真是像极了老皇帝的宠妃,每次都是用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骗的那老东西团团转。
荀彧现在都记得,他初次见到自己那个坐上皇位的兄长之时,心里仍怀有微弱的希冀。
可那宠妃只需要装模作样的掉两滴眼泪,就哄得老东西不耐烦的将他轰走。
宠妃掩在帕面下的脸,美艳又得意。
宫中之人最为势力,原本还顾忌着他是皇帝唯一的兄弟,现在一看皇帝根本不在意这个冷宫中的皇子,便极近寒碜之事。
从那之后,他最是厌恶貌美的女子,尤其是那等故作良善的。
被往事勾起的心情,在看见鲛人那同样楚楚可怜,甚至更为惊惶的模样后,荀彧不可抑止的暴躁起来,他好像从这鲛人身上看到了昔日那人的影子。
他脸色阴沉,大手掐起鲛人的后颈,荀彧漠然的看着她,如冥暗幽火。
一片缄默!
理了理凌乱的衣襟,荀彧冷静下来,掐着微微的下颌。一字一语淡淡说道:“给孤舔干净。”
鲛人吃痛的嘤咛了一声,不敢忤逆,于是乖乖的张嘴,像被驯服的宠物一样,张开唇瓣,慢慢舔舐。
湿润的唇舌在布料上来回的摩擦,发丝划过他的衣襟,那份清冷幽凌的味道钻入鼻尖。
无意一瞥,鲛人赤/裸的身体被头发遮挡,若隐若现,若有若无。
如隔靴搔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