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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见他仙姿,一群半妖呆了一半,还有一半在流口水。本文由首发白远见状,一脸黑线走到沐寒面前,挡住这群拉不出圈门的家伙的脸,惊喜地看着沐寒:“师父!你终于来了。”
“他们是……”沐寒刚想询问后面这群半妖的来历和那个神秘人的身影,突然他感觉一道剑气向他袭来,他迅速抬起寒冰剑,两剑相碰,他看到那个人的发起,立马认出,这个人就是那神秘人。
沐寒看向那人的脸,发现此时穿着深色道袍,头发花白,脸庞苍老,这样子看起来才与他的声音相符,原先的样子果然是伪装出来的。
沈玉轩看到沐寒看清了他的脸,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他脸色一变,转头大喊道:“此人乃是和这些妖物同伙的,想必也是个妖物,大家不要被他的外表骗了。”见众人看向沐寒的目光顿时变坏了之后,他又对门主说到:“此妖法力高深,你我二人联手,可以一战。”
那个被他叫做门主的人看到沐寒后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感受到了沐寒不是像他身后那些小妖一样好对付的,他郑重地点点头,右手一挥,一把剑出现在他的手中,上前和沈玉轩并排,站到了沐寒的对面。
气氛十分凝重,战况看起来一触即发,沐寒面色冷冽,对百远说道:“你躲到后面去,离这里远一点。”
白远听后立马给白宏使了个眼色,带着所有的半妖都远远的躲开了几百米。
白远一边走一边往沐寒那边看了看,见对面两个对他一个,心里有些担心。三个人彻底打起来的时候,看着那一抹身影独自对抗两人,心里有些难受,他想要是自己也有能力的话,他就可以上去帮忙了。
战况激烈程度直接让白远和一干没有见过世面的半妖们惊得目瞪口呆!
“师……师父!那些招式好帅你要教我!我要学!”白宏翘起耳朵,兴高采烈地说道。
白远拍了他脑子一巴掌:“你师父我都还不会,等你师父的师父教你师父我了,我们再来谈论这个问题。”
某人耳朵顿时拉拢了下去:“好吧……”
“对了,”白远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转身对白宏说,“我师父不知道我修魔,所以我们现在的关系不能暴露,你懂吗,以后叫我白,别叫师父,被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这个自是不用师父说,我们懂得。”白宏说罢看了一眼身后的一群半妖,半妖们都很懂事地点头,纷纷表示绝对不会暴露的。
白远赞赏地看了他们一眼,觉得他们总算不是那么的一无是处了。
就在他忽视战局的这几秒,背后突然传来几声轰响,白远赶忙看向对局之中,慌乱地寻找自己师父沐寒的踪影。
扫视了空中半天无果之后,他将目光放到地上,结果没过几秒,他发现不远处的地上有个刚刚认为弄出来的坑,心中觉得不妙,要是沐寒出事了他们绝对跑不掉,心中觉得不妙,白远也顾不得对面的人还在了,立马跑上前去,果然在坑里找到了沐寒。
沐寒嘴角有鲜血流出,一向整洁的衣衫此刻不仅凌乱,上面还沾染上了不少泥泞,即使是这样,他也依然出尘依旧。
只是不知为何让人觉得有些心疼。
无阵居然被人闯过了!
天木宗东峰的一间房屋内,一排排金铃剧烈摇动,响声不绝。传中真人大吃了一惊,搁下正炼制的丹药,快步朝外去。
一道长长的石阶之后,竖立着高大的白石山门,门外便是无阵。
巨大的阵纹被金色光芒笼罩,灵气十分充盈。传中真人却发现那金光在微微闪动,仿佛被什么力量震慑住,害怕了一般。
他倒吸口气,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青年。
那人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短发黑眸,其貌不扬,个头倒是颇高,身体也很结实。
见他穿着一身天木宗外门弟子的棕布粗衣,传真道人更大为震惊,花白胡须在风中高高翘起,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这这……这小小的外门弟子不但闯过无阵,竟然还毫发无损?!
要知此阵自创立以来挑战者无数,至今无人能过。不要说外门弟子,即便是修为高一些的,照样难在其中支撑数息,连他自己也不例外。
传中真人稍定心神,刚要问一问他的来历,就听那年轻人十分恭敬道:“弟子白远,向……向真人求问改变资质之法。”他老老实实地行礼,声音明显带着紧张。
传中真人听了这话,立刻皱起眉头。
修仙之人历来最重资质,如果一开始就短别人一截,那后面再如何努力,也难达到太高境界了。身为天木宗炼药一脉的首座,他自然是精通各类草药丹方,但想要改变一个人的天资,也绝非易事。
不过天木宗选拔弟子向来苛刻,就算是外门弟子,也不会差到哪去。那么这年轻人想改变资质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捱不住修炼艰苦,想投机取巧走捷径!
传中真人重重哼了一声,冷道:“能闯过无阵的绝非泛泛之辈,你有如此根基,门中供应的灵丹灵草还会少吗?小子,你未免太贪心了。”
传中真人脸色发黑,眼睛眯成细细一条儿,不悦地睨着白远。他原本压制着的气势随怒意释放出来,强大的威压瞬间朝周围扩散,草木如被厉风吹过一般,纷纷向外倒伏。
白远立刻感到胸口闷痛,身体晃了一下,仍低着头道:“真人曾经说过,若有人能闯过无阵,就答应他一个请求的。”
传中真人一愣,想起来确有此事。
当年他以为无人能破无阵,说这话时也带了几分玩笑之意,谁知道今天真有人闯阵来叫自己兑现承诺,还是这么奇怪的要求。
真人抬眼瞄了瞄白远,见他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都鼓起来,显然在苦苦抵抗威压。但他腰身挺得笔直,毫不退缩,能有这个实力,也算同辈弟子中的翘楚了。
等等,不对!
传中真人突然脸色一变,收起气势,身影一闪就来到百步之外。他两指并起,朝白远额中打入一道灵气,白远蹙眉仰头,露出已蒙上一层青黑的脸孔,嘴边也早淌下了鲜血。
“你这小子,都这样了居然还不吭声,不要命了?”错估对方的实力,传中真人也感到丝尴尬,老脸一红,轻咳了两声。
下一刻,他突然“咦”了一声,出手如电地扣住白远双手手腕,顺手臂向上,越过肩膀摸他全身骨骼,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他竟然……!
传中真人一脸错愕,这弟子不但不是他所想的天纵奇才,反而骨骼僵硬,资质奇差,周身灵气更是微不可见。
这种体质的人,根本不适合修仙,回家种地都更合适些,难怪要来求改变资质的方法。
得出结论的传中真人惋惜摇头,随即想到,这人身上没半点法器或血脉传承护身,凭借这副*凡胎,竟成为闯过无阵的第一人?!
简直匪夷所思。
“请真人赐给弟子……改变资质之法。”白远擦掉嘴角血迹,略低下头,额发挡住了双眼。
所以传中真人并没看到,这个“老实巴交”的弟子眼里涌动着一团烈火般炽热的渴望,其中那几分狷狂之色,更与他的恭谨语气毫不相符。
片刻后,白远终于支撑到极点,眼前一黑昏倒过去。传中真人凝视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弟子,内心纠结不已。
不仅闯过无阵,还能在那样的强者威压下坚持不倒,这年轻人也真是不简单了,可惜是个资质差的,不然……
传中真人叹口气,抚着胡须摇了摇头。
以白远眼下的情形,别说那改变资质的禁药九死一生,就算侥幸活了下来,也要承受极大的痛苦,而对于资质的提升却仅仅九牛一毛而已。
更有甚者,他每月服药时都将忍受一次不亚于炼狱的折磨,从来没人在服用那药后熬过三年,还能继续修仙的。
传中真人的眼神转为同情,在心里就‘究竟给不给他那种秘方’的问题想了许久。
若给,那等同于给了他一剂毒|药,岂不是让他妄送一条性命;若不给……
想起此子刚才所表现出的意志力,传中道人觉得十分可惜,又觉于心不忍,毕竟对于修仙者来说,拥有这样的资质真比死还难受。
良久,他长叹一声,终于做了个冒险的决定。
*
白远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无阵外的千年古松下,如果不是胸口还在隐隐作痛,他几乎怀疑自己做了个梦。
他扯松衣领,斜靠在树下歇了一会儿,嘴角勾起个绝不该出现在这张脸上的冷笑。
对他来说,前世那二十几年才更像一场梦,噩梦。
长年躺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浑身被插上各种仪器和导管,还有什么比这更难忍受?
经历过常人没有的痛苦,他才更知道活着的可贵。重生到这个修仙的世界,强者可得生命的永恒,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
可老天爷偏偏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原主是个资质极差的废柴,别说登仙长生,就连在仙门中生存都很艰难。
他从同门那里得知无阵和传中真人的传闻,原想来碰碰运气,却还是失败了。
想改变资质,难道只能去求原主所谓的师尊?
想到记忆中那个冷若冰霜的男人,以及他每次面对原主时的厌恶目光,白远的眉头顿时又皱了起来。
最后一缕夕阳沉入西山,白远起身掸了掸衣服,打算离开,刚迈出一步,却有张字纸从袖里落了出来。
这是?
他展开纸条,看到前两行时,便有种莫大的喜悦涌上心头。
简而言之,这方子是传中道人留下的,有脱胎换骨的功效,但副作用也极大,服用者将受裂肌腐骨之痛,还不一定成功,随时有丧命的危险。
白远盯着那寥寥几行墨迹,嘴角终于弯了起来,能得到这纸药方,总算没白费努力。
疼痛不算什么,他上辈子早已习惯了,至于生命危险……呵。
他固然怕死,但更不愿意仰人鼻息,没有尊严地活着。在这个世界里,一个仙门中的废物注定遭受冷眼,比山下的普通人还要不如,等寿数到了,便难逃死亡的命运。
这不是他想要的。
这一世,他不但要追求修仙的巅峰,更要潇洒世间,弥补前世卑微一生的缺憾。他始终坚信,机会只留给敢于下注的赌徒,就算再死一次,也没什么可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