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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会长的吩咐后,所有人都立即动了起来。
灰熊和白狐人手一个笔记本,前者在操纵无人机升空,后者在汇报相关的实验数据。
鬼脸男和虎头慢悠悠行至走廊中央,随后很有默契地左右分开去行动,瞧他们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压根就没把会长的谨慎当一回事。
小丑跟猪头的办事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这么多年来,每次行动几乎都是“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的作风,怎么可能会被别人跟踪?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有人能跟踪到这里来,那也只是自寻死路罢了。毕竟这可是天极会总部啊,抛开他们这些骨干不说,还驻守着两个精锐做战队,武器库里的家伙事儿那就更不用说了,多的是叫人闻风丧胆的硬家伙。
那位东瀛忍者不急不慢,经过猪头和李彬时,眼神毫不遮掩地蔑视,戏谑道:“但愿你真的带来了尾巴,呵呵,我的刀,已有许久未曾饮血了!”
李彬被猪头押着,身子半躬,使劲儿抬了抬头,对上忍者的那对儿阴冷眸子时,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那是一双满是杀孽的眼睛,只是一瞥,便足以叫人胆寒。
猪头微微驻足,不咸不淡道:“你最好别太自以为是,好好警戒吧,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们没办法跟会长交代的。”
“那只能说明你蠢!”忍者似乎压根没把猪头放在眼里,蹩脚的语调中满是藐视韵味,就差把“看不起”这三个字刻在自己的瞳孔上了:“如果真有人跟来,该向会长交代的,只有你和JOker而已,你们两个蠢货!”
猪头揪着李彬头发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但并不打算搭理这条东瀛狗,拽着李彬朝走廊左侧而去。
忍者阴笑几声,对着二人的背影继续大放厥词:“放心吧,就算真有尾巴来,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他们,用不着紧张!呵呵……当然,你和JOker也不用感到……”
话刚说到这儿,右侧走廊尽头的阴暗中突然传来小丑变态的笑声:“喂,你再敢废话一个字,我就割开你的喉咙!”
忍者看向潜在阴暗中的小丑,眼神依旧蔑视。片刻后,冷哼一声,信步向楼梯口走去。
李彬一路上都在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周边的环境,不难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大概是个地下室,空间偌大而空旷,被一条南北朝向的冗长走廊一分为二。
走廊两侧分布着不少房间,一如酒店的楼道一般,但在这阴森诡谲的氛围下,倒更像是地牢。
不一会儿,猪头将他押到了一个房间。
“吧嗒!”
房间里的灯被打开,昏黄的灯光下,映入眼帘的,是挂在墙壁上琳琅满目的各种刑具!
有几样刑具上还依稀可见暗沉血迹,看样子,这里是天极会专用来严刑拷打撬别人嘴的地方。
李彬不由得双腿发软,慌慌张张道:“你要干什么?!我、我真的没骗你们啊!……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让我再去跟你们会长聊两句!就聊两句!”
猪头随手关上了门,继而取下挂在墙上的铁链,冷笑道:“李彬,你似乎,有点不老实啊,呵呵……先跟我聊聊吧!”
…………
楼上。
大厅的门被缓缓推开,紧接着,一名穿军装戴头盔、全副武装的枪手不急不慢地走了进来。
守在大厅门口、穿着同样款式军装的枪手看了看他,视线在他胸口的编号上一扫而过,继而轻轻点了点头,算做是打招呼。
走进门来的枪手有样学样,点头回敬,随即迈开步子缓缓向里面走去,一边走一边有意无意地四下环顾着。
刚走了没几步,好巧不巧迎面撞上了从角落一扇暗门后走出来的虎头。
“喂!”虎头喊了一声,瞥了眼枪手胸口的编号,没好气道:“新来的,你不在外面警戒,瞎跑什么?不知道我们都在开会?”
枪手低了低头,抬手捂了捂肚子。
“懒驴上磨屎尿多!”虎头骂了一句,道:“给老子忍着,先去二楼,让所有人下来集结,等集结完毕了你再去拉你的屎!”
枪手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忙不迭向二楼走去。
虎头看着他的背影,略有些不满地咕哝了句:“新来的这几个,真的是一个比一个蠢!也不知道怎么被选中来总部的?唉……”
上楼后的枪手止步在了楼梯口。
相较于一楼大厅的优雅与静谧,二楼倒热闹了许多,摆着几组台球桌和酒桌,约莫十来个中年男子如出一辙地穿着随意懒散的背心短裤,聚在一起打台球喝酒,搞得周遭乌烟瘴气。
瞧他们的姿态,妥妥的雇佣兵。
楼梯口的枪手并没有要上前的意思,稍等了几秒钟后,便打算下楼去。
然而,刚转过身,一名浑身肌肉的男子突然喊住了他:“喂,新来的!你在这儿瞎逛什么呢!”
楼梯口的枪手置若罔闻,迈开步子下楼。
“嗨!你聋了?!我在叫你呢,新来的!”肌肉佬又喊了一声,顺手丢过去一颗台球,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枪手的后背上。
枪手穿着防弹衣,疼倒不疼,只是身子被砸的向前晃了一下,顿时停下了脚步。
“过来!……听到没有,新来的!”肌肉佬趾高气昂。
其余人则纷纷讥笑着,眼神戏谑地看着楼梯口的枪手。
果然,霸凌在任何地方、任何群体中,都有可能会存在。
这些雇佣兵都是因为钱才聚在一起的,没有那么深的信念,彼此间也没什么义气可言,全凭本事说话。
显然,这新来的枪手并没什么过人之处,甚至是本事浅薄,要不然也不会被派在外面当哨兵,更不会谁见了都能骂他两句。
与此同时,地下室“刑房”里的李彬正在饱受折磨。
猪头拿着铁链当鞭子,毫不手软地往他身上招呼。
空荡荡的房间里,李彬避无可避,三两下便被打倒在地,只能蜷缩着身子,紧紧抱着脑袋,无助地不停惨叫。
“说不说!”猪头一连打了四五下,吼道。
李彬痛苦不堪,颤巍巍仰头看他,哀嚎道:“我都不知道你要让我说什么啊!”
猪头把枪别到了腰间,将铁链在手上缠了几圈。
李彬看似恐惧到了极致,实则一直在注意着猪头的枪。
眼下见猪头将枪收了起来,便瞅准机会,猛地向猪头扑了过去,两只手夺枪,同时嘴张的老大,死死咬在了猪头的胳膊上。
猪头大概也是没想到李彬竟敢奋起反抗,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但到底是练家子出身,当李彬摸到他的枪时,便反应敏捷地握住了李彬的手,另一只缠着铁链的手则攥成拳头,狠狠打在了李彬的脸上。
李彬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脸像是被火烧似的疼,可眼下生死一线,必然得要拼到底,仍死死咬着猪头的胳膊不松口,两只手拼命地夺着枪。
电光火石之间,猪头又挥去几拳,继而提膝顶在了李彬的小腹上。
下一刻,只听一声枪响——
“嘭!”
李彬狰狞的面孔顿时僵硬,嘴角当即溢出了一抹鲜红!
“啊!”
一声惨叫后,便被猪头一脚踹到了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