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东大学。
周洁浓妆艳抹,跟同班一位女同学有说有笑走出校门,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我告诉你啊,没经验不要紧,一会儿到了包厢,我会教你的,只要能哄那些客人,保你赚的盆满钵满……你一个月才一千块钱生活费,哪里够花啊?知道我这个包多少钱吗?十儿万呢!……你别担心,现在会所里都不让乱来,客人们规矩着呢,顶多就摸摸大腿……不要顾虑同学们会用什么眼光看你,咱们又不做皮肉生意,光明磊落,等一毕业各奔东西,谁还认识谁啊?他们只会嫉妒你赚到了钱……”
那位女同学被周洁的花言巧语洗脑地信以为真,虽然表情还是有些担忧,但眼里却充满着期望:“周洁,你等我一下,我去买个口香糖,今晚吃的葱油拌面,嘴里有味儿。”
“去吧去吧!”周洁盈盈笑道:“这么细心,客人一定喜欢你,咯咯咯……”
等女同学走进超市,周洁便拿出手机,给男友发去了微信:“搞定了,老地方见面。”
刚发出去,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突然停到了她的面前,还不等她有所反应,便被拽上了车。
那位女同学买完口香糖,回到刚才的地方后,却发现周洁不见了踪影,心里不禁一阵失落,想着难不成是觉得自己身材和模样都一般,不带她了?她哪里知道,刚刚有人,在深渊的边缘拯救了她。
被拽上车的周洁看到老五和老三后,一瞬间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战战兢兢道:“你、你们要干什么?”
老五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瞪着周洁,阴冷道:“给我讲讲金舒涵的事。”
“什、什么金舒涵?我、我不认识的……”
话音刚落,一旁的老三便死死捏住了她的脖子,直到快窒息而亡,才愤愤地松开手:“老实点,说!”
“我、咳咳……我男朋友、不会放过你们的!咳咳……”
老三二话不说,死死揪住她的头发,将脑袋狠狠撞向了车窗,只撞了两下,车窗直接被撞碎。
周洁哪里还敢大放厥词?身子剧烈地颤抖着,紧紧抱着头:“我说,我说!”
听她从头到尾讲完了金舒涵的遭遇,老五握着方向盘的手咯嘣作响,骨节发白:“你男朋友,这会儿在什么地方?”
“我、我带你去找他……求你、求你别打我了!”
老三向来不屑对女人动手,但这个女人除外,因为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不算人。
南湾码头,两辆悍马一前一后停在路边,破烂的渔船上,楚宇轩嘴角叼着烟,望着辽阔海面。
姚龙坐在船头,怀里抱着姚亮的骨灰罐,面色阴沉。
楚宇轩看他一眼,略有些愧疚道:“你再考虑考虑,接受我的补偿吧,让我安心一些。”
姚龙苦笑:“我哥卖了一辈子命,我不想他死了、还卖命!”
楚宇轩叹口气,看了眼时间,马上十一点。
就在这时,老五开着吉普车疾驰而来。之所以用这辆天极会的车子,不过是不想留下蛛丝马迹,即便刚才那位女同学看到周洁被拽上了车,报警也查不到他们头上。
老三下车,将周洁那对狗男女、以及当晚在场的另一名男子全部拖下了车,三人此刻面目全非,看来在路上已经被老三打了个半死。
“大哥,我问过了,薛灿家就是楚浩然说的那个地方……那个王所长,也有份,不过,现在联系不到他,到他家去看了,也不在,老婆孩子都不在。”
楚宇轩点了点头,看向老五:“你看着办吧,时间还早,不急。”
关于老五跟金舒涵,楚宇轩也是始料未及。只是,眼下到底不是问这件事的时候。
老五从车里取出一根牵引绳,面容冷漠,将周洁男友和另一名男子绑在了一起,随后将绳子的一端挂在了车尾的拖钩上。
“你、你要干嘛?”周洁男友万分惊恐:“我、我求你了!不要啊!你、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放过我吧!是、是周洁,是她教唆我的!你们要报复,找她啊!”
周洁不难看出老五要做什么,被吓得浑身瘫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骗女孩子供他们玩乐!都是他逼我的啊!”
老五完全不搭理二人的狗咬狗,冷着脸回到车上,随后启动车子,拖着那两个畜牲疾驰而去。
十多分钟后,吉普车才回到了码头,拖在车尾的二人已成了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路面上留下了两道长长的血痕。
这一幕险些把周洁吓晕过去,时而俯着身子狂吐,时而发出阵阵尖叫。
老五揪着她的头发,一路拖到了渔船上,问姚龙道:“能帮我个忙吗?”
姚龙刚才亲眼目睹了老五的残忍,咽了口唾沫,道:“什么?”
“给你联系的船十二点到,你把这女人也带去马来西亚吧。”
姚龙疑惑不已。
老五低下头来,死死盯着快被吓疯的周洁,阴笑道:“上帝……你喜欢去会所卖,是吗?我在马来西亚认识一个朋友,他有一家地下会所,光顾的都是些变态,很刺激的,你一定会喜欢!”
“不要,不要!我求你们了!我、我会改过自新的!给我一次机会吧!”周洁痛哭流涕,不断哀求。
楚宇轩唇角勾起了一抹邪笑:“你应该去地狱忏悔,我们,只负责送你去地狱。”
一个小时后,送走了姚龙和周洁,几兄弟将那辆吉普车推进了海里,随即开着两辆悍马,向瀚海欢墅疾驰而去。
东区,D08豪宅。
薛灿面目狰狞地躺在床上,镇痛剂的功效已过,强烈的疼痛感让他生不如死。
事实上,他本来就是想激怒楚宇轩,让楚宇轩成为薛家跟楚治卿开战的导火索,可没想到,楚宇轩却让他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
那二世祖真的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不光敢在红楼动手,还当着他哥的面!
薛灿越想越气,听着客厅里母亲喋喋不休地骂着两个医生,心里更是聒噪不堪,吼道:“把嘴闭上!烦不烦啊!”
这一嗓子确实让他母亲安静了下来,但同时,也让他裤裆里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薛灿龇牙咧嘴,惨叫了几声后,伸手在床头柜拿过一小包白粉,凑到鼻子下深深吸了几口。
客厅里的老女人哭哭啼啼,阔步向薛灿的卧室走来,边走边说道:“灿灿,不生气不生气,妈已经给你哥吩咐过了,他现在正带着人去楚宇轩家,一会儿……”
话至此,却没了下文。
薛灿本来极不耐烦,但听母亲话说到一半却没了声,不禁狐疑起来。
下一刻,卧室门被推开,自己母亲直挺挺倒了进来,喉间鲜血喷涌。
紧接着,楚宇轩几人走进卧室。
薛灿愣了一下,由于吸了太多粉,脑子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傻子一般狂笑道:“哈哈哈……楚宇轩,你、你居然敢来这里?哈哈哈……”
楚宇轩不慌不忙,从兜里掏出一把手术刀,邪笑道:“别傻了,你难道没发现,五分钟前你家就没有信号了吗?呵……十二个保镖,两个医生,加上你妈,都走的很安详。”
“楚宇轩,哈哈哈……我会杀了你的……哈哈哈……你知道我爸是谁吗?哈哈哈……你他妈敢动老子试试!”
“不急,你哥至少也要两个小时后才能回来,我们先玩个游戏吧……你听说过,王子加减法吗?”楚宇轩接过老三手里的一袋盐,笑道:“你这么变态,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这个游戏的。”
夜色深沉,万籁寂静。
D08豪宅突然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看来,白粉的止痛功效,似乎也掩不住伤口上撒盐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