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之上,楚皇坐在龙椅上,面色极为难看的盯着下面跪着的南宫扶苏,开口说道:“太子,你说的朕已经清楚了,你先站起来。”
“父皇,儿臣只想给父皇,给母后,也给自己讨一个公道,还请父皇应允,说到底都是儿臣无能,竟被人如此编排。”南宫扶苏一双桃花眼闪烁着坚定。
皇上看了眼文武百官,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南宫扶苏,叹了口气说道:“朕知晓你的委屈,先起来吧。”
“父皇,这秦家欺人太甚,竟然公然辱骂父皇,母后与儿臣,儿臣实在是眼不下这口气。”南宫扶苏开口说道。
秦楚阳听到南宫扶苏的话,站了出来说道:“太子殿下这话是从何说起,我秦家如何欺人太甚,反倒是镇国公府,将我儿打成重伤,至今还未清醒。”
镇国公迈步上前说道:“姓秦的,你这么猴急的蹦出来是做什么,现在说的是你秦家造谣一事,怎么又扯到这儿了。”
“再说若非你儿子口无遮拦,怎么会出这种事起,我还说我儿子打的对呢,竟然连皇上和太子殿下都敢骂,你胆子真是不小,难道你秦家真的不将皇上和太子殿下放在眼里不成?”
“你…..,我秦家忠心耿耿,你少含血喷人。”秦楚阳老脸憋得通红,但是到底是文人出身,做不出来像祁云南粗俗的动作。
“够了,都给朕闭嘴。”皇上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皇上都发话了,祁云南和秦楚阳两个人就算是在不服对方,也只得敛了声音,互相瞪了一眼便住了嘴。
“秦爱卿,你的确该好好管教管教你儿子,这次朕念他是初犯便也不再追究了,至于被打的事情,也就此作罢,毕竟是他口无遮拦在先,你可服气?”皇上看着秦楚阳,终于发话了。
“臣遵旨。”秦楚阳忙跪在地上说道。
祁云南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秦楚阳,又看了眼皇上,心中怒火难平,皇上这摆明着就是偏袒,今天这件事是在质疑皇室血脉,竟然轻飘飘一句话就打发了。
“皇上,臣觉得这件事实在是不妥。”祁云南跪在地上开口说道。
南宫扶苏转过头,忙冲着祁云南摇了摇头,这件事只能到此为止,若是再逼下去,对他对镇国公府都没有好处。
“怎么,镇国公是有对此事有那里不满意吗?”皇上冷下声音问道。
祁云南收到南宫扶苏的眼神,强行咽下这口气,开口说道:“太子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皇上也该安抚一下才是。”
“嗯,的确如此,亏得你记着,朕这老糊涂,把这件事都忘了,就赐太子黄金万两,奇珍五箱。”皇上点点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祁云南,意味深长的说道。
南宫扶苏开口说道:“儿臣谢过父皇。”
皇上看着南宫扶苏,眼中闪过一抹不喜,点点头说道:“行了,今日早朝就散了吧,朕也乏了。”
“恭送皇上。”
……….
下了早朝,二皇子南宫成看着秦楚阳一眼,有些遗憾的说道:“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就白白浪费了。”
“二皇子殿下,今日早朝怎么不按照计划走?”秦楚阳试探着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昨天晚上太子拿着你们收受贿赂的罪证,足足有两万两黄金,如果我敢说什么,你就完了。”南宫成一提这件事就生气,这个秦楚阳,平日里看着清贵,没想到竟然这般的贪财。
秦楚阳脸色微变,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讪笑一声说道:“这怎么可能,我做这件事已经有十几年了,从未出过差错,太子殿下是怎么查到的?”
“怎么查到的?你也太小看太子了,如果他没有本事,这么多年他早就被父皇剥了太子之位了。”南宫成冷笑了一声说道。
“那….”寒冬腊月,秦楚阳摸了摸额头上的汗珠,这太子该不会把这件事捅给皇上吧,而且其他的事情没查到吧。
南宫成侧身扫视了眼秦楚阳,声音带着几分阴测测的问道:“你不会还有别的事瞒着本皇子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秦楚阳忙摇头说道。
“那最好,否则本皇子也保不了你。”南宫成说完,不在理会秦楚阳,坐上马车离开了宫门口。
秦楚阳站在宫门口,发丝微乱,眼神看着远处,这件事不能再耽搁了,必须处理掉,否则一定会出事的。
如今南宫扶苏将这件事解决了,恐怕南宫成暂住也不会有什么举动,接下里就是安心的过个好年。
他出了宫门并没有回太子府,而是直接去了百晓楼,也不知道慕容月现在怎么样了,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榕溪,她怎么样了?”南宫扶苏看着床上依旧没有转醒的慕容月,轻声问道。
榕溪摇了摇头说道:“这几日针灸加药浴,根本就逼不出来那些毒素,反而在她身体里渐渐地与血液融入,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那怎么办?你一定要救活她明白吗?”南宫扶苏开口说道。
榕溪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但是究竟结果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南宫扶苏听到他的话,缓步走到床边,看着慕容月苍白的脸色,轻轻的抬手附了上去,怎么就不醒呢。
榕溪的医术绝对没有问题,难道是慕容月的体质有问题,如果真是这样,他是不是应该找凤凰城的人。
据他所知,慕容月是凤凰城的凤主,或许凤凰城的人体质与常人有别,如果按照他们的医术治疗,说不定有效。
可是这么一来很有可能就将慕容月没死的消息暴露出去,反而更加不妙,想到这儿,南宫扶苏蹙起了眉,左右为难。
“太子殿下,沈从南回来了,还带着一个小姑娘,她说她能治好慕容姑娘。”九华从外面走了进来,开口说道。
“你说什么?”南宫扶苏扭过头蹙眉问道。
九华侧了侧身,尴尬的看着沈从南和白衣女子,不是说让他们在楼下等着吗,怎么上来了。
“我能救她。”女子眼眸若一泓清水,清冷着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