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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没人去问紫一,紫一就是头倔驴,不愿意说的事情,打死她也不会说。
不过柳浩风倒是猜到了许多事情,尽管紫一不肯说,不过千夜渊知道。
所以当柳浩风找上苍狼的时候,这一切的事情似乎变得明朗化了。
柳浩风不是那么闷***的性格,他之所以一直看不惯苍狼,完全是因为他跟着文陌寒做事儿,当年在国外吃过FA的暗亏,跟着文陌寒那老狐狸能有什么好,就算苍狼对青葶好又怎么样撄?
当初伤害青葶的可不就是燕家的人么?再者了,他苍狼悄了咪的弄大了妹妹的肚子,伤害了她,所以但凡见到苍狼,柳浩风都是没有好脸色看的。
这次见面也是两人私底下,没有告诉第三个人。
两个大男人谈的除却生意便是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紫一。
柳浩风约的苍狼,地方却是苍狼选的。永聚阁的茶座,L城里不少文人雅士来的地方偿。
柳浩风对此嗤之以鼻,苍狼这人,附庸风雅,表面上谦谦君子,背地里还不是个欺世盗名的主儿,不然紫一也不会被他害的变成这样。
“我知道她一直不肯说的原因是什么,苍狼,你别白费力气了,一一是不会接受你的。”
“你不是她,又怎么会知道她会不会接受?”
苍狼面上倒是云淡风轻,看起来若无其事。
他之所以会决定追求紫一,说好听点儿是想让自己重新开始,难听点儿便是,为了紫一跟肚子里那个孩子。
他知道自己卑劣,目的不纯,可现在唯一的出路就只有这样。
或许他现在不爱紫一,可谁能保证以后不会?他想试一次,为了自己,也为了紫一和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柳浩风眯着眼,不由的嗤笑一声,“小葶酷爱普洱,一一则是喜欢瓜片,不过她不挑,你给她什么她便喝什么,只要是能下咽的东西。”
柳浩风说着,若有其事的看了苍狼一眼,“她眼神不太好,总是辨不了好坏,更辨不了是非对错。”
“那柳先生以为?”苍狼捎起茶杯,凑近了闻了闻,是今年的新茶,都是上号的龙井,配了最为合适的茶杯,就连水的温度都刚好事宜。
这永聚阁的招牌,可算是没有给弄砸。
“一一不适你的生活,她只是个普通的人。”
“我没打算让她进入我的世界,”他如是说,“我会放弃国外的一切。”
“你跟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就算你愿意放弃,你的愿意吗?”
这一声声的反驳,却又是叫他无从辩驳。
“想必你也知道,紫一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那又如何?”柳浩风反问,“难道你以为,除了你,一一就找不到更好的了?”
苍狼抿唇,知道柳浩风是跟他杠上了。
“我只希望能够照顾她,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认真的。”
“你爱她吗?”
这一回,柳浩风没有剑拔弩张,只问了一个极其简单的问题。
简单,却很难回答。
“人的一生那么长,我只能回答你,从过去到现在,很爱,很爱。”
“你拿什么保证?”柳浩风显然不相信,“你也说了,人的一生那么长,你只能保证现在,那么以后呢?要是你以后不爱她,她岂不是要跟你耗一辈子?”
这样的赌注,未免太不划算。
“那这样呢?”
从公文包里抽出一叠文件递给柳浩风,柳浩风迟疑,却是拿过来一打开,震惊的看向苍狼。
他眼底带着复杂的情绪,难以言表,“你是认真的?”
“我从不开玩笑。”
“苍狼,你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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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餐居出来,苍狼全所未有的轻松。
司机临城是随着他一起来的,看他出来,立即开了车门,苍狼却没有上车。
“青小姐来了没?”
“先生,青小姐说下午再过来。”
苍狼点点头,这才上了车,“临城,你说除了送花跟巧克力,女人还喜欢什么?”
苍狼开着车呢,手一松,差点儿没一个跟头栽了。
“先生,这问题您应该问个女人啊,随便问个女人都比我这大老爷们儿强啊。”
他又没追过人,哪里知道现在的这些女孩子心里在想些什么?更何况像紫小姐那样有个性的女孩子,送这些东西,怕都是不喜欢吧。
而且苍狼打听到的消息是,先生送过去的那些东西,花的话就随便被紫一拿去丢给别人了,至于巧克力,整个办公室那么多人,还不够分的。
苍狼点头,这点他倒是挺认同的。
他这辈子做的最大胆的事情,大概都在这两周做过了吧,不过效果显然不显著。
他从未追过人,尤其是像紫一这样油盐不进的女人。
所以当青葶听完苍狼最近所做的事情之后,除了笑就是笑,这一大老爷们儿简直了。
“苍狼,我问句真心话,你也得认真回答我。”
青葶难得严肃,苍狼当然也不会敷衍,“说吧。”
“你是认真的?”不是她不相信苍狼,而是依着苍狼的性格,青葶实在是很难想象,苍狼追人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而且……“你要知道,一一不是那么容易搞定的,而且你曾经还伤害过她。”
苍狼点头,这点他无法反驳。
“青小姐,我不管你们相信不相信,我的确是认真的。”
“你应该知道,紫一是那种爱憎分明的人,在她的眼里,任何事情都揉不得沙子,你现在最吃亏的是,她还没有爱上你。”
“可这爱与不爱,也不是我能决定的,青小姐。”这世界上最没有依据可言的就是爱情了。
爱与不爱,仅仅只是多了一个不字而已,可这意思却天差地别。
“所以,你今天找我来?”
既然苍狼有心要走出那一步,青葶怎么可能不帮忙,只不过她也听说,紫一已经下了狠心不再理会苍狼,看来,苍狼这条路并不好走。
“我不知道她到底需要什么,小葶,你是女人,你或许知道?”
“苍狼,女人是一种感性的动物,女人的情感往往要比男人复杂。可有时候,却又是很简单。你想跟一一在一起,首先你要明白,你跟她在一起不是同情,不是怜悯,更不是为了凑合。”
“感情的世界里,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不爱,可她偏偏不爱你。”
说来说去,还是绕回了原点,“我需要时间。”
“养过猫吗?”
青葶饿的有点儿惨了,在两人说话的空档将面前的一盘意大利面给吃的一干二净,末了还要了一份甜品。
嘴巴里含着东西,却还是巴拉巴拉的说话,一点儿形象都没有了,这跟苍狼以前认识的那个青葶简直是大相径庭。
意识到苍狼的异样,青葶拿了纸巾十分豪迈的擦了嘴角,略微挑眉,“不好意思,两人份,是不是吃太多?”
“没有,”苍狼摇头,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自在,很舒适,“青小姐变了很多。”
“是人都会变,你也在变,苍狼,只不过你一直不知道罢了,或许你认识的五年前的紫一也不再是五年前的紫一了。”
可这种意识是潜移默化的,而青葶并不打算提醒他。
“一一有时候很像一只猫。”
“嗯?”
“锋芒锐利,可有时候却又缺乏安全感,苍狼,或许你可以养只猫试试,你要想紫一接受你,其实你可以从养猫咪身上得出点技巧。”
孩子在肚子里三个月大的时候,紫一已经不那么难受了,宝宝似乎也能感应到紫一的心情与状态,也不怎么闹腾。
去医院产检,就连医生都说这孩子很乖,只让紫一放宽了心,不过还是要注意一些运动跟饮食。
紫一这人虽然毛毛躁躁,不过对待怀孕这件事情上却一点儿都没有马虎大意。该注意什么,该做什么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而最近苍狼也没有频繁的过来***扰她了,这对紫一来说的确是一件好事。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的月份越来越大,紫一也渐渐的将手头上的事情放下了,不过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紫一还是会去公司,就是手头上的事情宽松了许多。
再一次见到苍狼那天是圣诞节前一天,平安夜。
紫一被陈澄叫出来,说是没有人陪的节日只能单身汪一起互相取暖了,不过在看到紫一肚子里那颗圆滚滚的球之后,陈澄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因为之前陈澄跟着他家老爷子出了趟国,根本无暇顾及这边的事情,等到陈澄回来的时候,见到了青葶肚子里的球,再见到紫一肚子里的球,简直就是鬼哭狼嚎了起来,这简直杀伤力破百万点。
紫一无奈的叹了口气,拍了拍陈澄的肩膀,“就没在外国找个洋妞?”
陈澄跟吃了苍蝇一样,眼睛红红的,抱着紫一好久好久才说,“我送你回去吧。”
那天晚上才九点多,外面的风吹的人心惶惶的。C城的冬季总是要来的晚一些,外面没有白雪覆盖,不过也称得上是冷的。
从陈澄的车上下来后,两人告了别。紫一蹭了蹭身上的大衣,裹紧了跟个球似的往柳家院子里走。
因为是平安夜,院子里亮堂堂的,外面的几棵树上还被老管家挂了小彩灯,一闪一闪的。紫一踏着步子往回走,忽然听得一声猫叫,是那种小奶猫的声音,应该没多大,在草丛里一直叫。
紫一寻了过去,果然瞧见了一只小奶猫窝在草丛里喵喵的叫,那无辜的小眼神儿简直就要把人给融化了。
这地方哪里来的小猫?
柳家不是在市区,所以对于这只猫的来历,紫一还是很好奇,四周望了望,并没有见到什么人。一高兴就直接把猫抱了起来。
“喵喵,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的家人呢?”
紫一一边摸着小奶猫的毛,一边自言自语,那猫似乎听得懂她说话似的,在紫一的怀里滚来滚去的,被紫一的手指顺着毛,满足的喵喵叫。
紫一不禁被逗笑了,在小奶猫的耳朵边画着圈圈,“是不是要跟我回家呀?”
那小奶猫喵喵的又叫了两声,听得紫一的心都软化了。
紫一一边逗着小猫,边往柳家大门走。
只见那灯光下,被拉长了一道影子,因为背着光,紫一并不是看的特别清楚。只依稀感受到怀里的这只猫蹭了蹭,喵喵的叫,仿佛看到了同伴一样。
紫一疑惑,等到走上前去了,才发现拿到身影是苍狼。
他站在门口,穿着咖色的大衣,将他的整个身子都衬得修长且笔挺。他的眉微微敛着,稍显僵硬,却没了往日的冷硬。
紫一在看到苍狼的那一刻,心跳毫无预警的漏掉了一个节拍。
距离上次见面似乎已经好两个多月了,她原本还平坦的小腹此时已经高高的隆起,而他似乎还是往日那般健硕,只不过依然少了许多的威势迫人。
他就站在门口,一只手垂着,另一只手却揽着什么东西,裹在大衣里。
紫一抿着唇,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怀里的小奶猫不安分的蹭了蹭,露出了一颗小脑袋来,冲着苍狼喵喵的叫。
紫一疑惑的看向苍狼,果然见苍狼怀里那团东西也在动,待那东西探出头来时,紫一一阵错愕。
那也是一只小奶猫,看起来似乎比她怀里的这只还要小,白色加那种很淡的黄色的猫,窝在苍狼的大衣里蹭来蹭去的,看起来好不惬意。
“你回来了。”
苍狼率先开了口,蹲下身子将怀里的小奶猫放下,那猫咪很快就跑到紫一的面前,蹭着紫一的腿,喵喵的讨好她。
紫一眨眨眼,心都要被暖化了,微微的弯下身子,顺便也将这只抱起来。
两只小猫瞬间抱成一团,在紫一的怀里扭来扭去的。
“已经打过疫苗了,也送去宠物医院护理过,说是对孕妇没影响。”
紫一原本笑着的脸凝住了,眯着眼看苍狼。
方才远处看还没看出来,这会儿看他,甚至觉得他眉宇之间也没有了曾经的那份凌厉,这倒是让紫一略显诧异。
“你怎么过来了?”
“今天是平安夜。”
苍狼看着紫一,她的脸较于之前又圆了一些,身子也丰腴了起来,看起来倒是养的不错,跟青葶那样子倒是挺像的。
前些日子他去谈生意,瞧见了千夜渊带着青葶外出散步,两人并排靠着,一直往前走,千夜渊的手拉着青葶的,未曾松开过。他想,青葶跟千夜渊,的确是很幸福,寒哥选择不打扰或许是正确的。
这段时间他其实很少去公司了,基本上都将文陌寒交代下来的这些事情转交给燕宇飞来打理。而燕宇飞也的确没有辜负文陌寒的期望,将燕氏打理的不错,一切似乎都步上了正轨。
几个月前,他听了青葶的建议,没有再去打扰紫一,却无时不刻不再关注着紫一的一举一动。
紫一每天在干什么,吃了什么,开不开心,他几乎都知道。
这几个月里,他去了不少紫一曾经去过的地方,试图感受一下紫一的心境。
他还养了一只猫,家里放着一本养猫攻略。
后来觉得一只猫太过孤单了,所以又去找了一只过来。
如今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小猫由原本的高傲戒备到现在的娇宠粘人。他很喜欢这小猫慵懒的靠在他的腿上,蹭来蹭去的来打滚求抱抱。
他发现,曾经的紫一,似乎就是那一只小猫,有着锋利的爪子,可却不是轻易的张扬出来。
受了伤,也宁愿自己舔舐,而不是他以前看到的天不怕地不怕疯丫头。
“嗯,平安夜快乐。”紫一点点头,看了一眼怀里的两只猫,也算是了解了这两只猫的来历。
将猫还给苍狼,她眯了眯眼,“时间不早了,再见。”
“紫一。”
苍狼叫住她,紫一的手还搭在铁门上,听到苍狼的叫唤,顿了一下。
怀里一下子失去了两个暖手的小东西,显得有些孤单,也有些冷。
“这两只猫,我差不多养了三个月。”
紫一应了一声,声音很小,可苍狼还是听到了。
“我以前觉得,养这些小动物需要花费很多时间与力气,而我向来是不喜欢浪费精力在这些没有必要的事物上。”
她背后传来苍狼的轻叹,紫一眨眨眼,没有说话。
“可自从我放下工作去感受这一切的时候,发现这些也并不是那么困难。”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吹散了他面前的氤氲的气体,也顺带吹散了他的话。
紫一的手还窝在铁门上,僵硬的有些疼,指骨之间的冷硬让紫一不得不回过神来,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苦涩的笑,“然后呢?”
“猫是一种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动物,敏感,傲娇,可一旦付出了真感情,就覆水难收,它们很懒散,可懒散只是对最亲近的人。”
“苍狼,你到底要说什么?”
苍狼抿着唇,心跳有些快,呼吸有些紧。
灯光下映衬着他那菱角分明的脸,还有那斜飞入鬓的眉,原本应该是冷硬的让人不悦的,可偏生了他怀里的那两只不安分的猫,不停的在蹭着他,而他脸上露出一抹宠溺的笑。
紫一就靠在铁门边上,怔怔的看着他,然后看着他怀里的猫,眉毛皱的都能打结了。
“青葶前天说,我没有试过就永远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那你去试啊。”紫一扯着嘴角。
“所以我来试了。”他倒是说的十分的自然,可明明这么冷的天,他那抱着小猫的手心却渗出了汗。
“只是不知道这机会,你给不给?”
心,骤然一收缩,紫一带着极其复杂的眼神看他,嘴巴张张合合,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句话。
“我承认,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对你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因为我想从来没这么去关注去在意一个女人,爱情这回事,我不太懂,从前我以为我是爱你的,到现在我也认为是爱的,但是我希望,这到底是不是爱由你来判定,你不给我回复,我对我的灵魂都开始质疑,所以你告诉我,我是不是爱你?”
紫一扣住门框不说话,心跳却在加剧。
“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不想就这样离开,以前的我是个懦夫,输掉了很多东西,也错失了……”苍狼顿了一下,双眸对上紫一的肚子,“错失了你太多的美好,一一,我想要这个孩子,想要陪你一起等待这个孩子的降临,想要与你组建一个温馨的家庭,照顾你和孩子一辈子。”
“苍狼。”紫一打断他,“其实,我不一定非你不可的,就算这孩子也是你的,但是我与你是独立的个体。”
“这世界上,不是除了A就是B的,没有你,我也有很多选择。”
“我知道。”
苍狼点头,怀里的猫呜咽了一声,似乎也感受到了周围的氛围。
紫一的手脚都有些僵硬了,她呵了口气,看他,“我现在只想把孩子生下来,至于别的事情,我暂时没有打算。”
“我知道。”他点头,“我没有要你认同我,不过我会以我的方式来做。”
“随便你。”
紫一说着,目光落在苍狼怀里的小奶猫身上,眼睛眯了眯,“回去吧,别冷着他们了。”
紫一回到柳家,客厅里的围炉已经生了火,暖暖的,周妈瞧见是紫一回来了,急忙拿了拖鞋过去给紫一换上。
紫一呵呵的笑了笑,瞧见老太太跟她老爹在看电视,柳老爷子已经上了楼休息。她那一整天不停歇的哥哥大抵是在书房忙着工作。
老太太瞧见紫一回来了,招了招手,“今天怎么这么早?”
“外面冷,就早些回来了。”紫一说着,那周妈又拿来了一杯热茶,紫一捧着杯子温了两口,“我先上楼去了。”
“嗯,睡觉前记得泡个热水脚。”
“知道了。”
紫一说着,倒是狐疑的看了老太太跟柳棋南一眼,“你们今天怎么怪怪的?”看他们眼睛一直往外瞟,也不知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