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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转移煞气,对新的载体可有影响?”皇上问到。
“回皇上,有,而且更甚,至少是现在煞气的二倍之多。被转移的煞气与之之前的煞气合二为一,威力更大。”温奇见皇上放松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有了人选,而皇上为了自己,一定会选择牺牲这个人。
“这……既是朕的血亲,朕又如何能忍心。”皇上嘴上说为难,可是脸上却一点为难的意思都没有。
“皇上,龙体要紧。”温奇进言到。“皇上圣体安康,天下才太平,百姓才能安居乐业。请皇上为天下万民着想。”
“爱卿说的是,若不是为这江山社稷,为了元和的百姓,朕绝对无法接受转移之法。”皇上顺着温奇的话往上爬,将自己置于道德至上,转移煞气,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是他自己的主观想法,而是为了天下百姓。
“皇上明君圣主,百姓之福。”温奇违心的说到。只是心里微微放松,好在,事情没有偏离他预设的轨道。
“朕实属不得已。等待转移之后,朕一定广招天下能士,无比为救朕之人祛了这煞气。”皇上正色道。
“皇上仁明。”温奇嘴角勾了一下,不得已,有怎么会一息时间都不用就瞄准了转移的目标。
“温爱卿,你详细的跟朕说说转移的事,朕也好想想办法。能不伤害到其他人最好。”此时的皇上头上甚至顶着仁慈的光环,只是眼底的渴望和急迫出卖了他。
“皇上可确定好人了?不同的人,方法也不相同。微臣要根据承受之人的体质和情况拟定一个最好的时机。”温奇道。
“你看,冥王可行?”皇上说起这个幼弟,脸上没有一丁点的不忍心,或者不安心。有的只是除之后快的迫切。
“冥王,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不管是血脉还是体质,都比其他人更适合。”果然猜的不错,在整个宫家,皇上最想除去的永远都是冥王。
“那爱卿可算出了转移的最好时期?”皇上此时心里是激动的,这煞气竟然能以噩梦的形势来吓他,就表明威力已经很大了,必须要尽快才行。
“越快越好。”温奇顺着窗子向外看了一眼,朗月星繁,天时地利,宜嫁娶。
“既如此,你将转移的方法详细说给朕听。”皇上此时恨不得立刻召宫冥进宫,把一身煞气霉运所有不好的东西一股脑倒给他。
“微臣告罪,转移之法简单,只需将皇上的一滴血溶于酒水之中,让冥王饮下即可。只是伤了皇上,微臣有罪。”温奇道。
“这样就行?一滴就行?”虽然他的血珍贵无比,可是只要能转了他的运势,让他放一碗出来都行。
“回皇上,一滴即可。”温奇笃定的语气让皇上心情大好,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快就解决了。
“以冥王的体质,转移之后他可有性命之忧?是否有补救的办法?朕答应过先皇,要照顾好幼弟,如今为了万民,朕愧对先皇的托付。爱卿一定要想尽办法,替朕寻一个破解之法。”皇上虽然信任温奇,但是为了显示他是圣主明君,该假装的慈悲仁孝却一点不能少。
“皇上不必忧心,虽然煞气威力不小,但冥王毕竟是皇室血脉,不会轻易的危及性命。若说破解之法,民间倒是有个惯用的法子,不知是否可行。”
“什么法子?”
“冲喜。民间有个说法是用喜事来冲掉霉运。比如家里有一个久病不愈的病人,那么他的家人就会托人说亲,用大婚来来冲掉不好的运气,病人就会去除病气,进而痊愈。皇上将煞气转移之后,可为冥王冲喜来中和。冥王吉人天相,也许会有些转机。”温奇解释道。
“冲喜当真如此灵验?”此法皇上倒是第一次听说,若是真的这么好用,他倒是也可以用冲喜这个办法。眼下不是正好有个好姻缘么?
“回皇上,冲喜一说大都是心理安慰,喜事临门,人的心情就会变好,心情好了对身体有益,自然病就会缓解并好起来。只是这个过程有些长,而且结果并不明显。”温奇没有夸大冲喜的作用,也没有抹杀其益处。
皇上左肘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揉了揉太阳穴。
冲,还是不冲?
这是个大问题。
“朕知道了,冲喜一事,兹事体大,关乎皇家宗谱,朕要好好想想,为冥王择一户门当户对的有福之人。温爱卿跪安吧。”皇上心里想了几圈,都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冥王娶妻,绝对不会只是多了一个女人的事情,还要考虑这个女人背后的势力。这让本来就有些头疼的皇上更加头痛不已了。
“微臣告退,万岁万岁万万岁。”温奇一礼,倒退着到了御书房的门口,正要开门出去,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又放下了开门的手,对皇上说到,“皇上,冲喜的对象需身体康健,性格温婉,能让冥王爷保持好心情的。不然会起到反作用。”
温奇离开了,皇上却连姿势都没有变,仍然坐在椅子上,拄着太阳穴,轻轻的打着转。
身体康健,性格温婉。皇上咀嚼着这八个简单的字,反作用,反作用!半晌后,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他想到一个人。
林兮兮从王府回去就一头扎到床上,睡的昏天黑地。正睡的舒服,突然见梦到一只恶狗叼住她的袖子,狠狠的咬了她一口,她一下子惊醒,精神了起来,她揉了揉已经恢复清明的眼睛,周身有着一种睡饱了的满足,还有一丝饥饿感。
已经是深夜了,林兮兮活动了一下睡的有些僵硬的身子,借着月色走了出去。
才睡了一会,身体竟然僵硬的有些累,看来她该锻炼锻炼这个身子了。林兮兮这样想着,手上已经有了动作。拳打、脚踢、摔打、夺刃,等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的使了出来,就好像已经打过千万遍一样。而事实也是如此,这一套军体拳,之前她只要不出紧急严密的任务,每天都要练,每天都要温故知新。
那时候,她与老大一组,最开始的时候,老大为了让她更加自信,总是不着痕迹的让着她。后来练着练着,越练越上手,等老大意识到再让下去已经没有意义的时候,她已经能利用自身的灵活性以及军体拳的实用性打败了老大。她清楚的记得那次她把老大撂倒时老大一脸便秘的脸。“恩将仇报的女人,不懂尊老爱幼。”
“我怎么不尊老了?我这是在激励你好好打拳,免得哪天遇到危险,自己练反抗一下,就能发现问题,”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却阴差阳错的成了真。老大真的遇到危险,只可惜,军体拳连一个招式都没有比划出来。拳脚功夫再好,也抵不过那一颗子弹的速度和威力。
不过这里不一样,这里没有枪支,弹药也是威力极小的小土炮,配方和成本还都是受国库管制的,所以像她这种不懂内力的人,能有一套防身的功夫,也是不错的。
呼呼的拳脚声吵醒了睡在房顶的两个人,“臭丫头,你半夜不睡觉,在院子里抽什么风。”玄希内功深厚,从林兮兮下床的时候就知道,只是一直再房顶假寐,没想到竟然看到林兮兮在院子里打起拳来。
林忠也看了有一会了。只是他的着眼点不同。吸引他的是林兮兮此时正在打着的军体拳。这套拳脚功夫,看似不难,可是却胜在实用性高。若是普及到军中,那将士们在近身搏斗上绝对会增加战斗力。
林兮兮正抬腿一个侧踢的动作,被突然说话的玄希吓了一跳,差点一个趔趄摔出去。她连忙收回脚,稳了稳身子,朝声音的来源处—房顶看去,顿时无语。
只见屋顶上坐着两个人,一黑衣一白衣,只不过都有些皱,二人正齐齐的看着院子里上蹿下跳,左踢右怼的她。
“爹爹,你怎么在屋顶?”林兮兮见一身黑衣的林忠大半夜的不睡觉却坐在屋顶跟玄希那个疯老道一起。
“咳,爹爹陪道长喝酒赏星。”林忠扬了扬手里的酒坛子,对林兮兮说到。哪知话音未落,就见林兮兮一脸怒容。她知道自从林忠回来,北院的暗卫增加了不少,也不担心玄希的行踪被人暗中看到听到。她左手插着腰,右手指着一身白衣的玄希道长,“死老道你大半夜不睡觉在屋顶发什么疯?竟然躺在屋顶喝酒,你不要命了么?你自己不要命就早说,别白白浪费我那么多好药材,还费心费力的给你想酒方子。”
林兮兮如同泼妇骂街一般,指着玄希将他劈头盖脸噼里啪啦的骂了一顿,河东狮一般的吼叫声把睡梦中的初九都喊起来了,她迷瞪着眼睛看了看外面,懊恼的一锤自己的脑袋,怎么睡的这么死,跟头猪一样。小姐出去了都不知道,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初九一边骂着自己一边穿衣服,踩着鞋子就奔了出去。
挨骂的玄希嚅嗫了几下嘴唇,竟然没有发出一个字,只是一双眼睛瞪着,如同铜铃一般。他用手指着林兮兮,点了十几下,才说出了一句话,“这等悍妇,怎么嫁的出去!”随即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乐了。“哦,不对,应该是这等悍妇,必然会很快有人收了你,免得再祸害将军府。”
“你才悍妇!我怎么祸害将军府了?”林兮兮不干了,她在这所谓的将军里,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原主过的更是听者落泪。
“你不祸害?老道怎么听说林白一家四口在半路上晕倒了几次,现在已经在客栈里住下,请了几个大夫在看病。”玄希翻了个白眼,亏这个丫头想得出这样的馊主意。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这个林兮兮就生气,这四人,才走了几步路,就开始偷懒,“那是他们咎由自取。你若是在半夜喝酒吹风,旧疾若犯了,也是咎由自取,别来找我讨药酒。”林兮兮一甩袖子,就要回屋。
林忠听了半晌,听的明白,玄希道长,身体不好!他转头看着玄希,一头银丝,白须冉冉,仙风道骨。只是脸色却是很白中带着青色。
“道长,您怎么了?是什么旧疾?”林忠嗓子发紧,直觉告诉他,玄希的旧疾,是他拖累的。
林兮兮忙着跟玄希吵架,林忠紧张着林兮兮口中玄希道长的旧疾,他们都忽略了刚刚玄希的那一句很快有人收了你。知道事情近在眼前,手忙脚乱的时候,才想起玄希的提醒。
“别听那个疯丫头胡说八道,老道身体好得很。睡觉睡觉,大半夜发疯,吵的人脑袋疼。”玄希一把把手里的酒坛子往林忠怀里一塞,一个飘身,就进了旧屋。只是经过林兮兮的时候,用鼻子哼了一声,用来显示自己挨骂后的不满情绪。